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来电。接通的瞬间,我听见上辈子最熟悉的声音——那个在我猝死前催债的高利贷头目。
“周小姐,你爸的病例挺有意思啊。”他吹开打火机盖,“肺癌晚期还能每天两包中华,这病是抽出来的?”
我握紧从家里偷出的病历本。前世我爸确诊时,我曾疑惑他从不抽烟怎会得肺癌。现在看来,他可能用假病历骗我签了高利贷。
“你想要什么?”
“明天中午十二点,带着你弟的吸毒视频来蓝海网吧。”他顿了顿,“别报警,否则你妈收彩礼那点破事……”
通话戛然而止。我翻出藏在书包夹层的微型摄像机,这是白天用直播收益买的。镜头对准值班室窗户时,我看见方警官正在接电话,他肩章上的反光像极了前世停尸间的冷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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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海网吧的霓虹灯牌缺了“海”字三点水,像张豁牙的嘴。我摸着包里的微型摄像机刚进门,就被黄毛用蝴蝶刀抵住腰眼:“手机扔垃圾桶,裙子掀起来检查。”
“龙哥教的待客之道?”我甩开他的手,径直走向最里侧的包厢。上辈子被他们逼债时,我摸透了这群人的恐吓套路——你越怂,他们越疯。
包厢里烟雾呛得人流泪。龙哥把玩着我的U盘,刀疤从眉骨蜿蜒到下巴,像条蜈蚣在笑:“周小姐比视频里还带劲,怪不得能上热搜。”
我瞄着他桌上的打火机,那是去年某夜总会的限定款。前世他烧我头发时用的同款火苗,此刻正舔着假病历的边角。
“我爸根本没病,你们合伙骗我签高利贷。”我把病历复印件拍在桌上,“三甲医院肿瘤科的章是萝卜刻的,要我把鉴定报告发微博吗?”
龙哥突然掐灭烟头按在我手背。焦糊味漫开的瞬间,我按下藏在发圈的录音器:“你弟这会儿应该在强戒所呕吐呢,不想视频全网飞的话……”
包厢门突然被撞开。周子轩满脸是血扑进来,校服上沾着呕吐物:“姐!他们给我注射了不明液体!”他哆嗦着扯开衣领,胸口赫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