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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阳台坐了一夜,从不抽烟的我抽了整整一包烟。
我知道,或许有些执念,该放下了。
第二天一早,顾言其带着顾忆出去逛花市。
“抱歉老婆,昨晚太累睡着了,你的脚没事吧?”顾言其给坐在阳台发呆的我披上了一件衣服。
“没事,你和顾忆要去哪儿?”我看着穿着喜庆的父女俩。
“大过年的,我带小忆去逛逛,舒意累了,让她在家休息一下。
“你的脚也不方便,就不带你一起去了,舒意刚回家,不是很适应,你多多关心一下她,好吗?”他亲了亲我的脸颊。
“好。”我笑得得体。
无所谓了,就保持最后的体面悄然离开吧。
“我就说我的老婆是最善解人意的,等过完年公司没那么忙,我带你和女儿一起去西雅图度假好吗?
“你不是说你最想去西雅图看原始森林吗,度蜜月那会儿就想带你去了。
“那时候刚创业没钱,这些年你陪我白手起家,照顾我和女儿,你辛苦了。”顾言其蹲下来仔细检查我的脚。
原来他一直都记得我的喜好,原来他也知道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
我以为他不知道呢。
我以为他只是狠心。
原来,他根本没有心。
两父女出门以后,舒意款款信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温蕴初,这些年,你鸠占鹊巢得倒是心安理得啊。
“只可惜,你只能捡我不要的东西。
“可哪怕你把我丢掉的东西揣心上当宝又怎么样?
“是我的,终归还是我的。
“你不过是个冤大头。
“我想要从你手里拿回来简直信手拈来。”
我平静地看着她:
“舒意,当初你是怎么为了攀紧你的亲生父母,隐瞒你结婚生女。
“对外把自己包装成高门贵女的,你我心知肚明。
“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