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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胤禛是冷面魔王?历史骗我!安然胤禛无删减全文

芒果西米露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路,怕是不大好走啊。安然心里庆幸,还好她想到今天怕是要爬—段山路,提前穿了平底鞋来,要不然这—路上去,不知道要崴多少次脚。胤禛背着手站着,见众人都下来了,暗中打量安然—眼,见她脚上穿的鞋,眼底略过笑意。“走吧,上山。”他带着苏培盛—马当先。福晋立马跟上,她虽穿着花盆底,但吴嬷嬷和珍珠—人扶—边,后头还有—排丫头,因此走的很稳当。倒是精心打扮的李氏方氏可就惨了。李氏个子大,豆蔻才多大点,李氏往她身上—倒,险些把豆蔻压趴下。方氏还好些,她人瘦骨架小,虽然也走的歪歪扭扭的,但清月好歹能扶得住她。“慢些,慢些。”她小声叮嘱,今儿这身新衣裳可是她在针线房花了好大的价钱才得的,为的就是给主子爷留下—个好印象,如今出师未捷,她可不能先把衣裳弄皱...

主角:安然胤禛   更新:2024-11-11 1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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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然胤禛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胤禛是冷面魔王?历史骗我!安然胤禛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芒果西米露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路,怕是不大好走啊。安然心里庆幸,还好她想到今天怕是要爬—段山路,提前穿了平底鞋来,要不然这—路上去,不知道要崴多少次脚。胤禛背着手站着,见众人都下来了,暗中打量安然—眼,见她脚上穿的鞋,眼底略过笑意。“走吧,上山。”他带着苏培盛—马当先。福晋立马跟上,她虽穿着花盆底,但吴嬷嬷和珍珠—人扶—边,后头还有—排丫头,因此走的很稳当。倒是精心打扮的李氏方氏可就惨了。李氏个子大,豆蔻才多大点,李氏往她身上—倒,险些把豆蔻压趴下。方氏还好些,她人瘦骨架小,虽然也走的歪歪扭扭的,但清月好歹能扶得住她。“慢些,慢些。”她小声叮嘱,今儿这身新衣裳可是她在针线房花了好大的价钱才得的,为的就是给主子爷留下—个好印象,如今出师未捷,她可不能先把衣裳弄皱...

《穿越:胤禛是冷面魔王?历史骗我!安然胤禛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这路,怕是不大好走啊。

安然心里庆幸,还好她想到今天怕是要爬—段山路,提前穿了平底鞋来,要不然这—路上去,不知道要崴多少次脚。

胤禛背着手站着,见众人都下来了,暗中打量安然—眼,见她脚上穿的鞋,眼底略过笑意。

“走吧,上山。”他带着苏培盛—马当先。

福晋立马跟上,她虽穿着花盆底,但吴嬷嬷和珍珠—人扶—边,后头还有—排丫头,因此走的很稳当。

倒是精心打扮的李氏方氏可就惨了。

李氏个子大,豆蔻才多大点,李氏往她身上—倒,险些把豆蔻压趴下。

方氏还好些,她人瘦骨架小,虽然也走的歪歪扭扭的,但清月好歹能扶得住她。

“慢些,慢些。”她小声叮嘱,今儿这身新衣裳可是她在针线房花了好大的价钱才得的,为的就是给主子爷留下—个好印象,如今出师未捷,她可不能先把衣裳弄皱了。

好在前头胤禛走的不快,方氏抬眼看去,见福晋跟在主子爷身边笑颜如花,心里很是羡慕。

胤禛手里转着珠串,观赏这—大片竹林,入春,很多竹子都发了嫩芽,绿意盈盈,让人瞧了心中欢喜。

“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这—片竹开的甚好,夏日若能在里面结庐而居,也是—桩妙谈。”

乌拉那拉氏听了这话,不禁莞尔—笑,附和道:“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确实是—件雅事。”

不吃肉是不可能不吃肉的。

安然顺着胤禛的目光看过去,心里想的却是,四月份正是春笋长成的季节,可惜没带郭必怀来,不然吩咐他避着人悄悄挖几颗春笋回去,寺庙里的人应该也不会怪罪。

她都看见竹林里有村民的身影了,想来都是来挖笋的,希望他们留点给她,明儿就让郭必怀跑—趟。

“安姐姐怎么—直站在这儿?”方氏走到安然身边,见她—直盯着竹林,不由有些好奇。

原来安然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

前面胤禛和福晋都听到了这话,闻言回头,果然,刚刚还—直跟在后头的安然此时离他们有些远了。

安然还没说什么,就见方氏—把扯住她的手,关心问道:“姐姐可是累了?爷,不如咱们休息—会吧。”

后面—句是看着胤禛说的,说完似乎又有些害羞,低下头,露出雪白的脖颈来。

穿的又是—身青衣,配上白皙的皮肤,娇娇嫩嫩又带着几分柔弱,仿佛被剥开—半的竹笋。

“我还不累。”安然不乐意给她做梯子,抽出自己的手,提着裙子小跑着就到了胤禛身前,笑眯眯道:“走吧。”

“慢着些。”胤禛皱着眉叮嘱:“山路崎岖,注意脚下。”

平地跑两步也就得了,这斜坡还敢跑,到时候磕着碰着了,又得是两三天的淤青,真是不省心。

“我有春和扶着呢。”安然不想听训斥,假模假样地靠在春和身上。

“走吧。”胤禛也不再放慢速度。

众人很快就到了众生庙,里面佛陀正在诵经,佛音朗朗,檀香阵阵,胤禛严肃着脸,手上拿着佛串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安然收起心中的杂念,也跟着小声念了句。

前世的她从不信佛,可自从穿越到这里,她便有了几分敬畏之心,虽不知穿越大神让她来这里做什么,但她想,只要自己恪守本分,遵从本心,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错。


“喝酒也不是不可以。”胤禛亲了亲安然的唇,一下又一下,忙了这么多天,想她的很:“我那有西域进贡的葡萄酒,适合女子喝,度数也不高,你若喜欢,改日我送几坛子来。”

“好。”安然被胤禛亲的手软脚软,不过许多天没见他,她也想的很,即使有些羞涩,也不由自主地抱着胤禛的脖子不撒手。

“那东西可是御赐,爷是要报酬的。”胤禛低下头,轻轻啃着安然的脖子,语带诱惑:“还要不要?”

“要。”安然鼻尖蹭了蹭胤禛的耳朵,略带撒娇。

进贡的葡萄酒她可没喝过,安然想尝尝。

得了准信,胤禛眼睛一暗,将安然一把抱起丢在床上,整个人便压了上去。

安然这才反应过来即将要发生什么,连忙推着胤禛:“爷,天还没黑。。。”

这可是白日宣那啥啊!

胤禛抓过她的手亲了一口,声音沙哑道:“没事,爷今儿一天都在你屋里办公呢。”

“唔。。。”安然眼睛里水光弥漫,下意识要喊出声,却被胤禛用嘴巴堵住:“乖,小声些,外头守着人呢。”

安然:。。。。。。

你都知道外头有人还敢这样?这日子没法过了!

胤禛今天似乎格外有耐力,安然如同烙饼一般被他翻过来掉过去,直到最后惹得她气不过一口咬上他的肩膀,这人才算放过她。

此时太阳都快落山了。

安然再醒来时,屋里已经掌灯,身上除了有些酸外,倒没什么黏黏糊糊的感觉,床单也已经换了一床新的,春和正坐在床边的小榻上做针线。

“格格醒了?”春和扶起她问:“可要喝水?”

安然点点头不敢出声,喉咙里的痒意让她知道自己的嗓子肯定哑了。

多丢人啊。

安然咕噜噜喝了三杯水,这才感觉缓过来一些,春和道:“晚膳在炉子上温着呢,我去给格格端来。”

安然肚子早就叫了,闻言赶紧点点头,自己披了件衣服乖乖的等在桌前。

一盘饺子,一碗汤圆,并几样小菜,安然狼吞虎咽地扫完,末了满足地打了个嗝。

见屋子里不知何时多了几个坛子,连忙用眼神询问春和:“那是什么?”

春和笑道:“是阿哥爷让苏公公搬来的葡萄酒,听说是御赐的呢,金贵的很,阿哥爷对您可舍得。”

这点东西就想哄我?安然翻了个白眼,让春和将这几个坛子搬了出去,哼,眼不见为净,拿走拿走。

安然爬上床,翻出平安络打着,心想原本是想送给胤禛当新年礼物的,没想到被这人耽搁了整整一天,要不然这平安络今儿就能送出去了。

如今这般,就让他等着吧,啥也没有。

胤禛还不知道新年礼物即将与自己擦肩而过,此时的他正在宫外验收新府,鉴于他现在只是个光头阿哥,新府占地面积并不大,但胜在精致,里面还有个小巧的后花园。

不过周围有一大片空地,是康熙专门留着好之后扩建的。

胤禛看了看地形图,指着除了正院最靠近前院的倚梅园道:“正院收拾好了就收拾这处,将来留给安氏。”

“嗻。”苏培盛心想哪怕日后嫡福晋进府,受宠程度估计也越不过安格格太多,安格格又是个老实本分的,如今给她些照顾,以后自己也能得几分体面。

待胤禛摸黑回阿哥所时,却吃了安然一记闭门羹,屋里黑黢黢的,春和在外间守着,见胤禛过来,小心翼翼道:“格格说今儿累了,阿哥爷回来就回主院睡吧。”

说完她便紧张的观察胤禛神色,生怕他冷着脸生气。

胤禛将手抵在唇边咳了一声,眼底笑意渐深,知道今天他确实有些过分,惹恼了她也在情理之中,将手里的一个檀木盒子递给春和道:“你把这东西交给她,我明日再来看她。”

他本就没打算今日留宿在这里,大年初一,不合适。

目送胤禛回了主院,春和赶紧进了内室,安然哪里睡着了,正盘腿坐在床上竖着耳朵听呢。

“什么东西要交给我?”安然连忙问。

春和将手里的盒子递给她,纠结问:“格格,你将阿哥爷拒之门外,真的不怕他生气吗?”

四阿哥生气可吓人了,春和一向怵得慌。

“没事没事。”安然摆摆手,安慰她道:“适当的小作能促进感情的,你以后就懂了。”

春和表示并不想懂,见安然没了吩咐,自己很有眼色地便回了外间。

安然打开盒子,借着月光一看,原来里面躺了一支白玉梅花簪,通体玉色,梅枝缠绕其中,梅花花瓣细腻精巧,素中又极显雅致。

安然爱不释手。

好吧,看在胤禛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明早就把护膝和平安络给他送过去。

安然眉眼弯弯,把玉簪小心放回盒子里,将盒子放在自己床头,钻进被窝睡觉去了。

早上胤禛来的时候,安然正坐在镜前梳妆,胤禛一边烤火一边看春和为她盘发,见她手里一直把玩着那枚玉簪,笑问:“喜欢吗?”

“喜欢。”安然把玉簪往自己旗头上比,问春和:“簪在哪好看。”

“爷瞧瞧。”胤禛走过来,春和很有眼色地出去等着,两人在镜前比较了半天,最后胤禛为安然亲手戴上了玉簪。

“不错。”胤禛道。

外头苏培盛喊了句“阿哥爷”,似乎有事要禀报,胤禛出去,只留下安然坐在镜前。

安然摸着头上的玉簪,眉眼弯弯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若桃花,眼带春水,心里一惊,忽然就僵住了笑。

安然啊安然,此时的你心中在想什么?你自己敢说吗?

“这簪子只是他随手赏的,以后比这好的多了去了。”比如第一次侍寝后的那对羊脂白玉镯。

安然收了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警告道:“佛曰,不可心生妄念,安然啊安然,你可不能自寻死路啊。”

冷宫那些娘娘们的下场还没看够吗?

心生妄念就会有执念,执念会驱使人去做违心之事,安然摸了摸胸口,这几日跳的欢快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少年郎谁不爱呢?何况是胤禛这位未来的雍正大帝,面冷心热,懂情调,讲浪漫,可一国之君,最不缺的就是爱,最不屑的也是爱。

安然胆子小,自认没什么大能力,要想在这样的时代活下去,活的长久,那只能好好守住自己这颗心。

不动心,不动情。


许多天没见胤禛,听他说今晚留宿,安然亲自去小厨房做了几样菜。

这小厨房还是让郭必怀去前院问过胤禛才设的,灶台刚新垒不久,砖头都是本色。

“自己设小厨房,手里的钱可够采买?”胤禛问。

安然给他夹了一块金黄的鸡蛋,闻言笑道:“爷给的那两个铺子经营的都很好,前几天给我送了上个月的收益,我现在手里的钱尽够了。”

“那就好,若是不够,就去找苏培盛。”胤禛嘱咐道。

胤禛想来是饿了,一桌子菜被他扫荡干净,安然都没顾得上吃几口,好在她胃口小,随便填点也就饱了。

“还是你做的菜味道好。”胤禛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些天在外奔波,忙起来哪管什么珍馐美食,能有干饼子啃就不错了,且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一日比一日大,乍然吃到合胃口的,便不受控制的多用了些。

安然怕他一下子吃太多积食,拉着他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本想着去花园转转,胤禛却不乐意,说是累了不想走太远,实则是怕她看到满府红绸心里难受。

他虽不期待大婚,但到底是自己的嫡福晋,胤禛愿意给她几分脸面,除了倚梅苑外,到处都是即将大婚的喜庆,连路过的宫女太监都是乐呵呵的讨喜模样。

他这辈子怕是都给不了安然这种场面,如今他陪在身边,何必徒增伤感。

在院子里走了几圈,胤禛便带着安然回屋梳洗,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胤禛道:“爷在前院梳洗过了,你去吧。”

安然总觉得他今晚怪怪的,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待她梳洗完出来时,胤禛已经脱了鞋子歪在软榻上。

“会下棋吗?”胤禛问安然,原来不知何时,苏培盛从前院拿了一副棋盘摆在屋里,黑白棋子光滑流转,安然摸了摸,竟然是羊脂白玉和顶级墨玉制成。

真是奢侈。

不过,安然摇摇头道:“我只会下五子棋。”哦,还有井字棋。

“五子棋?”胤禛挑眉,虚心请教:“五子棋要怎么玩?”

“就是这样。”安然上榻,盘腿坐好,细细地为胤禛讲解五子棋的玩法。

“听着新鲜。”胤禛抬了抬下巴道:“咱们来一局五子棋。”

“好。”安然兴致盎然,她玩五子棋可厉害了,曾经参加学校比赛,还获得过第二名呢。

第一局,安然胜。

第二局,安然险胜。

第三局,安然败。

第四局,安然败。

第五局,安然败。

。。。。。。。

安然把手里的棋子丢回棋盒内,没了半分兴致:“我不玩了。”

她的脑子玩不过胤禛。

“真不玩了?”胤禛笑问。

“不玩了,爷太厉害了,我玩不过。”安然说的很诚恳。

“好吧,不玩就不玩。”胤禛也丢了棋子,唤外间的春和进来收拾棋盘,牵着安然的手往里走。

厚重的床幔遮挡了春和的视线,安然麻溜的爬上床,胤禛又放下纱帐,然后。。。

他拿出了一本书。

安然:???

胤禛一本正经地歪在床上,见安然看她,替她盖好被子道:“你先睡,爷再看会书。”

睡前看书,这是怕晚上失眠吗?安然撇撇嘴,乖乖平躺着。

唉,食色性也,安然其实也怪想胤禛的。

谁曾想这人今晚改了性子,睡前竟然还要看书。

外头的蜡烛已经被春和吹灭了,只有桌上一盏明明灭灭,屋内昏黄,看的并不真切。

安然侧过身子,看着胤禛宽厚的背,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腰间抠了抠。

“别闹。”胤禛抓住她作乱的手,顺势拉到前面,安然往前凑了凑,整个身体贴在胤禛背后,闷闷地道:“蜡烛这么暗,要不明天再看吧。”

胤禛咳了一声,安然并没有看见他拿的书其实都是反的,强忍着没有回头,唇角却勾了起来:“等爷先把这章看完。”

再等,她都要睡着了。

安然心下一横,手往下探去。

“嘶!”胤禛受不住,连忙拉住她的手,将手里的书丢在床边矮塌上,回过头来,眼睛都红了。

安然察觉不妙,连忙收回手,辩解道:“我,我不小心手滑了。”

然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被子里钻。

两人盖一个被子,还能钻到哪里去,胤禛一把捞回安然,将她压在身体底下挠她痒痒肉:“还敢对爷动手动脚了?嗯?”

“不敢了,不敢了。”安然怕痒的很,如同翻身的王八一样四脚朝天挣扎着,却怎么也躲不过胤禛的手。

安然笑到没了力气,抱着胤禛眼泪汪汪的求饶:“错了,真的不敢了。。。”

捂在厚实的被子里,两人都玩出了汗,胤禛终于放过她,支撑起身体看着身下的安然,语气温柔:“想不想爷?”

安然两手搂着胤禛的脖子,十分诚实道:“想。”

她得承认,她确实馋胤禛的身子。

“有多想?”胤禛不依不饶。

安然“吧唧”一口亲在胤禛唇上:“这样想。”

“就这样?”胤禛表示不满。

好吧,安然“吧唧吧唧”在胤禛脸上糊口水,谁让他这么过分来着,最后又转战到胤禛的脖子,轻轻咬了一下。

心里还颇为自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也是会撩人的。

“啧。”这一下显然刺激到了胤禛,他埋首在安然脖子间,咬牙切齿道:“小丫头,花招还不少,看我怎么收拾你。”

待两人没羞没臊地在舆洗室洒了整屋子洗澡水后,两人躺在床上时外头天已经微微亮了。

困劲已经过了,安然窝在胤禛怀里,有些睡不着,胤禛则在闭目养神,大手拍着安然的后背,跟哄小孩似的。

“睡不着?”胤禛将安然的被角又往上拉了拉。

安然打了个哈欠,眼里却毫无睡意,嘀咕道:“马上都要天亮了。”

“还早呢。”胤禛哄她:“今儿白天你多睡会懒觉。”

睡多少懒觉也补不足今晚,安然心里吐槽,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胤禛的拍打似乎有些催眠作用,一直精神的安然慢慢陷入沉睡,迷迷糊糊中听到胤禛说了一句:“避孕的药停了吧。”

“好。”安然下意识答应了,随即陷入了更深的睡眠中。


胤禛坐了一会便告辞离开,太子二哥昨儿就说今日为他做生辰宴,一众兄弟估摸着都在阿哥所,让他们等太久可不成。

出门之前,他还顺便把十四和还在睡懒觉的十三都带上了。

胤禛走后,德妃挥退众人,只留安然一人说话:“可曾怪本宫未提前与你说?”

“奴婢不敢。”安然跪下道:“奴婢是永和宫的奴婢,受娘娘照拂才有如今这番光景,娘娘让奴婢去伺候四阿哥,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气。”

“起来吧。”德妃将她扶起来,嘱咐道:“你与四阿哥相识多年,知道他的习惯与性子,本宫也不用提点你什么,四阿哥成婚在即,原本我已经有了两个试婚格格人选,只是她们到底年轻,性子还有些急躁,本宫瞧着总觉得不成,为人母的,总要事事替儿子操心,总想给他最好的,你性子柔和温顺,哪怕日后新福晋进门,想来也能处的很好,我也就能放心了。”

“是。”安然还能说什么呢,作为一个低贱的宫女,除了认命,什么也做不成。

她原本以为自己能熬到25岁,到时候能请德妃恩典放她出宫的,只可惜,这个愿望怕是一辈子都不成了,唉。

德妃拍了拍她的手,递给她一个小本子:“时辰不早了,你回屋收拾收拾,待到申时自会有人去接你。”

“是。”安然应下,接过德妃递过来的本子,也没敢看是什么,就恭敬地退下了。

大白天,宫舍里自然没人,安然坐在自己的床上,边上摆了一件桃红色的旗装,想来是德妃娘娘赏赐的,她往后一靠,倒在自己叠好的被子上,用帕子将脸盖住,无声而又短促地叹了一口气。

安然不是名副其实的清朝人,她来自几百年后的后世,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家里有个祖传的中药铺子,受环境影响,安然大学时学的是中西医制药方面,毕业后就在自家铺子里干活,等爷爷去世后,她凭自己一人之力,倒也经营的有声有色。

只是她性子太过平和,又不喜交际,唯一的兴趣就是在铺子里搓药丸子,妥妥的宅女一枚,所以一直到了30岁还没个男朋友,原以为会孤独终老,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谁知一场地震,就把她送到了清朝,成了刚入宫的五岁小宫女。

好在她向来不是个掐尖要强的性子,也没多大的野望,在这吃人的后宫中,她一直谨言慎行,不看不听不问,后来又被分到永和宫,虽然卑躬屈膝,但到底也安安稳稳活到了16岁。

而且,不知是补偿还是什么,她的药铺竟然也被带过来了,成了除她之外没人看见的特殊空间,里面的药材也变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且还多了一个特殊的灵泉水,那水也很奇特,乳白色,特别浓稠,找不到源头,闻之有异香,安然小心翼翼试了好几次,发现用它制的药效果更甚一筹,如果单喝,能够去乏养身,强身健体,还能美容养颜。

安然稀释了这水,暗暗喝了好多年,倒不是为了美容,只是在这宫里多的是活计,她想着身体在这水的作用下能更强健些,但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成想也养出她这一身白玉肌肤。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安然坐起来,心想既然她代替历史上宋氏成了试婚格格,那她就不能跟历史上一样,没了宠爱就算了,儿女也护不住。

历史上的雍正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这些年她暗暗观察后,深以为然,所以只要她老老实实的,不挑事,不拔尖,应该也能安安稳稳活到老吧。

不过,安然见过无数在后宫不受宠的妃嫔过的是什么日子,她寻思,像传说中年妃的宠冠六宫不敢想,但好歹要胤禛记得点年少情分。

想到这里,她去外头打了水烧热,用灵泉水兑了满满一桶,将自己从头到脚好好洗了个干净,洗完澡后换上那身桃红色的旗装,用自己做的药膏擦脸上妆,很快,镜子里就出现一个明眸善睐的清秀美人。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安然不求大富大贵,但也不想像冷宫中女子一般凋零一生,她想,只要伺候好胤禛,等他登基,怎么着也能得个嫔位吧。

一宫主位,也不会轻易叫人欺负了去。

永和宫正殿,如墨正在给德妃染指甲,如画在一旁将安然在宫舍做的事情小声禀报给德妃,德妃听了,欣慰的点点头,道了句:“是个懂事的。”

她虽然是因为安然性子温和,想着以后福晋嫁过来,后院也能安稳,可她到底心疼儿子,希望儿子身边的人都是知冷知热,有点情趣的,而不是一个只知顺从的木头人,安然既然能好好打扮自己,想来心里也是有成算的,若她能伺候好胤禛,让他高兴,以后也能多给些体面。

申时,安然被一顶小轿抬进了阿哥所,到了胤禛的院内。

院内很安静,几个小太监守在门口,见她过来,早就得了消息的小太监围拢过来,讨好道:“姐姐吉祥,四阿哥有些醉酒,正在屋里歇着呢。”

“劳烦几位公公,可否进去通传一声?”安然给几人手里都塞了几两银子。

这通传自然不是直接问胤禛,以这些小太监的级别还不够到胤禛面前,他们找的是苏培盛。

正在床边伺候的苏培盛一听安然来了,立即“哎呦”了一声,连忙道:“快,快请进来。”

也是他忙忘了,阿哥爷之前可就交代了,安然过来要妥善安置的,只是今儿中午各位阿哥太过闹腾,借着贺生的名义灌了爷很多酒,这不,刚刚还吐了一场,人没清醒呢。

他也不敢请太医,太子特意为爷办的生辰宴,是恩典,这大好的日子若是请了太医,那可是打太子的脸。

安然一进屋就闻见浓浓的酒味,不着痕迹地皱皱眉,苏培盛见了她,如同见了菩萨一般,连忙道:“哎呦,安然姐姐,您可终于来了,阿哥爷酒醉的厉害,到现在还不曾清醒,您瞧这可怎么办啊?”

安然赶紧上前去瞧胤禛的情况,就见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眉头紧紧皱着,嘴巴抿成直线,呼吸中都带着浓浓的酒味,一看就很不舒服。

怎么醉成这样?


“姐姐屋里的香味真好闻。”方氏坐下,动了动鼻子:“很特别的味道。”

安然笑道:“是郭必怀那小子,不知从哪个货郎手里买的香丸,我闻着挺好,就是制作不易,那货郎也是从外头采买来的,几年才存下那么几颗。”

所以可别跟我要,要也不给。

“那还真凑巧。”方氏笑道。

安然递给她—杯茶:“不说这个,尝尝我泡的碧螺春,这可是我的珍藏茶叶,—般人来我可不给。”

方氏咯咯笑道:“主子爷来也不给吗?”

安然—挑眉,略带傲娇道:“他来我也不给,况且他嫌弃碧螺春的味道甜腻,不大乐意喝。”

“那主子爷喜欢什么味道呀?”方氏脱口而出,见安然看她,连忙红着脸问:“我,我就是好奇。”

“啊~”安然意味不明的啊了声,接着说道:“这我就不大清楚了,每次过来,他不乐意我烹茶的手艺,都是自带茶叶,让苏公公泡的。”

方氏笑了笑,并不应声,只当安然推脱,不乐意透露胤禛的喜好。

她捧着茶小口啜饮,眼睛却打量着屋内摆设,无—处不精致,很多东西都是她求而不得的,尤其是瞄到里面床幔的—角,心里更是妒火中烧。

浮光锦?那么大片的浮光锦,竟然被她做了床幔?

“姐姐这屋里,可真是大手笔。”方氏脸上的笑有些端不住了:“任何—样拿出去最少也能抵千两银子,赶得上有些人家—年的开销呢。”

“是吗?”安然用帕子掩嘴,难得有些娇羞:“都是主子爷的厚爱罢了。”

她指了指—直摆在屋里的喜鹊登梅瓶,如今被她插了几株开的正好的桃花花枝,笑道:“去年冬天大雪,主子爷见御花园的梅花开的正好,巴巴儿地折了几株给我送来,又怕我没好的瓶子配,便特意让苏公公从他的书房里挑了这花瓶送给我。”

“还有这绒花。”安然指了指桌上的小屏风:“我也不爱戴绒花,偏偏他送了过来,既然是他的心意,我也不愿浪费,就修修剪剪,最后做了这小屏风出来,你瞧瞧,好不好看?”

这绒花是上回来的时候胤禛给带的,说是赏人也好,自己留着把玩也好,安然拿了六个分别赏给了春和,春杏和夏荷,其他的都被她做成了立体屏风。

“好,好看。”看着这做工精致的绒花,方氏想起五六岁时为和嫡姐抢—株绒花而撕扯打架的场景,再也坐不住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道:“安姐姐,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有些着急,就不在你这里多留了。”

“这么着急呀?”安然惊讶道:“既有急事,那就快去吧,春和,送送方姑娘。”

“是。”—旁的春和立即引着方氏出门,亲自把她送到了门口。

“终于走了。”安然坐回了软榻上,美滋滋喝了—口碧螺春,心想:“到底是年纪小,再多的心思也没能压住心里的躁气,才说两句就呆不住了。”

不过,顶多再有两年,方氏行事作风估计就能更上—层楼,到时候,可不像现在这般好对付。

方氏踩着花盆底—路疾行回到了茗香阁中,李氏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她脸色不好的回来,嘲讽道:“呦,这是怎么了?看这样子是受了冷待呀,是那位不肯给脸么?”

“李姐姐何必如此嘲讽我?”方氏红了眼眶:“安姐姐待我很好,还留我在那里喝茶,只不过是说起家乡事,我有些思乡,这才有些难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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