他迅速抽出软剑，寒光白刃中，我瞧见了刺客的脸——竟是从前我府上的管家，老张伯！
老张伯年岁已迈，不敌苏允安的招招快攻，片刻动作以显迟缓。
刀光剑影中，苏允安手中的剑杀机重重，我扑向阻断的镜面，方喊出一声“不要——”他手中的白刃已瞬间见血，刺进了老张伯的胸口。
血溅在苏允安月白色的衣袍上，晕开大朵大朵绚烂的花。
连带着镜面也被鲜血染红。
我的嘶喊声从镜内传了出去。
苏允安听见声音有一瞬间的怔愣，他看着因失血跪在自己眼前的老人，愣愣地开口:“你是何人？”
老张伯却恍若未闻，伸手缓缓拭去苏允安腰间古镜上的鲜血，上面清晰地映出我苍白如纸的脸。
老人笑了，扯出满脸的褶子:“大人，老朽以为您已经死了，没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您一面，不枉老朽撑着这条老命，从边疆逃回京都……可惜，老朽无能，不能替你报仇了……”
“张伯，你别说话，你要好好活着，活着……”说话间我早已泣不成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我使劲拍着那道越不过的屏障，却不过是徒劳无功。
“但愿老朽来生还能再侍奉您……”呼吸渐弱，老张伯终是闭上了眼睛。
“张伯——”
这哭声惊醒了愣怔中的苏允安，他缓缓端起古镜，看着镜中痛哭不已的我，瞬间睁大了眼睛:“为什么……杜梨？你怎么会……”
我看着苏允安震惊的神情，倏然大笑了起来，却还是止不住眼泪。
“杜梨……你……我……”苏蕴安不知从何开口。
我一把抹掉眼泪:“苏允安，月下梨雪，为什么不可以是我杜梨，非要是她黎雪呢？”
苏允安倏然苍白了脸色。
竹叶青青，我留下这一句话便消失在了镜中。
苏允安紧紧捂着心口，我的话像是一根针，稳准地扎进了他的胸膛，让他心疼。
当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