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站在避难所底层的管道维修间里，手中的扳手已经锈迹斑斑，金属表面泛着一层黯淡的灰绿色。头顶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是随时会熄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机油和锈蚀的气息，刺得他喉咙发痒。他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配给表，今天的工时还剩下两个小时，但他的身体已经疲惫得像灌了铅。
“快点干完，早点回去。”他低声对自己说，声音在空旷的维修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孤寂。
避难所的底层总是这样，安静得让人心慌。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声，但那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遥远而模糊。李明习惯了这种孤独，甚至有些麻木。他知道，自己和其他底层居民一样，不过是这座巨大机器中的一颗螺丝钉，随时可能被替换，甚至被丢弃。
他弯下腰，继续拧动管道上的螺栓。这条管道已经老化了，锈蚀的金属表面布满了裂纹，像是随时会崩裂。李明的手指被冰冷的金属冻得发麻，但他不敢停下。他知道，如果今天不修好这条管道，明天就会有更多的人断水。在避难所里，水比黄金还珍贵。
突然，他的扳手卡在了螺栓上，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李明皱了皱眉，用力拧了几下，但螺栓纹丝不动。他叹了口气，蹲下身，仔细检查螺栓的周围。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管道下方的一个缝隙上。
那是一个很小的缝隙，几乎被锈迹和灰尘掩盖，但李明还是注意到了。他伸手摸了摸缝隙的边缘，发现那里的金属似乎比其他地方更薄，甚至有些松动。他心中一动，用力推了推那块金属板。
“咔嚓”一声，金属板竟然被他推开了，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
李明的心跳突然加快，手中的扳手差点掉在地上。他屏住呼吸，凑近洞口，用手电筒往里照了照。洞口下方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的墙壁上布满了锈蚀的管道和电线，显然已经废弃多年。
“这是什么地方？”李明低声喃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和不安。
他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