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雨夜——穿白大褂的女人往她胳膊注射药剂，身后化工厂的火光映红了梧桐巷。
呼吸机停止嗡鸣时，苏夏听见自己腕表走动的声音。表盘荧光照亮床头的警官证，编号0923的照片栏里，五岁的她正对着镜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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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的应急灯在墙面投下鬼魅般的影子。苏夏攥着呼吸机导管，指尖触到橡胶管内侧的凸起。二十三年护理经验让她立刻分辨出——这是注射药物残留的针孔。
“承宇你看！”她转身时笑容凝固在嘴角。月光穿透百叶窗，在顾承宇脚边织出细密的网格，他握枪的右手正在融化。是的，融化。蜡油状的皮肤顺着枪柄滴落，露出森白骨茬。
“别碰他！”养母的尖叫从走廊尽头传来。苏夏这才发现顾承宇后颈插着银色针头，和她腕间镯子里的暗器一模一样。破碎的记忆如毒蛇噬咬神经：“五岁生日那天，穿白大褂的女人用同样的针筒往蛋糕里注射淡绿色液体。”
呼吸机突然自主运转，林秋云的瞳孔在氧气罩下剧烈收缩。心电监护仪跳出古怪的波形，苏夏突然看懂这是摩斯密码——“小心汤。”
保温桶摔在地上的声响惊醒了所有人。养父踩着鸡汤逼近，镜片反光遮住眼神：“夏夏，记得你十二岁发高烧那次吗？爸爸给你输的不是葡萄糖。”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是苏夏的电子病历，过敏史栏赫然写着“硝酸甘油”。
顾承宇的骨架轰然倒塌，满地蜡油中浮出微型芯片。苏夏用镊子夹起时，看到上面刻着“LYY-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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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证物室的紫外线灯管嗡嗡作响。苏夏将芯片插入读卡器，全息投影在空中炸开成血泊。1998年的监控影像里，林秋云抱着婴儿冲进化验室，二十三个保温箱在爆炸冲击波中依次亮起编号。
“他们不是被救的，是被造的。”顾承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月光穿透他半透明的身体，像道愈合中的伤疤。真正的顾承宇早在三年前追查爆炸案时就被替换，此刻站在这里的，是爆炸案死者基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