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我眉头微皱,以往他最是克己复礼、端庄自持,何曾这般随意放荡。
一路无言,到了依兰院,原来院子里的兰花早已被裴礼换成了江落月最爱的牡丹。
入座后,裴礼为我斟了一杯酒:“纳妾之事,公主既然不愿,那就算了。”
我抚摸着福球,漫不经心地说道:“哦?那江姑娘怎么办?”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在意“左右不过是一介民女,养在外室算了,实在不行就把人送回江南。”裴礼自顾端起酒杯喝了起来,几杯下肚已经说起浑话“我呀!还是适合做驸马。”
我冷眼望着他,他舍不得的不是我们之间的情意,而是公主府的荣华富贵。
“砰”一声,福球一爪子踩翻了我的酒杯,舔了起来,我还未来得及给它擦干爪子上的酒水,福球“呜咽”一声倒在我怀里。
我与春花皆是一惊。“酒水....酒水有毒。”
10
好在福球只是舔了一口,中毒并不深。
府医开了方子,我让春花亲自去煎药照看。
毒下在酒杯里,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我命人将裴礼和江落月关进府中地牢。
幽暗的甬道,我一人拿着火把前往地牢。
裴礼见到我开始大叫:“公主,我冤枉啊!毒不是我下的,真的不是我。”厚重的铁链禁锢着他的四肢,玉冠早已散落,衣服凌乱,哪里还有当初在御花园濯濯其华、端庄俊雅的姿态。
相比于裴礼的失态,江落月倒是冷静的多。
她沉着脸,目光像淬上毒药一般,落在我的身上“怎么没有毒死你。”
“你个贱人,居然敢害公主。”裴怒吼着,脸上满是狰狞“公主,是她,是她下的毒,她亲口承认的,与我无关,赶紧放了我吧。”
“我是贱人,那你又是什么?看我美貌哄骗了我的身子,又舍不得公主府的荣耀,想把我送回江南,你连畜生都不如。”
“明明是你个贱人勾引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