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鲜血染得怵目惊心,眸中闪过错愕和惊慌。
“阿瑶!”他惊叫,冲过来要抱我。
从前我最喜欢他喊我“阿瑶”,带着宠溺和爱意。
可如今,他也喊另一个人叫“阿瑶”。
他在城门上的那句誓言:此生只爱阿瑶。
竟不知是真的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林清遥听的。
海誓山盟,成了最大的笑话。
我抬手擦干嘴角的血,看着顾郁州颈间的红痕。
我笑得极好看,一字一顿对顾郁州说:
“顾郁州,我要跟你和离。”
6.
我将要和离的消息传回姜家,可迟迟没人来接我。
婆母得知我要和离,将我囚在院中。
她亲自来找我,她在我面前痛骂顾郁州一顿。
随即又苦口婆心劝告我。
她说:“即便郁州对逍遥苑的小妖精有意,也只能纳做妾。”
“你是正妻,还怕收不不了一个妾?”
“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作为正妻你该大度些。”
“再者,你这病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回娘家也无用。”
“你已是顾家人,死也只能当顾家鬼。”
最后一句,已经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说来可笑,我与顾郁州从小相识,与婆母亦是如此。
未成婚时婆母对我总是笑盈盈的,说日后会拿我当亲女儿疼。
可现成婚才几日,她已经变了嘴脸。
婆母走后,我把玩着手中的瓷瓶,自嘲地笑笑。
顾郁州想起什么,过来要替我上药,却发现我的伤口已经结痂。
我漫不经心的抽回手。
看啊,即便没有他,我也能自愈。
我亦不是非他不可。
顾郁州终于慌乱了,试图再握住我的手。
可每每他快碰到我时,我便会躲开。
因为只要碰到他,我就会想到他与林清遥的肌肤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