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边换鞋边喊:“悦悦,我回来了。”
抬头看见我坐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盯着他,他眼神一闪,我心里就“突”地一下,知道准没好事。
还没等他开口问,我站起身,把发票递到他面前,声音有点发颤:“这是什么?”
陈宇看到发票那瞬间,脸刷地白了,眼神慌乱地躲开我的直视。
他张了张嘴,像要说话,可喉咙干得厉害,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你说话啊!
陈宇,这到底咋回事?”
我压抑好久的火“噌”地就冒上来了,提高了音量,眼眶也红了,就死死地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悦悦,我……我……”陈宇结结巴巴的,“公司最近项目出问题了,压力大得很,我那天就想去酒店清净一晚,真的啥都没做。”
“清净一晚?”
“你当我是小孩呢?”
我冷笑一声,“你要是真想静一静,为啥不跟我说一声?”
“为啥要瞒着我?”
“我怕你担心,怕你多想……”陈宇还想辩解。
“现在我就不多想了?”
我怒不可遏,“陈宇,结婚五年,我在这个家操碎了心,照顾你,照顾孩子,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我俩你一言我一语,情绪越来越激动,那些平日里藏在心底的小摩擦、小不满,这会儿全像点着的火药桶,“噼里啪啦”炸了出来。
吵到气头上,他埋怨我有时候太强势,让他在家都喘不过气;我哭诉他越来越不关心家,整天就知道忙工作。
窗外,城市的夜生活正热闹,霓虹闪烁,车水马龙,屋里却冷得像冰窖。
最后,我泪流满面地转身进了卧室,“砰”地甩上门。
陈宇一个人站在客厅,望着紧闭的卧室门,满是懊悔和无奈,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双手抱头,陷入深深的自责。
这一夜,我俩背对背躺着,感觉彼此的距离比银河还远。
曾经温暖的家,像是被一团乌云死死罩住,闷得人透不过气。
2周六的晨曦艰难地穿透厚重的窗帘缝隙,洒在我因哭泣而浮肿的脸上,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有那么一瞬间,意识还停留在昨晚的争吵中,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被人掏走了一块。
身旁的陈宇背对着我,身子僵硬得像块石头。
我知道,他肯定也醒着,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
我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