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零”是付承安赐予我的名字。
我一直以为这个名字的意思是:一切从零开始。
直到我倒在血泊中的时候,他却对着另一个陌生的小孩说:
“你还没有名字吧?”
“以后你就叫阿零了。”
我仰天长笑,满口的血沫堵住了我最后的声音。
“可是付承安,我想要改写结局。”
1
阿零,本来不是我的名字。
我生来无父无母。
两岁那年被好心人送去孤儿院,结果那个孤儿院是一所吃人不吐骨头的诈骗机构。
除了个别面容姣好的小孩,其他一律住在地下室。
他们收着巨大的福利金,而我们每天能吃的只有混着雨水和泥土的面包碎屑。
所以为了活着,我不得不和后院的野狗抢吃食。
搏斗、受伤、被骂,循环往复。
罚站的每一个夜晚,我都蜷缩在院子里唯一一棵大榕树下睁眼到天亮。
哭没有糖果,只会招来鞭打和咒骂,我一直都知道的。
我曾看着不少伙伴被不同的家庭领走,他们有的在哭,有的在笑。
但他们每一个人都被孤儿院包装得很好看。
扎着羊角辫,穿着洋娃娃一样的衣服,就连指甲盖都被修得很整洁。
那时候的他们只要一伸手,大人就会露出我没有见过的笑容。
年幼的我以为只要伸手就够了。
于是我一遍又一遍在脏兮兮的衣服上擦拭自己的双手。
满怀希冀地张开手掌。
但迎面而来的是白眼、嫌弃,以及不经意间后退的脚步。
“哪来的臭叫花子,瘦骨嶙峋得像野狗一样。”
“眼睛怎么是绿色的,怪物。”
“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是我们孤儿院的,肯定是趁我们不注意闯进来的。”
我怔在了原地,任由孤儿院的员工打骂,我都没有收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