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我的话却像是捅了马蜂窝,婶婶拍着桌子不同意。
奶奶皱着眉头,开口: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女孩子的青春就这么几年,错过了就不好找婆家了。”
“是啊,趁着现在还看人家,还能挑挑。”婶婶也眼珠一转,在旁边附和着说。
我觉得有些奇怪。
今天从回到家,奶奶和婶婶就很是奇怪。
可能我的表情泄露出了我的想法,奶奶打断了婶婶,让我先收拾收拾帮手准备过年的事。
4.
我被婶婶打发到臭气熏天的猪圈干活。
回家这几天,要准备过年的打扫、饭菜,除了干活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学习。
不过,这次父亲竟也难得的从工地回来了,以往他都是要留在工地赚钱的。
已经有三年没回过家了。
想到这里,我开心了许多,哪怕提前回来没有上完课,但能见到父亲我真的很高兴。
我朝着三头肥猪正在拱的食槽到泔水,忽然听见堂屋传来摔碗的声音。
“两千块够个屁!还不够我们养她的,隔壁村老屠户都出到三千五了!”
“娘,求娣才十七……”
“十七咋了?求娣她娘当年不也是十六就嫁过来了!”
奶奶的烟袋锅子敲得炕沿咚咚响,“你堂弟贵安明年要上职校,光学费就得四千!”
我手里的泔水桶咣当砸在地上。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向不怎么联系的父亲突然从工地回来,为什么这两天总有人隔着墙头往屋里瞅。
还有一回家奶奶和婶婶的那些话,现在都明白了。
冰碴子顺着领口往脊梁骨里钻,我摸出手机打给背熟的电话。
直到听筒里传来妈妈熟悉的声音,我差点忍不住哭出声来。
不,不能被他们知道我听到了这件事。
“妈!他们要卖我!”
我缩在猪圈角落里,眼泪把冻僵的脸颊割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