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通过一面手掌大小的圆镜反射在他紧闭的眼睛上。
强光刺的他眼睛很不舒服,转动着眼珠强行将从美梦中苏醒。
黑色的瞳仁几乎瞬间就看向窗边,不舒适的感觉就是自这里发出。
梳着小髻头上戴着一朵野花,血红色的吊坠轻微晃动。
那恼人的镜子瞬间消失。
女孩慌乱的看着他,不安的转动眼珠,些微恐惧布满脸颊。
可还要强装镇定:“我……谁让你睡懒觉?我爹爹都不……”
一道不爽的视线扫过来,将她嘴里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这人有的时候,凉飕飕的眼神很有威慑。
女孩大喊一声:“吃饭。”
相柳坐起身,看着拼命向前跑的女孩,嘴角勾起一个笑。
“没出息,跟你娘一模一样。”
一挥手,窗户死死合上。
……
柜台后一只手快速拨弄算盘,手中的毛笔时不时戳戳太阳穴。
一阵唉声叹气后,整个人颓然的瘫在椅子上。
仰头看天:“这怎么天天开店,还是赔钱了呢?”
一只脚踏在门槛上,低头看了看黑色的布鞋,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迈进去。
到弄着蛇床草的人,抬头看着那抹素白衣衫的男子。
“再不进来,饭都凉了你就只能吃老鼠。”
一记飞刀甩过去,狠狠打在她脸上,望舒一缩脖子。
转头看向小夭,带着几分颤抖着说:“娘,那谁来了?”
木椅上的人转动脖子,没有看那人,反倒看着望舒。
“望舒不能再叫那人。”
望舒挫败的垂下眼眸,站起衣柜前固执着不说话。
素白衣衫的相柳嘴角扬起笑,看向望舒的眼中满是得意。
“最起码要叫一声叔叔,小孩子不能没有礼貌。”
“噗嗤。”
一张笑脸立刻高高扬起,带着几分炫耀看向相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