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赫然是我的笔迹。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江母的号码在屏幕上跳动,我接通瞬间就听见她的哭腔:“念念,妈妈错了,你快回来看看小鱼……”
背景音里传来心电监护仪的刺耳长鸣。
撕碎的草稿在爆款剧里复活
医院的消毒水味呛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上凝着水雾,江小鱼浑身插满管子,脑机接口的电极片在她苍白的头皮上泛着冷光。护士说她在手术台上心脏停跳过两次,最后一次复苏时突然抓住主刀医生的手腕说:“让我姐看邮箱。”
我解锁手机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未读邮件里躺着个视频压缩包,封面是江父公司新剧《暗夜人偶》的海报——穿着洛丽塔裙的少女正在撕开自己的胸膛,这构图和我半年前被撕碎的草稿一模一样。
视频突然自动播放。
江小鱼穿着病号服出现在画面里,背景是医院安全通道的绿墙:“姐,去你书柜第三层《百年孤独》夹页,带着它去星巴克找戴蓝耳机的男人。”她停顿两秒,突然对着镜头外轻笑,“陆先生,我姐怕苦,记得点焦糖玛奇朵。”
书页里掉出张泛黄的纸片,是我高三那年写的短剧大纲。第17行被红笔圈出:人偶师用钢琴线操纵尸体,琴弦在月光下会渗出血珠——此刻正在热播的《暗夜人偶》第二集,连分镜都和我的涂鸦完全一致。
星巴克角落里的男人举起蓝色AirPods。
他面前摊着本《民法典》,书页间夹着张火柴人涂鸦——那是我在高考数学卷上画的,监考老师当时骂我“神经病该去青山医院”。
“江小姐比画像上还像受害者。”陆昭推过焦糖玛奇朵,袖口下滑露出手腕的疤痕,形状像朵扭曲的玫瑰,“小鱼说你在找版权登记库的漏洞?”
我捏着皱巴巴的草稿纸拍在桌上:“他们连我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