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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哄不好了,狂妄太子爷卑微求爱桑云听岑漱冰小说结局

男神请我吃鸡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十二月初的北京天寒地冻。桑云听只穿了身正式的黑色西装裙和一双凉拖,脚趾冻到发红,毫无知觉。目的地是栖春山高级中式会所。推开包厢门,桑云听就撞见岑漱冰在和新欢调情。“岑总,我给您点。”女人穿着红色深V领包臀裙,倚在沙发扶手边。她殷勤地滑动火机,俯身时,胸前春光一片。岑漱冰懒散地坐在牌桌前玩手机,嘴角咬着烟蒂,迟迟不点。他一身垂坠感十足的深蓝丝绸衬衫,放荡却高级,同他本人气质如出一辙——离经叛道,潇洒狂妄。女人一直举着火机,隐隐约约有几分不满,撒娇说:“岑总,手好酸得。”岑漱冰轻笑了声,晾着她不接话。他掀起薄薄的眼皮,视线刚好落在门外的桑云听身上。二人眼神相撞,时间仿佛被无限静止。桑云听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冲撞心脏的碎裂声。三个月没见,他...

主角:桑云听岑漱冰   更新:2025-02-07 21: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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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云听岑漱冰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哄不好了,狂妄太子爷卑微求爱桑云听岑漱冰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男神请我吃鸡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二月初的北京天寒地冻。桑云听只穿了身正式的黑色西装裙和一双凉拖,脚趾冻到发红,毫无知觉。目的地是栖春山高级中式会所。推开包厢门,桑云听就撞见岑漱冰在和新欢调情。“岑总,我给您点。”女人穿着红色深V领包臀裙,倚在沙发扶手边。她殷勤地滑动火机,俯身时,胸前春光一片。岑漱冰懒散地坐在牌桌前玩手机,嘴角咬着烟蒂,迟迟不点。他一身垂坠感十足的深蓝丝绸衬衫,放荡却高级,同他本人气质如出一辙——离经叛道,潇洒狂妄。女人一直举着火机,隐隐约约有几分不满,撒娇说:“岑总,手好酸得。”岑漱冰轻笑了声,晾着她不接话。他掀起薄薄的眼皮,视线刚好落在门外的桑云听身上。二人眼神相撞,时间仿佛被无限静止。桑云听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冲撞心脏的碎裂声。三个月没见,他...

《她哄不好了,狂妄太子爷卑微求爱桑云听岑漱冰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十二月初的北京天寒地冻。

桑云听只穿了身正式的黑色西装裙和一双凉拖,脚趾冻到发红,毫无知觉。

目的地是栖春山高级中式会所。

推开包厢门,桑云听就撞见岑漱冰在和新欢调情。

“岑总,我给您点。”

女人穿着红色深V领包臀裙,倚在沙发扶手边。

她殷勤地滑动火机,俯身时,胸前春光一片。

岑漱冰懒散地坐在牌桌前玩手机,嘴角咬着烟蒂,迟迟不点。

他一身垂坠感十足的深蓝丝绸衬衫,放荡却高级,同他本人气质如出一辙——

离经叛道,潇洒狂妄。

女人一直举着火机,隐隐约约有几分不满,撒娇说:

“岑总,手好酸得。”

岑漱冰轻笑了声,晾着她不接话。

他掀起薄薄的眼皮,视线刚好落在门外的桑云听身上。

二人眼神相撞,时间仿佛被无限静止。

桑云听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冲撞心脏的碎裂声。

三个月没见,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意气风发。

离开那天她把两道杠的验孕棒拿给岑漱冰看。

他当时问她:“你觉得我会娶你么?”

不会,桑云听心里明白。

一开始决定爬上他的床,她就知道结果:

岑漱冰不会对任何女人的感情负责。

他这人天生就坏。

坏得明目张胆,坏得嚣张恣意。

自桑云听从那座“黄金囚笼”搬出去,他不闻不问,杳无音讯。

这样也好,他们早该彻底断了那层见不得光的肮脏关系。

桑云听失神的眸光滑落,低头进了包厢。

几天前,总监三令五申,今天要采访本年度的神秘大人物。

并且,大人物还要亲自挑选专访的女主播。

桑云听没想到的是,这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竟是她曾经的金主,华盛集团太子爷岑漱冰。

五分钟后。

桑云听站在角落里,和一群衣着清凉的女主播一起等待太子爷“翻牌子”。

这轰动的架势不像是要给岑漱冰做专访,倒像是在拉皮条出台。

台里总监过来,上下打量了姗姗来迟的桑云听几眼,低声呵斥:

“你算个什么东西?!迟到二十分钟就算了,这么重要的专访,你居然穿双拖鞋过来?”

总监又指了指岑漱冰身边那个卖力调情的红裙女人:

“学学人家苏灵,多会来事儿!”

桑云听被岑漱冰养过一年,性子也变得和他一样,又野又烈,就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主。

她嗤笑声,看着裙领快开叉到腰线的苏灵,语调阴阳怪气:

“我确实是在向她看齐,寒冬腊月,清凉上阵呢。”

总监还想警告桑云听几句,牌桌主位上的岑漱冰突然起身,桑云听立刻低头退到角落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岑漱冰像是故意在她身边停顿数秒,淡淡垂眸睨着她。

和以前一样,傲慢的上位者姿态。

随之而来的,是不着痕迹的压迫,极具侵略性。

桑云听抿直唇线,故作镇定,心却揪成一团。

她实在太容易在岑漱冰面前失了分寸。

总监谄媚地问岑漱冰,要选哪个主播做专访。

岑漱冰移开脚步,笑得玩味,经过苏灵身边时,目光似乎露出一丝兴致:

“贵台女主播挺漂亮。”

他那双桃花眼薄情又多情,一笑之间,轻易勾走人的魂魄,难以抗拒。

苏灵此刻也是面露窃喜,满脸涨红。

“可我又不是来选美的,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岑漱冰话锋一转,语调勾着懒懒地尾音,吊儿郎当,

“就那个光着脚指头的来呗,避嫌。”

别人当他是平易近人,好开玩笑。

只有桑云听懂,他语气里满是戏谑讥讽。

她离开那天,两人闹得很难看,

他也是用同样的眼神和语气,居高临下地嗤笑警告:

“桑云听,我从不吃回头草,你敢走就别后悔。”

岑漱冰从来瞧不上她这种底层人。

与他而言,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更何况眼下,岑漱冰寥寥几句就能随意决定她的命运。

出门后,总监立刻换副面孔,从咒骂变成殷切地催促桑云听准备专访。

此刻甚至连队伍末尾的几个同事此刻也在小声恭喜桑云听:

“可以啊,听听,华晟集团太子爷唉,大人物,old money那阶层!”

“不止吧,old power明白嘛?并且我听说华晟现在的两位太子爷都在争权夺势,整个集团内部的权力交替那可是血雨腥风...”

“卧槽,难怪台长跟孙子似的,头都快磕到地板上了!”

“我倒是觉得他的脸和家世更吸引人,还有身材,你们刚才注意没注意到他的腿和屁股,一看就——”

几个女孩同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旁边的短发同事揽过桑云听的肩膀:

“听听,你评价评价。”

“...我没太注意。”桑云听笑得疏离。

她不想参与这类话题。

这帮同事不了解岑漱冰,对他有身份颜值滤镜,可以肆意幻想他。

桑云听不行。

她几乎见过岑漱冰所有的样子。

张狂的,凌厉的,孤傲的。

还有热烈的,动情的,下流的.....

比起岑漱冰的长腿翘臀,桑云听更喜欢他的上半身:

腰身劲瘦,锁骨清晰,肩颈线宽阔平直,肌肉线条出奇得干脆利落。

不仅身材很好,岑漱冰的声音也极具迷惑性。

尤其是说情话哄人的时候,双眼吟着坏笑,像是一汪泛着涟漪的湖,总能勾着人不自觉陷进去。

他顶着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看起来放纵又纨绔。

可一旦面对工作,他又能迅速进入状态,丝毫不拖泥带水。

为了这场专访,桑云听备稿一周。

岑漱冰却连提纲都不需要。

他的即兴回答,信息量很饱满,逻辑环环相扣,没有一句废话。

专访即将结束时,他一心多用,手上的牌也玩了好几轮。

赢得筹码快堆成小山,桌上其他几个男人也输的愁眉苦脸。

“最后,还有几个私人问题。”

桑云听拿着总监刚才临时送过来的资料,微微蹙眉。

犹豫片刻,她还是选择问了出来:

“请问,您是单身吗?”

这问题是临时加的,本来不在备稿内。

岑漱冰没立刻回答,只看着她,目光浮动,带着几分探究和打量。

感受到他的灼灼视线,桑云听心跳剧烈,不自觉挺直腰背。

下一秒,绸缎桌布下的腿上,忽而一片温热。

岑漱冰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微微侧身,背着在场所有人,将手覆上了她的大腿。


桑云听捏着手机,穿过花圃,往佣人楼走。

其他人都在做清洁工作,楼里空荡荡。

三分钟后,桑云听抵达佣人住的偏楼。

看见走廊没人,她松了口气。

手机又震了一下。

岑漱冰:把床单换成真丝的,用我上次带来的那套。

桑云听往身后看了两眼,快速开门关门。

灯打开,逼仄的小阳台上,岑漱冰倚在门边,背后是黯淡幽夜。

他全身冷硬的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最顶端,还露出一小截冷白的脖颈和利落的下颌。

“怎么又用这种粗布床套啊桑云听。”

他修长的手指在门框上不耐烦地敲着,

“我睡起来不舒服的。”

白炽灯光映在他精致的脸部线条上,勾勒出几分戾气。

没带笑的岑漱冰脸上透着丝阴暗又颓废的厌世感。

和刚才在酒桌上游刃有余的他截然相反。

“我还没答应你。”

桑云听倚在门后,手反握着门锁,心跳加快。

她下意识地拧了一下,“啪嗒”一声,房门被反锁。

岑漱冰听到声音,才若有似无地轻笑一声。

他默契地关了阳台的门,走进房间拉上窗帘,又将冲锋衣外套脱了扔到一边。

单薄的毛衣贴着男人的背肌轮廓,挺括有型。

岑漱冰额前的碎发泛着湿意。

和之前桑云听在园子里留宿那几次一样,他专门洗了个澡过来的。

他们纠缠完,他会抱着她睡到天蒙蒙亮。

被闹钟叫醒后,他再从她身上起来,从窗户外翻出去回自己房间。

一模一样的身影。

桑云听掐了下自己发白的掌心,提醒:

“岑漱冰,我再说一次,我没答应你。”

“不愿在你房间?”岑漱冰看着床单皱眉,环境是不怎么好。

他伸手去拉桑云听的手腕:

“那就去我那。”

“所以只能选你给的两个选择吗?”桑云听抗拒地抽回自己的手。

“不然呢?”岑漱冰手里落空,钉在原地,敛眸看她:

“小乖,我不想强迫你。”

他看着她的眼神格外认真。

沉默两秒后,他继续说:

“可你现在好不听话。”

桑云听只抬头瞧着他,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讲。

岑漱冰又抓住她的手,滑进自己的毛衣里往下,喉结也抑制不住地滚动:

“今天在那些太太面前弹琵琶,是你自愿的?”

桑云听碰到裤子的褶皱时,手指猛然蜷缩,挣脱不了他的力气,只能嘴硬:

“是。”

“那相亲呢?”

“也是。”

桑云听这样接话,两个人同时安静下来。

岑漱冰拽着她的手,骤然把人拉近到自己怀里,掐着她的下巴往上抬:

“让我好好看看,你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他直视着桑云听的眼睛,眼神锐利:

“我不信你看不出刘思清借着相亲拿乔,警告你离岑濯羡远一点。”

岑漱冰嗤笑一声:

“一只负债六百多万的赌狗和一头智商不满七十的蠢猪。她拉皮条,让你替豪门解决残次品,你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

“如果你有脑子,早就该想到刘思清安得什么心!”

岑漱冰一口气说完,胸膛不断起伏。

桑云听不接受这种强迫对话的方式。

岑漱冰居高临下地态度让她眼里满是疏离:

“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没什么脑子,被人送上观赏台了才反应过来。”她倔强地看着他,

“但你跟我这样藕断丝连的,是什么意思?”

“分开是你同意过的。我跟你睡,你送我进电视台,我们就两清,你也认可。”桑云听反问,

“既然两清,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管我?”

岑漱冰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我没这个资格?我劝你好好再想一遍,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他一把将桑云听抵在墙上:

“我就是你这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小乖,还记不记得你当初爬我床的时候,衣服脱得有多快?”他吮咬着她的耳垂,感受她浑身颤抖。

桑云听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肯说。

“现在矜持个什么劲儿呢?”岑漱冰又去撬她紧闭的唇舌。

两个人都不再讲话,强吻和纠缠像困兽之斗。

桑云听的抗拒让岑漱冰的目光变得阴森又冰冷,他紧盯着她,继续质问:

“岑濯羡的车好坐吗?”

“他送你的琵琶好弹吗?”岑漱冰心里窝火的要命,

“小乖,良禽择木而栖,他岑濯羡当初要是能护得了你,你就不会来找我!”

桑云听真的很讨厌岑漱冰这么说。

这样会让她误以为,他们是一对非常相爱的情侣。

之前在金玉岸的那一年,岑漱冰常常给她这种错觉。

但当她开口向岑漱冰告白的时候,他又实实在在拒绝了她。

“岑漱冰,要不是你拒绝过我两次,我真的会以为你在吃醋。”

桑云听认真地打量了他半天,自嘲般得笑了出来,

“几个月都没联系,怎么今天忽然因为濯羡哥这么质问我?”

桑云听身上反抗的劲儿松了许多,她反问:

“你是不是因为他,才对我有这么强的占有欲?”

“这或许就是你们男人所谓的领地意识?”桑云听鼻子一酸,眼睛也红了点。

她眼眶盈满眼泪的瞬间,岑漱冰也觉得索然无味:

“你就这么认为?”

“不然呢?认为你或许对我还是有那么丁点好感?”桑云听摇摇头,嗓音有点哽,

“如果有好感,会在看到验孕棒后是那种反应吗?

如果有好感,你会连你真正的生日是哪一天都懒得告诉我?

如果有好感,你他妈会因为和濯羡哥较劲才选择逗我玩,跟我上床——”

桑云听突然自己止住了想说的话。

她不愿像个怨妇一样数落这些,岑漱冰不会给她任何该有的回应:

“算了,今天你生日,我不想跟你吵,清姨的一些要求,我更没办法拒绝。”

桑云听刚转来北京,要多亏刘思清帮忙。

这份恩,不用说,岑漱冰也该懂。

良久,岑漱冰松开手。

他走到窗边,用力掀开窗帘,开窗透气,忍着燥意说:

“小乖,我再最后问你一次,还愿不愿意跟我?”


岑漱冰看着桑云听坐上岑濯羡的宾利,驶出园区大门。

手指轻巧地将烟蒂扔进绿化带的积雪上。

雪碴子很快融了一个小小的黑洞,塌陷下去。

-

宾利里,岑濯羡手指点了点卡扣:

“安全带系上。”

他一贯稳重,在后座也要求系安全带。

桑云听低头系上,和岑濯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正午的北京也在堵车,驶出三环,就已经过了下午。

“一会儿进了园子,我让司机把你送去偏楼,你先吃了午饭再去忙。”

岑濯羡给桑云听拧了瓶水,如兄长般,又问她,

“最近工作怎么样?”

桑云听答了两句,报喜不报忧,对岑漱冰的事也绝口不提。

这两兄弟关系一直剑拔弩张,她不想牵涉其中,尽量保持中立。

进郊区的野生公园,树上,草地上还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未化。

桑云听侧脸,去看岑濯羡的膝盖:

“濯羡哥,你膝盖这个冬天还疼吗?”

她指的是岑濯羡的幼年时的旧疾。

“这两年没怎么疼过,好多了。”岑濯羡笑笑,又接了句,

“谢谢听听。”

他小时候摔断过腿,留下后遗症,一到潮湿阴冷的冬季,膝盖就会病发,严重时还要坐轮椅或者用拐杖。

两人正闲聊着,只听见车尾后“嘭”得一声。

剧烈的冲击力撞得桑云听惯性前倾。

宾利司机看了眼后视镜,跟面色微变的岑濯羡汇报:

“岑总,是一辆兰博基尼。”

话说完,又是“嘭”得一声,伴随着“轰隆轰隆”的发动机声。

桑云听惊慌失措地抓紧安全带:

“他有病吧?这么宽的路还能追尾吗?”

不过几秒的功夫,红色跑车发动机再次轰鸣,加速开到宾利左边,岑濯羡坐的那侧。

他没摇下车窗,轻轻一拐,又在侧边撞了一次。

不是最强马力的撞击,这类轻撞的剐蹭更像是挑衅。

随后,兰博基尼加速,往前开了一百多米,不紧不慢地别着宾利的车道。

司机握紧方向盘,紧张地问:

“岑总,怎么办?”

岑濯羡冷笑了声,用往常温润的声线说:

“撞上去。”

“啊?”司机没反应过来。

岑濯羡提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

“他怎么撞你,你就怎么撞上去,我负责。”

司机愣了两秒,咬咬牙,刹车一点,加速直直地撞了上去。

城南半山的路大弯很多,两辆豪车发动机不要命的嗡鸣声震得桑云听心惊肉跳。

司机主动连续撞了好几下,才猛地从镜子里认出跑车里的人:

“岑总,是少爷。”

桑云听脸色一变。

岑濯羡对桑云听说过,叫他濯羡哥就好,这个家只有一个真正的少爷,是岑漱冰。

比起岑漱冰的飞扬跋扈,桑云听本以为岑濯羡这几年历练的沉稳了些。

没想到他遇见岑漱冰还是一点就着。

明明就在两个小时前,岑濯羡还说过:

“又不是十几岁,三两句话就能打架动手。”

桑云听心都在滴血,现在确实是没动手了。

都开始玩碰碰车了。

司机分辨出人,不敢再对撞。

岑濯羡一如既往温和地“鼓励”他:

“没事,只是跟岑少爷玩一会儿。”

“.......”

两辆豪车你追我赶,顶着彼此往前开,拖出一段距离后,又分开,还算撞得有点儿分寸。

岑濯羡陪着岑漱冰玩了一会儿,看桑云听脸色发白,再加上宾利的性能确实比不过顶级跑车。

他终于让司机降低速度,让了岑漱冰。

红色兰博基尼呼啦飞驰而去,桑云听松了口气。

“没事吧?”岑濯羡问她。

桑云听瞪大了眼睛看他。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随后,她的表情从这样(⊙▽⊙)变成了这样( ̄︶ ̄),挤了个笑,摇摇头回答:

“...没逝。”

-

豪门车库多,院子大,停车场也多。

但岑家两位少爷还是不约而同将车开到了同一个停车场。

下车后,保安过来泊车。

看见一辆宾利和一辆超跑都被撞变形,还是惊了一下。

岑漱冰穿了件宽松的黑色毛衣,手里抓着棉夹克,比起成熟的西装革履,他今天更像一个刚满二十四周岁的年轻人。

格外清爽。

三人同时下车,经过桑云听身边时,岑漱冰照旧一个眼神都没给。

她也默契地配合着装不熟。

院子里的老佣人丁照琴过来,给两位少爷都打了个招呼,又亲切地跟桑云听说:

“听听,球球生了一窝小狗崽,要不要去看看?”

“丁姨!”

桑云听在园子里住了三年,和老佣人们关系都不错。

她父母过世,这帮人也照顾她不少。

“那我去看看。”

桑云听脸上挂了一个漂亮的笑。

她今天专门化了淡妆,平时微卷的头发也束成马尾,方便一会儿帮忙。

整个人清透又自然的漂亮。

对着丁照琴笑得时候,一双大大的眼弯成月牙。

纯粹的好看。

打扮得也好看。

“球球生了?”岑濯羡接了句话,“我也去看看。”

球球是岑濯羡母亲刘思清养在园子里的一只小狗,没做绝育,萨摩耶纯种,生的一窝小崽也是纯种。

身后的岑漱冰没说话,直勾勾地看着丁照琴。

丁照琴顿了一下,迟疑地问:

“少爷,你要去吗?”

这个家谁都不敢惹这个混世魔王,连问话的态度都是小心翼翼地。

“嗯。”岑漱冰面色淡淡地应了声。

倒是把周围的几个佣人和桑云听惊得又一愣。


“不愿。”

桑云听回答的很果断,

“该说的话,从你家搬走那天,我已经说清楚了。”

她不想再跟岑漱冰吵架。

伺候园子里的宾客一整天,她浑身都是酒味混合着饭菜味,身心俱疲,只想赶紧洗完澡休息。

桑云听解了头发,又将工作服外套脱下来扔进洗衣机。

岑漱冰还想说些什么,靠在窗台无声地看着她忙碌。

余光扫到书桌前木凳上立着的那把琵琶。

他面色一沉。

是岑濯羡去苏州买的那把大叶紫檀琴。

原来这琴真是特地送给她的。

岑漱冰心中那股压抑了很久的无名火瞬间升腾而起。

三个亿的镯子她说送人就送人,一把破琵琶倒是当个宝贝似的供着?

岑漱冰用力踹了一脚椅子,笑得有些邪性:

“我说这回怎么哄不好,原来是你的濯羡哥回来了。”

地板上砸出巨大的声响。

惊得桑云听愣了一下。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哽咽着问:

“你为什么总觉得是别人的问题?”

岑漱冰不明白桑云听的意思,眼皮半敛着看她,浑身掩不住的戾气:

“桑云听,这是你自己选的。”

桑云听压下鼻腔的那股酸涩,将地上的琵琶扶起:

“你可以走了。”

她指了指窗外,“请你出去。”

桑云听说完抱着琵琶重新用木盒装好,收进柜子里,不愿再跟岑漱冰多说一句。

岑漱冰抓起自己的冲锋衣,离开前,他用那双锋利清绝的眉眼看了桑云听几秒,警告道:

“行,你别后悔。”

-

桑云听在洗澡的时候悄悄哭了一场。

到晚上十点左右,岑漱冰的助理江寂给了她一个邮箱地址,让桑云听把昨天拍到的新闻发过去。

江寂没说具体的原因,桑云听也能猜到。

KBN电视台新闻总监的丑闻,如果由自家记者爆料,她以后在职场没法混。

她猜岑漱冰应该会把这个新闻给KBN的对家。

KBN电视台是华晟传媒旗下的公司,每年盈利可观。

也属于岑家两位少爷夺权的必争板块。

但至于岑漱冰具体还有什么其他用意,她想不到,也不想参与。

前天晚上拍到苏灵的丑闻让桑云听着实出了口恶气,还解开了她很久的疑惑:

三个月前,她弄错的那只验孕棒,应该就是苏灵的。

-

一晚上睡得不安稳。

第二天清早桑云听脸色不太好,丁照琴从厨房端了碗补气血的汤:

“今天园子里的主人齐,食材用的也好,你最近都瘦了,要多吃点补补。”

丁照琴和桑云听母亲一起进的岑家园子,两人年龄相仿,关系也好。

桑云听转学来北京,也是她照顾的最多。

“谢谢丁姨。”桑云听很快把一碗粥喝光,“厨房里有需要帮忙的吗?”

丁照琴忙接过碗筷:

“我来,你去上班,这里回去都要两三个小时,别误了你的工作。”

两个人聊了几句家常,有人来传话:

“老爷点名要桑小姐去伺候。”

-

岑啸堂是昨天晚上在开宴的时候注意到桑云听的。

无它。

三十多岁就把自己玩到身体亏空,不能生育的老色鬼,现在浑身上下哪里都软趴趴,只有那颗色心依然坚硬。

他对美人保持着高度敏感。

自打五年前,他靠吃药和园子里的新佣人偷情,被刘思清撞破后,这园子再也没招过四十岁以下的佣人了。

外面养了多少个,刘思清不管,只要不把人领回园子,即便没婚姻关系,她的正宫地位仍然可以屹立不倒。

“怎么没人和我说,家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小女仆。”

岑啸堂为了让桑云听单独伺候他,特意赶在两个儿子和夫人之前起床。

他喝着汤,频频看向桑云听:

“你走近点,让我好好瞧瞧你。”

桑云听往前挪了一步,依然和岑啸堂保持了相当远的距离。

岑啸堂今年五十出头,保养得极好,再加上长期锻炼,乍一看只有不到四十。

“再走近点。”岑啸堂起身,想去拉桑云听的手。

桑云听防备地往后拉开距离,还没开口,就听见岑濯羡的声音:

“爸,早啊。”

岑濯羡这一声,叫得岑啸堂又坐回座位,摆出严父的形象:

“早。”

岑啸堂尴尬地用汤匙搅弄了几下汤:

“你妈还没起?”

“起了。”岑濯羡说,“怕又撞破您的好事,一直躲在电梯里没出来。”

岑啸堂记起五年前混乱的场景,干咳了一声。

他把刘思清岑濯羡母子接回来后就很少回家,岑濯羡又不在他身边长大,导致父子关系生疏。

刘思清尴尬地从电梯里出来落座。

没过几分钟,岑漱冰也打着哈欠从另一部电梯走出来。

看见桑云听站在餐桌边候着,他停了一下,将睡得凌乱的头发抓了抓:

“爸。”

岑啸堂被岑漱冰这一声“爸”叫得手都抖了一下。

他受宠若惊:

“饿了吧?快来吃饭。”

当年因为岑濯羡和刘思清的事,岑漱冰在家没少闹。

岑啸堂干脆不回家,躲个清静。

久而久之,岑漱冰也不再认他,后来岑漱冰被老爷子接走管教,他反而松了一大口气。

“你姥爷身体如何?最近还好吗?”

岑啸堂问岑漱冰。

“挺好的。”岑漱冰回答,“只要您没事儿求他,他会过得更好。”

岑啸堂叹了口气,将汤匙丢回碗里:

“你们两个,不知道什么叫父慈子孝?”

他的“父爱”无处落足,又在别处数落:

“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我像濯羡这么大的时候,都有孩子了。”

岑啸堂转头对岑漱冰说:

“舒瑶追着你这么久,你总得给人也一个交代。你不愿从政,要进华晟,我也让你进了。现在你总该收收心,年纪到了,该结婚了。”

“是啊。”岑漱冰平静地喝着汤,

“您年纪也到了,该死了。”


“没,就是问一问。”

桑云听眼睛盯着电视,里面的男女主都开始亲嘴了。

跟岑漱冰一起看有点尴尬。

桑云听干笑了一声:

“工业糖精进展就是快。”

岑漱冰也盯着画面里的两个人,想了一会儿,反问:

“快么?”

他不这么认为:

“亲个嘴而已。”

岑漱冰大多数朋友自青春期梦遗开始,已经在约不同的女孩子了。

他的便宜哥岑濯羡约过的,只会多不会少。

当然,岑漱冰对岑濯羡的私生活不感兴趣。

桑云听要真是找岑濯羡帮忙,一定不会只有亲个嘴这么简单。

“吃完收拾好,你可以走了。”

岑漱冰并不想让桑云听继续在他这里探索男人的心理状态。

如果再聊下去,她说不定真的会顿悟出来,把自己打包送到岑濯羡床上是最快捷的进KBN的方法。

他并不关心这对恋人未满的“朋友”要怎么发展。

“哦。”桑云听放下刀叉,慢条斯理地收拾好垃圾,准备打包带走。

岑漱冰等不了一分钟。

他用指背敲了敲桌面,声音敲得很响:

“快点儿,困了,我要睡觉。”

-

桑云听不是听不懂岑漱冰的潜台词。

——快么?亲个嘴而已。

看来岑漱冰也是个长期吃满汉全席的人。

吃嘴子这种清纯小儿科,他一定是看不上的。

对于能不能投怀送抱成功,桑云听也是有几分把握。

四年前的某个凌晨,岑漱冰喝得五分醉。

刘思清让桑云听给他送碗醒酒汤。

岑漱冰把桑云听拉进被子里,凑上去尝了尝她嘴里的味道。

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状态反馈。

两个人卷着绵软的被子滚了两圈,最后是桑云听狠狠地咬了一口岑漱冰,他才略微有些清醒:

“你是狗么?以后别他妈随便进我房间!”

“变态!你求我我还不乐意进呢!”

桑云听第一次骂岑漱冰。

那是她的初吻!

不知道被岑漱冰给当成谁,就这样给亲没了!

第二天早上酒醒以后,岑漱冰忘了这件事,桑云听也不可能再提。

只要她假装忘记了这件事,她的初吻就还在。

但这件事也间接增加了桑云听心里成功睡上岑漱冰的概率。

至少岑漱冰对她的身体还是有点感觉的。

男人嘛,从年少开始就气血旺盛,哪能没做过几场春梦呢?

尤其是天天在自己身边晃悠的女孩子。

桑云听可以理解。

她这么年轻貌美,身材也好,岑漱冰的春梦能梦见她,那可真是太香了。

-

岑漱冰并不是特别困。

他洗了个澡,又躺在床上处理了一会儿工作。

到十点多的时候才有点困意。

秋雨伴着雷声,打在窗户上淅淅沥沥。

阴雨天总是让人心情烦闷。

岑漱冰八岁以后就住在姥爷家,颐和园后面的一处三层洋楼,穿过红墙就是昆明湖。

小时候舅舅带他玩,还会吓唬他,当心碰见晚清女鬼。

小洋楼可比这儿阴森多了,他也没觉得烦。

岑漱冰的生母岑木琼是姥爷的大女儿,大宝贝疙瘩,也是家里性格最任性倔强的一个。

当初家族里都为她铺好了路,联姻对象,政治前程要什么有什么。

岑木琼执意要嫁给林啸堂那个凤凰男,还拿了姥爷的资源帮林啸堂起家,兼并了几个大型集团后,成立了华晟。

对,岑啸堂以前叫林啸堂,刚结婚时为了表诚意,自甘入赘,还把自己的姓从林改成了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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