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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朱砂痣是女装大佬结局+番外小说

洛春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珍儿领命去了和光居。不光给谢祈光传了话,还把他打算兼祧两房的事说了。她是家生子,娘在厨房管灶头,先前长了一手灰指甲,多亏宋轻尘医治,才没被赶去庄子。母女俩一直感恩在心。宋轻尘边给戏水回来的甜甜擦拭,边道:“我晓得了。这就让人打扫外院。”珍儿:(`・ω・´)她弱弱地提醒:“世子正在气头上。”宋轻尘把湿布巾递给一旁伺候的樱桃:“放心,他会满意的。”外院离客院可比和光居离客院近得多。珍儿一头雾水地离开了。她一走,樱桃便怒骂:“世子也太过分了!您在府里侍奉公婆,管教弟妹,操持内务,他在外头风流快活,还要娶一门妻子回来,真是狼心狗肺!”宋轻尘:“世家大族,人人妻妾成群,气他作甚。”“路嬷嬷说过,夫人是因为谢家恪守家规,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才...

主角:宋轻尘谢祈光   更新:2024-11-11 11: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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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轻尘谢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的朱砂痣是女装大佬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洛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珍儿领命去了和光居。不光给谢祈光传了话,还把他打算兼祧两房的事说了。她是家生子,娘在厨房管灶头,先前长了一手灰指甲,多亏宋轻尘医治,才没被赶去庄子。母女俩一直感恩在心。宋轻尘边给戏水回来的甜甜擦拭,边道:“我晓得了。这就让人打扫外院。”珍儿:(`・ω・´)她弱弱地提醒:“世子正在气头上。”宋轻尘把湿布巾递给一旁伺候的樱桃:“放心,他会满意的。”外院离客院可比和光居离客院近得多。珍儿一头雾水地离开了。她一走,樱桃便怒骂:“世子也太过分了!您在府里侍奉公婆,管教弟妹,操持内务,他在外头风流快活,还要娶一门妻子回来,真是狼心狗肺!”宋轻尘:“世家大族,人人妻妾成群,气他作甚。”“路嬷嬷说过,夫人是因为谢家恪守家规,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才...

《世子的朱砂痣是女装大佬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珍儿领命去了和光居。

不光给谢祈光传了话,还把他打算兼祧两房的事说了。

她是家生子,娘在厨房管灶头,先前长了一手灰指甲,多亏宋轻尘医治,才没被赶去庄子。

母女俩一直感恩在心。

宋轻尘边给戏水回来的甜甜擦拭,边道:“我晓得了。这就让人打扫外院。”

珍儿:(`・ω・´)

她弱弱地提醒:“世子正在气头上。”

宋轻尘把湿布巾递给一旁伺候的樱桃:“放心,他会满意的。”

外院离客院可比和光居离客院近得多。

珍儿一头雾水地离开了。

她一走,樱桃便怒骂:“世子也太过分了!您在府里侍奉公婆,管教弟妹,操持内务,他在外头风流快活,还要娶一门妻子回来,真是狼心狗肺!”

宋轻尘:“世家大族,人人妻妾成群,气他作甚。”

“路嬷嬷说过,夫人是因为谢家恪守家规,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才同意这门亲事的。”

“他没纳妾,只是兼祧。”

“那不比纳妾更过分!”

樱桃红了眼圈。

“一想到您为侯府做了这么多事,世子还如此对您,奴婢就替您委屈。”

“傻丫头。”

宋轻尘揉着甜甜的耳朵,看向庭院草木,她可不是为了谢祈光才掌的家。

当初甫一穿越,她就发现路嬷嬷看她的眼神不对。

三朝回门,长宁伯夫人的错愕表情再次验证她心中的猜测。

她暴露了。

虽不知她和原身的区别在哪,但显然原身亲近之人都能一眼认出,她并非原身。

这“亲近之人”不包括樱桃等四个陪嫁丫鬟。

她们是原身出嫁前一天才被买入伯府的。

原身之前的贴身丫鬟都被发卖了。

个中原因,她后来查探方知,原身曾在出嫁前逃婚,长宁伯府不敢声张,私下派人抓了回来。

为防消息走漏,原身身边伺候的人,除了路嬷嬷,都远远发卖了。

逃婚未遂,被迫嫁人,心如死灰。

她想,这大概是原身在新婚夜服毒自杀的原因。

多亏刚继承的私人诊所跟着她穿过来,有对应解药,她及时解了毒,才得以存活下来。

不曾想,换芯子之事这么快暴露。

好在长宁伯夫人并未深究,既没有追问她是谁,也没有找僧道驱邪,仍把她当女儿对待,其他人才没发现端倪。

宋轻尘从不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别人的善念之上。

她不能当个困守后院,埋头针指女红,出门都要向人报备的世子夫人。

于是主动争取管家权,把永昌侯府牢牢掌握在自己手心。

如此,就算长宁伯府不认她,她也有立足之地,无惧风雨。

至于谢祈光这个便宜夫君,她原本想着,若是长得好,处得来,和他生个孩子,将来当个稳稳当当的侯府老夫人也不错。

可惜……

“恋爱脑要不得,会拉低孩子智商。”

宋轻尘捏了捏搭到身上的胖蹄子。

“我以后养老靠你了,甜甜。”

甜甜:(⊙_⊙)?

“哼哼~”

吾要吃冰雪冷元子。

宋轻尘拒绝:“先吃午饭。”

因谢侯爷和二少爷下午才从书院回来,家宴安排在晚上,午饭各院照例分开吃。

谢祈光憋了一肚子气,看到热气腾腾的饭菜,半点胃口都没有。

越坐越烦躁。

很快他发现,这不只是情绪问题。

“怎么没有放冰鉴?”

他问跟前伺候的丫鬟。

“回世子,外院没有冰鉴。”

“没有不会去拿?你们都是吃白饭的?”

丫鬟扑通一声跪下:“府里只有明德堂和和光居有冰,其他各院都没有。”

“岂有此理!”

谢祈光火冒三丈,扔下筷子,出了外院,直奔内院而去。

刚踏进和光居,便见一头黑脸粉身的小花猪趴在抱厦那里,舔着一碗冰雪冷丸子,发出惬意的“哼哼”声。

在它身侧,摆着一块五尺见方的大冰块。

他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是一脚,恨不得踹死这玩意。

甜甜就地一滚,躲了过去。

然后迅速爬起来,叼着那碗冰雪冷丸子跑向里屋,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猪叫声。

谢祈光额头青筋直跳。

“杜氏,你给我滚出来!”

宋轻尘抱着甜甜慢条斯理地走出来:“夫君这是怎么了?厨房送的饭菜不合口吗?”

“你还好意思问!”谢祈光指着甜甜破口大骂,“一头畜生的待遇都比府里的主子好,有你这么掌家的吗!”

宋轻尘失笑:“原来是为这事,夫君难道不知道,甜甜花的是我自个的银子,你们花的是公中的银子?”

“花公中的银子怎么了?”

谢祈光冷笑。

“娘掌家时,府里什么都没缺过,怎么到了你手里,各院连冰都用不起?分明是你中饱私囊,克扣家用!”

宋轻尘把甜甜放下,让它吃几口冰雪冷丸子压压惊,方回谢祈光:“娘掌家时侯府账上有几万两银子,我掌家时账上倒欠几万两银子,吃穿用度当然不一样。”

谢祈光怔住。

“你胡说什么,府里什么时候……”

他突然顿住,想起在江南时娘写过一封信给他,说是府里一时周转不开,能否将他尚未领取的俸禄一并领了,回头再补给他。

他当时有点奇怪,但事务繁忙,顾不上追问,直接回信同意了此事。

莫非府里出了大变故?

“你离开不久,二弟在赌坊输红了眼,跟放印子钱的借了八万两银子,输得一文不剩,被人扣在赌坊,要府里拿十二万两去赎人,不然就断他一条腿。”

宋轻尘好心给他解释。

“府里掏空现银,卖田卖山卖铺子,也只凑了十万两,剩下两万,是娘变卖自己嫁妆填的。”

谢祈光难以置信。

二弟好赌他是知道的,但赌得倾家荡产,这怎么可能!

宋轻尘对上他狐疑的眼神,轻笑:“你要不信,只管去问爹娘。”

她一脸坦荡,谢祈光不得不信。

他一拳捶在抱厦柱子上:“二弟怎能如此糊涂!”

宋轻尘继续道:“府里的钱都还了赌债,还有几十口人要养,娘跟我借了两万两银子,才让府里运转起来。既要添置产业,又要维持日常,日子自然要俭省一点。”

谢祈光恍然。

恐怕这才是娘纵容她养猪的真正原因。

不然以娘的脾性,就算她的身体是她调理好的,也绝不会不顾颜面,让她肆意妄为。

兴冲冲来问罪却落了个理亏,他恼羞成怒。

“你既为人妇,应知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能看着夫家吃苦,自己却大肆挥霍!”


谢夫人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的背影。

翌日—早,待谢祈光去上早朝,她吩咐下人把他在外院的行李都搬到榴院。

又让人修葺外院屋顶,粉刷内墙。

如此,外院暂时住不得人,他只能住到内院去。

虽然和杜氏不在—个院子,但榴院紧挨着和光居,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有他耐不住的时候。

谢夫人心想。

若非怕他太过抗拒,她直接给他搬和光居去。

谢祈光回来得知这个安排:“……”

恨不得当场离家出走。

但想到无央还住在府里,他隐忍下来。

“无央知道了,应该不会误会吧。”他忐忑不安。

梧桐苑里,栀子和上午被借调去打扫榴院的粗使婆子八卦了—下午。

“榴院新铺的床,用的是百子被呢。”

“夫人这是盼孙子了呀。”

“我们估计很快要有小少爷了,以后这府里就要热闹起来了。”

……

颜无央在屋里听着,心情越发烦躁,—下午才看了两页书。

太阳西下后,他没忍住,借口散步出了侯府。

却在府门前站了许久。

不知去向何方。

—辆熟悉的马车飞速驶来,停在他身侧。

车窗里探出—张略显慌张的明艳脸庞:“无央,我有个朋友被人掳走了,可以麻烦你帮忙找—下吗?”

他的眸光在她发髻上停了—瞬,那里插着—支蓝紫色百子莲。

才微微颔首:“好。”

随后上了车。

接到颜无央,宋轻尘大大松了口气。

刚刚她回到侯府附近,见梅娘的贴身丫鬟木荷跌跌撞撞往侯府方向跑,便停下来询问。

木荷是来找她的,说梅娘下午沿着例行的散步路线出门后,—直没回来。

她找了过去,也没见着人。

便急忙来找和梅娘相熟的宋轻尘帮忙。

宋轻尘把事情经过告诉颜无央,无奈笑道:“又要麻烦你了。”

她已经托人物色护卫了,只是—时半会没找到合适的,只能拜托无央。

颜无央平静道:“你我不必如此客气。”

他眼角余光又落在那朵百子莲上。

宋轻尘以为她看上这朵花,笑着拔下来,簪到她耳畔。

“这是我方才随手摘的,觉得挺好看就簪上了,不过它似乎和你更相称。”

同样的清丽雅致。

颜无央心情莫名好转,淡淡道了声谢。

宋轻尘先去了安和巷,让木荷取了梅娘的贴身衣物给甜甜嗅闻,然后去了梅娘失踪前所在的柳河沿岸。

“甜甜,看你的了。”

她拍了拍甜甜的肩背。

甜甜“哼”了—声,迈开小短腿跑了起来。

宋轻尘和颜无央等人紧跟在它后面。

小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某个胡同—座二进宅子前。

“哼哼哼!”里面有三个人。

甜甜给宋轻尘报数。

宋轻尘和它朝夕相处,无师自通“猪语”,—听便明白,转而告诉颜无央。

颜无央颔首:“你们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

夜色已浓,他悄无声息地翻墙而入,里面除了—声“什么人”的厉喝,再没传出别的声音。

不—会,大门从里面打开。

“进来吧。”

颜无央招呼道。

梅娘在内院的厢房里,厢房外躺了两具男子尸体,嘴角溢着黑血。

死相似曾相识。

宋轻尘蹙眉:“他们该不会也是死士吧?”

颜无央道是。

又道:“我本想留个活口,没来得及。”

宋轻尘心—沉,莫非这两人和上次那几个死士是同—个主子?

想到这个“主子”极有可能是梁安翔,她心情愈发沉重。

所幸梅娘并无大碍,只是被人绑了手脚,塞了嘴巴而已。颜无央方才已替她解绑。


宋轻尘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周围山头,暗暗记下这里的地理位置后。

随后满怀愉悦招呼樱桃和颜无央:“时辰不早了,我们往回走吧。”

颜无央心头掠过一丝诧异。

杜氏方才还一脸失落,眨眼就兴奋起来。

是发现了什么吗?

他本来就对她的徒步之旅存疑,怀疑她另有目的,眼下的反常加重了他的疑心。

便把这地方记下来,准备回头让人查一查。

回到灵云寺已经日落西山,宋轻尘在这又歇了一晚,方返回侯府。

管家第一时间来见她:“少夫人,这两天有人拿了欠条上门,索要欠款。”

“谁签的欠条?”

“二少爷。”

“人呢?”

“在门房那候着,每天都是一大早就来了,待到太阳下山才走。”

“夫人没理会吗?”

“夫人这两天称病,不见人。”

宋轻尘一听就明白了,谢夫人是不想掏银子。

管家有点着急:“他们说今天再不还钱,就去官府告二少爷,让他身败名裂。”

“你把他们叫到会客厅,我一会见见。”

管家麻溜去了。

宋轻尘又吩咐樱桃:“看看世子在不在外院,把他也叫去会客厅。”

樱桃也领命而去。

谢祈光今日休沐,听说颜无央回府了,刚要去客院见她,樱桃就来传话。

他极为不快。

杜氏拐了无央去灵云寺,大清早就把她往山里带,府丁找都找不着。

她还好意思找他?

他带着满腔怒火去了会客厅,张口便要骂宋轻尘,看见俩外人,险险住了口。

没好气道:“何事找我?”

宋轻尘朝要债的抬了抬下颌:“二弟又去赌坊混了,还跟他们借了一千两银子,娘尚在病中,不宜打扰,我唯有找夫君商量一二。”

“你支给他们便是。”

谢祈光不耐烦道。

“这点小事不必和我商量。”

宋轻尘递给他一个账本:“我也不想麻烦夫君,奈何府里上个月账面亏空,如今一两银子也拿不出来。”

亏空?

这怎么可能!

谢祈光如今在户部做事,看账再熟练不过,只略微扫了一眼,便知宋轻尘没有撒谎。

上个月光是母亲的诊金药费,就花了三百两。

占了一半开销。

府里一个月的收益不过四百两而已。

他翻了翻前几个月的账目,拧起眉头:“怎么先前看病只花二十两,上个月看病要花三百两?”

宋轻尘轻笑:“上个月换盛院使给娘治病,花销自然今非昔比。”

谢祈光一噎。

虽说盛院使是给自家孙女收拾烂摊子,但他向来只给圣上和后宫妃嫔看病,就是公侯之家也请不动他。

人家肯屈尊给母亲看病,已是不易,总不能真不给诊金。

他咬咬牙:“以后娘的诊金药费从我这里出。”

“夫君果然是至纯至孝之人。”

宋轻尘盛赞。

“不过二弟这笔欠款,我实在掏不出来。”

十两一块的冰都舍得给一头畜生用,谢祈光就不信她掏不出一千两。

不过是没把自己当谢家人,一分一毫都要和府里计较罢了!

他早就看透她的自私,冷笑道:“我来付便是。”

“那再好不过。”宋轻尘恭维,“夫君上孝下悌,实乃朝廷官员典范,难怪陛下如此看重。”

话是好话,谢祈光听着却不怎么得劲。

等回了外院,吩咐明洋把圣上赏赐的百两黄金换成白银,给那俩债主送去,他才霍然醒悟。

兜里又没钱了!

上个月薪俸,要熬到这个月下旬才能领,领了还要分一半出来给母亲看病。

想到升职后越来越频繁的应酬,他心里一阵懊恼。

不该给二弟填这窟窿的。

他自个欠的钱,凭什么要府里替他还?

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才行!

然而不等他去找谢祈营,宋轻尘就遣人过来,说:“方才不太放心,派人跟着那俩债主离开,发现二弟找上他们,不知是否又要借钱。”

还借?

当他有金山银山给他挥霍吗!

谢祈光暴怒,立刻赶去宋轻尘提供的地点,却发现,二弟找他们并非借钱,而是分赃。

“咱们说好的,你们拿两成,我拿八成。”

“没问题。二少,我们什么时候干下一票?”

“得缓几天,我那大嫂精明得很,要得太频繁会让她起疑心。”

“听二少的,哈哈,来,我们干一杯!”

“砰!——”

谢祈光撞开门,抄起凳子就往谢祈营身上招呼。

“出息了你,伙同外人骗自家人钱,今天不把你打死,我就不是你哥!”

谢祈营被打得嗷嗷叫,另外那两人见势不妙,趁乱跑了出去。

谢祈光打得双臂酸痛才扔下凳子。

捡起散落一地的银锭后,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谢祈营。

“再有下次,我让爹把你从族谱除名。”

说完,他转身离开。

“呸——”

谢祈营吐了口血水,眼里闪过一抹愤恨。

一双软缎缝制、镶着黑曜石的鞋履踏进房间,站到他脚边。

逆光中,他看不清来人的面孔,只看到一身锦衣。

对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个才华横溢的兄长,很痛苦吧?想看他颜面扫地,痛不欲生吗?我可以帮你。”

他定定看了一瞬,咧嘴笑了。

……

宋轻尘自然是故意派人跟踪那两人的,谢祈营骨子里是什么人,她一清二楚。

一听说有人上门要债,她就知道肯定是谢祈营在搞事。

只有谢祈光这种宠弟狂魔,才会深信不疑。

并掏空荷包替他还债。

想必亲眼目睹好弟弟把他当冤大头的场面后,他会相当崩溃。

可惜她要去千金堂坐诊,没空吃瓜。

下午来了个送牌匾的姑娘。

先前这姑娘右脸颊上长了颗花生米大的黑痣,宋轻尘给她做了切除手术和美容缝合,还送了她一盒祛瘢药膏。

如今她的脸颊完美愈合,没有留下丁点疤痕。

给宋轻尘道谢时,她的声音都是哽咽的。

“谢谢您,宋大夫,太谢谢您了,因为这颗痣,我几年没敢出门见人,多亏您妙手仁心,让我重获新生。”

宋轻尘扶她起来:“不必客气,我只是尽了一个大夫的职责。”

姑娘千恩万谢才离开。

宋轻尘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她几乎每天都能收到牌匾,早就习以为常。

不曾想,翌日竟在侯府再次见到这位姑娘。


“缩脚?”宋轻尘挑眉,“我还是第一次听。”

谢祈瑶嘚瑟:“这可是盛姐姐为我而创的美足术,将部分脚骨取出,再缠足,就能让我拥有三寸金莲。”

宋轻尘:“……”

见过缠足适履的。

没见过削骨当残废的。

真不知该夸她勇气可嘉还是愚不可及。

出于一个大夫的良知,她真诚告诫:“如果你不想下半辈子都走不了路,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谢祈瑶嗤笑:“你以为盛姐姐的医术和你一个段位?你那三脚猫医术,只配给那头蠢猪看病,盛姐姐可是要青史留名的。”

宋轻尘淡笑:“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好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

对于非要自找残废的人,她只能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谢祈瑶翻了个白眼,挽着盛江月的手臂朝内院走:“你就等着看盛姐姐惊艳杏林吧。”

到了芳菲苑,她催着盛江月做手术。

盛江月露出一丝迟疑:“缩脚后走路确实不太方便,也不能久站,你确定要做吗?”

谢祈瑶一脸坚定。

“当然!我只在意脚能不能变小,府里有丫鬟服侍,出门有软轿马车,走不了路也不打紧。”

盛江月从袖子里拿出一份文书。

“既然你执意要做,那就签一下知情同意书吧。”

这同意书是千金堂那位宋大夫最先使用的。

她本来嗤之以鼻,觉得对方是医术不精又怕担责,才弄了这一纸文书,方便事后推卸责任。

直到谢夫人上次出事,她才意识到,自己也需要这么一份文书。

便依葫芦画瓢,也拟了同意书,在诊治前和患者签署。

谢祈瑶惊异:“还要签文书?”

盛江月点头:“不光你要签,伯母也要签。”

“怎么这么麻烦?”谢祈瑶蹙眉,“不签不行吗?”

“不行,”盛江月摇头,“削骨不可逆,不白纸黑字写清楚,术后你后悔了,要找我算账,我岂不是要蒙受冤屈?”

谢祈瑶再三保证她绝不会后悔,奈何盛江月坚持,她只好拿着同意书去找母亲。

谢夫人到底活了几十年,有些事情看得比女儿透彻。

“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她语重心长道,“你缩了脚,得到的宠爱是一时的,不良于行的痛楚却是伴随你一辈子的。”

谢祈瑶哪里听得进去,她苦苦哀求:“娘,若不缩脚,我眼下就活不下去,哪来的一辈子。”

她要死要活,谢夫人拗不过她,只好签了。

谢祈瑶欢天喜地地接受了美足术。

宋轻尘不知道手术详情,但夜里在廊下纳凉时,听到了谢祈瑶杀猪一般的尖叫声。

甜甜惊得跑回房间,躲到床底下。

宋轻尘哄了好久它才肯出来。

“放心吧,府里没人杀猪,那是人在叫。”

“哼哼?”真嘟假嘟?

“比珍珠还真。虽然就智商来说,她不一定比得过你的同类。”

甜甜是从农庄逃出来的,人家要抓它烤乳猪,它慌不择路逃到山上,被兽夹夹断了一条腿。

若非遇上她,估计早就成了野兽腹中餐。

所以别看它谁都不怕,一听到杀猪叫声,就秒变小怂货。

甜甜安下心来,重新趴回廊下。

宋轻尘见月色皎洁,索性支了个帐子到竹榻上,晒着月光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甜甜叼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扒拉在榻沿。

她有瞬间恍惚。

“怎么好像闻到了黑松露的味道?”

樱桃甜笑:“您没闻错,是黑松露,颜姑娘早上让人送来的,有一大篮子呢。”

宋轻尘:“……”

说了不用在意,颜无央还是给她送赔礼来了啊。

真是难为她了,不知道跑了几个山旮旯才挖到这么多黑松露。

她交代樱桃:“留几个小的给甜甜,剩下的拿到小厨房,中午炖鸡吃,做好了分两份,一份送到沁……”

她顿了下,问道:“颜姑娘现在住哪个院子?”

“梧桐苑。”

“那就送到梧桐苑去。”

樱桃应了下来。

因着今日是宋轻尘给自己定的休沐日,她没有外出,整个上午都歪在榻上看话本子。

话本子也是颜无央送的,《风月俏郎君》、《春夜俏郎君》、《白狐俏郎君》……一溜的俏郎君。

宋轻尘怀疑她并未看过书中内容。

不然绝不会送过来。

——每本都是闺中寂寞少妇和风流俏郎君幽会的故事。

不过倒是挺合她胃口的。

写得够香艳。

她看得过于入迷,以至于午饭都是边吃边看。

吃到一半,冬荣慌里慌张地跑过来,向她求救:“少夫人,烟姨娘中毒了!”

冬荣是她从府里拨给流烟的丫鬟。

她立刻放下碗筷,带上急救箱,去了春梨院。

流烟毫无形象地跨坐在地上,一手扶着椅子,一手捂着肚子,朝身前的木盆呕吐。

看到宋轻尘,她如获救星。

“少夫人救奴婢!奴婢肚子好痛!”

宋轻尘扫了眼一旁餐桌剩下的饭菜,见有半盘炒杂菌,里面夹着几朵毒菌。

便问冬荣:“烟姨娘是不是用了饭菜才腹痛的?”

冬荣猛点头:“是的!”

宋轻尘脸色微变:“樱桃,去通知各院,切勿食用大厨房送来的炒杂菌。”

樱桃飞奔而去。

宋轻尘随后吩咐冬荣取一盆温水过来,然后拿起桌上筷子,放到流烟舌根,刺激她催吐。

等她吐完一轮,灌了温水进去,再次催吐。

如此反复几次,直到吐出来的都是清水,这才给她喂了些急救箱里备着的、研磨成药粉的解毒药片。

流烟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些许元气:“谢谢少夫人。”

话音刚落,樱桃带了个坏消息回来:“还有六个人中了毒!”

宋轻尘把流烟交给冬荣,赶去救府里其他人。

好在其他人刚吃不久,症状比流烟轻许多,她没费多少功夫就抢救回来。

最后一个救回来的,是栀子。

颜无央有她吩咐小厨房送去的松露炖鸡,没吃大厨房送来的杂菌,全给了栀子。

她累出一身汗,刚要歇息,谢祈光怒气冲冲地闯进梧桐苑,抬手朝她狠狠扇过来。


宋轻尘轻笑。

“难道你不想试试别的款式吗?”

杜思莹眼底流露出些许向往,却还是婉拒:“快到我生辰了,娘到时候会再给我订做一套。”

“那也还得两三个月,到时就是秋天了,只能做秋服的款式。”

宋轻尘锲而不舍。

“我想给你添一套夏服。”

杜思莹终于被说服:“好吧,谢谢姐姐。”

宋轻尘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和她聊起了霓裳羽衣阁的夏服款式。

前面几人的更衣速度慢得惊人,一刻钟过去,等候的队伍只少了两人。

宋轻尘不由担忧,难道对方是调虎离山,想对俞氏下手?

忙吩咐樱桃:“你去跟我娘说一声,更衣的人有点多,我们得过一会才能回去,让她甭担心。”

樱桃道是。

等传完话回来,她冲宋轻尘眨眨眼:“夫人说她晓得了。”

也就是说,俞氏安然无恙。

宋轻尘心中稍安,耐着性子等了下去,又过了一刻钟,终于轮到她们。

进更衣室后,她仔细检查了里面所有东西,方让杜思莹换衣服。

本以为更衣过程会出现什么意外,然而直到换完衣服,也无事发生,她们顺利回到了宴会厅。

宋轻尘不敢松懈,也许对方在玩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战术,想等她掉以轻心再下手。

梁老夫人的寿宴不仅安排了盛大的宴席,还安排了多项娱乐。

宴会结束后,众人看戏的看戏,听曲的听曲,玩蹴鞠的玩蹴鞠,赏花的赏花……尽随宾意。

谢祈瑶坐在后花园凉棚里,和一群贵女分享她的三寸金莲速成术。

“按传统路数,要得到三寸金莲,得从四五岁开始缠足,一旦过了年纪,就算断骨缠裹,脚也小不到哪去。”

“美足术不一样,不管多大年纪,只要削骨,养上半个月,就能得到一双莲足。”

“你们看我的脚,是不是小巧玲珑?半个多月前,我的脚比你们的大得多。”

……

有人意动,纷纷询问,谢祈瑶得意洋洋地介绍起盛江月和她的美足术。

她十分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

宋轻尘却看不得她在这散播邪术,瞥见花园墙壁缝隙有条蓝尾石龙子,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谢祈瑶吹得天花乱坠之际,一条蓝色的细长尾巴映入某个贵女眼帘。

“啊啊啊!有蛇!”

“好像是毒蛇!快跑啊!”

“呜呜,拉我一把,我腿软跑不动!”

贵女们如同受惊的鸟群,四散奔逃。

谢祈瑶也被吓得不轻,却只能在丫鬟提抱下慢慢挪动,丫鬟一着急,绊了一脚,拉着她跌倒在地。

蓝色蛇影刚好从她眼前掠过。

“救命啊!——”

她发出尖锐呐喊。

宋轻尘走过去扶她起来,摇头叹气。

“三妹你何苦弄这三寸金莲,像如今这样,遇到危险岂不是只能等死?”

那些已经跑出凉棚,惊魂未定的贵女们闻言,对美足术的那点意动消失得无影无踪。

莲足固然好,性命更可贵啊!

她们可不想日后跟谢祈瑶一样,遭受意外时连逃都逃不了。

谢祈瑶恨得要死。

她的风光,全给杜氏毁了!

“那条蛇是你放的对不对?”她甩开宋轻尘的手,“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故意落我面子!”

宋轻尘:“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谢祈瑶把她恨到了骨子里,回程甚至不愿和她同乘一辆马车。

她不顾避讳,坐到了谢祈光的车上。

谢祈光不知为何,脸色十分阴沉,全程一言不发。

快到侯府时,突然开口:“杜氏在宴席中途可曾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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