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你再吹感冒了,今天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再不舒服啊。”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柳悦瘦弱的肩膀上。
“阿晋,多亏了你,我现在身体好多了。”
“只是…”
柳悦低下头,泫然欲泣。
“是不是安安姐姐还在怪我,抢了她的肾源,又跟阿晋闹脾气了。”
“安安姐姐真是的,都是悦悦的错,为什么要来难为我的阿晋。”
柳悦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故作可怜。
看着柳悦做作的样子,我不由得笑出声,可他们听不到。
因为我已经死了。
痛到抽搐的最后一刻,我只觉得解脱。
随着身体逐渐僵硬,我的灵魂飘出了逼仄潮湿的日租房。
上帝视角下看我自己。
身体因为生病早就肿胀的不成样子。
因为痛苦身体不断蜷缩,面部因为疼痛紧紧皱成一团。
被痛苦折磨太久,我倒是喜欢自己现在灵魂状态的样子。
只是对不起房东,给他添麻烦了。
另一边,欧式风格极具宽敞的卧室里。
沈晋正抱着柳悦轻轻安抚。
“悦悦,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需不需要我现在去医院。”
柳悦抽泣着,紧紧的回抱住他。
“阿晋,我没事,就是做噩梦了,我梦到安安姐姐在怪我。”
沈晋心疼的为她抚去眼角的泪花。
“悦悦,太善良会让自己受伤的。”
“你相信我,时蓝安的病,没那么严重,一两个月不移植肾源,不会有事的。”
“你都想着要把肾源让给她,她却跟我闹脾气,记恨上了你,简直自私,我之前真是看错了她!”
“就让她这么别扭着吧,总有一天会因为肾源来求我的。”
我的心好像被撕开了一样。
沈晋是医生。
只是他从来没有,认真看过我的检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