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如何安慰,只能离开。
再去的时候,就发现沈渊死在了甜甜的房间里。
那间房间门窗都紧闭着,里面堆满了没烧的纸钱。
到处都是纸钱,床上,柜子里,甚至从地板堆叠到天花板,纸钱塞满了房间。
沈渊蜷缩在屋子中间的空当,脸上带着笑容。
他洗了澡,刮了胡子,理了发,穿着帅气的西装,打着一丝不苟的领带。
面前的铁桶里,装满了纸钱燃烧后的灰烬。
死于一氧化碳中毒。
他死的时候手里还握着甜甜的那张画,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爸爸 我 妈妈。
那张纸被助理用跨国快递寄了过来,现在在我的手里。
因为画的背面是沈渊的遗书。
[清清吾妻:
一别数日,我很想念你,想念我们的孩子。
我亏欠你的太多,说再多抱歉也是徒劳。
这段日子,我灌醉自己,求神拜佛,可不论白天黑夜,都只做昏沉的噩梦。
甜甜不肯怜悯我,从不来我的梦里。
我想,你说得对,她听到了我说的话,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但昨天晚上,她终于来看我了。
她抱着我对我说,她原谅我了,不怪我了。
她说妈妈带她去看了大海,雪山,樱花。
她还说一个人在下面很孤独,想爸爸,想妈妈。
她现在想和爸爸像小时候一样玩骑大马,举高高。
想让爸爸带她去游乐园。
她那么小小的一个,从小就怕黑,也不知道现在她的病好没好。
我实在舍不得让甜甜一个人。
我决定去陪她。
沈渊 ]
我站在海边,海浪一波一波亲吻着我的脚踝。
银行卡里多了一大笔钱,粗略估算应该是沈渊的全部身家。
风温柔地抚过脸颊,我看着沈渊的笔迹,字字苍劲有力。
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