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未完成的苏绣纹样。
“别动。”程述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听诊器不知何时，贴在了她的心口，“心跳过速，建议卧床休息。”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齿痕状的阴影，苏晚听见走廊里，传来自己工作室的名字——候诊电视，正在播放她设计的星空旗袍走秀片段。
程述的白大褂口袋里，藏着一颗青杏，那是他在查房时，从病人窗台上顺手摘的。苏晚的工作室里，飘着雨前龙井的香气，他站在满墙的设计稿前，看见旗袍的腰线处，都缀着若隐若现的月牙纹。
“程医生也懂立体剪裁？”苏晚端着茶盘出现，发间别着的竹节簪，是他上周落在急诊室的。
程述用止血钳夹起一片真丝：“腹腔镜手术的缝合技法，和你们的藏针绣异曲同工。”他突然逼近，苏晚的后腰抵上裁衣台，看着他指尖银光流转，布料竟在止血钳的牵引下，叠出了完美的褶裥。
梅雨暂歇的午后，程述的越野车缓缓碾过青石板路。苏晚抱着竹篓，跟在他身后，看着白大褂的下摆，轻轻扫过沾露的艾草。阿婆的院落里，熟透的青梅，正砸在砚台边，溅起经年的墨香。
“程医生又来偷梅子？”阿婆眯着眼穿针，绣绷上鸳鸯的喙，正含着苏晚设计的新款盘扣。
程述卷起袖子，冷白的手腕没入青瓷缸：“泡酒治失眠。”他忽然握住苏晚欲摘梅子的手，“这颗被虫蛀过。”掌心的薄茧，轻轻擦过她的腕间，蝉鸣声骤然放大数倍。
苏晚踮脚去够高枝的瞬间，程述的气息笼罩上来。他白大褂的两根带子，不知何时缠住了她的盘扣，呼吸轻轻拂过她的后颈：“别动，手术结比盘扣结实。”
青梅坠入篓中，程述退开时，带落了她发间的竹簪。青丝如瀑泻落的刹那，苏晚看见他喉结微微一动，消毒水味里，混进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台风裹挟着咸腥气汹涌扑来时，苏晚正对着破碎的样衣，黯然发呆。程述的语音留言，在工作室里回荡：“今晚有十台急诊手术......”
她摩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