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顾小姐对标本感兴趣？”他攥住我伸向矿石的手，拇指重重碾压我掌心陈年烧伤。那是十七年前为抢回母亲骨灰盒，在程家祭坛被香炉烫出的月牙形疤痕。
展台激光突然变红，矿石在射线中裂开蛛网状纹路。焦糊味弥漫全场瞬间，我别在胸针里的微型投影仪自动启动——程父生前影像悬浮在半空，他腐烂的右手指向苏晚晚：“调换婴儿的是林家保姆...真正有程家血脉的...是顾...”
尖叫声被爆炸声撕裂，水晶吊灯砸向苏晚晚头顶。程予怀甩开我扑向她时，我摸到他后腰的消防斧——这把刻着孤儿院代号的凶器，正是五年前纵火案现场遗留的关键证物。
“你早就知道。”我扯断蓝钻项链吞下微型硬盘，备份录音正在腐蚀胃黏膜：10月7日23:15，程予怀与法医通话：月光石矿脉DNA比对，确认含人类骨殖成分。母亲失踪那夜被锯下的尾椎骨，到底还是嵌进了程家的发家史。
火舌舔舐苏晚晚的婚纱时，程予怀用斧柄敲碎防弹玻璃。我看着他护着她后颈的姿势，和纽约车祸那晚重叠成冰冷的讽刺。原来我始终是他淬毒的盾牌，连当年火灾里推开他的那一下，都被挪用成救赎苏晚晚的勋章。
“抓住她——”苏晚晚突然指着我嘶吼，“她戴着妈妈的月光石脚链！”
我踹翻灭火器箱后仰跌进通风管，程予怀的手却穿透浓烟攥住我脚踝。他瞳孔里映着拍卖厅悬挂的巨幅海报，我的自画像正在火中卷曲脱落，露出底层泛黄的《领养协议》——签署日期是母亲死亡当天，监护人赫然写着程父的名字。
“你猜我在父亲书柜发现了什么？”他齿间撕开我后背拉链，防水信封里滑出两张婴儿照片：襁褓里系着银铃铛的是我，手腕有红胎记的却是苏晚晚。
顶棚坍塌砸断退路时，他突然给我扣上防毒面罩。荆棘玫瑰香水从中央空调喷涌而出，全场权贵开始扭曲着起舞。苏晚晚爬向安全出口的身影突然僵住——她后腰浮现的烫伤印，正是程家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