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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赎将军后,权相追妻火葬场了沈希瑶希瑶

红番茄炖黄土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希瑶暗叹了一声“冤家路窄”,她撩开车帘的一角,斜睨了沈希年一眼:“江知衍与我何干?我现在可是和楚小将军有婚约,二哥慎言,叫有心人听去,没的坏了你妹妹的闺誉!”“!?你转性了?”听到沈希瑶这样说,沈希年不由有些愣神。他虽然知道自家妹妹有婚约,可是自知道了他妹子喜欢江知衍后,他也就没将那婚约放在心上。毕竟,千好万好,都不如自家妹子过的好。楚凌秋再优秀如何?沈希瑶不喜欢,他就是好也是不好。因此,他可以说是这个家最支持沈希瑶的了,往日里也没少帮着沈希瑶制造和江知衍见面的机会。可自家妹妹就和开玩笑一样,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妹妹,你说,是不是江知衍惹你生气了?”“二哥。”沈希瑶盯着自家二哥,眼中满满的都是认真:“我是说真的。”看到沈希瑶眼中...

主角:沈希瑶希瑶   更新:2025-02-06 19: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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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希瑶希瑶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救赎将军后,权相追妻火葬场了沈希瑶希瑶》,由网络作家“红番茄炖黄土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希瑶暗叹了一声“冤家路窄”,她撩开车帘的一角,斜睨了沈希年一眼:“江知衍与我何干?我现在可是和楚小将军有婚约,二哥慎言,叫有心人听去,没的坏了你妹妹的闺誉!”“!?你转性了?”听到沈希瑶这样说,沈希年不由有些愣神。他虽然知道自家妹妹有婚约,可是自知道了他妹子喜欢江知衍后,他也就没将那婚约放在心上。毕竟,千好万好,都不如自家妹子过的好。楚凌秋再优秀如何?沈希瑶不喜欢,他就是好也是不好。因此,他可以说是这个家最支持沈希瑶的了,往日里也没少帮着沈希瑶制造和江知衍见面的机会。可自家妹妹就和开玩笑一样,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妹妹,你说,是不是江知衍惹你生气了?”“二哥。”沈希瑶盯着自家二哥,眼中满满的都是认真:“我是说真的。”看到沈希瑶眼中...

《我救赎将军后,权相追妻火葬场了沈希瑶希瑶》精彩片段


沈希瑶暗叹了一声“冤家路窄”,她撩开车帘的一角,斜睨了沈希年一眼:

“江知衍与我何干?我现在可是和楚小将军有婚约,二哥慎言,叫有心人听去,没的坏了你妹妹的闺誉!”

“!?你转性了?”听到沈希瑶这样说,沈希年不由有些愣神。

他虽然知道自家妹妹有婚约,可是自知道了他妹子喜欢江知衍后,他也就没将那婚约放在心上。

毕竟,千好万好,都不如自家妹子过的好。

楚凌秋再优秀如何?沈希瑶不喜欢,他就是好也是不好。

因此,他可以说是这个家最支持沈希瑶的了,往日里也没少帮着沈希瑶制造和江知衍见面的机会。

可自家妹妹就和开玩笑一样,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妹妹,你说,是不是江知衍惹你生气了?”

“二哥。”沈希瑶盯着自家二哥,眼中满满的都是认真:“我是说真的。”

看到沈希瑶眼中的认真,沈希年虽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还是顺着希瑶的话说道:

“不喜欢就不喜欢,要不是你喜欢他,我也不太喜欢他。”

“二哥也不喜欢江知衍?”

听到沈希年这样说,沈希瑶不由有些意外。这话她可从未听他二哥提起过。

“也?”沈希年敏锐的抓到沈希瑶话中的关键,舒了口气:“看来你这次是认真的。”

“说实话,我见他这些年对你不冷不热的,我就浑身不爽。我沈希年的妹妹,阖该被人娇宠着才是。可实在是你喜欢他喜欢的要死要活,我只能帮你咯。”

此刻,明远伯府那边,

江知衍也听到了侍从的禀告,

“公子,咱们后面好像是忠毅侯府的马车,您看咱们是否需要停车等一等打个招呼。”

听到“忠毅侯府”这几个字,江知衍原本平静的心骤然漏了一拍。

那些原本被他藏起来的旖旎绮丽突然蹦了出来,真实的不似梦境。

“少爷?”见江知衍不说话,仆从又提醒了一句。

“不必,就当没看见。”若是按照江知衍以前的性子,他必会遣人去与忠毅侯众人问一句。

可想到那个梦境,不知怎的,他下意识的就不想和忠毅侯府众人扯上关系,生怕再被那样的梦境缠绕。

江知衍正欲放下车帘,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骏马嘶鸣。

能这个时间在京都明目张胆纵马,只有皇室中人无疑。

江知衍顺着声音看去,果见一身着劲装的男人打马而来,来人面净无须,浑身绫罗。

江知衍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明珠公主身边侍候的内侍。

“我们家明珠公主问,是明远伯府的马车吗?江小姐和江公子可在里面?”

内侍出声,他嗓音虽然故意压低,却带着宦官独有的尖利,让人想要忽略都难。

“是明珠公主来了?”江知衍还未出声,听到声音的江白薇已经从另一辆马车中探出头来。

“正是。”那内侍笑着,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

宫中人,谁没有几分见风使舵的本事。想到自家主子的心思,那内侍不由多了几分小心:

“公主殿下想念江小姐的紧,特地遣我提前来城门口等着给江小姐递个口信,公主的车驾马上就来,到时两方汇合,去皇觉寺上香也有个伴。”

江知衍刚想开口拒绝,却听见马车里自家祖母的声音响起:

“公主能与我们同行,是我们阖府的荣幸。”满头华发的老妇从车帘后露出头来,她嘴角含笑,眼中满是精明。

江知衍虽然心中不赞同,自家祖母已然发话,孝道加身,他也只得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见已将此事办成,想到公主的赏赐,那内侍更是满面笑意。

这边,车轿纷纷,人马簇簇,忠毅侯府一行渐行渐近,

明远伯府的动静已然被沈希瑶一行人收入眼底,

沈希瑶刚准备放下轿帘,却感受到有一种无形的目光朝她这边看来,

她凭着感觉回看过去,看见那人是江知衍,她眸色微动,反手就将轿帘放了下去。

速度之快,叫江知衍一时愕然。

江知衍本以为,沈希瑶一见到他便会如往常一般缠过来,

尤其是听到明珠公主要与他同行,更该拈酸吃醋,叫他尴尬为难。

可却没料到,沈希瑶是这个反应。

江知衍与沈希年遥遥一礼算作招呼,他扭身过去,心底竟没来由的空了一下,旋即,又涌上一种他也说不明的恼怒。

沈希瑶不知江知衍所想,

她想法很简单,上一世两两相望,唯余失望,这一世,倒不如真做陌生人而已。

待走出城门很远,沈希年远远见已经看不到了那内侍与伯府众人,这才撇撇嘴低声道:

“妹妹,那明珠公主哪里是喜欢江白薇,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要我说,这明远伯老夫人和江白薇也是个眼皮子浅的,非得往那趟浑水里淌。”

“二哥!”沈希瑶有些恼意的看着沈希年,他这个二哥什么都好,就是太心直口快了些。

明远伯府先不论,这皇家,哪里是能随意议论的。

沈希年见妹妹有些恼,也自觉理亏道,作势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又讨好的笑道:

“好妹妹,二哥知道错了,下次一定注意好不好。”

“下不为例!”沈希瑶叹了一口气,心中思量着,怎么才能让二哥长长教训,不然他那个性子,迟早都得吃亏。

不过有句话他二哥说的倒是没错:

就明远伯老夫人和江白薇那个性子,分明就是要给江知衍拖后腿的节奏。

江知衍的祖母明远伯老夫人出身寒微,江白薇的性子不像是她母亲,倒是随了她的祖母。

上一世她嫁给江知衍后,

两人明里暗里的暗示自己江知衍有多么吃香,便是公主也能娶得,只是退而求其次娶了自己,让她要感恩戴德。

她们也不动动那美丽的大脑想想,

如今景帝正值盛年,帝王疑心慎重,手段也凌厉非常。

他们这样的勋贵之家,除了那些休戚与共,不得不攀附的,过早在明面上卷入夺嫡之争能有什么好下场?

尤其是以江知衍的实力,靠自己便能闯出一片天来,尚公主怕只会叫他徒增烦忧。

上一世她为了江知衍的仕途,为老夫人和江白薇擦了好多次屁股,

这一世都是不相干的人,时易世变,她倒是乐得看戏。


待忠毅侯府众人落座后,有陆续有几户人家相继到来,

不多时,便听有太监传报,说是长公主正往宴会这边来。

希瑶随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一身彩绣辉煌的长公主在太子、大皇子、明珠公主及一众皇子、皇女的簇拥下款款行来。

希瑶一眼就看到了长公主身后的太子与大皇子。两人都是龙章凤姿、贵气非凡,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太子虽身着明黄四爪蟒袍,但气势却较着紫色祥云蟒袍的大皇子弱了一截。

许是因母族出身将门的缘故,大皇子身形挺拔健硕。而太子,却有些瘦削。细看之下,眼底还能看到些许青色,让人浮想联翩。

“长公主请诸位平身。”长公主朝身边嬷嬷使了个眼色,那嬷嬷会意,高声叫起行礼的众人。

起身看向长公主,希瑶不由想起京城高门私下里的传闻:

这位长公主性情喜怒无常,实在是难与其相交。只是背后有当今陛下的宠爱和纵容,大家也绝不敢得罪。

希瑶看向不远处的女人:长公主面容严肃端方,让人看不出喜怒。虽她与希瑶母亲同年,保养得宜、气势非凡,但实际看上却比希李氏更大一些。

“今日大家能来参加本宫的生日宴,各位有心了。不过是一个生辰罢了,还弄的如此劳师动众。”

听到长公主这话,太子陆璋怀当先笑道:“今年姑母生辰,父皇对侄儿多有叮嘱,一定要办的妥帖盛大。知道姑母喜爱牡丹,今日园子里这些花,好些都是父皇命人从宫内移来的。”

希瑶之前没有注意,今日听到这话才恍然,原来长公主生辰宴虽办在公主府,竟全由太子一手操办。

怪不得,人人都说天子极疼爱这个妹妹。

长公主听到这话,原本清冷的面容也挂了些笑,看向太子道:“皇兄有心了。太子也辛苦了。”

“这是侄儿应该做的,只要姑母开心,让侄儿做什么都值得。”太子听长公主这样说,面上不由一喜。

他贵为太子,屈尊为长公主办生日宴,为的不就是得了这个姑母的青眼,让她在自家父皇面前支持自己。

太子还想多说,却被大皇子陆锦安截住了话头:“侄儿知道姑母喜欢牡丹,便寻许久找到一盆乌金耀辉,一盆冠世墨玉作为姑母的生辰礼。”

“乌金耀辉?冠世墨玉?倒是只闻其名,不见其花。”听到这话,长公主有些意外,难得的多说了两句。

别说长公主了,就是在场的诸权贵听到这话,也不由啧啧称奇,心中都起了好奇之心。

希瑶敛眸,暗道大皇子的大手笔,大雍以牡丹为国花,高门贵户以收藏顶级牡丹为乐,一掷千金者不知凡几。

可大皇子的这两盆,却是顶级中的顶级,珍品中的珍品,千金难寻,真可谓下了血本。

太子暗恨大皇子抢了自己风头,他铆足了劲好好准备这场寿宴,竟被陆锦安如此轻飘飘的就抢了风头。

两位皇子之间明争暗斗由来已久,如此可见一斑。

希瑶看着两人的交锋,心思越发沉郁:

上一世她死前,当今陛下已然病入沉疴,两王间的斗争愈发势如水火。

本来,两方虽互有胜负,但大皇子总是压太子一头。

可不知怎的 ,原本中立于天子的江知衍竟投靠了太子,两人联手将大皇子打的节节败退。

想到此处,希瑶的目光不自觉朝着不远处一派风光霁月的白衣男子看去,

太子冲动有余、资质平庸,以江知衍的心性手段,上一世挟天子以令诸侯也未可知。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江知衍皱眉,目光不经意的向沈希瑶那边看去。

出乎他意料的,这一次并未在沈希瑶面上看到如往常般的爱慕,

虽然沈希瑶藏的极好,可他某名就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一种若有似无的忌惮,

那种冰冷的审视,无关爱恨,只有权衡。

看到那眼神,江知衍的心口突然没来由的一痛,

就如同有人将一把利刃刺进他的心脏,搅的他生疼。

江知衍强自维持镇定,可冷汗还是顺着他的额头滑落,倏然又隐没到青丝的深处。

“知衍,你可是有什么不对?”谢安见江知衍的面色有些难看,不由关心道。

“无碍。”江知衍低声回应,他再看向沈希瑶的时候,就见她已经移开了目光,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歌舞丝竹声起,

恭贺之声亦不绝于耳:

正是桂宫飘粟御筵香,百花仙队按霓裳。

希瑶恍然,脑海中突然想起昨日书房中父亲对她讲述一路赈灾的见闻,心中没来由想到一首诗:

食饱心自若,酒酣气益振。

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

此刻,大红牡丹夭夭灼灼,迤逦婀娜。在阳光的照耀下,花瓣的晨露闪着刺目的金芒,就仿佛给极艳极红的牡丹镀上了一层金边。

但希瑶只觉那颗明艳的晨露,竟是比人的血泪还要刺目。

皇权枯骨,不说千万的百姓,就连金玉满堂、煊赫一时的公侯之家,也不过是那牡丹花下的一捧泥土。

一种别样的心思在希瑶心头蔓延,又转瞬隐没于那花影重重之中……

“姑母,明珠给您准备了礼物,您要不要看呀。”娇柔的女声响起,将场中的丝竹声音压了下去。

“哦?是什么礼物,本宫倒是好奇?”长公主虽然冷心冷情,但对陆明珠还算亲近。闻言,温和道。

“姑母见惯了好东西,我觉得金银珠宝之类的有些落了下乘,便特意为姑母准备了一份神秘的礼物,祝姑母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希瑶抬眸,看向说话的明珠公主。

女子容颜俏丽,双眸含春,脸上不自觉的带了些少女的娇羞,视线向着场中的白衣男子看去。


希瑶看着面前如山岳般的男人,她咬了咬牙,忍住了泪水,说出的话却不自觉地带了哭腔。

母亲性格柔弱、祖母年事已高,她不想叫她们担心,唯有看到父亲,她才能把心中的隐藏的委屈借着梦境一一诉说。

“父亲,我做了一个噩梦……”

刚开始听到女儿的话,沈振宇只以为是个光怪陆离的梦罢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凭借一个梦预测未来,实在是无稽之谈。

可随着故事的深入,沈振宇却渐渐觉察出不对劲来:

若真是梦,成国公府出事,忠毅侯府出事……很多细节缘何会如此逼真?

可若不是梦……

不知不觉,这位在朝堂叱咤风云的天子近臣竟让冷汗浸透了衣衫。

但他还是起身,安慰希瑶:“阿瑶别担心,父亲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父亲,我不是小孩子了。”希瑶抬眼,入目便是父亲鬓间的一缕斑白。

上一世,她只知道父亲被帝王斥责,究其原因,只模糊记得是因为赈灾一事,可这事情,到底是有怎样的隐情。

“父亲,您能否和女儿说说,您此次上书所为何事?”希瑶话一出口,心中早已转了千百个念头。

沈振宇看着小女儿一夜之间似长大了般,想了想,还是将困扰自己的多日的问题宣之于口,

或许,女儿能有好的主意也不一定:

“这趟赈灾,父亲在路上救下了一个人,他手中,有平南公心腹贪墨赈灾银两的证据。”

“平南公?”希瑶眉头一皱。

平南公赵凌可不是一般的臣子,乃是当朝赵贵妃之兄、大皇子陆锦安之舅,说一句太阿在握、臣门如市绝不为过。

如今的太子陆璋怀乃皇后所出,是嫡非长,大皇子陆锦安为赵贵妃所出,是长非嫡。

再加上皇后出身的承恩伯府并非显贵,而贵妃出身的平南公却煊赫非常:

位重权卑,位卑权重,造成了太子与大皇子多年明争暗斗的局面。

“父亲是说,此次或涉及党争?”希瑶一下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太子与大皇子视同水火,忠毅侯府本不牵涉党争,可若此次父亲上书弹劾平南公,难免会被人划到太子的阵营。”

“可若不上书,父亲又绝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有朝一日事发,若有心人借题发挥,说是父亲隐瞒对平南公不利的证据,父亲甚至会被说是大皇子一党。”

沈振宇有些意外女儿的敏锐,在他眼中,女儿还是个养在闺阁的娇宠小姐。

沈振宇不知道,就是这种成长,是上一世希瑶吃过多少苦才换来的。

“正是如此。”沈振宇赞许的看向女儿,眼神中满是慈爱。

“阿瑶,父亲此去赈灾,看遍了百姓疾苦。天下大旱,易子而食、暴尸荒野者不知凡几。可朝堂诸公,朋朋党党,甚至有人借赈灾大发国难之财,父亲若不揭露此事,实在是忝列庙堂!”

希瑶颔首,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十指不沾泥,麟麟居大厦。

无论何时何地,受苦的永远都是百姓。

想必上一世,父亲最终选择了为民请命。可就算牵涉党政,也不该遭到天子的申斥才是……

而上一世的平南公……

电光火石之间,希瑶脑中突然有什么闪过,想到一种可能,她寒毛倒立:“父亲!”

“您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如果那证据是假的怎么办?”

“在女儿的那个梦中,平南公风光依旧、圣眷优渥。女儿未曾记得圣上曾对楚家和大皇子有何动作。反倒是太子……沉寂了好一段时间。”

“证据是假的?”沈振宇呢喃:“为父不是没想到这种可能,可我多方查证,又有证人证言,此事应当不会是……”

说到此处,沈振宇突然顿住。

如果没有希瑶提醒,他竟还未意识到:在这个过程中,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过于相信他救下的那个人。

“我竟未想过,若救下那个人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蓄意为之呢?”沈振宇并非庸才,只一瞬便想清楚的事情的关键。

灯烛跳跃的火焰舔舐着滴落的烛泪,细微的噼啪声在沉寂的书房炸响,

父女两人心有灵犀,只对视一眼,便知晓了彼此的想法:

此人背后,必有后手。

此人是太子的人?是太子手段低劣,陷害平南公却被识破?

还是此人是平南公的人?平南公赵凌躬身入局,将陷害他的脏水泼向太子,又清清白白的以受害者的姿态将自己摘去?

那忠毅侯府,到底是受到了无妄之灾?还是有人蓄意将其拉入这局中?

忠毅侯府与成国公府毕竟明面上即将成为姻亲,沈振宇前世被禁足,与成国公府出事是否有关?

父女两人谈论到深夜,希瑶才从沈振宇的书房离开。

月上中天,隐藏在那团团云雾中的皎洁影影绰绰的露出了一角,

希瑶抬眼看着天空的那轮圆月,原本悬着的心只放下了一半,心中却升起了更大的迷雾。

可她的眼神,却逐渐坚定了下来……

次日,

天光大亮,希瑶在星河的伺候下起身洗漱。

星河看着面前越发沉静如水的女子,她的直觉告诉她:小姐心中有事。

正想着宽慰的话,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姐,奴婢月影,回来给您复命。”

“月影?”希瑶回神,眼中溢满惊喜。

星河和月影是自小便伺候她的贴身大丫鬟,星河会武,心性耿直;月影专医,八面玲珑。

上一世她喜欢江知衍,月影曾数次规劝;

她嫁给江知衍后,又全心全意帮她在明远伯府立足。

只可惜,在忠毅侯府出事那年,她竟失足落水而亡。当时她虽不信,却囿于后宅什么也做不了。

如今想来,是她这个做主子的无能。若不是跟着她,以月影的心性,绝不可能落得个那样的结局。


陆氏的话,让长公主震惊、动容,

也让一旁听到这话的陆指挥使一阵心惊。

沈希瑶和明珠公主同时被劫持,虽然江知衍跟着那刺客去了,但明眼人心里都清楚:

若是只能放走一个人,那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刺客放走明珠公主。

而江知衍之所以跟着,很大缘由也是为了回护被劫持的明珠公主的安全。

至于沈小姐,只能听天由命。

就算是刺客大发善心,沈希瑶最终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女子的名声也算是毁了。

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个时候,许多高门大户宁愿让女儿死在刺客手里,死在路上以全家风,根本不会举全族之力为一个名声已毁的女儿抵抗外界的风言风语。

长公主与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心思陆氏怎能不懂,她泪眼婆娑的看着长公主,等着长公主给她最终的答案。

“姑母。”长公主顿了顿,有些不忍的问道:“您真的想清楚了。”

“臣妇想清楚了。”陆氏目光坚定:“求殿下万千保证臣妇孙女的安全。”

“好!”长公主心中情绪翻涌,扭头看向侍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雷指挥使,你听到了?”

“臣听到了。”

“那就去做吧。”

“那……那狄戎奸细?”

“狄戎奸细?狄戎奸细没了还可以再抓,一切以保护沈小姐的安全为要。我这句话说清楚了没有?”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到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脖颈,让他觉得奇痒无比,但他不敢动,也顾不得这些。

想到自己的差事,雷指挥使又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殿下,那陛下那边?”

“如有问题,陛下那边我来担着,你只管放手去做就是。”

听到长公主这么说,陆氏和李氏的心登时放下了一小半,只要努力,就还有希望。

看着陆指挥使远去的背影,陆氏斟酌了一下,还是将心底的打算说了出来:

“殿下,臣妇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事?姑母请讲。”

“臣妇从家中还带了些护卫来,臣妇想让他们跟着一起去找找公主殿下和瑶儿。”

本来,若是只有沈希瑶一人失踪,那忠毅侯府作为苦主,派出护卫去找也无可厚非。

但此事还涉及到明珠公主,陆氏就必须来请长公主示下。

听到陆氏的打算,长公主斟酌道:“姑母,不是本宫阻挠您,实在是这事情不宜闹大。”

长公主看着陆氏,真诚道:“您也知道,无论是明珠还是沈小姐,都是未出阁的女儿家,此事我已向五城兵马司的人和禁军下了禁言令不能泄露此事,若是您再派人去找,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呀。”

“殿下。”陆氏真诚道:“臣妇知晓殿下的担忧,只是这两日封寺一事已然让寺中人心惶惶,今日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封口,各家各府也不可能听不到一点风声。”

陆氏看到长公主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劝道:“既如此,倒不如多派些人手去找,早些找到人,还有江公子做保证,相信对公主殿下的名声也不会有什么妨碍。”

“而且,臣妇这次带来的侍卫都是府中的精兵强将,一家老小的命都捏在我忠毅侯府身上,臣妇可以以性命担保,他们绝不会乱说。”

听到陆氏这话,长公主沉吟思索了一下,又道:“那姑母以为,这些人当由谁带领呢?府上的二公子?”


“楚小将军。”希瑶柔声,对少年郑重福身。

这一福,除了今生,亦为前世。

楚凌秋眼中的讶异转瞬即逝,沉吟片刻,他似是想通了其中的关窍,沉声道:“沈小姐这般,是为你我的婚事?”

希瑶写给他的信中并未谈及退婚一事,但也说了是婚事上有要事相商。

上一世这个时候,她喜欢江知衍并非是什么隐秘,楚凌秋若是有心便能打探出来。只是,不知道他是以什么心境来见她,又是怎样大度到选择放手成全。

当年他虽未立即答应她所请,却在成国公府出事后立马将庚帖与信物退还。他能做到这个地步,终究是她欠了她。

思及此,沈希瑶摇了摇头:“婚事只是个幌子,今日希瑶要说的,事关成国公府。”

听到她这样说,楚凌秋讶然。希瑶并未多说,只将早在家中写好的字条递到楚凌秋的手上。

那上面,是十日后会传到京城的事情:狄戎大军预谋突犯成国公镇守的嘉峪关,成国公军中或有狄戎内应,设下陷阱伺机杀害成国公与世子夺权。

嘉峪关战报最快七日可传至京城,如今这个时间,怕狄戎虽有异动,双方却又不至发生战事。

她不能叫外人知晓她能预测未来,但成国公府亦不能不救,她才会铤而走险出此下策。

将事情模糊处理,却又点出问题的关窍:狄戎大军确有其事,但内应一事属实是猜测杜撰。

当年狄戎进犯,成国公与世子双双殒命沙场,到最后,却被人扣了一个“冒进轻敌”的罪名。

天子震怒,成国公满门流徙三千里,百年国公府最后活下来的,就只剩下眼前的楚凌秋一人。

楚凌秋看着那字条面色平静,可微微泛白的指节还是泄露了他此刻的心绪。

“这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少年豁然抬头,双眸如鹰隼般紧紧盯着面前的少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只能告诉你,这消息与我忠毅侯府无关。只是我的一个猜测罢。”

无关朝堂风云,只关我一人,少年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沈希瑶直直对上少年的眼,她眼神澄澈、不躲不避: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若是猜测有误,只当白忙一场。可若确有其事,却是不得不防。”

“我信你,多谢。”

“放心,我不会怀疑忠毅侯府,亦不会给沈家带去麻烦。”想起刚刚希瑶的话,楚凌秋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

男人揖了一礼,侧身将纸条投入手旁张着巨口的鎏金兽首衔环铜炉中。

看着火蛇将那纸条吞噬,烟雾朦胧,亦如前路迷雾。

男人只晃神一瞬,旋即正色看向对面:“此事事关重大,你要小心。”

“今日你我相见,只是我倾慕于你,少女心性,见一见未婚夫也无不可。”沈希瑶颔首。

“你先走便是,我等等再行。”

“多谢!”楚凌秋知她是避嫌,想再问些什么,还是止住话头,他拱手一礼,一切尽在不言中。

房门阖上,挡住了沈希瑶的视线,希瑶抿唇,许久才回过神。

楚凌秋少年英才、进退有度,窥一斑而知全豹,成国公与世子定然绝非等闲。

那如何这一次,会贪功冒进、命陨疆场?

这背后,到底有怎样的隐情?

重生的疲惫和纷乱的思绪裹挟着希瑶,直到星河进门,她才恍然惊觉时辰已然不早。

沈希瑶与星河正要下楼,却眼瞧着有两人朝楼上走来。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当先之人,姿容如玉、白衣清绝,他褒衣博带、冯虚御风而来,只一个侧影,便足以让人侧目。

似是旁边人说了些什么,那人转头,眼角眉梢都含着疏朗的笑意,眉尾那一点泪痣越发红的刺目。

江知衍

希瑶看着这一幕,拢在袖中的指甲狠狠的在掌心掐出血痕。

好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可希瑶却知,那笑容下是怎样极致冷漠的一颗心肠。

江知衍,

她上一世的夫婿:

豆蔻年华的相遇,她一见倾心,奈何身有婚约,只能将不能宣之于口的情意压在心底,却又忍不住时时刻刻出现在他的身边。

及至及笄,她终于退婚,于是鼓足勇气,向少年剖白心迹,亦得到了他的回应。

她以为他们两厢奔赴,迫不及待嫁与他为妻,在婚后得到的,却是冷淡与疏离。

她以为那是他不善于表达爱意,却在无数次碰壁后发现,不是他不善,而是他的爱太稀薄,以致于让她挣扎绝望到窒息。

后来,她葬身熊熊烈火,直到死,都没能见到这个男人的身影。

情爱一事如飞蛾扑火,她累了、倦了,怪只怪她识人不明。

或许,这就是两人的结局。

往事随风,她与他之间,如今只是路人。

沈希瑶就站在楼梯的尽头,看着江知衍一步步走向她,然后在离她两步远的台阶上停下。

“沈小姐。”男人抬头看她,眉目依然疏朗清俊。

希瑶恍然惊觉,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这一步退的太急,以致于她身形晃了一下但又很快稳住。

看着沈希瑶一幅对他避如蛇蝎的样子,江知衍的眉头几不可察的皱起,旋即恢复如常。

他对沈希瑶颔首,刚准备侧身而过,却听到一个声音在两人间响起:

“哟,沈小姐,相请不如偶遇,可是要与我们一起上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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