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蔺元洲姜娴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沉沦!蔺元洲姜娴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一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相当不正确。好在这种头脑一热产生的不必要情感会在适当时候冷却,蔺元洲用不着矫枉过正。毕竟总要平衡一下生活和工作,就算是养只宠物也要给予适当安抚,点到为止即可。至于姜娴应该意识到了乔砚妮这次遭遇的祸事究竟是源于什么。事情处理得差不多,该画上句号就不必要再犹犹豫豫,所有人都应当从盘根错节的矛盾关系中抽离出去,回归既定的生活。这是不可扭转的走向。蔺元洲优哉游哉给面前空了的杯子添上茶,光线在他鼻梁上的镜面反了一下,这人侧颜出挑到极致,顶好的一副皮囊,内里有颗对谁都一样薄情的心脏。“有件事一直忘了问。”他道:“我记得你在拍卖会之前说喜欢一条玻璃种项链,为什么后来却想要那幅价值不高的画?”姜娴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一茬,闻言猝然睁开眼。她愣了下。蔺元...
《替身沉沦!蔺元洲姜娴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相当不正确。
好在这种头脑一热产生的不必要情感会在适当时候冷却,蔺元洲用不着矫枉过正。
毕竟总要平衡一下生活和工作,就算是养只宠物也要给予适当安抚,点到为止即可。
至于姜娴应该意识到了乔砚妮这次遭遇的祸事究竟是源于什么。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该画上句号就不必要再犹犹豫豫,所有人都应当从盘根错节的矛盾关系中抽离出去,回归既定的生活。
这是不可扭转的走向。
蔺元洲优哉游哉给面前空了的杯子添上茶,光线在他鼻梁上的镜面反了一下,这人侧颜出挑到极致,顶好的一副皮囊,内里有颗对谁都一样薄情的心脏。
“有件事一直忘了问。”他道:“我记得你在拍卖会之前说喜欢一条玻璃种项链,为什么后来却想要那幅价值不高的画?”
姜娴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一茬,闻言猝然睁开眼。
她愣了下。
蔺元洲赶在她胡说八道前斩断了她那些可以拿来用的理由,他说:“你对它的喜欢,看上去不像临时起意。”
姜娴掀起眼皮回望着面前的人,她顿了会儿,看上去在斟酌说辞。
蔺元洲挑眉:“不方便说吗?”
话虽如此,却没有不继续往下窥探的意思。
“不是。”姜娴摇了摇头。
她看向窗外面庭院后茁壮成长的小橘子树,有风吹起来,嫩绿的叶子摇摇摆摆,颇富生机。
她忽然浅浅笑了,声音轻缓地开口:“从前有段时间我觉得人生没有意义,就想破罐子破摔,是那幅画为我注入活力,让我继续热爱生活,对未来抱有希望。”
每个人成长阶段都会有迷茫的时期,一些东西偶然成为不可磨灭的存在,这很正常。
饶是蔺元洲也不能轻易反驳。
“为什么觉得人生没有意义。”蔺元洲双腿交叠,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语气闲散而略带意外:“你还有破罐子破摔的时候?”
“嗯,青春期。”姜娴道:“那时候经常要死要活,恨不得报复全世界,然后还幻想着自己辉煌灿烂的未来,又傻又幼稚。”
她卡顿了下,声音小了些,低下头感叹似的呢喃:“现在想想反而怀念……”
几句话将一个与面前沉静如水的女人截然不同的形象勾勒在蔺元洲眼前,很难想象姜娴还有这样一面。
蔺元洲从她飞扬又惋惜的神情中能猜测出来,那大概是很精彩的一段时光。
潜意识里,他不想再继续听这些他从未参与的过去。
蔺元洲静静品茶,神情不明。
再丰富的解释同样存疑,既然那幅画那么重要,姜娴当初去公司找他完全可以直说她想要,蔺元洲再不放在心上,也会让林锋前去把东西拍下送给她。
感情上不能回馈,物质上蔺元洲却从不吝啬,这点姜娴很清楚。
可她反而遮遮掩掩拐弯抹角,是不想麻烦他,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蔺元洲轻喟一声,不再往下思索这些毫无用处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和不想说的事情,这没什么。
他道:“‘TX’的画作不难收集,如果你喜欢他的其他作品,过几天我会让人给你送来几幅。”
姜娴眨了眨眼,珠子一样的眼眸忽然溢出光彩:“真的吗?”
蔺元洲对她那十分容易满足的神态感到好笑,他站起身,轻飘飘嗯了声。
坦白说,姜娴并不愿意进温氏,但没道理拒绝温母的请求,于是她把档案袋交给了大厅一楼的前台。
谁料到前台还给了她:“温经理说这份文件直接送上去就行。”
“好吧,谢谢。”姜娴走进电梯,摁了楼层按键,上楼。
温长麟仅仅是公司的一个部门经理,他的办公室在总裁办底下,姜娴一路走过去。
她的穿着与上班族略有不同,蓝色无袖挂脖轻衫搭配米白色休闲裤,长发披在脑后,气韵足够娴静淡然,因此收获不少来往员工好奇的目光。
这里的底层员工并不关心老板的谁谁谁,他们只在乎自己今天会不会加班,所以很多人并不认识姜娴。
姜娴找到门,屈指轻叩三声后,听见里面的人说:“进来。”
隔音有点好,所以这时候姜娴并没有发现不对劲儿,直到她推开门与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对上视线。
姜娴一愣,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儿?”
她退出去看了看门牌,确定是温长麟的办公室。
然而本该在办公室的人不在,不该在的却出现在这里。
“你好像很不希望看见我。”温复淮的目光下落,看向她手里的档案袋:“温长麟叫你送来的?”
姜娴走进办公室,将档案袋放在办公桌上,也没有看他,轻声答:“正好回去看看妈,顺路带来了。”
温复淮嗯了声,他今天罕见没有忙工作,像是专门空出时间来等温长麟,眉宇间带着丝丝沉重,兄长的威严一览无余。
姜娴任务完成,也不愿意在这个只有温复淮的封闭空间内多待,于是说:“那,大哥……我就先走了。”
“站住。”温复淮忽然出声叫住她。
姜娴脚步一顿,回头。
温复淮缓缓道:“前不久你参加了场拍卖会,对一幅画情有独钟,但据我所知,你平时不像是对书画古玩感兴趣的人。”
他抬眼,那双冷峻的眼眸盯着姜娴:“告诉我,为什么?”
长久混迹在商路上的人,对某些事情会产生一种非常敏感并准确的直觉,这很正常。
但如果这种直觉是冲着自己来,姜娴只感到害怕和排斥。
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掀起柔和的眼睛说:“空手而归不合适,那幅画在我能力范围内,就想买了。”
温复淮似信非信:“是吗?”
姜娴低低嗯了声。
她垂下眼眸的姿态总是可怜又弱小。
温复淮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原本给温长麟的档案袋,手工皮鞋与地面接触发出凌响,他一步步走到姜娴面前,面无表情的模样总让人想起高冷禁欲的佛子:“听说蔺元洲拍下了那幅画,你拿到了吗?”
不知为何,姜娴心跳倏然快了一瞬:“……没有。”
温复淮居高临下的看着姜娴的脸:“你当然拿不到,那幅画现在被乔砚妮挂在她的新房子里。”
“………”
一秒,两秒,三秒………
姜娴的脸上流露出错愕的神情。
她的面颊一寸寸失去血色,变得苍白。
她慢慢低头,单薄的身体似乎也摇摇欲坠起来。
温复淮忽然抬手捏住她的脸,虎口正卡在下巴处,逼迫她抬头。
温复淮眼中墨色滚动,他凑近姜娴,语气仍然是冷的:“再告诉我一遍,你为什么要拍那幅画。”
他根本不信姜娴拙劣的说辞。
他在对一件与公司运营家族发展毫无关联的事情刨根问底。
姜娴像一面被人打碎又粘起来再度打碎的玻璃。
她张了张口。
唯独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好像要说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温复淮俯身去听,与她之间的距离几乎要减短至零,而这时候,他突然掀起眼皮。
隔着办公室门上透明的间隙,温复淮与门外不知看了多久的温长麟对上视线。
如三年前一样。
他发现了。
蔺元洲鼻腔中冷哼一声,大掌顺着她的肩头抚到后心处,单手微微用力就将她整个人上半身托了起来。
他把药放在姜娴手里,温度刚刚好的水杯递给她。
姜娴慢吞吞吃了药,仰头喝水时恍惚听见蔺元洲说‘快点好起来。’‘
她怔了怔。
放下水杯之后蔺元洲已经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打开笔电办公,专心致志神情冷峻。
姜娴想,可能是听错了。
吃过药不一会儿药劲儿上来。
姜娴又睡了过去,这次没有做梦,房间内只剩下蔺元洲的手指在键盘上落下的敲击声。
中途护士进来两次换挂水的吊瓶,无形感觉到压力,小心翼翼脚步很轻。
蔺元洲处理完上午堆积的工作,合上电脑走到病床前。
床上的人双目紧阖,面容苍白透着病态,仿佛一场小小的发烧病痛就可以击溃她。
相当无能的失败者。
蔺元洲抬起指尖落在她微皱的秀眉中央,不动声色地抚平。
片刻之后,他的动作一顿,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手指迅速收了回来,且抽出纸巾擦了擦。
蔺元洲拧眉,周身气质变得有些冷。
他对自己从昨晚到现在的莽撞行为嗤之以鼻,非要找出理由,或许可以称之为怜悯。
但这样的怜悯对他来说只是拖累。
除了浪费时间,没有别的用处。
蔺元洲神情复杂地垂眸望着那躺在那里安静熟睡的人。
不一会儿,姜娴卷翘的睫毛轻轻扇动两下,她睡足了,慢慢掀开眼帘。
正好有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猛一下瞳孔并未聚焦,只能看清这人大致的轮廓。
姜娴下意识伸手,声音还带着未完全苏醒的黏糊,哼哼着不知道听不清在说什么。
像块松软的雪梅娘。
蔺元洲怔了下,低头凑近:“你说什么?”
姜娴嘴里仍旧发出叽里咕噜的语言,蔺元洲冷不防被她双手抱住脖颈,拽下去上半身。
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离得很近。
蔺元洲只能单手摁住床头柜来稳住身形,他正欲开口呵斥,一个又软又热的面颊贴了上来。
她和他脸贴脸,罢了还小猫一般歪头蹭了蹭。
这一通动作下来蔺元洲摁在床头柜上的手青筋凸起,他咬紧后槽牙,勉强把缠在自己脖子上的细瘦的胳膊掰下来。
“姜娴。”蔺元洲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要我喊护士来给你打一针镇定剂吗。”
姜、娴。
这样毫无温度的声音。
不是……
不是梦。
姜娴的眼神终于清明,她对上蔺元洲的目光。
对方的眼里只有锋锐冷酷。
她张了张嘴。
半晌却没发出一点儿声音,眼瞳黯淡下去。
就好像蔺元洲拒绝了她那般主动的求欢,对她来说是无法衡量的巨大打击。
蔺元洲忍不住轻嗤:“以前没发现你还有这么热情的一面。”
姜娴闻言勉强扯了扯嘴角,眼睛看着白色天花板,像是有点出神儿。
蔺元洲走上前捏起她的下巴,指腹在她毫无血色的唇上摩挲:“病成这样就别想了。”
语气听起来带了些嘲笑。
他顿了顿,俯身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以后有的是时间。”
恰好这时候吊瓶滴完,蔺元洲摁响床头的呼叫铃。
护士进来拔针。
蔺元洲接到许淑丽的来电推门出去。
病房内的护士拔完针笑着对看上去有几分呆的姜娴打趣:“你男朋友真体贴呢。”
替身,
不一定要长相如何相似,不一定要性情多么相仿,也许就是某个瞬间的转身,他们身影重合。
于是,就忘不掉了。
——
深夜。
总统套房内。
光线昏暗迷离,隐隐约约的喘息混乱交织,似乎带着克制意味,又透着不易察觉的狠。
蔺元洲这次出差了一个多月,事情彻底了结,这人人前冷静自持,人后半点没收着,一股脑的情绪全发泄在姜娴身上了。
她纤瘦的胳膊打着颤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哭得厉害。
就算是不痛不痒的情趣,也没必要奔着勒死人去。
蔺元洲有几分不耐地啧了声,掰开她的手摁住,对上眼前那双泛着泪光的眸子:“我记得你挺能忍。”
他说着,捞起姜娴的身子把人抱起来走到落地窗前,要她后背贴着冷冰冰的玻璃。
中间只隔了一层尚未拉开的窗帘。
蔺元洲语气里带着些恶劣:“站在这儿能看见整个江城的夜景,想不想试试?”
“会被看见的。”姜娴半昏半醒地摇头,她四肢无力,只能攀附着他,泪水多得像放了闸,这会儿又晕晕乎乎地说:“我很想你……“
“矫情。”蔺元洲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他们之间是你情我愿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的来往,清楚得能够摆在明面上摊开说,明明三年前他就和姜娴说得明白,这女人却总是在某些时候蠢态百出。
不过一个月没见,就要哭成这样,说些想不想的蠢话,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蔺元洲扔了手边的窗帘遥控器,指尖在姜娴唇上揉蹭,有几分好笑地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温予姚那一套了?”
温予姚是温家备受宠爱的小女儿;而姜娴是温家的养女。
温予姚上面有三个哥哥,从小在万千宠爱中长大;而姜娴,18岁之前命途多舛,18岁之后来到温家,也并没有好过多少。
自从她跟了蔺元洲,就更不受温家人的待见。
没人知道一向谨小慎微的她为什么对冷心冷情、自私凉薄的太子爷蔺元洲情有独钟,恨不得惹得温家人不快也要跟他在一起。
就算想往上爬,借着温家养女的名头其实对她这种出身的人来说也足够了。
这时候听见蔺元洲提起温予姚,姜娴稍稍清醒了些,她偏头,下巴支在蔺元洲颈窝处,缓缓调整紊乱的呼吸。
说到她不喜欢的话了。
连带着都不想搭理蔺元洲。
蔺元洲勾唇,大掌抚上她后脑勺,逼迫她不得不仰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像是把致命的弱点暴露出来。
他有意要姜娴招架不得,不再循循善诱,攻势愈发迅猛。
房间内响起支离破碎的轻吟,未经片刻,连这微弱的声音也没有了,只剩下唇齿相依的暧昧。
天微亮,姜娴缓缓睁开眼。
她这一晚上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到现在堪堪睡了两个小时。
最后蔺元洲放过她还是因为接到助理的电话有份紧急的邮件需要处理。
姜娴不知道蔺元洲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偏头看向身旁阖眸的男人。
大概出差时这人也没怎么睡好,能看清那眼底的青灰,只是仍旧不影响他凌厉俊美的五官。
姜娴盯着他的侧颜愣了片刻,随后撑着身子起来,柔软的被单从肩头滑落,露出可怜的斑驳痕迹。
扯动间姜娴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到四肢活像是重组了一遍。
所幸身上的真丝睡裙倒还在,虽然有些皱巴,好在并没有被粗鲁地撕成碎片。
她走进浴室简单冲了个澡。
身上的痕迹还好,很快就能下去,姜娴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换上浴袍站在镜子前时,她偏头看见侧颈处有一小片微红的、明目张胆的吻痕。
“……”
像狗一样。
姜娴垂眸。
不多时她转身要出去,抬头瞧见蔺元洲不知何时醒了,这会儿出现在浴室门口,眼神直勾勾盯着她。
“在想什么?”蔺元洲抱臂倚着门框。
难得瞧见他私底下慵懒随性的姿态,只是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依旧锐利,仿佛能直窥人心。
姜娴不自觉抬手捂上侧颈:“下次……不要弄得这么明显……”
蔺元洲走进来,看了眼她刻意盖住的地方,食指轻轻拨开她的手心,指腹留在侧颈那一小片发红的地方来回摩挲。
姜娴躲都躲不开。
“我以为已经足够忍让了。”他的嗓音在姜娴头顶响起,语气冷淡。
姜娴抬头,对上身前这人的目光。
里面透着坏。
“可是我今天还要回温家。”姜娴好脾气的地跟他讲,就算是抱怨也没什么攻击力。
她一向这样,像团仿佛永远不会生气的棉花,叫人连攻击她的欲望都没有,可是说她不解风情,她又在床上喘得娇软,翻来覆去哭喊着说些腻腻歪歪的情话,常常勾得蔺元洲几欲缴械投降。
他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毕竟姜娴是他的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没必要做无谓的遮掩:“所以?”
十分的理直气壮。
姜娴说不通,气闷地推了他一把,又一头栽进蔺元洲怀里。
在蔺元洲看来,小情儿偶尔耍些小性子无伤大雅,随着她去。
他将人托抱起来整个环住,也让她没了半点反抗的余地:“还早,再睡会儿。”
“……”
姜娴逃不掉。
蔺元洲仿佛是故意要她不痛快,脖子上那块儿显眼的红又扩大了一倍,啃得到处都是。
姜娴受着力道,可能是比昨夜清醒了些,她紧紧抿着唇,半点没出声。
蔺元洲线条流畅的手臂撑在姜娴脑袋两侧,他瞧着眼前秀眉微蹙的面容,啧了声:“这会儿不用忍。”
不知过了多久,搁置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铃声不断。
是姜娴的手机。
她抬手去摸,冷不丁又被蔺元洲十指相扣抓了回来。
男人手背青筋凸起,骨节修匀的大掌紧紧包裹着纤纤细指,是截然不同的勾缠相错。
姜娴艰难出声:“等……等一等……”
箭在弦上,怎么等。
蔺元洲哪会管她。
手机仍然在响,吵得人心烦。
他瞥了眼那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幽深的眼底染上一层戏谑:“是你大哥啊。”
许淑丽走出去带上门之前多看了一眼专心办公的蔺元洲,不知为何她有种预感,眼前这位几乎从出生起顺风顺水的天之骄子,很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栽一个大跟头。
尽管听起来相当荒谬,但许淑丽就是有这种预感。
洱平市中心长街开了数家民宿,姜娴拎着行李在其中一家名唤‘拾光’的民宿住下。
从前来这里看仇燕燕都是当天来当天走,这还是她第一次打算多停留几天。
姜娴在前台办理完入住,老板娘忽然呀了一声:“我见过你嘞。”
“?”姜娴回头轻笑:“您认错人了吧。”
“不会。”老板娘笑眯眯地扭动身子走到一面照片墙上,精准找到那张微微泛黄的老照片。
这面墙上大都是游客留下的照片,老板娘比对了那张照片上的女孩,抬头瞅了瞅姜娴,肯定道:“是你不会错,我们这儿颜值最高的一张合照。”
姜娴半信半疑走上前,顺着老板娘的指引看到了那张合影。
她眼瞳微顿,有片刻的晃神。
照片上17岁的少女穿着旗袍,黑发盘起用簪子固定,朱红的唇轻抿,故作成熟的扮相中透露出符合年纪的青涩与娇羞。
姜娴记得这一天,她接了一个礼仪兼职,穿的旗袍是酒会负责人统一发的。
中午间隙杨庭之逃课来找她,顺手抽走了她头上的簪子,被姜娴追着踹了好几脚。
他温柔的眉眼偏生出几分贱兮兮的模样,最后跑不动了就一屁股坐在广场台阶上,双手后撑仰头看着她说,你真美。
夸得真诚无比,让人生不起气来。
姜娴把头发弄好,被这人强硬搭肩搂着拍了张合照,后来姜娴要看,他却怎么都不给。
照片上的少年肩宽腿长,已经初具成年人模样,由于长相限制,他笑起来自带温柔气场,其实这人是个跳脱又稳重的性子,嘴边挂着不着调的大道理,却常有出格举止。
仅看脸任谁也不会把他和联考第一联系起来。
姜娴抬手描过照片上两个人的眉眼,葱白指尖落在少年脸庞,她浅浅笑起来,笑得眼眶发酸。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杨庭之途经此地,将合照挂在这家陌生的民宿大堂里。
老板娘看她神情复杂,脱口而出:“你们不会分手了吧?”
她先入为主把他们和其他合照上的人一样当成情侣,语气里充满惋惜。
“没有。”姜娴抬眸呼了口气,莞尔一笑:“我们没有在一起过。”
“啊?”老板娘意识到自己口误,不再说了。
这家民宿房间布置得干净温馨,花瓶里的鲜花都是早上新插的,姜娴拉开窗帘,看到楼下院子里的吊椅上卧了只长毛三花。
她垂眼,趴在窗台上吹风到晚上,直到把热热的眼眶彻底吹凉。
姜娴在洱平市安安静静住了几天,付钱的时候手机才开机。
她需要联系的人不多,偶尔失联一段时间也不会有人发现,至于发给蔺元洲的那条出门的消息,对方甚至可能都当垃圾信息处理了。
临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姜娴起了烧。
她这晚歇息得早,睡到半夜感到喘息不上来,迷迷糊糊拖着病怏怏的身体打开灯,简单的几个动作耗尽了她的力气,像条搁浅的鱼。
可能是接连几天的噩梦作祟,也可能是真的病来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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