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洞,我终于忍受不了这种窒息,打算离开。
还没走出大门,背后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我被狠狠拽住。
转身看见阮星若一脸不耐烦:
“江寒,你瞎跑什么!马上回去应付那些老专家的技术交流,彦时搞不来。”
理直气壮的命令语气。
我勾起嘴角,嘲弄地笑了一下:
“作为最佳修复师,贺博士竟然连区区技术交流都做不来吗?”
闻言,阮星若柳眉倒竖,怒气冲冲:
“江寒,你又在发什么疯?”
“彦时才回国多久,他不熟悉这些!你故意为难他有意思吗?”
“而且我们还有采访要做,没空搭理那些老头!”
说着她也不顾我的回应,转身挽上贺彦时的手臂,走去采访区。
当被记者问贺彦时,这次修复项目中最重要的支持是什么。
他侧脸温柔看着阮星若,坚定说道:
“无论是物资还是精神上,星若都是我最大的支持。”
“进口的测绘仪,无论多贵,只要我需要,她二话不说就会买给我。”
“更不用说,她每天陪在身上,是我多么重要的精神动力。”
贺彦时的每一个字都扎穿我的心。
几个月前修复工作遇到困难,我曾恳求阮星若采购一台专业测绘仪。
结果她却推脱财政紧张,直接驳回了申请。
我低声下气地哀求了无数次,她都熟视无睹。
最后还要阴阳怪气我“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还好意思说自己修复专业”。
但贺彦时一加入公司,她就给予了他自由的采购权利。
那台上百万的测绘仪,他只不过随意提了一嘴,阮星若就忙不迭送到他眼前。
甚至还专门给他配了一名技术助手。
财政紧张,只是对我一个人的说辞罢了。
贺彦时是她的白月光与朱砂痣,而我只不过是讨人嫌的米饭粒和蚊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