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可是有什么要问的?”
刘婶看我的眼神充满同情。
“什么时候的事?”
沙哑的声音不似从我的喉咙发出。
刘婶拉我在石桌旁坐下。
“淮哥儿考取生员那年府里就开始物色了,只是淮哥亲自求了老太君才没有那么早定下,你可知为何?”
我看着棋盘上交错的黑白子不语,自然不会自大觉得是因为我。
我朝有嫡子承爵的传统,但林子淮并非家中唯一嫡子。
继母刻薄,在他没有承爵,没有功名的时候议亲。
即便家世显赫,能找到的大多是落魄家族或者不受重视的女儿。
心高气傲的林子淮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他小小年纪便逃离家族,独自在外求学。
何尝不是一种破釜沉舟。
刘婶叹了口气继续道:“也是淮哥儿争气,前年秋闱下场一举得中解元,这才松口让府里议亲。”
我怔怔不说话。
想起前年秋天,隔壁几个婶子帮我张罗了简单的及笄礼。
我记得晚上婶子们散去后,我戴着簪花坐在院中独自泡了一壶茶,不知为何舍不得早早去睡。
正当我仰头看着大朵大朵盛放的木芙蓉发呆,院门被人猛然拍响。
在开门的刹那,就被人抱起来转了一圈。
“芙蓉,我中了解元!”
少年携着风尘和喜悦将我包围,我永远记得少年弯弯的笑眼比那旋转的满天星辉还要亮眼。
就是在那一晚,少年郑重将母亲留给他的手镯套到我的手腕。
“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
“你是那一朵只为我而开的芙蓉!”
我心中发寒。
林子淮,你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一面让家中帮你议亲,一面又拿母亲的遗物吊着我?
你是否会因为我感动的眼泪洋洋自得?
你有没有因为我倾注真心的告白而发笑?
5“好姑娘,你别怪淮哥儿。
这孩子太苦了,那么小个孩子竟是不会笑的,是来了书院以后才开怀许多。”
“他每年回府里都郁郁寡欢,只有说到回芦山的时候才恢复神采。”
“每年回来前他一定要亲自去采买,都是时下京城的小姑娘爱吃的糕点、流行的花饰布匹……”我怎会不记得,林子淮每次推开院门说的都是“我回来了。”
他说的是“回”。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淌下。
他每次会带回一大包礼物,笑眯眯地一一展示。
刘婶指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