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逐渐收敛的白毛风中,向着墙头的那树腊梅挥动着无形的双手。
“药汤可以让他睡很久,把他抬到木塌上,把他的羊皮袄盖上,再拿一张虎皮给他盖身上”,沈歌一边说着,一边和沈舞把心往木塌上抬托着,这时的心已经处于深睡当中了。
把心安顿好之后,姐妹两人在往火盆里添了几根柴块后,也各自裹罩着一张虎皮,蜷睡在火盆旁边加铺的毛皮褥子上。
屋外风霜静,园内乾坤定,半人高的雪被铺盖在这片荒野上,不远处的树林中传出一阵抵角声响,几只精于取巧的苍鹰正在声响的上空监视着这场斗狠行为。
晖暖须臾,又拨初弦。
沈歌在酣声中坐起了身,她抚揉了一下眼眶,看到火盆中的碳屑闪着将熄的星光,她把盖在腿上的虎皮收在一边,凭着感觉摸走到房门口的茶垛边,抱起一捆专门用来助燃的细碎柴薪走回到火盆边,随着细碎木柴的添引,昏暗的小屋又亮了起来,她将两盏挂在火盆两侧的油灯重新点亮。
她将大块的木柴添进火盆后,就端起那口已经洗刷干净的铁锅,走到陶缸边加水,这时感受到温度的沈舞也醒了过来。
沈舞将两人的虎皮叠整好后,等沈歌把锅端过来,给她搭手将铁锅吊挂在火盆上。
随即去将房门打开,外面的那道布帘已经冻连在门框上,她使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把它们分开。
堆挡在身前的积雪让她退回房中,取下挂在墙上的木锹,开始向外推铲着积雪,尽管是女儿身,这点积雪却经不起她的几次推铲,就败下阵来。
是夜,月明星稀,在这一片少有的安静中,沈舞挖出了一条通达柴棚的小路。
这一场清冷,在沈舞回到房屋之前,就已经折去了几根锋芒,可能是她身上展现出的独有气势,从而想要对生活在这个季节里的两人,给予一点妥协。
铲挖出雪道的沈舞,把埋冻在标记位置的一串鹿肉块掏了出来,然后将其捧抱在屋前,在门口喊沈歌过来接取,沈歌将肉块盛装在大木桶中,沈舞提起木锹又朝标记走去,掏寻着其余的肉块和棒骨。
这座小园,已经被遗弃了不知多少年,姐妹二人第一次踏进园时,遍地都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野草。
断破的墙垣没有被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