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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时刻,我看见顾沉扑过来将我护在身下,他的动作是那么坚决,毫不犹豫。他心口的烫伤疤与我腕间刺青严丝合缝地贴合,组成完整的蓝闪蝶图腾。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周围的喧嚣与混乱都渐渐远去,只剩下他的心跳声在我耳边回响,一下又一下,沉稳而有力,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守护。
地下传来沉闷的轰鸣声,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整座废墟开始塌陷,砖石、瓦砾纷纷坠落,扬起漫天的灰尘。那些燃烧的蝴蝶却聚成光柱,将我们笼罩在泛着珍珠光泽的茧中。茧内,顾沉的睫毛扫过我颈动脉时,我尝到了咸涩的泪水,那泪水里,有他的痛苦,有他的不舍,更有他对我的深情。
“睡吧。” 他捂住我流血的伤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哼起记忆深处的安眠曲。那熟悉的旋律,像是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过我的灵魂,安抚着我惊恐的内心。“等破茧的时候...”
血月在茧壁上投出流质的光,那光芒如梦如幻,却又透着几分诡异。顾沉的睫毛扫过我锁骨处的旧伤,那里正在生长出细密的鳞翅,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微光,仿佛是新生的希望,又像是未知的恐惧。我们的血液在茧壳内壁蜿蜒成金色脉络,每一道分叉都映着记忆的闪光,那些或美好或痛苦的回忆,此刻都交织在一起,成为我们命运的羁绊。
“你早就知道...” 我抚摸他后颈新生的蝶形骨刺,指尖触碰到那坚硬的骨质,心中满是疑惑与震惊。“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我是...”
他含住我渗血的指尖,琥珀色虹膜里浮动着蓝磷光,那光芒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姐姐的催眠暗示很厉害,可当你看到我颈后疤痕时...” 尾音淹没在黏稠的喘息里,我们相贴的皮肤下传来幼虫蠕动的触感,那是生命在挣扎,也是命运在蜕变。
茧外传来模糊的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陈法医的解剖刀正在刮擦茧壳,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他的声音裹挟着电流杂音:“活体献祭导致基因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