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盛婉仪立刻愤怒地质问着我。
前世时,盛婉仪总嘲笑我关心那个孤儿毫无意义,从来不屑于同我去灵山寺探望空镜,也因此未曾见过他的真容。
我们死后,全因她的福荫,全家遭狱祸患鼠疫而早逝,无人再知悉空镜的存在。
没等我回答,盛婉仪便自我安慰起来:
“这绝对不可能!太子之位关乎国家根本,皇上选定储君岂是轻率之举!”
“定是你干的好事,谭乐仪,你胆敢找那名孤儿假冒皇子,这简直是欺君罔上的大罪啊!”
“你竟意图加害我们所有亲人,真是心肠歹毒!”
说罢,盛婉仪命令仆从将我关押在柴房里,并不准任何人给予我饮食。
若一旦皇上下旨追查此事牵涉到盛家的话,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责任推卸给我,送我去赴死路以保全自己和家族的安全。
然而表面上,她仍不断地宽慰自己:毕竟裴玄手握玉佩、得到皇上面谕之人。。
但心底其实也焦虑得紧,四处探听消息,终是按捺不住,亲去找裴玄。
一向待她温婉的任大人此次竟发了脾气,盛婉仪身子不便,行动迟缓,却被裴玄一把推倒在地,险些小产。
盛婉仪在裴玄处吃了闭门羹后,又想借几乎小产之事求助贵妃,无奈贵妃宫里的口风甚紧,她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东宫的天空阴沉许久之后,宫中终于传来消息,称空镜只是容貌相似,并非贵妃失散多年的儿子。
“此乃缘分。”皇帝笑着说道,“既是命中注定,那就赐一座宅邸于京城里,从此居于紫禁城脚下。”
闻此消息,整个东宫都松了一口气。
贵妃淡然如故,问空镜还有何所求时,特意朝我这儿看了一眼。
空镜转而看向我:“幸得恩人相助,若不嫌弃,恳请许姐姐暂时替我照料新宅。等拜别灵山寺恩师,再回京城不迟。”
贵妃微微点头应允:“你自幼孤苦无依,在这京师之地唯一认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