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可如今连一份工作也没有。在家待着的每一天都很煎熬,日子却每天都在来来往往。
我回家后没过几天,母亲在上楼时,楼梯拐角处盘着一条蛇恶狠狠的向母亲吐着信子,母亲惊慌中身子向后一躲闪,从楼梯上摔滚下来。万幸只是摔破了点皮,没有其余的事。
二
那一个月内,我老是半夜里从一些杂碎的梦里惊醒,然后踉踉跄跄地摸着黑上厕所。路过父母房间时,发现门都没有完全掩上,一条棱角分明的光束打在地上,延长到不远处的木质盆架的架脚旁。门缝里,父母睡得很熟,撇开屋外成群的蛙声,父母细微的鼾声在房内起起伏伏。
躺回床上后,窗外路灯发出的昏黄光亮,越看越模糊,最终眼里黑作一团。从朦胧的睡意里我忽然意识到,以往父母睡觉都是进房间就将门掩上,并且从门底缝隙里也清楚地知道灯是关上的,不曾见过父母半掩门、开灯睡觉的习惯。而这些日子,父母一直保持这样的习惯,使我心里莫名地有些奇怪。再次回想从门缝里看到的父母睡熟的模样,思前想后,最终为了安慰内心的不安,将这现象解释为新习惯便睡去了。
“哪里有什么啊?明明就没有啊!”
父亲的埋怨声又将我从睡梦里拉扯出来,心中接着涌上一股不安。我抬起手机瞅了一眼——凌晨三点。
而后父亲又发出了哀怨,更像是诉求:“没有啊!什么都没有!那是床单上的花纹!你这是闹哪样嘛?”
我顿时觉察得不对劲,一个翻身夹着拖鞋奔出房门。
父母的房门依然半掩着,亮着灯。父亲蜷着腿,半倾着身子,两个疲惫的眼珠周围盘旋着皱纹,埋怨地盯着母亲。我推开门,将那束跃跃欲试的光线彻底地释放出来,照亮了整个盆架。父亲闻声见我进了房间,满脸忧愁的沟壑向我延伸过来。
“咋了?”我来不及多看父亲,从推开门时,目光就锁定在母亲身上。
母亲抱着瘦如竹竿的双腿坐在床中央,眼神迷离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