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荡谢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渡京华沈荡谢音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画画的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铮继续说道:“况且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他能给你的爱,已经尽最大努力给你了。”“如果你能想开一些,不执着于婚姻,你们的感情依旧能和以前一样。”谢音握紧水杯,看向他时眼睛有一点红:“怎么和以前一样?”“我心甘情愿的当他沈秉洲见不得光的小三吗?”“阿铮,别人可以,我做不到。”何铮叹了一口气,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沈秉洲冰冷的嗓音:“去忙工作。”何铮回头看他,不知道他听没听到他们的交谈,低头说:“好的沈董。”何铮走后,只余下他们两个人,窗外是黑沉沉的夜空。沈秉洲坐在她对面,视线落在她面容上,主动打破沉默:“刚和阿铮聊什么呢?”谢音避开他的目光,握紧水杯,低着头不说话。就这么僵滞了几分钟。沈秉洲似乎在有意等着她开口,安静的注视着她...
《不渡京华沈荡谢音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何铮继续说道:“况且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他能给你的爱,已经尽最大努力给你了。”
“如果你能想开一些,不执着于婚姻,你们的感情依旧能和以前一样。”
谢音握紧水杯,看向他时眼睛有一点红:“怎么和以前一样?”
“我心甘情愿的当他沈秉洲见不得光的小三吗?”
“阿铮,别人可以,我做不到。”
何铮叹了一口气,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沈秉洲冰冷的嗓音:“去忙工作。”
何铮回头看他,不知道他听没听到他们的交谈,低头说:“好的沈董。”
何铮走后,只余下他们两个人,窗外是黑沉沉的夜空。
沈秉洲坐在她对面,视线落在她面容上,主动打破沉默:“刚和阿铮聊什么呢?”
谢音避开他的目光,握紧水杯,低着头不说话。
就这么僵滞了几分钟。
沈秉洲似乎在有意等着她开口,安静的注视着她。
谢音在他的目光里败下阵来,轻声说:“…谢谢你带我回国。”
沈秉洲淡淡道:“不用谢。”
见她又不说话,沈秉洲叹了口气,温声问:“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
谢音眼睫低垂,轻轻摇头。
沈秉洲难得的说话语气放软,耐心的解释:“前段时间太忙了,来晚了。”
谢音听到他的解释,突然一瞬间眼眶通红,近日来所有的委屈、害怕全都涌上心口。
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
从沈秉洲的角度看过去,能清晰的看到她低着头,晶莹的泪珠落在桌面上。
他站起身走过去,弯腰抱起她,然后坐在座椅上。
谢音被他牵制着,坐在他腿上。
沈秉洲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无奈:“怎么哭了?”
谢音的腰抵在后方的桌沿上,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不哭了。”他哄道。
柔和的灯光下,那一刻他眼里的温柔和爱意实在做不得假。
以至于谢音无法再继续沉默下去,带着哭腔问:“沈秉洲…你爱我吗?”
沈秉洲只怔了一瞬,随即点了点头,温柔的拭去她眼尾的泪珠:“只爱你。”
印象里,这是谢音第一次听到他明确的说‘爱。’
听到那句话后,她哭着倾身抱住他,脑袋抵在他肩上:“你可不可以…不和江依月结婚?”
“…我真的…好爱你。”
由于哭的太厉害,她的浑身都在发抖。
沈秉洲紧紧的抱住她,手在她背后轻轻安抚,等她不再浑身发抖的时候,轻轻的说:“…对不起小音。”
“我有难处。”
听到了他的回答,但谢音依旧存着最后一丝希冀,哭着问:“真的……一定要和她结婚吗?没有别的…办法吗?”
沈秉洲没说话,抱她抱的更紧。
谢音在他的沉默里,已经知晓了残忍的答案。
本以为他不会再给多余的解释,又听到他说:“对你来说,你我之间只要有爱就可以。”
“但对我来说不是。”
他停顿了一下,用最平和的话说着残忍的真相:“我生在了沈家,就注定了我这一生,没有办法靠爱活着。”
“送到孔老身边,其他人不敢伤害她。”
韩正跑到他身侧,低声说:“你认真的?”
“嗯。”
韩正还想说什么,沈秉洲早已朝前走了。
周平领着他迈入地下室,推开沉重的门后,说:“沈董请。”
沈秉洲刚走进去,门就被快速关上,四周一片漆黑,无一处光源。
他刚迈了一步,耳侧便传来一声枪响。
子弹堪堪划过他的右耳,留下一道鲜红的血迹。
而后灯光大亮,正前方坐着沈荡。
他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晃了晃枪:“二哥,好久不见。”
沈秉洲摸了下右耳的血,捻了捻指腹的血印,面上没什么表情:“枪法退步了。”
沈荡笑着点了点头,握着枪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抬手将黑色的枪口抵上他的额头:“这就不会打偏了。”
沈秉洲眸色幽冷,却没有丝毫畏惧。
沈荡端详着他的表情:“二哥,你知道我最敬佩你什么吗?”
“最敬佩你的心态。”
“死到临头了,心态还能这么稳,难怪爷爷在世时,说你是天生的帝王相。”
沈秉洲冷笑一声,直视他:“小音呢?”
“就这么喜欢她?”沈荡勾唇笑着:“你死了,我送她下去陪你。”
他说着利落的扣动扳机,而同一秒,沈秉洲握住枪口。
子弹打在了身后墙壁上。
沈荡看到墙壁上的圆形裂痕,笑了笑:“行啊。”
“经商这么多年,当年军校学的是一点没忘。”
沈秉洲没说话,在他分神的功夫快速出手下了他的枪,将他反制的身下。
沈荡躺在地上,吃痛的捂着心脏处。
手术的康复时间不够,他如今的身体条件还没有完全恢复好。
放在以前,他和沈秉洲不相上下,但现在大概率不是他的对手。
沈秉洲将枪抵在他心脏处:“谢音在哪?”
沈荡笑了几声,从兜里摸出手机,打给了周平:“周叔,去剁了谢音的手,送过来给我二哥瞧瞧。”
沈秉洲闻言,当即放下了枪,伸手拉起他:“有事冲我来。”
沈荡挂了电话,看向他。
沈秉洲和他的目光交接,沉声道:“为什么这么恨我?”
沈荡没说话,站起身走到桌子旁,从抽屉里取出来一把陈旧的匕首,问他:“认识吗?”
沈秉洲看到那把匕首时一怔。
沈荡的眼睛里带着明显的审视和恨意:“我母亲是被这把匕首杀死的,匕首上有我母亲的DNA,和你的指纹。”
“是你杀了她。”
他的声音十分的笃定,目光紧紧锁在沈秉洲的面容上。
室内陷入冗长的沉默里。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沈秉洲坐在了桌子对面的办公椅上,长腿交叠,右手轻轻触摸着桌上的枪支:“这么多年,你一直因为这个恨我?”
沈荡听着他平和的嗓音,胸腔里的愤怒再也掩不住:“为什么杀了我母亲?”
“我只是沈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从小被养在江州,连与你争权的资格都没有,为什么要杀了我母亲?”
沈秉洲看着他眼里赤裸裸的恨意:“不是我杀的。”
“她的死和我无关。”
沈荡冷笑:“你以为我只有物证吗?”
“当年照顾爷爷的佣人方晴告诉我,她亲眼看到你杀了我母亲。”
“沈秉洲,你有什么好狡辩的?”
沈秉洲偏头笑了一下,再看他时,嗓音竟带着一丝无奈:“阿荡,我一直觉得你挺聪明的。”
“起码比大哥聪明。”
“但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沈荡眉目凛然:“你什么意思?”
沈秉洲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几下,短暂沉默了几秒,才说:“我杀你母亲的动机是什么?”
但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
凌晨一点的客厅很暗,只有吊顶西侧的夜灯发出昏黄的微光,他站在厨房外的开放式柜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大晚上的去哪?”
谢音脚步猛然一顿,侧身看他:“你…你没睡啊?”
沈荡手里拿着水杯,嗓音很淡:“醒了,下来喝水。”
“……哦。”谢音干站在远处,右手握着行李箱的手柄,说:“我凌晨五点的飞机,所以得提前走。”
沈荡嗯了一声:“去旅游?”
“嗯,之前跟你说过的。”
沈荡听完她的话,慢悠悠的朝她走去。
谢音这才发现,他穿的不是睡衣,而是一身双排扣的黑色西装,走过来时,把她前面的光都挡住了。
她仰头,支支吾吾的开口:“你…你要出去啊?”
沈荡嗯了一声,垂眸时眼里带着柔和的笑意:“跟你一样。”
他话音刚落,便突然抬手在她后颈处打了一下。
还不等谢音反应,已经晕倒了。
沈荡稳稳接住她,手臂勾起她膝弯,将人横抱起。
周平从楼上下来时,就看到谢音被他横抱在怀里,叹了一口气说:“不是说好好商量吗?怎么把人打晕了。”
沈荡抱着她往外走:“打晕省事。”
周平推着谢音的行李箱跟在他身后,还不忘唠叨:“你能不能改一改做事的方式?”
“谢音是个女娃娃,又不是男人,你都不怕把她打出问题来。”
沈荡把人放进后座,然后坐上去:“周叔,你就别唠叨了,赶紧开车吧。”
“我下手有分寸。”
周平无奈的坐上驾驶座。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音醒来时,只觉得亮的刺眼。
她迷瞪着眼,好半天才彻底看清楚周围,窗外是滚滚白云,太阳光比陆地亮的多。
她刚准备起身,周平走了进来,端着一份早餐:“吃点东西吧,我们快到了。”
谢音神情懵懵的:“到哪了?”
“M国。”
M国?
谢音张大嘴巴,心里顿时害怕起来,M国最近一直形势动荡,沈荡却突然带他来这里。
“周叔,我…我们来这干什么?”
沈荡恰好走进来,看着她一脸惊恐:“卖你的。”
谢音心里重重颤了好几下,听到他继续说:“多吃些,太瘦的卖不了几个钱。”
周平瞪了他一眼,笑着跟谢音说:“别怕啊,他吓唬你的。”
谢音垂下头,闷声闷气的吃了一点东西。
那日下飞机后,周平开车把她和沈荡送到了一处别墅,然后就走了。
接下来一周时间,沈荡打着旅游的名义,在周边玩了一圈,还拉着她拍了很多照片。
谢音一直猜不透他到底搞什么名堂,每次想趁机溜走,都被逮回来。
在她偷偷给国内打报警电话,发现打不通时,才意识她的手机可能被沈荡控制了。
她越想越不寒而栗,但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暂时装作乖巧的陪在他身边。
直到第二周的某一天深夜,谢音在睡梦中被别墅外此起彼伏的枪声吵醒。
窗帘紧闭,她不敢打开看,但枪声经久不消。
她实在害怕,只好慌张的跑到沈荡的房间。
她连门都没敲,径直跑进去了,在一片漆黑里跑到他床边,大着胆子隔着被子戳了戳他的手臂。
沈荡似乎早猜到是她,叹了一口气,打开床头灯,语气掩不住的烦躁:“吓醒了?”
谢音抓着他手臂,颤抖的说:“…我想回国。”
或许真的是在异国他乡待久了,又或者是这段时间真的过的如履薄冰,加上被今晚的枪声吓到。
她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哪怕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好人,还是哭着说:“…沈荡…我害怕,我想回国。”
她说着从包里掏出来一张卡扔在桌子上:“我再加一百万,别磨叽了行吗?”
谢音把卡扔给她,站起身说:“我不接受任何调解,谅解书我不会签的,你等着起诉吧。”
她说完这些话,就想走出去,却被江依月的保镖拦下来。
江依月嗤笑一声:“谢音,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你妈就是一扫大街的,你还想讹我一个亿啊,她值那么多钱吗?”
“这字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给我签。”
她话音刚落,保镖便听从她的意思,将谢音按的跪在地上。
“放开我!”
几名保镖不顾她的挣扎,强行把笔塞在她手里,禁锢着她的手签下了字,又按了手印。
江依月满意的拿起谅解书看了一眼,把谅解书递给律师后,蹲下身看着谢音满脸的眼泪和愤怒。
她抬手掐在谢音脸上:“你刚要是乖乖签了多好,省的这么麻烦,偏偏要惹我不高兴。”
“知道惹我不高兴的下场是什么吗?”
“去取热水来。”
身后一个保镖去外面接热水,江依月把身后一个装钱的箱子打开,从包里拿出打火机把钱点燃,扔在谢音脸上:“这些钱就当我孝敬你妈妈了。”
“现在得烧了,免得她用不上。”
“江依月…”谢音咬紧牙关,愤懑、不甘和悲伤像是抽走了她全身的生机,让她在那几分钟里陷入巨大的无望里。
保镖将一杯滚烫的热水递给江依月,她抬手倾斜水杯,半杯热水落在谢音右手背上。
她疼得忍不住喊出声。
就在此时,门被人用力推开,入目是沈秉洲阴沉的脸色。
他走进来时,何铮也紧紧跟在他身后。
接待室的人见到沈秉洲,都愣住了。
沈秉洲冷漠的看了一眼江依月,走去谢音身旁,保镖也忌惮的放开了手,退在一旁。
谢音被压的跪的久了,只能勉强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来。
沈秉洲伸手要扶她,被她轻轻避开。
他看到谢音手上的红肿,视线落在江依月身上,嗓音平凉:“事办完了么?”
江依月稍显惊讶,本以为他是来给谢音出头的,却没料到他这样镇定自若。
“嗯,摆平了。”
她说着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他手腕撒娇似的晃了晃:“怎么了未婚夫?你是专门来陪我的吗?”
沈秉洲收回手,理了理袖口的褶皱:“江叔叔担心你,让我来看看。”
江依月笑了笑,意味不明的说:“我还以为你是来主持公道的呢。”
沈秉洲眸色很冷:“事忙完了,就回去。”
江依月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冷漠,笑着点头,然后上前几步站在他身侧,挽着他手臂说:“你不跟我一起走啊?”
“你要是不送我回家,我父亲会不开心的。”
“你说对不对?未来的老公。”
沈秉洲闻言侧眸看着她,淡笑了下:“好。”
不大不小的接待室里,包括谢音在内的所有人都能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
等到他们转身走到门口时,谢音才鼓起勇气喊了一声:“…沈秉洲。”
她知道现在除了沈秉洲,没有人能帮得了自己。
以他的身份地位,若是能跟这边警厅的人打一声招呼,或许她母亲的案件还有重新审查的机会。
沈秉洲听到她的声音停下脚步,却没回头。
谢音的嗓音带着明显的哭腔:“…沈秉洲,我没有妈妈了。”
“是江依月开车撞死了我妈妈,谅解书是他们逼我签的,我想求……”
她的‘求’字刚说完,便被沈秉洲打断:“你想求我什么?”
沈秉洲看着窗外,淡淡道:“先开出去。”
“好的沈董。”
沈秉洲一直没说去哪儿,何铮将车开上繁华的中央街,这是往常回圣和苑的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秉洲侧头看向窗外,平声说:“去景瑞小区。”
何铮见他开口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车速比刚才快了一些。
车子停在宋衿那栋单元楼时,是夜里十一点半。
何铮下车给他打开车门,顺带抬头看了一眼,说:“宋小姐家的灯好像亮着,她们应该还没休息。”
沈秉洲嗯了一声,下车后说:“你在这等着。”
何铮站在原地点头:“好。”
沈秉洲按门铃时,宋衿刚将喝酒喝睡着的谢音拖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喊了一声:“来了。”
她从门上猫眼瞅了瞅,发现是沈秉洲后,打开门,语气带着调侃:“沈董来接人了?家里未婚妻知道吗?”
沈秉洲没理她这些话,朝室内看了一眼:“谢音没在你这吗?”
宋衿笑了一声:“您这话说的。”
“保镖晚上在我家楼下偷偷摸摸,跟逛街似的,您还能不知道人在没在我这?”
沈秉洲:“我想见见她。”
宋衿侧身,给他腾了一条道出来:“小音晚上喝酒了,现在睡着了,你别把她吵醒。”
“谢谢。”
沈秉洲走到次卧门口,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
谢音睡觉时喜欢侧躺,总是喜欢抱着他睡,腿还会搭在他腿上。
这几年他的应酬越来越多,陪她的时间很短,但她还是习惯性的每晚坐在客厅里等他回家。
等到凌晨一两点都是常有的事。
而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已习惯她的爱和等待。
沈秉洲坐在床边时,替她轻轻拭去眼尾的泪珠。
皎洁的月色从侧窗照进来,沈秉洲握着她的手看了她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替她把被子盖好后,沈秉洲打开了她放在窗边的行李箱,在她常穿的一件大衣外套里塞了三张银行卡,然后把箱子扣好,放回原位。
他推门出去时,宋衿刚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后,说:“小音打算毕业回云城陪她妈妈。”
沈秉洲嗯了一声,拿出一封手写的推荐信递给她:“谢音喜欢画画,学金融是为了谋生,我想让她随心而活。”
“孔老在云城养老,他年纪大了,想收一个有天赋的关门弟子,我让行内人给谢音写了一封推荐信。”
“麻烦你帮我拿给她,就说是你托一个老师写的。”
宋衿接过信拿在手里:“你为什么不直接给她?”
沈秉洲嗓音有些沉:“谢音性子犟,如果知道是我托关系,她不会去的。”
“麻烦你了。”
他说完这些话,迈步往外面走。
宋衿看着他的背影,及时出声:“沈秉洲,你真的要和江依月结婚吗?”
沈秉洲停住脚步,没回头,也没回答她。
宋衿走过去,站在他侧面,说:“小音很爱你,我能看出来你也很喜欢她。”
她说着停顿了一下,才说:“沈秉洲,我就是觉得…你俩这样挺可惜的。”
沈秉洲转身注视着紧闭的次卧房门,声音很轻:“我有我的责任。”
“我和谢音之间,不是靠爱就能有以后。”
他说完这句话后,看向宋衿:“以后谢音遇到难事了,给我打电话。”
宋衿:“好,放心吧。”
等沈秉洲离开后,宋衿关上门。
她回头时,看到谢音眼睛通红的站在卧室门口。
宋衿一怔:“…你没睡着啊?”
谢音嗯了一声。
她怕刚才一睁眼,就舍不得走了。
飞机落地江州后,她从江州转高铁回到云城。
赶到云城医院时,是次日凌晨三点。
通往停尸间的走廊很长很长,长到竟一眼望不到头。
几名警察走过来,跟她说了很多话。
谢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停尸间的,只知道警察扶了她好几次。
尸体被白色的布包裹着,她没有力气掀开,警察掀开后说:“您确认一下是您的母亲谢玲吗?”
谢音没回答她,扑在死去的谢玲身上,泪水夺眶而出。
凌晨三点多的停尸房里,她哭到近乎失声。
人生中,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绝望过。
母亲身体冰冷的温度,残忍的告诉她这不是一场梦。
清晨第一束阳光冲破天际线时,谢音已经被警察带回了云城警厅。
接待室里,警察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您先在这边稍等一下。”
谢音木讷的盯着地面,警察说完那句话就出去了。
清晨六点多,谢音打开手机,却发现除了宋衿,她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而宋衿正在京州参加为期一周的封闭舞蹈培训。
她握着手机,低着头擦了擦眼泪。
她本就是个弃婴,是母亲谢玲捡到了被丢弃在垃圾桶的她,含辛茹苦将她抚养长大。
谢玲是天生的聋哑人,没有家人,一辈子没结婚,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
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至今,她本打算毕业后一直留在云城陪妈妈,却从未想过会天人永隔。
接待室外逗留着几位警察,说话声音很小。
刑侦支队队长温锦端着一杯水路过,瞥了一眼他们,打趣道:“都站这干什么?你们队这么闲,派几个人来我们队分担些活。”
一名警察摆摆手,小声说:“温队,你昨天出去抓嫌疑人了,不知道发生的事。”
温锦看了一眼他:“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那名警察朝她凑近一些,说:“昨天凌晨三点多,有人在东街道醉驾撞死了一个环卫工人。”
“人家属现在就在接待室,交警队那边人精得很,怕得罪人,把人放我们警厅就走了,说刑事案件不归他们管。”
温锦:“谁撞的人?”
那名警察这次声音更小了一点,在她耳边说:“我听交警队那边负责的人说是江州州长的独生女。”
末了还补充了一句:“我就只是听说啊。”
“要真是这样,估计这案子立不了。”
温锦听完,看了一眼接待室的门,说:“都别在这站着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啊。”
她说完后,就迈步离开。
谢音独自一人在接待室从早晨坐到中午,期间没有一个人进来过。
温锦中午下班前,倒了一杯热水走了进去。
听到门被推开后,谢音抬起头,是一个留着短发的年轻女人,目光看着比常人锐利一些,但笑起来很温柔。
她将水递给谢音:“回去吃个饭吧,别在这干等。”
谢音接过那杯水,嗯了一声。
温锦看着她,眼前的女孩很漂亮,气质舒雅温柔,骨相容颜属于一眼就能让人记住的类型。
“还在上学吗?”温锦问。
谢音说话时嗓子泛哑:“…快毕业了。”
“你其他亲人呢?怎么就你一个来?”
谢音握着手里那杯热水:“我没有其他亲人,就只有…一个妈妈。”
温锦听完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她沉默的那几秒里,谢音像是有预感一般,问道:“我来之前有个警察告诉我肇事者已经抓到了,证据都查实了,可是我刚才重新再拨打那个警察电话时,打不通了。”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靠着美色得宠的女人。”
“父亲位高权重,他身边这样的女人数不胜数,我要真动手杀这些女人,得杀多少?”
“就因为她给沈家生下了儿子,我就慌不择路的杀了她?”
“阿荡,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让你安稳的活到了二十五岁,却杀了你的母亲,你觉得我能做出这么愚蠢的事吗?”
沈荡把那把放在透明袋子里的匕首扔在他面前:“那这个你怎么解释?方晴的话你又怎么解释?”
沈秉洲看了那把匕首一眼,淡淡道:“巧合。”
沈荡冷笑一声,并不相信他的话。
“至于方晴说的话。”沈秉洲看向他,嗓音明显沉下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告诉你这些事的人是照顾爷爷的佣人?”
“而且方晴在你母亲死后的三天,就意外猝死了。”
“她的话值不值得相信?”
沈荡在他这些话语里渐渐冷静下来,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定在桌面匕首上。
“当年的知情人都不在了。”沈荡看着他:“你到底隐瞒了多少事?”
沈秉洲眉眼疏淡:“谁告诉你都不在了。”
沈荡:“你什么意思?”
沈秉洲靠在椅背上抱臂看他:“那是你妈,她的死和我无关,我没有义务为她的死亡负责。”
“至于真相,从我这里,你一个字都得不到。”
“要想知道,自己去查。”
沈荡闻言站起身,缓步走到他身旁,侧腰懒散的抵在桌侧,垂头看他:“好。”
“你一分钟不告诉我真相,我就剁谢音一根手指,你猜她能撑几分钟?”
沈秉洲眸色微变:“你捏着我软肋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
沈荡稍点了下头,等着他下文。
“你母亲死了这么多年,你连尸体都没找到,你就不怕我让人把她挫骨扬灰,到时候让你连骨灰都看不见?”
沈荡听到他的话,拿起桌上的枪,重重抵在他脑袋上:“你他妈试试?我弄死谢音。”
沈秉洲不动,看着他愤然的神情,声线低冷:“我今天来,只为带走谢音。”
“小音平安无事,我死不死无所谓。”
“她要是少一根头发,你也活不了。”
沈荡笑了笑:“威胁我?”
“你觉得门口那些坦克和雇佣兵是我的对手?”
沈秉洲看着他的手里的枪,语焉不详:“我差点忘了,S集团背后的掌权人是你。”
“刀尖上走了这么多年,还这么冲动?”
沈荡扣上扳机,笑意愈来愈冷:“二哥,你查我查的这么详细,我都不敢留你了。”
沈秉洲淡笑着,沉黑的眸子逼视着他:“杀了我,闹出这么大动静,国内那两万亿现金,你还怎么转出来?”
沈荡触在扳机上的食指微动,缓缓放下枪。
沈秉洲站起身看他,语气沉重:“那么多现金,你藏哪了?”
沈荡不说话。
沈秉洲也随着他一起沉默了几秒:“爸和大哥刚去世不久,你就闯出这么大祸,你是要把沈家彻底拖下水吗?”
沈荡不屑的笑了一声:“沈家跟我有什么关系?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沈荡。”沈秉洲的声音骤然沉下来:“你要不是我弟弟,我才懒得管你这些破事。”
“你现在跟我说实话,我或许还能想办法保住你。”
“要不然就晚了。”
沈荡呵的一笑:“你想办法保住我?”
“你快得了吧沈秉洲,你把我当傻子?”
“这么多年你和大哥明争暗斗,你当我看不出来,现在大哥死了,你又跑过来搞我。”
“我对你那些争权夺利的事不感兴趣,至于你以后是继续经商,还是听陈家的入仕途,我都不关心。”
沈秉洲沉默着不说话。
就在何铮拿上文件准备出去后,才沉声开口:“今天收尾工作忙完后,明天去一趟M国。”
何铮背影一顿,回过头来:“沈董,现在M国形势动荡,这个节骨眼去,万一被媒体拍到,我怕…会影响到您,原则上…这时候您是不是要避嫌?”
沈秉洲冷声道:“原则没有小音重要。”
何铮嗯了一声,还是劝说:“万一是您弟弟故意引您过去,我们是不是要多带些人?”
“他的确是故意的。”沈秉洲说着站起身,利落的拿起西服。
何铮:“那我们……”
沈秉洲打断他的话:“就我们两个人。”
“好的,沈董。”
次日一早,沈秉洲坐在车上时,收到了江依月的消息。
我今天生日,约了些朋友晚上来圣和苑庆生,你抽时间晚上回来陪我。
沈秉洲打了两个字过去没空
江依月看到他消息弹出的那一刻,脾气一瞬间就上来了,当即拨了电话过来。
但沈秉洲没接,直接挂断,开了免打扰。
上飞机前,他才打开手机,屏幕显示了江依月几十条未接来电,删掉记录后,拨通了一个境外号码。
那边的人很快接上,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话语满是被吵醒的不耐烦:“谁他妈打扰老子睡觉,不想活了?”
沈秉洲声线低沉:“给我查个人。”
韩正听到他的声音,嗖的翻了个身,清醒了大半:“我靠,是你啊,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查谁啊?你的人都查不到,还得我来查?”
沈秉洲:“谢音被沈荡带去M国了,帮我查查在哪。”
“谢音?”韩正笑了笑:“是不是那个你宠了好几年的小情人?怎么跟沈荡跑了?这么大胆子?”
沈秉洲:“别废话。”
“行行行。”韩正穿上鞋子朝外面走:“这就给你查,正好我也当面见见你这个小情人,到底是多漂亮,你们这两兄弟还争上了。”
沈秉洲没听他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按灭了手机。
而远在M国的韩正和他通完电话后,又给沈荡打了电话。
沈荡正在睡觉,被吵醒后,看都没看手机。
韩正不厌其烦的给他打了三四个电话,在接二连三被挂断后,依旧坚持打。
沈荡抓过手机,半眯着眼看了一眼屏幕,接起来:“你他妈最好有事。”
韩正听着他那副要杀人的语气,吊儿郎当的说:“在哪呢?想你了。”
沈荡:“滚。”
骂完就准备挂电话。
韩正急忙喊道:“别挂别挂,你哥把电话打到我这来了,问你把他女人拐哪去了?”
沈荡翻了个身,顺手打开床头灯,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沈秉洲来的竟比预想的还要早。
见他迟迟不说话,韩正直问:“你把人藏哪了?给我个地址,我好交差。”
“自己找。”
韩正穿上外套,叹了口气:“你们哥俩故意折腾我呢,别他妈磨叽,让我找猴年马月去,赶紧把地址给我发过来,不然等他来了,把咱俩一块削了。”
沈荡冷笑一声,没说话。
韩正一边穿鞋子,一边说:“快点把地址发来,我把人亲自给他送回去,把这尊大佛赶紧送走。”
沈荡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问:“我发你地址,你把沈秉洲来的路线图发我。”
“你想搞什么?”韩正语气沉下来:“沈荡,沈秉洲要是在M国出了事,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沈荡不屑的冷笑:“我要杀他,谁能拦得住我?”
他这句话说完,整整一分钟的时间里韩正都在沉默,直到楼下客厅挂式钟表发出响声,才说:“这玩笑开大了。”
“沈荡是他弟弟,您可能不清楚这个人,他其实…不是个好人,你跟他走得近很危险。”
谢音扭头看他:“何铮,沈荡不算好人,那沈秉洲算好人吗?”
何铮被他问的一愣,但还是诚实的回答:“…不能这样比,起码沈董对您很好。”
谢音苦笑了一声:“我以前也这么觉得。”
电梯到达一楼,她说完后就走了出去。
何铮紧紧跟在她身后。
单元楼对面停着一辆黑色路虎,车窗半落,沈荡的眼神就这样幽幽的看过来。
谢音停住脚步,何铮也看到了沈荡。
“谢小姐,您就跟我走吧,沈荡真的不是您能靠近的。”
谢音转身正视他:“何铮,沈秉洲未来的妻子是我的杀母仇人,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他吗?”
何铮被她问的一愣。
谢音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悲凉:“你回去跟他说,我不是没爱过他。”
“但既然他决定和江依月结婚,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们都不该再有牵扯了,我不想后半辈子被人戳着脊梁骨活。”
“我母亲若是活着,也一定…不愿意看到我爱的卑微,又自甘堕落。”
她说完这些话,就迈下台阶,决然离去。
上车后,沈荡升上车窗,看到她系上安全带,才戏谑的问:“怎么不跟他走?”
谢音转头看他:“不敢。”
沈荡嗤然一笑:“还挺聪明。”
他看着她,缓缓说道:“谢音,以前我的身边除了周叔,还有一个人,他因为不听话,被我剁了双脚双手,扔去喂我那些蛇了。”
谢音听的脸色刹那间惨白,看到他眼里的笑意,身体微微颤抖。
沈荡倾身靠近她,欣赏她颤抖的神情,好笑的说:“你还真信了?”
“骗你的,我养那些蛇多可爱,我可舍不得糟践它们。”
谢音慌乱的避开目光。
沈荡笑得爽朗,开车驶离了景瑞小区。
晚上回到临江别苑后,沈荡也没管她,到点就上楼睡觉了。临睡觉前,靠在二楼栏杆处,低头看着客厅的谢音,说:“明天我陪你去学校。”
谢音表情很僵硬,含糊的应了一声。
夜里十一点,她准备上楼前,周平回来了。
她上前礼貌的打了声招呼,然后犹豫的问道:“周叔,沈荡说他身边之前…除了你,还有一个人,你知道吗?”
周平:“知道啊,怎么了?”
谢音小声的问:“…那他现在在哪?”
“回老家结婚去了。”周平纳闷:“你问这个干什么?”
谢音哦了一声:“没什么,那人现在…全身都好好的吧?”
周平:“好着呢,去年听说还和媳妇生了个大胖闺女。”
“怎么了?是不是阿荡那小子又骗你呢?”
谢音不好意思摇了摇头,心里松了一口气:“没事周叔。”
周平安慰她:“阿荡这人,你只要不和他对着干,都没事,别怕啊。”
“好,谢谢周叔。”
周平摆了摆手,说:“我去睡觉了啊,你也别熬夜,赶紧睡吧。”
“好。”
次日,谢音五点就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学士服,化了个精致的淡妆后,小心翼翼的迈步下楼,想避开沈荡悄悄离开。
但谁料,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声低沉的男音唤住。
她后背一僵,紧接着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停在她身侧。
沈荡坐在驾驶座上:“上车。”
谢音深呼吸几下,打开副驾驶坐了上去,路上还不忘挣扎:“你不用上班吗?”
沈荡一笑,没说话。
谢音问他:“你笑什么?”
“我的工作,”沈荡停顿了一下,侧眸看她:“我敢说,怕你不敢听。”
谢音扭头看向窗外,觉得他这人实在神经。
去往京州大学的路在西侧,而行到一半时,她才发现沈荡一直往北边开。
沈荡看着她脸上的泪:“因为枪声害怕么?”
谢音点头又摇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沈荡掀开被子下床,从抽屉里取出两个耳塞,蹲下身给她塞在耳朵里,站起身时在她脑袋上摸了一下。
他拿起手机,推开门走了出去,直至走到走廊尽头时,才给周平拨通了电话。
不等周平说话,便沉声说道:“去给那帮人说一声,动静小点,不然老子把他们货断了。”
周平在那边说:“好,你早点睡,我去处理。”
过了一会儿,枪声明显小了很多,别墅里基本听不到了。
沈荡走回房间后,发现谢音抱着膝盖,呆坐在地板上。
他走过去,顺势坐到她对面,伸手从她耳朵里取出耳塞,平静的说:“现在安静了,睡去吧。”
谢音依旧垂着头不说话。
沈荡朝她坐近了一些,刻意低头看她面容:“怎么了?”
“吓傻了?”
谢音沉默了很久,才抬眸直视他:“…沈荡,你究竟是什么人?”
沈荡淡淡的笑了下,没回答她的话,而是说:“谢音,只要你乖乖的,我会让你活着。”
谢音并不相信他说的话,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从我们说好合作开始,你并没有明确说需要我帮你做什么,而你也没有帮我想办法对付江依月。”
“你是不是在骗我?”
沈荡眼帘低垂,目光落在她手腕的泪珠上,默然几秒后,反问:“在你看来,你的目标就是江依月,只要能让江依月伏法,就能为你母亲报仇对吗?”
谢音:“难道不是吗?”
沈荡轻摇头笑了几声:“谢音,你怎么这么天真?”
“我问你,警察为什么帮江依月做伪证,是她江依月有多大本事吗?”
“没了江乾,她江依月算个什么东西。”
“谢音,你想报仇,可你的目标从一开始就错了。”
“江乾一日不倒台,江依月就能一辈子荣华富贵,何况她现在还是沈秉洲的未婚妻。”
“你的目标,是江乾和沈秉洲。”
“人家老爹和老公,政商两界响当当的人物,就凭你自己,把命搭上,这辈子都不可能报仇成功。”
谢音听完他的话,眼睫轻颤,随后苦笑着:“你都觉得我这么无能了,为什么还选择我合作?”
沈荡一笑:“别这么说自己。”
“最起码你还有沈秉洲。”
谢音盯着他:“你别搞笑了行吗?”
沈荡淡淡的笑了笑,站起身低头看她,意味不明的说:“试试就知道了。”
他说完后,便走去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闭上眼说:“滚回去睡觉。”
谢音手撑在床边站起身,出门时还顺便帮他关上了门。
次日一早,谢音洗漱完准备开门下楼时,却发现房门死活都打不开,就连窗户也被从外面钉死。
她去找手机时,却四处找不到手机。
正着急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人是一位穿着地方特色服装的中年女性,身后还站着拿着武器的保镖。
她礼貌的将早餐放在桌子上:“谢小姐,这是沈先生让我给你准备的早餐,我叫钟芸,往后都由我来照顾您。”
谢音语气很急:“沈荡去哪了?”
钟芸没回答她的话,只是叮嘱她趁热吃,然后就出去了。
谢音因为焦虑,连续几天都没怎么吃饭。
钟芸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躺在私人医院的沈荡。
沈荡沉声说:“不吃,就给她灌进去。”
钟芸听完后,不敢再烦他,快步离开了病房。
等医生都出去后,周平进来了,心事重重的说:“阿荡,医生说这次换心脏手术风险很大,成功几率不足一半,要不咱们还是保守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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