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票子、金子一样都不能少。
家里没有我住的地方。
一个胡同的三大爷走的早,三大娘是看着我长大的,看到我进门,老太太哭得浑身直抖:“丫头,大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你了!”
三大娘说,你哥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看守所里关了半年出来,仍旧游手好闲,去南方打镙丝你爹妈不放心、不舍得,在家里干建筑打零工他嫌累。
在县城搞了个早点摊,他又起不了那么早、受不了那个辛苦。
最后卖了县城的房子又回了村里。
坐吃山空的日子就是现在这个德性。
好不容易这个死了男人、带个娃的女人愿意嫁给他,一家人如同抓住了根救命稻草,满口答应了女方提出的苛刻条件:见面礼六万六、彩礼十八万八,“三金”不能少,县城要有全款房(不少于100平、精装修、家电家具齐全)、全款车,还有一个终极大杀招:不给男方老人养老送终,但女方老人的生老病死都得管。
把你爹你妈愁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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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十四年前一样,他们憋着要给我找个人家嫁了。
不是为了我的幸福,而是拿我当筹码!
一个看起来比我爹小不了几岁的男人被花婶领进门,老家伙是个包工头,老伴死的早,儿女各自成了家,看上了我这个在外面混过世界,长像和见识都不差的女人。
“彩礼我出这个数!”老头伸出三个指头,好像每根指头都带着电,灼得我爹我娘我哥一激凌,“房子咱城里有,独栋小楼,上下三层带露台、花园!要是妹子能同意,咱家还有套空房子,可以拿来给哥结婚用。
人家拿‘三金’,咱给妹子买‘五金’,车子现成的两台,一台宝马一辆大奔……”
我妈我爹我哥的眼睛泛着光,三个人走马灯一样热情招呼,一碗糖茶被我娘双手捧着端出来,又被我哥小心翼翼接过去,破茶桌被我爹用袖子抹了又抹!
老头姓贾,18岁出道,23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