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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发表时间: 2025-02-10
笔,我偷偷换了笔尖。现在它写出的每笔都带着我的心跳。”

“2022.7.21 确诊心肌炎那天,你在茶水间哼了《雪之华》。差点就要抱住你说,程悠然,我可能等不到下个冬天了。”

最后那封信的邮戳是爆炸案前三天:“悠然,律师会带你去公证处。忘掉沈翊,好好当程小姐。”

雪粒开始敲击铁皮屋檐时,程悠然在箱底摸到硬物。老式MP3的耳机线已经脆化,按下播放键的瞬间,沈翊的哼唱混着电流声流淌出来。那是她小时候在孤儿院自编的曲子,末尾突然插入段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