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承安，你有过愿望吗？”
“有。”
“是什么？”
“活着。”他的转头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然后保护你。”
我重新站在熟悉的土地上，眼前的孤儿院已是浓烟密布。
不断有小孩跑出，尖叫声和哭声此起彼伏。
我在人流中艰难前进，火焰席卷了周围的草木，扑面而来的热浪都在阻止着我前进。
付承安，你等等我。
13
与付承安相处了三年，他在我眼里一直是干净整洁的人。
屋子会一尘不染，衣服尽量减少褶皱，脸部永远是白净的。
但现在的他，却已不再是我印象中的模样。
在我们相识的榕树地下，他神情黯淡，像木偶一样，了无生气。
身上全是火焰带来的烧伤，面部早已被浓烟熏得黝黑。
斗篷到处都是烧出来的破洞，鲜血顺着手臂滴答滴答地往下流。
“付承安。”我能感觉我的声音在颤抖。
他听到呼唤后，身体下意识抖动了一下，缓缓转过头来。
“你来了。”
“为什么骗我？”我迫不及待想要答案。
他沉默。
“那个通缉令是你故意让我看到的？”
“是。”
“是不是你安排让我去杀陈墨？”
“是。”
“你策划了这一切，就是为了除掉组织里的所有人？”
“是。”
“你故事里的人是不是陈零？”
“是。”
“阿零这个名字也是她的，对不对？”
“……是。”
“所以付承安，我还是你唯一的徒弟吗？”
“……是。”
尽管我早就设想过答案，但听到这个字的时候，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
付承安，到最后了，你还在骗我。
“为什么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