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哪怕未来依旧迷雾重重,他也会牵着阿炳的手,走过这艰难的时光,直至黎明重新降临,驱散这片混沌。
窗外,夜色浓稠如墨,万籁俱寂,偶尔传来几声远处的犬吠,更衬得屋内的气氛压抑而沉闷。
阿炳早已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而平缓,在睡梦中他的嘴角还微微上扬,或许正沉浸在他那混乱记忆里的美好“夫妻日常”之中,无忧无虑,天真无邪。
而安在天却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顶的蚊帐,身体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自阿炳出现这错乱认知后,那些夜晚,对他来说变得无比煎熬。起初,他只当是阿炳的无心之语,可随着时间推移,阿炳越发热切的亲近举动,以及那句句“老婆”的呼喊,如同星火,在他心底悄然点燃了某种难以言说的火焰。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着正常的生理需求。白日里,忙碌于工作事务、照顾阿炳,尚可将内心的波澜压制。可每当夜幕降临,身旁阿炳毫无防备的睡颜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那压抑已久的欲望便如汹涌的潮水,一波一波冲击着他理智的堤坝。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去触碰阿炳。汗水从额头细密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头一角。他试图转移注意力,在脑海中飞速回想工作中的复杂代码、机密情报,可那些平日里烂熟于心的信息,此刻却如风中柳絮,飘忽难捉。
有一回,阿炳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手臂无意识地搭在了安在天的胸口,那轻轻的触碰,仿若一道电流,瞬间贯穿了安在天全身。他差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身体本能地微微颤抖。慌乱之中,他小心翼翼地挪开阿炳的手臂,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院子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清冷的空气,试图让自己燥热的身体冷静下来。
月光如水,洒在他略显憔悴的脸上,映照出他眼中的挣扎与痛苦。他深知,阿炳对他的依赖是纯粹的、无意识的,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