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满是灰尘的储物架前,狭窄的过道逼仄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四周静谧得能听见自己轻微的呼吸声。
手指在纸箱边缘摸索时,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我下意识地抽回手,只见一道血痕豁然出现在指尖,殷红的血珠迅速渗了出来,在满是灰尘的指尖上显得格外刺目。
我皱了皱眉,轻轻甩了甩手指,试图甩掉那丝丝缕缕如针般的刺痛感,可殷红的血珠却还是迫不及待地冒了出来,在指尖凝成一小滴,仿佛一颗晶莹却又凄艳的红宝石,触目惊心。
蹲得太久,双腿已然麻意丛生,仿若有千万只蚂蚁在腿上肆意攀爬、噬咬。我缓缓站起身,关节发出“咔咔”的几声闷响,像是几位久未发声的老人在抗议这长久的蜷缩,又似是这沉闷空间里突兀的鼓点。
七月的阳光,炽热而奔放,毫无保留地透过那扇小小的气窗,仿若一道金色的利刃,斜斜切进来。光芒所到之处,浮尘漫天飞舞,似一群被惊扰的精灵,慌乱地在空中逃窜、碰撞。
在这浮尘弥漫的光影里,那些被岁月尘封的陈年旧物在光束里轻轻颤动,仿佛一群被惊动的蝶群,它们斑驳的表面、陈旧的纹理,在阳光的轻抚下,似在悠悠诉说着往昔的故事,每一道划痕、每一处磨损,都承载着一段被遗忘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