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舱壁上密密麻麻的抓痕间,竟有用指甲刻出的现代化学方程式:2KNO₃+S+3C→K₂S+N₂↑+3CO₂↑,这是黑火药的配方,落款日期却是三百年前。沈绾的匕首突然发出蜂鸣,刀柄镶嵌的磁石正指向舱室角落。林秋扒开腐烂的麻袋,发现个密封的锡罐。罐内羊皮卷上的海图让他汗毛倒竖,标注的航线竟与公司团建时的游轮路线完全重合,只不过时间落款是永乐二年,这些跨越时空的线索让他越发觉得这个世界的时间和空间已经被严重扭曲。
“子时潮汐方向改变。”沈绾突然指着舱顶的漏刻仪,铜制指针在剧烈震动。当她转动锈蚀的罗盘时,整面舱壁突然翻转,露出间装满玻璃器皿的密室。蒸馏装置里的淡蓝色液体还在冒泡,墙上的黄铜管竟传出模糊的广播杂音。林秋抓起操作台上的日志本,防水油纸上的英文记录令他窒息:“1840年6月28日,鸦片战争爆发当日,我们被困在这个时空裂缝......”泛黄的照片上,蒸汽船甲板站着群穿西服的中国船员,为首者戴着原主父亲那枚羊脂玉佩,看来原主父亲早就参与到这场时空乱局之中。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江面传来,密室开始急速渗水。林秋将羊皮卷塞入铜管,突然发现管壁刻着莫尔斯电码。当他用匕首敲击出“SOS”节奏时,整艘沉船突然发出机械运转的轰鸣,三百年前的蒸汽轮机竟然重新启动了!逃生通道开启的刹那,林秋看见二叔的亲信正在打捞银箱。那些“官银”被水流冲去外层镀银后,露出的铅芯上全刻着日本德川家的菊花纹。沈绾突然射出袖箭,箭矢穿透木箱的瞬间,漫天飘散的却不是银屑,而是印着美联储印章的美元纸钞,这个世界的货币体系和物品竟也如此混乱,背后的势力似乎在操控着不同时空的财富。
蒸汽轮机的轰鸣震落舱顶藤壶,林秋抓住沈绾的手腕撞进通风管道。生锈的齿轮擦过后背时,他闻到股刺鼻的煤油味,这是十九世纪舰艇特有的燃料添加剂。管道尽头透出的白光里,竟隐约传来留声机播放的《茉莉花》。冲出管道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