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骂俏,惜缘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压着情绪,只想劝雪狼离开。胭脂见他神情有异,以为他伤口疼,伸手扶他躺下。
“既然醒了,就滚吧!”雪狼阻止胭脂,把惜缘从被窝里扯下床。
惜缘脱力差点摔倒,还好被胭脂扶住。
“雪狼你怎么回事?人家伤势这么重……”胭脂娇柔,将一个高大男子托住已是不易,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半个身子贴着惜缘单薄里衣下的肌肤,羞愤地冲雪狼道,“过来搭把手啊!”
“告辞。”惜缘抿唇,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努力去抓床栏,想离胭脂远一点。
雪狼一把抓过惜缘,扯了件外氅将人裹住,不耐烦地背到背上,往门外走去:“我送他回家!”
“天快黑了呀……”
红樱谷的雪比王都早,屋外枝头、野地已覆盖上白茫茫积雪,分不清何处是月光,何处是雪。
出了谷,在一处僻静原野,雪狼把背上人往雪地里一扔:“就这儿吧,够远。免得被胭脂看到,再救回来。”
由于雪狼背对月光,惜缘趴着仰头,看到的只是一个高大而模糊的黑影。
“雪狼,地上好冷!你拉我一把。”
“你就别起来了,死吧。你死了就没人知道我在红樱谷,没人打扰我和胭脂。”
“你想我死?”惜缘错愕地望着那个黑影,“不,你不会的。你刚刚才救了我,还为我治伤……啊!你干什么?弄疼我了!”
雪狼右手用力拽着惜缘肩膀,将他提起,半跪在自己面前。尖利的长指甲扎进惜缘后背,弄得血从包扎的纱布直往外渗。
“疼吗?”雪狼道,“我从来不会疼。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大妖,活了上万年。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一时玩物,原本很快就会被淡忘,如今,倒成了累赘。”
“不疼……”惜缘感到雪狼的指甲在他血肉里生长,痛得他浑身颤抖,嘴唇发白,但他倔强地咬牙忍耐,“我不疼!”
雪狼失去耐心,一脚踢开惜缘:“去死,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