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刚倒好第一杯茶。
他走到桌边坐下，看着桌上粗制茶具有一瞬间愣神，继而失笑。
“怎么换茶具了？”
在看到我脚边的竹筐时，他脸色有些苍白。
我神色如常给他倒了一杯茶。
“换个口味，喝喝看？”
林子淮拿杯子的手有些抖，只抿了一下杯沿又放下。
“看来林家少爷是喝不惯粗茶的。”
“我却始终品不出其中的区别。”
林子淮长得好看，走在街上总能引得少女频频回头。
我偶尔也会被他垂目的神态吸引，他一皱眉我就看到他小时候苦大仇深的样子，就像现在这样。
“芙蓉你今日是怎么了？”
“我每日上山送豆腐会捎带着给先生们和你送冰镇的豆腐脑儿，你怎么不问我今日给先生送了却唯独漏掉你的？”
林子淮的脸色瞬间煞白，急道：“我跟他们说的那些话不是真心的！
学子中有沈家的远亲，我只是——”他忽然顿住脸色由白转红，再说不下去。
“这第一杯茶，我还是想敬你过往对我们家的扶助。
虽是贵人随手为之，却能救我一家性命。”
我将杯中粗茶一饮而尽，闹不懂为何有人喜欢这苦涩的茶水，活得不够苦吗？
“你我本不同，我亦从未妄想过与你有什么，你这么做倒是把我们自小的情分放在脚下踩了。”
“这第二杯茶，敬你我的过往吧。”
“芙蓉……”我不理会林子淮满脸哀求，将第二杯茶泼到他脚边。
随后，我给他的杯子倒满茶水。
“还是你教我的，茶满送客。
我希望子淮能搬离这里，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林子淮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苦笑着把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我答应你。
我会给家里去信，明年春闱前去京郊的山庄温习功课。”
我早知林子淮会如此，他始终太过理智。
一旦发现可能失去控制，他会立马抽身。
林子淮伸手过来想拉我，却被我避开。
“芙蓉，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送你母亲的遗物是真，我跟你说那些话的时候，也是真心的。”
“你如果愿意……我不愿意。”
我看着林子淮狼狈地低头，掩盖他卑劣的心思。
下午在收拾这些物品的时候，过往的点滴记忆涌来。
如果他只是做戏我不会那么难过。
我看得到他的真心。
可他试图用这些将我困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