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澈秦暮雪的其他类型小说《认亲被拒,我走你哭啥?江澈秦暮雪全局》,由网络作家“逗比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气脉堵塞,肌肉萎靡,膝盖骨已经完全粉碎,而且都是陈年旧伤,只剩下一点神经留着,但这更加剧了痛苦。”江澈眉头微凝,看向楚长青。这种伤势,已经是很重很重了。虽说不致死,但痛起来真的要人命。楚长青诧异的看着他,又看了眼陈济世。后者忙摆手,“我可没跟江小友说过。”没说过,那就是自己看出来的。仅仅只是片刻时间,就能看出来这么多问题,足可见医术的确不弱。楚长青笑了笑,“江小友能治?”江澈点了点头,“能,不过要点时间。”楚长青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他这腿伤早就寻遍名医,都没法让他痊愈如初。陈济世能让他每年不那么痛苦,还有希望站起来,可要想恢复实力,完全不可能。此时听到江澈说能治,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陈济世也是大喜过望,“江小友,楚先生这一身伤,是为...
《认亲被拒,我走你哭啥?江澈秦暮雪全局》精彩片段
“气脉堵塞,肌肉萎靡,膝盖骨已经完全粉碎,而且都是陈年旧伤,只剩下一点神经留着,但这更加剧了痛苦。”
江澈眉头微凝,看向楚长青。
这种伤势,已经是很重很重了。
虽说不致死,但痛起来真的要人命。
楚长青诧异的看着他,又看了眼陈济世。
后者忙摆手,“我可没跟江小友说过。”
没说过,那就是自己看出来的。
仅仅只是片刻时间,就能看出来这么多问题,足可见医术的确不弱。
楚长青笑了笑,“江小友能治?”
江澈点了点头,“能,不过要点时间。”
楚长青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他这腿伤早就寻遍名医,都没法让他痊愈如初。
陈济世能让他每年不那么痛苦,还有希望站起来,可要想恢复实力,完全不可能。
此时听到江澈说能治,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
陈济世也是大喜过望,“江小友,楚先生这一身伤,是为了保家卫国受的,虽然这么说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但江小友要是能治,绝对是一大善事!”
江澈笑着摇头,“陈老言重了,即便你不说,我也会治的。”
“就是过程会有点痛苦,楚先生能扛得住吗?”
楚长青豪迈道:“只要不死,有什么扛不住的?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医治,纵使不成,也与你无关,是我命该如此。”
江澈肃然起敬,颔首道:“那就开始吧。”
楚长青一怔,“现在就治?在这里?不用去药房取药什么的吗?”
江澈自信一笑,“我就是药。”
他右手并作剑指,点在楚长青的右腿上,而后往下滑到膝盖,说道:“气脉堵塞好解决,但膝盖骨跟萎靡的肌肉,就要另辟蹊径。”
“我先帮楚先生冲开气脉。”
说着,江澈右手骤然用力一摁。
山川龙气自体内涌入右臂,再从剑指渡入楚长青体内,一鼓作气贯穿整条右腿的气脉!
“啊——!!”
楚长青哪怕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突然被宛如锥心刺骨的剧痛袭来,还是忍不住惨叫了一声,浑身颤抖,五官都扭曲了。
把身后的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前一步。
还以为江澈要谋害楚先生。
楚长青艰难抬手,“我没事——”
江澈神情严肃,仔细操控着山川龙气,将堵塞的气脉一点一点冲散。
好在这种痛苦并未持续太久,七八分钟后,江澈收手让楚长青缓了一下,又开始冲击左腿的气脉。
等做完这些,楚长青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湿透。
双手撑着轮椅扶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江澈偏头朝陈济世说道:“陈老,取一只碗来。”
一旁看着的弟子,立刻就去了。
江澈接过瓷碗,左手食指在右手掌心一划。
顿时掌心出现一条伤口,鲜血顺着流在瓷碗中。
滚烫的热血立即散发出白烟,气味并不是血腥味,而是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异香。
当初他被抽干一身血液,本来是必死之身。
被师父救活后,花了足足两年时间,体内才重新涌出鲜血,那两年,他纯粹是靠着山川龙气保命活下来的。
“江小友!你这是?”
陈济世被江澈的举动惊了一下。
楚长青也眼皮一跳。
江澈没事人一样笑道:“我的血比较特殊,能够恢复楚先生萎靡的肌肉和骨骼。”
很快,瓷碗中就接了半碗鲜血。
江澈见状右手握拳,把瓷碗递给楚长青,“喝了吧。”
楚长青迟疑了一下才接过瓷碗,问道:“这么做,对你会有损伤吗?”
江澈笑道:“损伤很小,楚先生不用担心。”
楚长青这才一口将碗中鲜血喝了个干净。
江澈赞叹道:“楚先生好魄力。”
喝人血是要点魄力的。
心理那关过不去,别说喝了,光是见着都会恶心。
“这血......”
楚长青刚开口,立即就察觉到身体不对,眉头紧锁,看向右腿。
外面自然看不到什么,但是在他体内,他能明显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四肢百骸,涌入双腿。
原本萎靡的肌肉,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连粉碎的膝盖骨,都重新凝聚长出。
这次不是剧痛,而是难以忍受的瘙痒,让楚长青面庞抖动,双手死死的抓着扶手,指节都发白了。
江澈说道:“过程大概要十几分钟,楚先生一定要忍住。”
楚长青已经没法回应了,每个毛孔都在用力,生怕自己去抓。
漫长的十几分钟过去,当瘙痒消失,楚长青整个人都瘫在了轮椅上,虚脱了。
又缓了好半晌,楚长青才目露精光的看向双腿。
随即在陈济世跟身后男子震惊的目光下,慢慢站了起来,围着轮椅走了两圈。
“嘶——!竟然真的治好了!!”
“神乎其技!华佗在世啊!”
陈济世看江澈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那种炽热的目光,看得江澈一阵不自在。
“唉!只可惜我膝下无后,不然要是有孙女的话,应该也跟你一般大了。”
陈济世一脸遗憾的说道。
这么多年钻研医道,头一次觉得当初没有再婚是个错误。
楚长青更是满脸激动,年过半百,见识惊人,他以为自己早已看淡了一切,连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
可此时,却有种如获新生的喜悦。
冷静下来后,楚长青郑重的朝着江澈躬身一礼,“江先生年纪虽小,但本事大过天,再造之恩,楚长青拜谢!”
江澈连忙将他扶起来,“楚先生保家卫国,我可当不起这一拜,快起来。”
楚长青完全没想到,一次寻常的登门,居然能结识一位这样的少年医仙,简直是天大的造化。
随即他又想到什么,冷哼一声道:“江先生这样的麒麟子,上门认亲那江家居然还要驱赶,简直是白瞎了眼!”
“不过,江先生这一手肉白骨,可不能轻易示人。”
“今日之事,还望在场的人,都守口如瓶,要是泄露出去,就是在谋害我楚长青的恩人!”
陈济世激动之余也明白了过来,神情严肃的叮嘱几个弟子。
好在这里也没外人,泄露出去的风险极小。
楚长青并未久留,又重新坐在轮椅上,让身后男子推着离开。
临走前只让江澈放心,江家跟秦家的事,包在他身上。
江澈其实对此无所谓,但架不住楚长青受恩太重,想着报恩。
楚长青前脚刚走,后脚又有人来拜访。
江澈还想着回去休息下,以为是找陈老的,结果就听陈老的弟子喊道:“江先生,有人来找你!”
“?”
江澈脚步一顿,有些疑惑。
找我?
下山之前,师父只给了他秦暮雪的信息。
也就是说,在给秦暮雪医治完后,他就得去寻找下一个纯阴之体了。
这体质不是烂大街的。
九阴绝脉,一共九位纯阴之体,师父明着告诉过他,能不能找齐,看天意。
能找齐,他就能活。
找不齐,他体内的山川龙气,拖得越久,他的身体就会越差。
直至最后死亡。
没想到第一个还没治完,这就遇到了第二个。
柳婉清看着江澈不断变换的眼神,心里顿时就是一沉,眼神也黯了下去。
“你直说吧,我还能活多久?”
只可惜,死之前,还是没能帮师父报仇!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早已千疮百孔,伤势极重。
新伤旧疾堆积在一起,神仙难救。
来这里也是听到陈家医馆的名声,又听说来了位少年神医,没想过根治,就想缓和下,今晚去找那跟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仇家拼命。
能同归于尽自然最好。
要是不能,她也尽全力拼上了性命,死后也对得起父母亲人和师父。
江澈迟疑了下,然后问道:“你在被人追杀?”
脉象上看,或者说感知上,柳婉清最新的伤势是三天前。
左腹部中了招,外表看没事,内里的气脉却濒临破碎。
师父以前说过,武人实力高低,一看气脉多寡,二看境界强弱。
武人习武,三年打底子,五年练基础,七年出本事,十年闯江湖。
也就是说,从零开始,至少要学十年,才有资格下山闯荡。
华夏尚武之风不弱,世俗间的武人并不少。
大城市里,开武馆的也有不少。
管他是强身健体,还是真想学点本事傍身,学了总没有坏处。
比如一些体校,就专门开了武课。
不过这些都只是不入流的把戏,真正的武人,分三境十二品。
一品到四品,都停留在‘外家’境界。
就是只练皮肉筋骨,看起来勇猛非常,一拳下去打死一头牛不是玩笑话。
五品到八品,就踏入了‘内家’境界。
这已经称得上是内家宗师了。
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
内家宗师体内有了气,游走于气脉之中,静如松柏,动如脱兔。
看起来弱不禁风,却能利用气劲打出极其变态的效果。
不伤表面,只伤内腑。
九品到十二品,那就是不似常人的‘先天’境界了。
先天炼气。
这种境界,能从天地间汲取‘气’,动手时有如天助,莫不能挡。
柳婉清身体表面看不出伤势,属于内伤,一看就是被内家宗师打伤的。
而能够从内家宗师手中逃脱,柳婉清的实力,应该也踏入了内家行列。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人,江澈心底暗暗思索,该怎么将她留下。
柳婉清心中微惊,反问道:“你也是武人?”
江澈不置可否道:“如果你继续跟人交手,下一次动手就是你的死期。”
柳婉清神色一黯。
江澈又说道:“不过,我可以治好你。”
柳婉清眼眸陡然绽放出光芒,豁然抬头盯着江澈,“真的?!”
江澈点点头,“医者仁心,我骗你干什么?”
“但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能治好是能治好,却没那么容易。”
柳婉清的心情跟过山车一样,听到这话,顺理成章的理解成了得付出报酬。
可她现在身无分文,别说报酬,下顿饭去哪吃都不知道。
想到这,柳婉清只能撑着支离破碎的身子起身,“我付不起医药费,不治了。”
说着就要走。
这怎么行?
“诶!你等等。”
江澈急忙喊住她,“谁跟你说要医药费了?”
柳婉清一愣。
“不要医药费,难不成你免费帮我治?”
江澈摇了摇头,“也不是免费,你得帮医馆做事。”
柳婉清微微睁大眸子,“我不会医术。”
“那没事,打杂总会吧?”
江澈说道:“包吃住,但没工资。”
柳婉清冷酷的面容露出一抹惊疑,似是在怀疑这番话的真实性。
江澈也不啰嗦,起身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腕。
柳婉清身子一颤,往后缩了下。
“这里不方便医治,我带你去住处,跟我来吧。”
柳婉清迟疑了下,最终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如这少年神医所说,她这身子,下次跟人动手,就是死期。
她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
当下也只能跟上去。
江澈先去跟陈济世打了声招呼,在后者暧昧的眼神中,带着柳婉清回了宅院。
……
云海山庄。
名字很高大上,实际上也确实很高大上。
是云城很有名的一家顶尖会所。
九层,奢华至极的套房内。
昨天还跪在楚云居的赵虎,今天恭敬的站在一个少年面前。
少年穿着一身校服,模样帅气,坐在沙发上神色倨傲,微微锁眉,看起来有些不太开心。
“江少,那云海至尊卡,还要送过去吗?”
赵虎小心翼翼的打破了房间的沉默。
这气氛令他感到压抑。
这画面要是传出去,怕是会惊掉云城地下势力无数人的眼睛。
云城地下霸主,人称虎爷的赵虎,对一个高中生敬畏如虎。
到底谁才是虎,一目了然。
江宁左手拇指轻轻搓着自己的右手中指的指甲盖。
“送,为什么不送?”
“你答应出去的东西,要是不送,是要让楚长青把你铲除吗?”
赵虎浑身一震,头更低了,“好的。”
想了想又问了句,“那还需要继续对他出手吗?”
江宁搓指甲盖的动作一顿。
温度仿佛下降了几分。
气氛几乎凝固,让赵虎心里一个咯噔。
江宁忽然笑了,被赵虎蠢笑了。
“知道你昨天为什么会平安无事的回来吗?”
赵虎认真思考,而后开口,“故意放我回来,震慑江少?”
江宁移开目光,“还不算蠢到无可救药。”
“他有楚长青撑腰,弄死你真不费劲。”
“不过此行也不算全无收获。”
“他没有自己来找你,而是选择找楚长青出面,看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你,这样的话,事情倒是简单了。”
赵虎惊出一身冷汗。
这两个少年,明明年纪这么小,怎么心思城府,比他还可怕?
“你继续做你自己的事,不要透露我来过。”
江宁起身离开,走到门口脚步又是一顿,补充道:“别忘了你今天拥有的一切是谁给的。”
“我能给你如今的地位,也能让你消失得无声无息。”
脚步声远去。
赵虎惊悚的静立许久。
翌日。
江家别墅。
周婧看着往常向来准时去公司的丈夫,今天却慢条斯理的在沙发上看文件,不由得疑惑道:“今天不去公司?”
江云边头也不抬的回道:“不去了,晚上要去楚先生那边赴宴。”
“哪个楚先生?”
“云城能有几个楚先生?自然是每年这个时候过来小住的楚长青。”
“啊?他答应见你了?”
“不是见我,是见我们。”
江云边放下文件,说道:“我问了老秦他们,我们这个圈子的,大多都收到了回信,让我们今晚过去楚云居赴宴。”
“应该是递拜帖的人多了,楚长青也不好全部拒绝,为了省事儿,所以一顿饭接完了事吧。”
“没什么大事,他身份摆在那里,我们拜访是应该的。”
周婧点了点头,“哦,我要去吗?”
“不用。”
见男人不去公司,周婧聊了几句,便去亲自准备早餐了。
一家四口人难得聚在一起吃早餐。
江家两女一儿,除了江舒雨跟假冒的少爷,还有个大女儿在国外进修。
都不是聚少离多了,要不是偶尔电话还能联系上,周婧都感觉自己没有这个大女儿。
“小宁,今天放假,想去哪里玩吗?”
周婧给身旁的少年剥了个鸡蛋,言语柔和,满眼溺爱。
少年模样跟江云边有六分相似,阳光帅气,接过鸡蛋后答非所问道:“听二姐说,昨天有人来家里认亲?”
话音刚落,餐厅里气氛都为之一凝。
周婧有些尴尬,不着痕迹的瞪了江舒雨一眼。
江舒雨埋头小口喝粥,只当没看见。
连江云边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周婧笑着说道:“是有这么个人,不过我已经打发走了。”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少年自顾自的说着,“他还拿了平安玉登门。”
周婧说道:“这块玉当年就弄丢了,不知道转手多少次,他估计打听到这玉是我们的,所以才拿着玉来要钱。”
少年抬头看向周婧,“妈妈没有怀疑过,他说的可能是真的吗?”
周婧立刻斩钉截铁道:“怎么可能?”
“小宁,你别多想,像这种见钱眼外的穷瘪,我们前些年见得多了。”
“你是妈妈的宝贝儿子,妈妈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啊!”
少年若有所思道:“假如,我是说假如,他才是你们真正的儿子呢?”
周婧毫不犹豫的回道:“别说这种晦气话!”
“你体内流着我们江家的血,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可能说你不是我儿子。”
“哪还有什么假如?”
少年有些生气的看着她,“我都说是假如了,妈会怎么做?”
周婧拿他是一点办法没有,只能故作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假如他真是我们的儿子,那也已经被我赶出门了。”
“妈妈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其他任何人来了,妈妈都不认。”
少年这才露出了一抹笑容。
“妈,那你要记得你自己说的话。”
周婧连连点头,“妈当然记得,乖儿子,你别胡思乱想,快高考了,专心学业,其他的都不用操心。”
少年擦了擦嘴巴,“高考十拿九稳,妈妈放心吧,我吃饱了。”
说着起身上楼。
周婧朝他喊着,“你还没说去哪玩呢?”
少年头都不回,“就一天假,懒得跑,在家打游戏。”
周婧无奈摇头,“随你吧,那晚点妈妈去买你最爱吃的糕点回来。”
等少年进了房间,周婧才脸色一沉,看向江舒雨。
后者缩了缩脖子,无奈道:“妈,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哪里瞒得住小宁啊?他那么聪明,没两句话我就得交代。”
周婧压着声音,语气严厉,“那也不能拿这种事影响他啊?他快高考了,到时候受影响,可是一辈子的事儿,你这个做姐姐的,这点分寸都没有吗?”
江舒雨颇为委屈,但也没辩解,“我下次注意嘛。”
江云边敲了敲桌子,“过去了就算了,你妈说得不错,小宁在关键时期,不要刺激他。”
江舒雨见这关过了,又忍不住那张嘴,“爸,那个江......姓江的,治好了暮雪,被陈老爷子接回家了。”
“你说,他该不会真有那个本事吧?”
江云边眉头一皱,“他有多大本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江舒雨一想也是,又问了句,“那他都有这么大本事了,给暮雪治疗一次就收一个亿,还跑来咱们家认什么亲?”
“难道是惦记上了我们家的产业?”
周婧没好气道:“不然还能是什么?”
“治病一次一亿,那是老秦爱女心切,昏了头了。”
“要换成你弟生病,我也不在乎几个亿。”
“但那个家伙,真给他蒙混过去了,以后我们家这偌大产业,不都落在他手上了?这可不是几个亿能比的。”
“外面人心险恶,越穷的人心就越脏,你可要好好劝劝暮雪,治完病赶紧撇清关系,这种人一旦沾上,就会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最后不从你身上扒层皮下来,他们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舒雨觉得很有道理,“难怪他要十万,妈直接给了他一百万。”
“这样一劳永逸,省得他还惦记着咱们,姜还是老的辣。”
……
入夜。
陈济世看着换了一身短裤短袖的江澈,问道:“今天还蛮冷的,你就穿这个?”
江澈笑道:“我不怕冷。”
陈济世摇摇头也没说什么,“年轻人身体就是好,我老头子就不行喽!”
他裹着风衣,七八度的天气,因为最近连续小雨的原因,体感上会更冷。
江澈这装扮,像是一个在冬天一个在夏天。
“师父,楚先生的车来了。”
厅外传来弟子的呼喊。
紧接着昨天推轮椅的那个男子走了进来,恭敬的请陈济世和江澈上车。
楚云居位于云城东城区中心。
虽然处于中心,却是闹中取静,周边风景宜人,依山傍水。
此时偌大的前院停车场,停了不少低调奢华的豪车。
偏厅内,一张能够同时容纳二三十人的大餐桌旁,座无虚席。
基本上云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应约前来了。
江云边跟秦争锋两人,坐在这里都不敢说自己能位居前三。
他们再怎么说也只是商贾,靠前的几个位置,则坐着手握大权的政客。
楚长青坐在轮椅上,位于上首,没表露什么气场,但他在这里,他就是中心。
“整个云城,也只有楚先生有这种号召力,将我们聚于一处了,呵呵。”
下方一位政客笑着说道。
其他人附和的附和,陪笑的陪笑。
楚长青谦虚道:“我只是给你们提供一个场合,你们该聊什么就聊什么。”
“楚先生过谦了,哈哈。”
“人应该来得差不多了吧?听说楚先生府上有个大厨,是从国宴上退下来的,我可是从早上开始就没吃,专门等着这一餐呢。”
楚长青意味深长的扫了眼江云边,说道:“再等等,还有贵客没到。”
“哦?还有什么贵客,连楚先生都要专门等候?”
话音刚落,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楚长青露出一抹笑容,“来了。”
众人纷纷循声看去。
秦暮雪两只手握在一起,手心都冒汗了,脸上的焦急和担忧,跟陈济世如出一辙。
秦争锋看了女儿一眼,想了想问道:“你这段时间跟江澈接触,有没有了解他?”
秦暮雪满心忧愁,闻言说道:“我就跟他接触过两次......”
秦争锋皱起眉头,“不知道他的实力么?”
“不知道......”
要是知道,她也不会这么担忧了。
主要是心里没底。
秦争锋看了眼江澈那边,目光却是落在楚长青身上。
“张成义是长辈,应该不会自降身份亲自出战,大概率会是他的几个徒弟。”
“其中实力最强的,是他的大徒弟韦阳,听说三年前就已经是五品内家宗师了,也不知道突破了没有。”
“江澈要是低于五品的话,恐怕有些难办了......”
“可他才十八岁,已经有这种医术,怕是不太可能有这么强的武艺。”
秦争锋越说,秦暮雪眉宇间的担忧就越浓。
“爸!”
她听不下去了,瞪了自己老爸一眼,“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秦争锋无奈道:“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
“江澈大概率不是对手,所以才把楚先生请来了。”
“有楚先生在,张成义肯定也不敢做的太过,估计只会让江澈吃点苦头,分出胜负就结束了。”
这话让秦暮雪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败......
应该也很难受吧?
离秦家父女再远一些的地方,江云边跟周婧以及江舒雨一家三口,也坐在一起。
估计没带江宁来,也是怕江宁多想。
江云边是不太想来的。
自从在楚云居被楚长青敲打过后,他就秉持着对江澈的远离态度。
惹不起,躲得起。
但架不住江舒雨一顿游说,还有周婧也兴致很高,想看看江澈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骗子落败的样子。
母女俩对江澈的印象出奇的一致。
江云边掌管偌大的江氏集团,自然要理智一些,但内心深处也有着一抹狠戾。
江澈如果真的死在了擂台上,那对他们江家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至少不用再因为江澈,而忍受圈子里那些好事者的调侃和取笑。
不是都说江澈是麒麟子么?
登门认亲被赶出去了,说他们江家睁眼瞎。
呵——
他倒想看看,江澈要是被打成死狗,这些人还会不会这么说。
未来潜力再高,也得有未来不是?
刚展翅就折戟,算什么麒麟子?
还有一些云城商界的大佬也来了。
冲的是楚长青的面子。
上次楚云居一顿饭,江澈走进了这些大佬的视线。
这么大的事,肯定得来看看。
“山里来的土鸡,也想变成城里的凤凰,简直可笑。”
江舒雨满脸冷笑,像是已经预见了江澈的凄惨下场。
要是江澈死在擂台上,那她这几天的郁结,就能一扫而空了。
她偏头看了眼秦暮雪,眼神晦涩。
好闺蜜的感情依旧在,毕竟这么多年了。
但最近因为江澈而频频导致意见分歧闹得不愉快也是事实。
江舒雨很想知道,待会儿江澈倒在擂台上,秦暮雪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应该会后悔当时没选张文起当男伴,而是选了江澈吧?
所以。
可千万要死在擂台上啊!
八点整。
偌大的演武场座无虚席。
后场。
一行人在万众瞩目下,不疾不徐的走出。
领头的正是张成义。
在他身后左右两侧,跟着两排人。
靠前的是大弟子韦阳跟儿子张文起。
“好吧。”
见江澈一脸坚决,陈济世也不好再劝。
他拿出了那份战帖。
黑色的信封上,龙飞凤舞写着一个‘战’字。
落款是云城张家武馆。
时间,明天晚上八点。
有趣。
……
云城大学。
前几天的舞蹈社活动结束后,有两个人成为了激烈讨论的对象。
一个是所有人都知道在猛烈追求秦暮雪的张文起,为什么在那么重要的场合缺了席。
张文起是云城大学的风云人物。
老爸开武馆,自己也又高又帅,问题是实力还很强。
最佳战绩,曾经在校外1V13,无伤KO了13个校外的混子。
起因是他们之中,有人看到秦暮雪后吹了声口哨。
另一个是生面孔。
从来没有在云城大学露面过,但是却能够跟秦暮雪成为舞伴,且在台上跳完舞后没有被张文起场下KO的江澈。
他的名字不是秦暮雪透露出去的。
是后场江舒雨跟秦暮雪PK的时候,喊的那一声声江澈,暴露了他的名字。
哦第三件事,就是关于后场这对好闺蜜PK的事情。
只是没多少人敢放在明面上讨论。
热度持续发酵。
有人说江澈是一位神秘富二代,家里权势很大,比张文起的家室还要牛。
所以张文起虽然心里不甘,但也只能把心中所爱拱手让人。
也有人说江澈家里是从政的。
张家武馆是影响力很大,但毕竟是个民间组织。
最后说什么的都有。
只有一点传来传去都没变。
那就是秦暮雪这朵雪山上纤尘不染的雪莲花,有主了。
秦暮雪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议论。
她并没有去澄清。
甚至在关系比较好的同班同学问起她时,她也只是模棱两可的搪塞了过去。
这更加证实了议论的真实性。
连带着张文起好几天都没来骚扰她,让她无比开心。
直到她下课后,被消失了几天的张文起堵在了走廊。
“暮雪。”
张文起身上看不到任何伤势,人高马大的把秦暮雪遮挡得严严实实。
旁边挤满了看热闹的学生。
都以为张文起自认不敌江澈玩起了失踪。
没想到又杀了个回马枪。
难道是要立誓把所爱之人抢回来?
秦暮雪蹙着眉头,肉眼可见的显出了几分不耐烦的神色。
这更加刺痛了张文起心里的那根神经。
他额头青筋暴跳,强压着怒火,咬牙道:“那个江澈,明天就会从你身边消失了。”
话音刚落。
秦暮雪俏脸猛然一变。
“什么意思?”
张文起冷笑,“我爸给他下了战帖,他接了。”
“明晚八点。”
“你可以来我们家武馆,看他怎么死的。”
陈家宅院。
江澈下了班,正在教柳婉清武艺。
他的方法比较特殊。
让柳婉清躺在床上,上下只穿着内衣,他右手作剑指,在柳婉清身上游走。
山川龙气带动柳婉清体内的‘气’,游走于四肢百骸。
阴阳中和,突飞猛进。
柳婉清自从决定抱紧江澈这条大腿后,就不在乎江澈怎么弄她了。
让她诧异的是,看起来血气方刚的江澈,定力一点都不弱。
知道她内心只有报仇的恨意而没有情意,竟然能够忍得住不动她。
这让她心里多了几分久违的感动。
上次有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还是师父和父母亲在世的时候。
那已经是七年前了。
放在桌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响起了来电铃声。
江澈停下‘教导’的动作,接通了电话。
“等等!”
秦争锋抬手将他拦下,“八个亿而已,我秦家给得起。”
医痴陈济世都没法根治,他还上哪请高明去?
江舒雨脸色一急,“秦叔叔......”
秦争锋打断她,“舒雨,你跟暮雪是好闺蜜,难道想看着暮雪继续痛苦下去?”
“这......”
秦争锋雷厉风行,当场就写下转账支票。
江澈拿了钱,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转身便走。
陈济世赶紧追了出去,“江小友,听你方才所说,你刚来云城,还没有落脚处?”
江澈点了点头。
陈济世诚恳道:“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冒昧请江小友到我那暂住吧,江小友放心,我家中只有几个弟子,没有别人。”
“我也想趁此机会,跟江小友探讨一下医理。”
江澈有些诧异,“陈老不和家人一起住?”
陈济世说道:“老朽膝下无儿无女,早年妻儿死在一场瘟疫中,之后专心研究医术,也就没有再考虑人生大事了。”
江澈心里一个咯噔,“抱歉。”
陈济世洒脱一笑,“人生来也只是一条抛物线,起点或许各有不同,但终点都是一样的。”
江澈佩服道:“陈老好心态。”
他没拒绝陈老的好意,刚才满屋子的人,也就陈老站出来帮他说了几句话。
现在这位医痴显然是对他的医术极为好奇,这点请求也不好推辞。
而看着两人离开的秦争锋等人,神色各异。
尤其是江舒雨,对方如果不是德高望重的陈老爷子,怕是都要骂几句睁眼瞎了。
明知道江澈是个图财拐骗的小人,还邀请去家里,不是睁眼瞎是什么?
秦争锋目光深邃,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
陈济世的住所离这不远,是一栋占地不小的大院,看起来不如秦江两家的别墅豪华,但这种底蕴显然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刚走进院子里,就能闻到浓郁的药香。
陈济世喊来了自己的几个弟子,上到六十岁老人,下到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共四名弟子,都好奇的打量着江澈。
陈济世隆重给几人介绍了江澈后,便拉着江澈来到后院。
这里种植着一片药园,很多还没长成,旁边则有一栋单独小院,浓郁药香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江澈知道那应该是陈济世的住处加药房。
他被陈济世抓着手腕,像是爷爷带着孙子出门,怕孙子走丢了一样。
进了小院,陈济世取来茶壶,开始请教。
江澈本以为就是随口聊聊,但这一聊,就是三个多小时。
从基础医理问到失传针法,从百家之长问到医药起源。
江澈总算明白,为什么外界要给陈济世冠一个医痴的称号了。
他当然不能全部回答上来,各方面其实比陈济世差得很远,唯一领先的,就是体内的麒麟血跟山川龙气。
这两样东西,包治百病,哪还需要别的。
“师父,楚先生来了。”
直到小院外面传来弟子的声音,江澈才得以逃脱。
前院。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被人推着走了进来。
陈济世拉着江澈一同出来,见到来人便介绍道:“这位是江澈江小友,医术惊人,年少有为。”
江澈:“……”
他有点后悔跟着陈济世过来了。
“这位是楚先生。”
江澈礼貌打了声招呼。
楚长青略微诧异的看了眼江澈,“能让陈老这么推崇备至的年轻人,我还是头一次见,江小友是云城江家人?”
江澈刚要摇头说不是。
陈济世已经开口道:“即便是,如今也不是了。”
“这孩子十年前遭了场变故,刚下山认亲,被江家赶出来了,明里暗里都说他是个坑蒙拐骗的小人。”
“早些时候他才去秦家,把秦家小姐的寒症治好了,那秦家因为江家的三言两语,险些也把他赶走。”
“也不想想,那寒症连我都束手无策,他却能根治,这样的人,会缺江家这么个身份么?”
江澈张了张嘴,憋了半天只憋出来句,“还没治好。”
陈济世毫不在意,“既然能根治,治好也是迟早的事。”
楚长青眼神出现了变化。
从刚才的诧异和好奇,变成了慎重和斟酌。
他当然知道陈济世给他抖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这腿脚毛病,他每年开春都会来找陈济世医治,也会住上一小段时间。
身份原因,每次来都会引起云城不少大人物的注意。
陈济世从来没跟他提过什么要求,这么些年的关系,记忆中还是头一次带着‘告状’般的语气。
为的还是个刚认识的少年。
楚长青并未斟酌太久,想了想问道:“你想回到江家么?”
江澈连忙摇头,“那块证明身份的平安玉,我已经还回去了,为此换了一百万,关系算是了结,自然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楚长青点点头,“懂了。”
江澈:“?”
懂什么了?
“我刚到云城的时候,江云边跟秦争锋就给我递过拜帖,想要来拜访我。”
“我懒得理会这些名利场上的事儿,一直没答应。”
楚长青看了眼身后男子,说道:“稍后给他们两家回个信,让他们明晚过来赴宴。”
男子知道楚长青跟陈老的关系,并不意外,点头出去安排了。
江澈又不傻,已经猜到这位楚先生不是一般人了。
江家跟秦家都是云城豪门,能让他们主动递上拜帖,对方还懒得理会的人,身份得有多高,他都不敢想。
但起因还是陈济世这小老头的打抱不平,先是在秦家给他说话,回来后还不留余力告状。
江澈心里既感激又无措。
除了师父,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好人。
楚长青这时目光落在他身上,笑道:“明晚江小友跟陈老,也一同前去吧。”
“我到时让人来接你们。”
陈济世自然不介意,点头应下来。
江澈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好感激道:“谢谢楚先生!”
楚长青摆了摆手,又拍了拍自己的腿,和颜悦色,“陈老这么推崇你,让我都有点好奇江小友是不是真有这么神了。”
“江小友帮我瞧瞧?”
明显的试探之意,要是江澈没陈济世说的那么厉害,楚先生虽然不会说什么,但心里的印象肯定会拉低一些。
江澈也没怯场,点点头走上前,伸手贴在楚长青的膝盖上。
厅内寂静无声,陈济世的几个弟子站在一侧,几双眼睛,都好奇的落在江澈身上。
十八岁的少年神医,是真有本事,还是陈济世医者仁心,想帮一把?
除了陈济世,只怕另外几人心里都更偏向后者。
可江澈的十八岁,已经能够在老字号医馆坐诊了。
这中间经历了什么,外人不足为道。
让人欢愉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
活动七点钟开始,秦暮雪定的闹钟是六点四十五。
吵闹的铃声让秦暮雪蹙起了眉头,关掉后穿上了外套,带着江澈离开了练舞室。
“走吧,活动在四楼的舞蹈大厅举行。”
这是舞蹈社自发组织的活动。
但是也请了老师跟学生来当评委。
规则除了需要男女组合一对,其他的没有多少要求。
可以跳自己编的舞,也可以跳其他各类舞蹈。
只要不太抽象就行。
两人来到现场的时候,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江舒雨跟秦暮雪,本身在学校的名气就非常高。
为了抢到位置,很多学生提前两三个小时就来占位了。
江舒雨也找了个男伴,是学校里的,目光一直在寻找着秦暮雪的身影。
当看到秦暮雪亲昵的挽着江澈走进后场时,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阴郁的乌云中。
脸色也变得相当难看。
一旁的男伴第一次跟江舒雨搭舞,有些紧张,见状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惹江舒雨不高兴了,连忙道歉,“江、江同学,对不起!”
江舒雨瞥了他一眼,“闭嘴。”
“哦、哦,好的。”
秦暮雪也看到了江舒雨,本来想过来打声招呼,但想到江舒雨对江澈的厌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带着江澈走到另一边休息。
这个举动,无疑更加让江舒雨难以自控。
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猛地站起身,大步朝着秦暮雪走了过去。
秦暮雪带着江澈落座,两人靠的很近。
看上去,如同一对金童玉女。
很是般配。
江舒雨来到两人身前,脸色阴沉,那副生人勿近的恼火模样,吓得在后场准备的其他同学,都下意识离得远远的。
“秦暮雪!”
江舒雨咬着牙,喊出了全名。
江舒雨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就像是被最亲密的人背刺了一样。
两人从小就认识,算得上是知根知底的好闺蜜。
可是自从江澈出现后,闺蜜之间就仿佛出现了一道裂痕。
一开始,是她在秦暮雪面前诋毁江澈,让秦暮雪的病治好后,千万要立刻远离江澈这类人。
秦暮雪反驳了她。
跟她说江澈没有那么差劲。
So?
江舒雨当场就问了句:你到底向着他还是向着我?
那时的秦暮雪,哄小孩一样说当然是向着你。
可结果呢?
转头你说要找江澈当男伴?
你就是这么向着我的?
你明知道这个人居心叵测,一来就说我弟弟是假冒的,这不是给人找不痛快吗?
秦暮雪平静的看着她。
“如果你是来跟我说江澈的不是,那我是不会跟你争论的。”
她也很无奈,并且放弃了劝说。
江家的那个小少爷,是整个江家的掌上明珠。
江舒雨有多宠她弟弟,秦暮雪是知道的。
江舒雨可以容忍别人说她的不是,但绝不能容忍别人说她弟弟的不是。
这不是什么坏习惯。
可当这种毫无节制的溺爱,要影响到别人的时候,就不太合适了。
不管江澈是不是真的江家少爷,人家起码在离开江家之后,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了。
秦暮雪从江澈脸上,也看不到任何对江家的怨念。
他只是秉着师父的交代,去了一趟江家,把事情说开了而已。
“我、我们都还没确定关系呢!”
秦争锋严肃道:“那你可要抓紧了,江澈这样的人,绝对要牢牢把握住。”
“要知道机会稍纵即逝,一旦你犹豫不决错过了,可就要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秦暮雪低着头,耳根子都有些透红。
她想起那天在医馆见到的那个女生。
跟自己年纪相仿,却和江澈那么亲密。
两人还牵手了......
不过算起来,自己跟江澈一起跳舞,也牵手了......
可毕竟没有表露过心扉,八字还没一撇呢......
秦暮雪思绪万千,脑子里满是刚才江澈在擂台上万众瞩目的自信从容和霸气。
相比之下。
江云边带着周婧跟江舒雨,脸色实在谈不上好看。
一个比一个难堪。
离场时遇到相识的,平时还会打声招呼,这会儿招呼都不打,就只是拿那种‘第一次见眼睛这么瞎的人’的眼神看他们。
这窘迫感,比上次在楚云居还严重!
“人狂自有天收,这家伙那么嚣张,现在终于冒出来一个更厉害的要收拾他了吧!”
江舒雨满脸幸灾乐祸,“我刚才听他们说那个什么青龙会,好像很厉害很厉害,只要他们出手,江澈肯定逃不到了!”
“到时候,我看谁还敢说是我们睁眼瞎!”
周婧也是一脸冷笑,“这群见风使舵的家伙,只知道攀炎附势,看那小畜生厉害,就全向着他说话。”
“要是一开始这小畜生跑去他们家里,说他们的儿子女儿是假冒的,估计他们早就暴怒了!”
“现在见人厉害了,一个个跑来指责我们,什么东西!”
江云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怒斥一声,“够了!”
“医痴赞不绝口,楚长青青睐有加,一拳打死内家宗师,一人踢馆逼得张成义认输,你们还觉得,能随便嚼他的舌根吗?”
这一声怒斥。
把江舒雨当即吓得不敢说话了。
但周婧可不管这些,火气上涌,瞪眼道:“江云边,你什么意思?”
“你看人家厉害,后悔当时没认他当儿子了?”
“我刚才还说漏了,你也是见风使舵,攀炎附势的人!”
“就因为这个,你要丢掉自己的亲生儿子,认一个不相干的人当儿子,好给你平添助力,让你步步高升是吗?”
“你别忘了,当时他拿着平安玉登门,我还给你打过电话的。”
“你自己怎么说的,还记得吗?”
“你说这点小事还要打扰你,直接把人轰走就行了,所以这事儿现在全赖我了,是吗?”
江云边气得发抖。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周婧气笑了,“我不可理喻?”
“被我说中心里想的了,开始说我不可理喻了?”
“你要是后悔了,你就去求他回来,让他好好助力你平步青云!”
“我干脆带着小宁回娘家算了,你不要自己的儿子,我要!”
江舒雨想插嘴劝两句,可是看着爸妈这火气跟火山喷发似的,还是没敢开口。
“我懒得跟你争辩!”
江云边一甩手,走了。
他是有些后悔。
但周婧这么直白的把他戳穿,还是让他颜面尽失。
他倒也不是不要儿子,只是确实心里动了跟江澈缓和关系的心思。
甚至找个机会,跟江澈做一次亲子鉴定。
现在被周婧这么一闹,什么心思都没了。
周婧在儿子这件事上,是半点不给江云边留情面。
大吵一架的两人,互相看不顺眼的一前一后离开。
与此同时。
云海山庄。
九层奢华的套房内,江宁坐在沙发上,满脸阴沉。
从这些人的议论中不难得知,青龙会巅峰时期足以横扫大半个华夏武道界。
连国家武安部都几乎倾巢而出,才铲除掉这尊老妖怪。
在这种存在面前,江家就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幼儿。
他们又能从江家得到什么?
借助江宁这颗棋子,掌控江家?
等等!
十二年前......
十年前......
有没有可能,青龙会把江宁送回来当一个假的江家少爷,只是为了麻痹武安部,用来掩人耳目的?
十年前的他们刚覆灭两年,如果此事被武安部查到,那他们必定会再引来一次围剿。
可假如这件事只是一起单纯的失踪案......
那么武安部就绝不会介入!
因为失踪的人已经找回来了。
时隔这么多年,早就结案了。
没人会把一起失踪案,跟青龙会联系起来。
但青龙会究竟图什么呢?
江澈脑海中灵光一闪,仿佛抓住了什么契机。
仔细去想却又抓不住。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张成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惊叹。
“你很聪明,猜得八九不离十。”
“青龙会的那个成员,拿出了一株灵珠草,我没法拒绝。”
江澈已经没心思听他说什么了。
身形一晃,迅速跃上二楼看台,回到原位。
“楚先生,十年前我被人掳走抽干血液,江家为此发动人脉寻找,此事武安部有没有记载?”
江澈一脸严肃的问道。
楚长青略微诧异,“你知道我是武安部的?”
江澈说道:“并不难猜。”
关于楚长青的身份,其实他早就有所猜测。
最开始给楚长青治腿的时候,他就知道楚长青的实力很强。
再结合秦争锋江云边以及云城掌权的那部分人的态度。
不难猜出楚长青必然是有官方身份在身的。
如果是在野的身份。
实力就算再强,也只会得到秦争锋等人的敬畏,官方没道理把姿态放的那么低。
即便要结交,也是私下。
而不是官商一桌,毫不介意。
似乎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武人,官方身份。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武安部。
这个国家为了管控武人而组建的特殊部门。
楚长青知道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想了想说道:“此事我没有印象,要去云城分部查看档案才知道。”
见江澈很是焦急,楚长青也没有磨叽,“你如果事情解决完了,现在就可以去一趟分部。”
江澈当即点头,“好!”
看着江澈跟楚长青以及陈济世三人离开。
擂台上的张成义神情也有些焦急。
本想喊住江澈,最终还是算了。
对方没有把他一拳打死在擂台上,已经是极大的仁慈了。
他总不能还妄想着让江澈治好他的暗疾......
张成义神色晦涩,叹了口气,返身下了擂台。
此战之后,张家武馆的招牌,算是彻底砸了。
就算他不解散,也大有日薄西山的凄凉感。
可这也怪不得江澈。
他自己贪欲作祟,能捡回来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张文起更是人生信念都要崩塌了。
神情木讷。
仿佛丢了魂魄。
随着三人离场,主要是江澈这个当事人离场,演武场内的人也开始陆续离开。
秦争锋跟秦暮雪跟在人群中,还在回味这场擂台战引发的诸多信息。
简直是一场激荡人心的大戏。
一波三折,折了又折。
“暮雪,你跟江澈进展到哪一步了?”
秦争锋忽然问道。
“啊?”
秦暮雪一愣,俏脸飞速爬上两朵红霞。
徐望空点了点头,“经过了两个多月的搜查,是有了点眉目。”
“我们当时已经确定了是武人作案,在逐渐缩小排查范围,但是进度并不快。”
“而就在我们艰难推进的时候,江家却突然找到了他们的小儿子。”
楚长青皱起眉头,“你们验证过没有?”
徐望空点头,“验证过。”
“找到他们小儿子的地方是一处小山村,村民身份都可查,没什么问题。”
“听当地村民说,他们是在进山打猎的时候发现江家那小儿子的,当时他昏迷在野外,身上血迹斑斑,还有被野兽撕咬过的痕迹,就剩一口气了。”
“村民心善,带回村里用土方子精心调养了半年,这才慢慢把人给从鬼门关拉回来。”
江澈心里一动,问道:“那个村子在什么地方?”
徐望空说道:“在陕省安城的一个偏远地方,叫黑石村,因为山上的石头多为深色而得名。”
“江先生是想去这里求证?可是黑石村的村民,我们都验证过身份,无一可疑人员。”
江澈摇头道:“只是问问。”
他才懒得去求证江宁是不是被村民救下来的。
而是要探查此事和青龙会有没有关系。
不管江宁是真少爷还是假少爷,在他眼里都无关紧要。
要紧的是,十年前抽干自己一身血液的人,到底是谁。
知道了真凶,这仇才知道去找谁报。
不然下了山也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毫无意义。
好在。
今天在武馆逼问张成义,得到了青龙会这条线索。
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当初遭劫,跟青龙会脱不了干系了。
只要顺着这条线去查,迟早能查出来的。
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江澈随后跟楚长青离开了武安分部。
他帮楚长青推着轮椅,也没拆穿楚长青腿治好了还要伪装成没好的把戏,估计人家自有深意。
脑子里想着陕省安城黑石村,没什么印象,看来得回去查下地图。
……
陈家宅院。
柳婉清留在家里练功,但从陈老口中也得知了武馆的来龙去脉。
顺便还知道了江澈的身世。
陈老自然不是无故谈及。
他特意在江澈去分部的时候赶回来,除了告知柳婉清武馆的事之外,也是趁此机会跟柳婉清谈谈心。
目前来看,小雪那丫头应该是赶不上柳丫头了。
他自认算是江澈半个长辈,自己膝下无子,是真把江澈当后辈看待。
柳婉清来历不明,他不好明着过问,干脆用这种谈话的方式,帮江澈把把关。
“原来......他身上还有这种经历......”
柳婉清怔怔出神,心绪复杂。
陈济世语重心长道:“江澈是个好孩子,重情重义,敬老爱幼,又医术惊人,年少有为。”
“这次张家武馆的事,又展露了让人叹为观止的武艺。”
“他以后注定腾云直上,不似人间凡俗的。”
“柳丫头,他愿意把你带在身边,我老头子也不会多说什么,但他是个苦命人。”
“十岁之前是最好的童年,他却丢失了所有记忆,十岁之后不用想也知道是在艰难求活,好不容易活到现在,其中艰辛我不说你应该也知道。”
柳婉清自然知道。
她二十一岁,七年前双亲跟师父全都身亡,就眼睁睁看着她们倒在血泊中。
那年,她也才十四岁。
这七年是怎么过来的,蓦然回首,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所以对于江澈的身世经历,她哪怕无法真正的感同身受,也确实能明白其中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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