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别乱说话，先把你外面的脏衣服脱了。”
女孩抱着衣服退缩到墙角，蜷成一团发抖。
我掀开一块破布，露出一只硕大的木盆。盆里盛着浅浅的清水，水面漂着几片墨绿色的药叶子，散发出若有若无的腥味。
“你先试着坐进去，只要遵守我的规矩，就能保命。”
我走到暗房另一头，拿出一根长竹竿，从一堆干柴下拨出一条尚未熄灭的火把，用力吹了几口。火苗再次亮起，昏黄的光摇曳，映出女孩恐惧的表情。
女孩犹豫着挪到木盆边，伸手碰了碰水面。
“好凉。”
我举着火把靠近，她抿着嘴唇，神色慌乱地抬头看我。
“可是，你不是说可以泡热水……”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先泡冷水，才能换热水。这里的规矩就是：你要先挨冻，才能享受温暖。凡是妄想直接泡热水的人，都会出事。”
女孩打了个寒颤，小心地把脚浸进盆里。她一声惊呼，身体颤抖得像风中残叶，可终究还是一点点泡进去，蜷成一团，把脑袋埋进了两臂之间。
“你先别动，等我说可以出来时才能出来，记住不许发出超过三声的喊叫，否则后果自负。”
我扔下火把，让它在地上慢慢烧着，然后拿起门旁的黑色木杖，沿着墙根摸出房门。身后的女孩从冷水里传来密集的瑟缩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走廊里，几个等候的人围过来。其中一个年轻妇人紧紧抱着怀中婴儿，哀声说道：
“我也有半斤玉米票，求您行行好，让我孩子先进去泡吧。”
我停下脚步，冷漠地盯着她孩子通红的小脸。那孩子似乎已经饿得没力气哭，只是干张着嘴巴，一声也发不出。
“玉米票？谁告诉你玉米票能买到我的汤池？”
女人脸色骤变，立刻跪在我脚边。
“我还剩下一袋杂粮面，求您救救我们。村里都在传，来您这儿能保命，能活过这个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