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夏看见玻璃倒影：自己正躺在ICU病床上，浑身插满管线。监护仪显示的时间，停留在她遭遇车祸的那晚。

10

呼吸面罩上的白雾忽浓忽淡，苏夏听见仪器规律的滴答声。顾承宇的律师徽章别在枕边，沾染着梧桐巷的红漆。护士站的广播正在播放早间新闻：“化工厂遗址惊现大型非法基因实验室...”

“你昏迷了三个月。”养母削苹果的手在发抖，刀尖挑出果肉里的半枚芯片，“当年你执意要查爆炸案，我们只能给你编织这场清醒梦。”

苏夏摸到后颈的月牙形伤疤，那里埋着微型存储器。病房门突然被撞开，持枪的0923号警察满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