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滋啦”一声,银质的壶嘴冒出一股诡异的紫烟。林秋心里清楚,这是法医课上学过的砷化物显色反应,在古代叫“砒霜验银法”。他大声喊道:“酒里有毒!”还故意打翻烛台,点着了百子帐。就在火苗舔到锦被的那一刻,林仲德藏在袖子里的右手猛地抽了一下——那里本该有一块被火灼烧过的旧疤。林秋看到这一幕,心里更加肯定,林仲德就是下毒的凶手。
浓烟里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林秋凭着原主的记忆,摸到拔步床第三根立柱。只听“咔哒”一声机括轻响,暗格弹出一个螺钿妆匣,里面竟然躺着半块带血的龙凤玉佩。这可是他母亲临终前紧紧攥在手里的东西,现在却出现在这个本不该有的暗格里。林秋拿着玉佩,心里满是疑惑,这半块玉佩和这一连串的事儿,到底有啥关系呢?
“秋儿,别瞎闹!”林仲德伸手一把夺过妆匣,指尖刚碰到玉佩,就像被烫到了一样马上缩了回去。借着窗外的火光,林秋清楚地看到他拇指伤口渗出的血珠,竟然泛着诡异的蓝光——这是氰化物中毒的典型症状。林秋心里暗自冷笑,林仲德这是自作自受。
混乱中,有人拽住了林秋的腰带,他一看,竟然是刚才被捂住嘴的绿衣丫鬟。少女手心里粘着褐色的药渣,还散发着薄荷味,林秋知道,这是解砒霜毒的甘草合剂的味道。丫鬟带着他穿过密道的时候,后颈露出一块蝶形胎记,和原主记忆里五岁就溺水身亡的庶妹一模一样。林秋看着丫鬟,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也许她能帮自己解开这个谜团。
密道尽头是祠堂,里面弥漫着陈皮的香气。林秋按照丫鬟的指示,转动祖宗牌位。暗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看到满墙都是血字,全是原主的笔迹。
“永昌十八年腊月初七,二叔船队比预定多载三百石盐……”
“永昌二十年清明,父亲咳血的症状和今天早上新娘毒发时一模一样……”
“永昌二十二年惊蛰,沈家送嫁队伍遇袭的前一天,福伯长子突然赎回了卖身契……”
最吓人的是一幅炭笔绘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