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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结局+番外

如火如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十二岁初见傅星寒,到如今沈言认识他刚好十年。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年呢?三年前他车祸瘫痪,她端茶倒水事无巨细伺候他一年,再和他结婚两年,到头来,她这个替身将自己输到一无所有。工作没了,朋友没了,现在他也没了。她环顾空荡荡的卧室,发现自己真的没剩半点东西了,这南苑在傅星寒名下,没有任何东西是属于她的。以前疼爱她的傅老太太,一个月前也因病去世了,去世前傅老太太怕她受委屈,留了傅氏两成的股份给她。傅星寒说她不会打理股份,她想都没想就直接都给了他。她摊开手,看向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看着看着就低低地笑了。她还剩什么呢?她真的什么都不剩了,她怎么就把自己输成了这样呢?她也曾经在大学时开设计室,也有自己的朋友圈子,抽空时也会陪着老太太去管理下傅氏,...

主角:傅星寒沈言   更新:2024-11-11 1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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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星寒沈言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如火如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二岁初见傅星寒,到如今沈言认识他刚好十年。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年呢?三年前他车祸瘫痪,她端茶倒水事无巨细伺候他一年,再和他结婚两年,到头来,她这个替身将自己输到一无所有。工作没了,朋友没了,现在他也没了。她环顾空荡荡的卧室,发现自己真的没剩半点东西了,这南苑在傅星寒名下,没有任何东西是属于她的。以前疼爱她的傅老太太,一个月前也因病去世了,去世前傅老太太怕她受委屈,留了傅氏两成的股份给她。傅星寒说她不会打理股份,她想都没想就直接都给了他。她摊开手,看向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看着看着就低低地笑了。她还剩什么呢?她真的什么都不剩了,她怎么就把自己输成了这样呢?她也曾经在大学时开设计室,也有自己的朋友圈子,抽空时也会陪着老太太去管理下傅氏,...

《新婚夜,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十二岁初见傅星寒,到如今沈言认识他刚好十年。

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年呢?

三年前他车祸瘫痪,她端茶倒水事无巨细伺候他一年,再和他结婚两年,到头来,她这个替身将自己输到一无所有。

工作没了,朋友没了,现在他也没了。

她环顾空荡荡的卧室,发现自己真的没剩半点东西了,这南苑在傅星寒名下,没有任何东西是属于她的。

以前疼爱她的傅老太太,一个月前也因病去世了,去世前傅老太太怕她受委屈,留了傅氏两成的股份给她。

傅星寒说她不会打理股份,她想都没想就直接都给了他。

她摊开手,看向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看着看着就低低地笑了。

她还剩什么呢?

她真的什么都不剩了,她怎么就把自己输成了这样呢?

她也曾经在大学时开设计室,也有自己的朋友圈子,抽空时也会陪着老太太去管理下傅氏,很多事情都曾做得游刃有余。

后来她心甘情愿为傅星寒放弃所有,将傅老太太留给她的所有东西都给了他,为他洗手做羹汤。

他有洁癖,他的衣服就渐渐都由她一个人洗。

他喜欢吃她做的饭菜,她就接手了厨房里的活。

后来他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被她惯得越来越挑剔。

所以他的饮食起居,索性也就全部由她一个人打理了,她简直成了他家里唯一的佣人。

她伺候他就跟伺候个皇帝似的,白天洗衣做饭,晚上给他暖床。

他说她费尽心思折磨了林嘉月三年,他就不想想,她有时间吗?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按了接听,那边沈宇有些虚弱的声音传过来:“姐姐,你还没有过来吗?”

沈言才想起来,她昨天就答应去医院看他的,但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情。

沈宇才十二岁,当年沈言十二岁被傅家收养时,两岁的沈宇被另外一户人家收养。

可两年前,那家人有了自己的宝宝,对沈宇态度就冷淡了,几乎不管他。

沈言想起傅星寒这些天对她做的这些事情,突然开始担心,他也会去伤害沈宇。

大概人要死心,真的也不过刹那之间的事情,她突然就觉得累了。

“小宇,姐姐带你去国外治病好不好?”

那边沈宇有些虚弱的声音传过来:“小宇都听姐姐的,可是姐姐出国,姐夫会同意吗,他跟我们一起去吗?”

沈言含糊应了声“没事”,就挂了电话,简单收拾了一下,她打车去医院接沈宇。

等到那边给沈宇办了出院手续,他们往医院外面走时,就正碰见了从住院楼外面进来的江愉辰。

沈言本还想躲避,江愉辰就已经注意到了她。

他几步就走近过来,看向她身边的沈宇,和一个行李箱。

沈言只能含笑打了声招呼。

江愉辰有些诧异:“你弟弟的情况还没好转,这是就要出院了吗?”

沈言点头:“江医生,我打算带我弟弟去国外,这边就先不住院了。”

江愉辰蹙眉:“为什么?你不要听信别人的,什么国外的医生就更好,这里的医疗水平已经是顶尖了。何况你现在的情况,我正在想办法帮你找适配的心脏,你们姐弟俩身体都这样了,还怎么出国?”

沈言有些难堪地撒谎:“我在国外那边已经联系好医院和医生了。”

江愉辰拦在她前面不走了:“哪家医院哪个医生?说来我听听。”

沈言一时语塞,不说话了。

江愉辰伸手就将沈宇拉到了身边,一本正经道:“别跟你姐胡闹,好好在医院待着治病,你这才多大,除了治病还得读书,出国了怎么方便?”

旁边不少人纷纷侧目打量,沈言有些窘迫地想将沈宇拉回来:“江医生,谢谢您的好意,可我真的已经决定了。”

她伸手过去拉沈宇,江愉辰皱着眉头也不愿松手,两个人互相僵持了下来。

沈言无奈,只能松了手,推着行李箱出去:“那小宇,你先在医院待一会,等姐姐回去收拾好行李,再过来接你。”

她直接就走了,江愉辰无奈,扛不住四处异样的目光,只能松开了沈宇,让他离开。

沈言刚出住院楼,要到外面去拦出租车时,一个颀长身影就突然出现在了眼前。

她正低头拿手机翻看机票信息,冷不防被人拦住,差点就撞了上去。

沈宇抬头,看到眼前人,怯怯地叫了一声“姐夫”。

傅星寒对他完全视而不见,面色很难看,发冷的视线落在沈言的脸上。

沈言下意识抓紧了手里的行李箱拉杆:“傅先生有事吗?”

“傅先生?”傅星寒闻言嗤笑,眸光更冷了几分。

沈言克制住想要往后退的冲动,她害怕他逼近过来的这种压迫感。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说的离婚,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字放在南苑的卧室里了。”

他像是没听见似的,冷言质问:“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沈言一时没能会意:“什么?”

他讽刺道:“带弟弟看个病,还能跟个医生拉拉扯扯,你就这么不甘寂寞,这么下贱?”

沈宇面带敌意地拦到了沈言面前:“我不许你这样说我姐姐!我都听说了,是你看上了别的贱女人,才要抛弃我姐姐的!”

傅星寒眸光里浮现厌恶,往前一步就要拉拽沈宇,他竟敢骂嘉月是“贱女人”?

沈言不安地将沈宇护到了自己身后:“他还小,你有事冲我来,别欺负一个孩子。”

他面色嫌恶至极:“果然是亲姐弟,一样的令人讨厌。我看你是跟那个医生有了私情,急着跟我撇清关系,才故意在这时候放嘉月回国的吧?你以为我会让你跟你的奸夫得逞?”

沈言手心蓦然攥紧,狠狠一巴掌扬起……


沈言紧张到浑身都在抖,突然想起赵康成出现在电梯外面时,这个男人叫的那一声“姑父”。

她突然感觉,自己是出了狼窝,又入虎穴,这个男人怕是替他姑父来找她算账的,所以现在才会盘问她的年龄名字。

她近乎绝望地又要跪下去:“我不是有意刺伤他的脖子的。是他逼我的,真的,真的是他逼我的。”

墨泽江愣了一下,才回想起刚刚赵康成脖子上那处血淋淋的伤口。

应该是被利器扎伤的,看起来,还扎得不浅啊。

他跟前面的司机对视一眼,突然觉得她有点意思:“能在他身上动刀,你怕还是这江城头一个。不过我不关心他,你叫什么名字?”

沈言警惕地没回他,他低声就笑了:“算了,不说就不说吧。我还有事要忙,就发发善心,将你丢医院去?”

沈言浑身疼到抖如筛糠,强撑着应声:“谢,谢谢您,先生。”

她每说一个字,嗓子里都像是有刀在割,甚至担心会不会真的被毁了嗓子,成了哑巴。

墨泽江没再搭理她,身体后倚着,闭目养神。

他脑子里又开始浮现那些记忆,已经过去太多年了,这样的熟悉感,大概也只是错觉而已。

那样干净的小姑娘,不应该会变成如今身边这女人的这般模样,衣着暴露地出现在醉今朝那样的场合。

能挣钱的方式那么多,他不大相信,一个不贪财的女人,会真的不得不进入那样的地方。

车在医院外面停下来,沈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昏迷了。

她身上的伤处太多,前不久显然又受到了惊吓。

前面的司机回身道:“小姐,到了,您该下车了。”

沈言没有反应,脸上不剩半点血色了。

司机有些为难地看向墨泽江,看到他蹙了眉头:“小李啊,我是不是管太多了?”

司机暗自腹诽,墨总您也知道啊。

墨泽江多看了沈言一眼,她这模样,多半是伤口感染发烧,一时半会醒不来了。

他不耐地抬腕看了下时间,开口道:“算了我赶时间,直接将她一起带回去吧,等她醒了让她自己走。”

司机应了声“好”,调转车头开往墨家庄园。

到了庄园,墨泽江赶时间去开视频会议,直接去了书房。

至于车子里的沈言,他交代了管家一句,让管家自己看着办。

老管家看向车上伤得这么惨重的陌生女人,既然是先生带回来的,自然也不敢怠慢了。

让女佣将沈言带进了客房里,管家又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帮沈言检查开药。

前后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沈言仍是昏迷不醒。

墨泽江会议开完了,过来时,刚给沈言做完检查的家庭医生,告知墨泽江:“伤得太重了,伤口没有及时有效处理,现在又叠加了新伤,严重感染了导致高烧不退。

还有,初步诊断,她应该是有严重的心脏病,有咳血的症状,可能病入膏肓了,最好是去医院好好检查。”

墨泽江视线落到床上的沈言身上,听到“心脏病”时,眸子眯了眯。

那个小姑娘,也有心脏病。

*

医院里,傅星寒刚接了电话,此刻坐在林嘉月的病床边,面色黑沉。

他刚刚在醉今朝,本来担心沈言在包厢里出事,想在外面多等等。

结果医院来电话说,林嘉月情况紧急,他只能先急匆匆赶来了医院。

折腾到现在,林嘉月情况才稳定下来,刚刚睡着了。

他这边刚消停下来,醉今朝就打来电话,说沈言跑了,还直接拿玻璃片扎伤了赵康成。

他越想越觉得怒不可遏,那个女人,前一刻还说要替她弟弟赎罪。

亏他还担心她出事,她本事倒还真是大得很!

他直接起身,让赵婶照顾好林嘉月,自己就去了醉今朝。

一路上,他一直给沈言打电话,那边始终提示无人接听。

他抓着方向盘的掌心攥紧,脚下油门轻点,车子飞驰了出去。

沈言,你还真是好样的,这样不长记性!

到醉今朝的时候,沈言早就不见了。

赵康成心虚,装作伤得重,躲着傅星寒跑医院里去了。

醉今朝四处跟附近都找遍了,都没找到沈言。

傅星寒一直打电话,直到下午,电话才接通。

他闷了一天的火气,立刻一股脑发泄了出来:“沈言,你胆子不小啊,事到如今还敢跟我玩消失。等着回来给你奶奶和弟弟收尸吧。”

那边沉默了片刻,回话的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傅总?”

沈言的手机通讯录上,备注了傅星寒的全名。

傅星寒声音陡然沉了下去:“你是谁?她手机为什么在你那?”

墨泽江看向床上还没醒的沈言,倒是没想到,这还是傅星寒的人。

他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再补充一句:“人就在我庄园里,既是傅总的人,还请您自己来接一趟。”

傅星寒没有应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墨泽江回国才两天,沈言能勾搭上他,还真是让他傅星寒开了眼了。

等傅星寒过去的时候,沈言已经醒了,拿了自己的手机正急着要离开。

墨泽江在她身后,低笑说了一句:“都说傅总沉稳儒雅,看来倒也并非如此啊。”

沈言没多解释,只跟墨泽江多说了声谢谢,就要出卧室。

刚到门口,正撞见傅星寒过来。

沈言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了,此刻四处缠着纱布,身上穿着的,还是一件男士的衬衣,自然是墨泽江的。

傅星寒满脸都是怒意,眼神恨不得杀了她:“沈言,你还真是好大的本事,什么男人都能勾引啊。你是替你弟弟赎罪的,谁许你跑出来的?!”

他说着一巴掌就扬了起来,手要落到沈言脸上时,却被一只手挡住了手腕。

墨泽江淡笑着:“傅总,打女人未免有失风度。”


傅星寒其实也是对沈言的真实病情起了疑心的,他最近好几次撞见她吃药,花花绿绿的药片,一吃就是一大把。

他记得她以前不吃那么多药的,但那些药瓶的标签都撕掉了。

他虽说不喜欢江愉辰,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所以到底是什么病?”

江愉辰倒是恨不得立马告诉傅星寒,她沈言是心衰竭,只能活半年了。

而且这半年还得是运气好,每次心脏病急发,都得及时送医院治疗。

否则哪一次要是医治不及时,心衰竭患者猝死的情况,是不少见的。

但沈言打过招呼不许他说,他是医生,有义务尊重患者意愿。

他冷声道:“总之是严重心脏病了,傅先生要是真的关心她,等她醒了好好问问她吧。她的情况换个心脏才好,适配的心脏很难找,你有时间也帮她找找吧。”

傅星寒盯着床上的沈言,他还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更多的还是觉得,是江愉辰小题大做了。

普通的心脏病,也会有这样急病发作的时候,哪能到要换心脏的地步?

江愉辰看他显然听不进去多少,到底还是先离开了病房。

他说再多也没用,傅星寒如果真的在意沈言,不用他说,他傅星寒也该明白,如今沈言的病情早已非同小可了。

光这几天,沈言吐过那么多次血,面上更是几乎半点血色都不剩了,真正在意一个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要出事了呢?

江愉辰一走,病房里安静了下来,都已经是后半夜了。

傅星寒也不睡,就一直在病床边坐着,不知道坐到了什么时候,病房门推开,白子瑜走了进来。

不等傅星寒问他,他先开了口:“我听医院的朋友说,沈言出事了,就过来看一眼。”

傅星寒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也没其他多的话。

白子瑜自顾自拿了椅子过来坐下:“我没猜错的话,这事情又是因为林嘉月起的吧?我听说沈言呼吸都没了,人命可就这一条,她要是没了,你就真能不后悔。”

傅星寒沉着脸:“刀是她自己拿的,死也是她自己找的。她自己不瞎折腾,就什么事都没有。”

白子瑜叹了声:“真不是我说你啊,林嘉月回国这几天,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也算是有所耳闻。你对沈言,是真的有点过了。

她林嘉月说沈言害了她,你这不问不查的,就这么信了?”

傅星寒面色不悦:“嘉月不会说谎,她是什么人,我难道不清楚吗?”

白子瑜反问了一句:“那沈言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吗?这些年她是怎么对你的,不说菩萨心肠,那也没有蛇蝎心肠过吧?”

傅星寒冷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能装得很。”

白子瑜替沈言抱不平:“别说我帮沈言翻旧账啊,这些年沈言是怎么照顾你的。你车祸瘫痪那一年,林嘉月抛弃你出国,她沈言当时才十九岁,辍学全心全意照顾了你一年。

花一样的年纪,她就在病房里没日没夜地守着你,亲自给你擦身子,不厌其烦地问我怎样按摩能有利于身体复苏,刚学了就帮你做。”

那些事情,傅星寒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他如今不愿意再去回想了。

那是他最不堪的一段时间,至于沈言的付出,他认为不过是因为她害了林嘉月,于心不安而已。

他不屑道:“是她逼嘉月出国的,嘉月要是在的话,她也能那样照顾我。何况当年,还是嘉月救的我的命,所以我没做错什么。”

白子瑜笑道:“林嘉月救你命的事情,我并不知情,不做点评。可你说她沈言当初赶走林嘉月,为了得到你,我试问一句,傅大少,她沈言图什么?”

回想起那时候,他都替沈言不值得:“当时她手里有傅氏的股份,要钱要权都有傅老夫人给够了她。

至于你,当初医生都下了定论了,你会是一辈子的植物人。她费尽心思,就为了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和一辈子的幸福,照顾一个植物人一辈子吗?”

傅星寒有些不耐地打断了他的话:“子瑜,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你不用帮着她沈言说话。我现在留她一条命,也不过就因为她欠嘉月的,她该赎罪。”

白子瑜看向床上沈言灰白的一张脸:“好,你的家事我不好多说。别怪我没提醒你,做人还是留一线的好,别以后等你后悔了,回想起你对她做过的这些事情,想弥补都弥补不了了。”

傅星寒不以为然:“我没什么好弥补的,该弥补的是她,有错的也是她。”

话算是聊死了,白子瑜多坐了会,看沈言也没大碍了,就先离开了。

傅星寒不知怎么的,反反复复想起白子瑜说的那些话,心里竟然就真起了一丝疑心。

回想起白天,林嘉月突然闯进病房,再发生的那些事情,他居然会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将明叔叫了进来,问道:“查到了吗,当初贴身照顾我奶奶的那个于婶,她应该最清楚,当年我奶奶到底对嘉月做了些什么。”

明叔顾及沈言还在病床上休息,低声回着:“先生,已经查到一点下落了,会尽快将人带回来的。”

他话落,又小心道:“先生恕我多嘴说一句,我也在傅家待了这么多年了,熟悉老夫人的性子。

依我看来,就算当年沈小姐真的怂恿了老夫人,老夫人应该也不会干出赶走林小姐的事情来。何况沈小姐,也一直算是温软性子的,她会怂恿老夫人,有些奇怪。”

傅星寒到底是不愿意真怀疑林嘉月的,林嘉月好歹曾经救过他的命,如果没有绝对的证据,他绝不会伤了她的心。

他出声道:“好了明叔,不必多说了,你先出去吧。”

明叔打住了话茬,正要离开,外面突然有瓷碗打碎的声音。

傅星寒立刻起身,走向门口:“谁。”

他打开病房门,正看到林嘉月回身想走。

门已经开了,她只能停住步子,面上有难以掩饰的慌乱。


“左心衰竭晚期,除非换心脏,否则难撑过半年了。”医生的话还在沈言耳边回响。

正值江南梅雨时节,这连绵的夜雨,似乎永远也没个停歇。

昏暗的卧室里,风吹起落地窗前薄薄的一层纱帘,细雨打湿在沉黑色的真皮沙发上。

沈言呆呆地坐在床前,打了个哆嗦,猛然回过神来。

已经天黑了,她又坐了一个下午了。

她起身,走过去关上了窗,细雨落在苍白手臂上的那一刻,心口一阵绞痛传来。

再回到床前的时候,她提笔,在那张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连带着那张写着“左心衰竭晚期”的诊断单,一起收进了抽屉里。

将死之人了,就索性成全了他们吧。

“砰!”

房门猛地被踹开,几乎连带着整个房间都抖了一下。

一道颀长黑影闯入,似乎是刹那间,就到了她眼前。

“星……”不过刚说出一个字,轻飘飘的身体就猛地被提起,她整个人被重重地砸在了床上。

傅星寒倾身压下来,狠狠扯掉了她身上的睡裙,声音如同要将她生生撕碎:“你这个恶毒的贱货!”

这是这一周来,他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自从一周前,消失了三年的林嘉月回国,他就丢下一纸离婚协议书,离开了这里。

没有开灯,微弱光线里,她看不大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那双从来清淡的墨眸里,此刻散着如狼的狠戾。

身体撕裂般的突兀痛楚,伴随着心口的钝痛似乎又加深了几分。

沈言张大了嘴,竭力呼吸了几下,声音几不可闻溢出来:“星寒,我累了,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傅星寒掐住她脖子的手,虎口狠狠收缩了一下,不给她留半点喘息的机会。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三年前,是你怂恿我奶奶,将嘉月逼出国软禁起来的是吗?”

喉咙里有腥甜味蔓延开来,沈言克制着,不让那口血冲出喉间。

她费力摇头:“我听不明白你说什么,我没有,当年是林嘉月自己离开的。”

“怂恿我奶奶逼走嘉月,再让我娶了你。沈言,我会让你明白,耍我和伤害嘉月的下场!”

他将她折腾到筋疲力竭,等慢条斯理穿好了衣服,就猛地将她拽起来甩在了地上,满身寒气就要离开。

若不是嘉月还一个人躺在医院,他一定现在就手刃了这个蛇蝎毒妇!

身体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入骨的疼痛顷刻传遍四肢百骸。

沈言摇摇晃晃地起身,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无论你信不信,这些年我从来没有伤害过林嘉月。”

傅星寒嫌恶至极地回身睨视着她,明明是闷热的夏夜,他的声音却只如化不开的寒冰。

“签了离婚协议,滚出这里,过了今天,若我再看到你,定让你生不如死。”

沈言身体跌坐到了床上,心如刀绞,却低笑出声来。

离婚,他要和她离婚,就因为林嘉月轻飘飘无凭无据的一句话。

她手指死死抓在床面上,只觉得寒意自脚底升腾而起:“如果我说,我只能活半年了,你也还是要和我离婚吗?”

男人眉心打了个死结,几步逼近过来,就发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拽了起来。

沉沉夜色里,沈言身体克制不住地一阵踉跄。

在他蹙眉松手的那一刹那,她身体再一次重重砸在了地上,喉间那口血再也没忍住,猛地喷了出来,沾染在了米色的床单上,在这样的昏暗里,说不出的诡异和凄楚。

他含着彻彻底底的厌恨,冷笑出声:“半年?呵!沈言,别说是半年,就是你现在得了绝症立马死在我眼前,我傅星寒也绝不会多看你一眼!”

沈言抬手,擦拭掉了唇角的血迹,终于也没了念想:“好,那就离婚吧。”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男人再无半点留念地离开。

沈言呆呆地瘫软在床边,她也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时候落下来的,只能听到自己的笑声,笑得清冷而绝望。

她很想告诉他,她得的就是绝症,左心衰竭晚期,致死率比多数癌症还要高。

可他终究,是不在乎了。

心口的抽搐越来越厉害,她发出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声,拼命爬到床边,翻出药瓶倒出来几颗药。

床头那杯水早就凉透了,她费力够到水杯,将那几颗药吞下去。

周身尽是冷汗,她整个人冻到瑟瑟发抖,一整天滴米未进,这一口冷水下去,胃里难受到让她好一阵干呕。

没有力气再去楼下弄吃的了,沈言手抓着床沿,费力地让自己爬到床上去。

这样大的一张床,她蜷缩着,占着小小的一个角落,愈发显得空荡而冰冷。

一道闪电划过,猛然将一室点亮如白昼,她那张早没了半点血色的惨白面容,死寂到可怕。

痛到近乎死去时,她意识陷入混沌,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

傅星寒一场车祸,在医院昏迷近一年,在医生下了诊断,说治愈希望渺茫,可能终生都是植物人后,她整日整夜地陪在他身边。

也就是那一年,她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身体也迅速垮了下来,以至于忧心劳累过度,遗传性心脏病迅速恶化,一直到如今的心衰竭。

三年前,林嘉月当着沈家所有长辈的面,说的那句话,还犹在耳边。

“要我嫁一个植物人?别做梦了!我林嘉月就是嫁给一个街边乞丐,也不可能嫁给一个废人!”

时光如梭,三年已逝,而如今,他心头白月光轻飘飘一句话一滴泪,所有罪过就都到了她沈言身上。

这一夜,从未有过的漫长……

再见到傅星寒,已是三天后。

沈言接连三天呕吐得厉害,去了医院找医生检查。刚到医院走廊,手腕猛地被扼住。

那力道,似乎要将她的手臂生生拧断。

回神间,她已经被拽进了一个病房,毫不怜惜地被扔在了地上。

傅星寒暴躁的声音响起:“给嘉月跪下!”

沈言倒抽了一口凉气,痛苦地捂住了心脏。

刚刚她被傅星寒的保镖拖拽进来的时候,扎起的长发被拽到,外套也被拽下了一半。

现在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费力抬头,就看到林嘉月楚楚可怜地靠着傅星寒的胸膛,低低地啜泣着。

沈言只觉得整颗心都麻木了,对眼前一幕也没了太多感觉:“我没有做错什么,我不跪。”

傅星寒矜贵修长的手掌轻拍着怀中的林嘉月,另一只手拿起床头柜上的B超单,狠狠砸在了沈言的脸上。

“嘉月那样干净单纯,你怎么就做得出这么肮脏下贱的事情!”

沈言双眸空洞地垂下,看向飘落在她眼前的那张B超单。

是孕检单,显示孕期13周。

她一颗心狠狠抽痛了一下,林嘉月怀孕三个月了?

她跟傅星寒都有孩子了?


傅星寒的声音传来,纪正阳本还跟林嘉月亲得难解难分,闻言立刻要将她推开来。

林嘉月用傅星寒看不到的那只手,拽了纪正阳一下,让他不要推她。

纪正阳还不算傻,立刻会意,变本加厉地用力压着林嘉月的肩膀,还要继续亲。

林嘉月面上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样,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眼底的眼泪看着就要滴下来,要哭不哭的样子,更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傅星寒本还以为他们是有什么,看林嘉月明显抗拒,却因为力量的悬殊,不是纪正阳的对手。

他面色立刻沉了下去,含着怒意迅速逼近过去,拽住纪正阳的衣领,将他甩到了一边。

林嘉月颤抖着退到了墙角,一脸惊恐地看着纪正阳。

她似乎是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纪先生你太无耻了,我看在你是星寒继母的弟弟的份上,也随星寒叫你一声小舅舅。可你竟然,竟然……”

她不说了,走到了傅星寒身后,低泣出声。

纪正阳正好是刚从醉今朝过来的,喝了点酒,身上的酒味还没散。

眼下这样的情况,他索性开始装疯卖傻,抬手推搡了傅星寒一下:“哪……哪来的回哪去,爷看中了的,也轮得到你来抢?”

傅星寒彻底黑了脸,一拳对着纪正阳鼻子砸了过去。

纪正阳疼得咬牙,鼻血跟嘴巴里的血一起出来,抬手一抹,糊了一脸。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摔了下去,这个男人下手是真狠。

他爬起来,仍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摇摇晃晃地伸手指着林嘉月:“算,算你运气好,别让爷下次再看到你。”

他话落,回身撑着墙面,慢腾腾地离开了。

傅星寒顾不上多管他,走近林嘉月问道:“没事吧?”

林嘉月咬着嘴唇摇头:“星寒哥,我没事,我来医院看表嫂,刚好碰见纪先生,就依礼打了声招呼。可我没想到,他喝了那么多,居然还……”

她说着就要哭了,傅星寒出声安抚她:“过去了,别多想了。纪正阳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见着他绕道走,也不用顾及打什么招呼。当我小舅子,他还不够格。”

林嘉月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

傅星寒看她情绪不好,本来还打算过来问下医生,关于沈言的情况的,现在这样也只能先作罢。

他带着林嘉月往电梯口走:“我先带你回去吧,你的事情忙完了吗?”

林嘉月点头:“忙完了,我来看表嫂,在那边待了小半天了。”

傅星寒应了声“好”,走向电梯时,扫了眼旁边长长的走廊,就在不远处,走动的医生护士不少。

他不知怎么就想,如果刚刚林嘉月喊一声,应该不会没人听到的。

他觉得他不该有这种想法的,可有些疑心一旦生出来了,却有些不受控制。

等进了电梯,他甚至又想起,纪正阳的酒量一直很好,他不是容易喝醉的人。

就算真喝醉了,照理他不会是在医院里来喝酒,应该是在别的地方喝的。

可刚刚傅星寒看到他身上有车钥匙,他喝多了,然后自己开车来了这里?

傅星寒想得有些失神,自己都没意识到,站在电梯里时,他看向林嘉月的目光,不知不觉带上了一些探究的意味。

林嘉月被他看得心里更加没了底,强撑着面色问了一句:“星寒哥,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傅星寒回过神来,立刻侧开了视线,恢复了寻常模样:“没事,刚刚在想公司的一点事情。”

林嘉月娇嗔了一句:“你白天都待公司,怎么晚上了还想着公事呢。”

傅星寒却显然没有要跟她打情骂俏的兴致,就像是听不出她话里的撒娇意味,只应了声:“不要紧的事,随便想了想。”

林嘉月到底是心虚,也没再多问。

一直到上车,傅星寒都没有挽她的手或者揽着她。

林嘉月怎么看,都感觉他面上虽然显得不在意,但其实就是在嫌弃她。

不过是因为,他刚刚看到的,纪正阳强行亲了她。

林嘉月心里不痛快,坐在车上,也不好表现出来。

她总会下意识去跟沈言比,此刻就突然想起那次,纪正阳都将沈言压到床上了,他傅星寒也没见这样嫌弃,照样二话不说拽了沈言的手臂离开了。

林嘉月发现,她最近越来越喜欢暗暗拿自己跟沈言比较了,在跟傅星寒的关系里,她的安全感也越来越低了。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总感觉傅星寒虽说对她不错,却总有哪里,似乎不如他对沈言那样。

车在别墅前院停下,傅星寒偶尔在下车前,有在车上抽烟的习惯。

他拿了烟盒出来,让林嘉月先进去,等她下车进去了,他点燃了一根烟。

他也不大记得,这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好像是跟沈言结婚那两年,她对烟味比较敏感,有时候他就会在进去前,先在车上抽完烟。

他的烟瘾不算太重,但也从没有刻意去戒掉过。

一根烟快抽完时,也可能是这样的夜晚太冷清了,人总容易多想,他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跟沈言结婚的那两年。

手搭在车窗外面,直到烟燃到了指尖,他才回过神来,蹙了眉头。

到底有什么好想的?

他将烟捻灭,下车进去时,淡声吩咐了明叔一句:“让人将车开去洗了。”

明叔有些奇怪,这大晚上的,先生怎么突然要将车拿去洗了?

但也到底不好多问,只能照办。

林嘉月今晚少见地没多缠着他,看傅星寒说累了直接回卧室了,她也就回了卧室睡下了。

傅星寒洗完澡出来,却并没有睡意。

拉开卧室门出去,他本想去书房待一会,看向沈言卧室的方向,他猜她这个时候应该还没睡。

他突然觉得不爽,她既然心思在别的男人那里了,他又为什么要如她所愿,跟她分房睡?

他直接过去,这反正是他的家,何况他跟她结婚了,他想去就去,有什么好瞻前顾后的?

沈言傍晚因为傅星寒那句,要她帮林嘉月生个孩子,气得心口有点疼。

心脏病犯了一次,她吃了加量的药才压下去,还是呕了点血,所以现在已经睡下了。

睡得半梦半醒时,她感觉好像听到了开灯的声音,很快身边的床面似乎沉了一下。

她还没大清醒,直接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到了身上来,心里一“咯噔”,她猛然就惊醒了。

睁开眼睛,傅星寒的眼睛就在她眼前,不到几厘米的距离,差点吓掉了她半条命。

沈言骂人的话还没出口,他倒是气定神闲先开了口:“今天怎么睡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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