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我的神经。
我惊恐地抬起头,望向阁楼的方向,就在这时,梳妆匣的翡翠镜面突然泛起层层涟漪,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紧接着,镜中缓缓浮现出一个老式留声机的黄铜喇叭,一个身着藏青长衫的男人背对着镜头,正往一杯红酒里倒入白色的粉末。那男人的动作沉稳却透着诡异,每一个细节都被镜子清晰地呈现出来,我的眼睛瞪得滚圆,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就在我被这诡异的画面惊得不知所措时,梳妆匣的暗格“啪”的一声弹开了。
我颤抖着伸出手,从暗格里取出一张泛黄的信笺,上面的字迹是用鲜血写成的,虽然已经有些模糊,但仍能辨认:“庚辰年七月初七,江鸿年毒杀我周家七口,夺走翡翠凤凰镜。此仇不共戴天,周氏后人必......”
看到“江鸿年”三个字,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江鸿年,那正是我祖父的名字,而更让人胆寒的是,今天,恰好就是农历七月初七。命运的齿轮好似在这一刻疯狂转动,将我拖入无尽的深渊,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无助感将我彻底淹没。
“哐当”一声巨响,从地下室传来,好似有什么重物狠狠地砸落在地。我来不及多想,一把抓起放在桌上的瑞士军刀,朝着地下室冲了下去。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摇曳,扫过满地的碎瓷片,我的心猛地一沉——那是祖父生前最珍爱的雍正粉彩瓶,如今已摔得粉碎,散落在地。每一片瓷片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痛着我的神经,也刺痛着我对祖父复杂的情感,那些曾经的温暖回忆与此刻的震惊、愤怒交织在一起,让我的内心五味杂陈。
在那堆碎瓷片中,半本皮质笔记本露了出来。我颤抖着捡起,翻开内页,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记录着六十年前的那个暴雨夜:“......周老板始终不肯出让翡翠镜,无奈之下,只好在红酒里加了氰化物。没想到他女儿月如竟把镜子吞进了肚子,只好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