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产房难产等老公签字时。
可他却要求医生护士等待五分钟。
然后转身抱住他的小青梅,深情流露:“琪琪,这辈子我要做别人的老公和爸爸,但只有你知道我真正爱的是谁。如果有下辈子,我会把亏欠你的一切全部都补偿给你!”
谢思琪眼眶一红,伸手抱住我老公哭泣:“你有你的责任,但我知道,你的心在我这里,就足够了。”
他们在医院的走廊里互诉衷肠。
我在产房里痛到昏厥。
费尽力气生下来的孩子成了一个死婴。
等终于从昏睡中醒过来时,我拉起他们二人的手放在一起:“你们才是最配的,三生三世都要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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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十年,我委曲求全,只想和宋书弈有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终于,我怀了孕,宋书弈也松口和我结婚。
我以为这个孩子的到来会让宋书弈回归家庭,和我好好过日子。
可他却在我难产时和别人深情告白,导致孩子直接胎死腹中。
我看着面前慌乱的一对男女,忽然就厌烦了。
小腹上上的伤口并未愈合,隐隐与心痛重叠,疼得我忍不住蜷缩起来大口呼吸。
因为我的话,谢思琪难堪到落泪:“温然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只是喜欢书奕哥哥,并没有想和你抢的意思!”
说完便躺在地上,难受到蜷缩起来。
宋书弈冷冷看了我一眼,撂下一句“你不要这么小家子气”后抱起谢思琪阔步离开。
没有人能拦住宋书弈的脚步。
等到所有人将视线转移到我身上时我已经闭上双眼。
长辈们接连唉声叹气,话里话外都是责怪我不争气。
为什么别人都能将孩子好好生下来,到了我这就难产。
爸妈对我冷眼,指责一定是我孕期没好好保养,然后就开始讨好婆婆和公公,替我发下毒誓,说三年内一定能给他们宋家生一个大胖小子。
而婆婆只是骂了我一句不中用后转身离开。
十年,就算是一块石头都能捂热了。
这宋家人的心,比石头还冷硬。
我伺候够了。
所有人离开后,我终于能在安静的病房里喘一口气。
想一想我那个还没睁开眼就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孩子。
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妈妈去而复返,我泪眼朦胧地看着她的身影,下意识伸出双手想要寻求安慰。
而她只是冷冷地看我一眼,拍开我的手拿起了包。
“孩子总会再有的,你也不至于为了一个死婴哭成这样,赶紧养好身子把宋书弈哄回来再生一个才是正经事。”
我哑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么残忍冷酷的妈妈。
她见我这样软了语气:“你弟弟还需要宋家帮衬的,然然,你应该听话一些。
说完她转身离开。
我看着她的背影,将牙关咬死,可呜咽声还是从喉咙中传了出去。
我终于,再一次意识到,没有人真心爱我。
我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才有人来接我回家。
是宋书弈的助理,他将我的东西搬上车又小心翼翼地扶着我上了车。
我淡淡开口:“宋书弈呢?”
透过后视镜和助理对视,他眼中的同情可怜一览无遗。
我微微垂下眼睛,就不再问了。
此时正值隆冬,寒冷凌冽刺骨。
车窗开了一道缝隙,吹得我头疼。
只是我关上车窗,却又会被李助理降下来一点,我咬着牙:“什么意思?”
李助理眼神躲闪:“是宋总的意思,他......要你认错。”
认错。
这两个字犹如利剑,将我的心切割出一道道伤痕。
我拿出手机,拨打宋书弈的电话。
他接的很快,像是等候已久。
“来给琪琪道歉,她因为你一直伤心到现在,你那天说的话太恶毒了。孩子没了我也不想的,可这又不是琪琪的错,分明是你孕期没有保养好。”
“所以,你的报复就是让我吹冷风落下月子病?”
宋书弈冷厉的声音顿住,然后开始在电话里吼李助理:“李助,你就这么冻着太太?”
话音刚落,车窗就升了上来,空调开的也更温暖了。
宋书弈还想说什么,我懒得听果断挂了电话。
后来他的消息接连不断地发来,无外乎就是谢思琪被我伤透了心,我看轻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要我好好对谢思琪道歉。
我觉得这些消息脏了我的眼睛,拉黑了宋书弈。
下一秒,谢思琪给我发来了视频。
视频中的宋书弈暴怒砸了手机,却在谢思琪的呼喊声大步走过来,小心翼翼的道歉说吓到了她。
我突然想起我刚刚查出怀孕的时候。
我兴高采烈地跑到公司将这个消息告诉宋书弈,迎接我的也是这般暴怒,甚至当众推了我一把,冷声质问我是不是骗他。
那时候我身下见了红,险些流产,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保胎。
而宋书弈这一个月都寸步不离的陪在谢思琪身边,只为了哄她开心。
十年,费尽心思证明了一个结果。
那就是在宋书弈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上谢思琪重要。
那我何必再受他们无休无止的羞辱呢?
我点开手机,拨打了谢思琪的电话。
“把手机给宋书弈。”
宋书弈咬着牙接过:“温然,你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拉黑我的电话,你信不信我......”
“你能怎么样?”
我嗤笑一声:“让我回不了家?还是说又一次用离婚来威胁我?”
宋书弈哑然,然后瞬间暴怒嘶吼出声:“你什么意思?温然,你疯了是吧敢这么对我说话?”
我无视他的暴怒,淡淡开口:“没什么意思,我们离婚。”
宋书弈顿了顿:“离婚?温然,我警告你,这样的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不是随便说说。
我在心底默念这几个字。
宋书弈可没少用这几个字来威胁我。
我坚定道:“离婚。”
宋书弈还想说些什么,那头的谢思琪却突然嘤嘤哭了起来。
“温然姐,你不要和书弈哥哥置气,你们还有一个孩子,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出现......”
“啊不好意思,温然姐姐,我忘记那个孩子已经......”
死这个字谢思琪没说出口,但还是狠狠将我凌迟了一遍。
宋书弈立即放轻声音安抚她。
“琪琪,你不用自责,是她自己没有本事留住孩子,怪不了任何人。”
然后转头对着我发起火来:“温然,是你自己不争气,害得我孩子死了。”
这句话在我脑海中坏绕播放,刺的我缓不过神来。
明明他也是孩子的父亲,竟然还能说出这句话。
“宋书弈,孩子没了你很轻松吧?这样就不会有人牵绊你去爱谢思琪了。”
“既然你们那么相爱,那又何苦来招惹我呢?”
“我们离婚,皆大欢喜不是吗?”
说完之后我就挂断了电话,擦干脸上的泪水下了车。
家中一向冷清,我住院半个月,家具上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这半个月,宋书弈从来没有回来过。
我缓慢地走进婴儿房。
里面的墙是天蓝色的,婴儿用品也是我亲手添置的。
我还记得我买每一件物品时期待的心情,可这些都变成了我孩子没有用过的遗物。
我抿着唇,把孩子的遗物放在行李箱里后,留下一封离婚协议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