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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结局+番外

虫下月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杨大师身上。方才只有杨大师和苏明轩二人在佛堂,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他人无从得知。苏明轩只不过看到他出了一剑而已,斗法结果如何还不是他一家之言。刘富贵心中大喜。陆非这一招妙啊!给杨大师丢了一道难题。如果杨大师不敢掀开红布,就说明他根本没镇压住佛母。如果他掀开红布,陆非则有机会看出佛母到底是何邪物,从而寻找办法,将其彻底收服。“杨大师,你怎么还不动?不会是不敢吧?”刘富贵阴阳怪气地催促。陆非则道:“怎么会?我听说大师在江城玄门赫赫有名,不光能力高深,还品德高尚,怎会做出江湖神棍那样的行骗之举?”两人一唱一和,把杨大师架了起来。杨大师脸皮抽搐。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苏明轩挂在管家身上,恢复了些许力气,不满嚷...

主角:陆非谢瑶   更新:2024-11-11 1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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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非谢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虫下月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杨大师身上。方才只有杨大师和苏明轩二人在佛堂,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他人无从得知。苏明轩只不过看到他出了一剑而已,斗法结果如何还不是他一家之言。刘富贵心中大喜。陆非这一招妙啊!给杨大师丢了一道难题。如果杨大师不敢掀开红布,就说明他根本没镇压住佛母。如果他掀开红布,陆非则有机会看出佛母到底是何邪物,从而寻找办法,将其彻底收服。“杨大师,你怎么还不动?不会是不敢吧?”刘富贵阴阳怪气地催促。陆非则道:“怎么会?我听说大师在江城玄门赫赫有名,不光能力高深,还品德高尚,怎会做出江湖神棍那样的行骗之举?”两人一唱一和,把杨大师架了起来。杨大师脸皮抽搐。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苏明轩挂在管家身上,恢复了些许力气,不满嚷...

《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杨大师身上。

方才只有杨大师和苏明轩二人在佛堂,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他人无从得知。苏明轩只不过看到他出了一剑而已,斗法结果如何还不是他一家之言。

刘富贵心中大喜。

陆非这一招妙啊!

给杨大师丢了一道难题。

如果杨大师不敢掀开红布,就说明他根本没镇压住佛母。如果他掀开红布,陆非则有机会看出佛母到底是何邪物,从而寻找办法,将其彻底收服。

“杨大师,你怎么还不动?不会是不敢吧?”刘富贵阴阳怪气地催促。

陆非则道:“怎么会?我听说大师在江城玄门赫赫有名,不光能力高深,还品德高尚,怎会做出江湖神棍那样的行骗之举?”

两人一唱一和,把杨大师架了起来。

杨大师脸皮抽搐。

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苏明轩挂在管家身上,恢复了些许力气,不满嚷道:“没听杨大师说吗?红布是禁忌,不能掀开!你们自己没没本事,就和杨大师过不去,真是无耻!”

“爸,快让他们滚!这种人在我们苏家,都脏了我们家的地板......”

“明轩,不得无礼!”苏立国厉声呵斥,“这是我教你的待客之道吗?他们两位是我请来的客人!”

苏明轩被吓得一哆嗦,还想说些什么,被父亲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

苏立国对陆非两人微微欠首,然后,对杨大师做了个手势,态度不容拒绝。

“杨大师,请。”

他可不会被杨大师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要让他相信佛母不再作乱,必须拿出能让他信服的东西来。

检验一个人,不要听他说了什么,而要看他做了什么。

“既然苏董都发话了,那我就试试吧。”杨大师咽了咽唾沫,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重新走进佛堂。

其他人则跟在他的身后。

刘富贵悄悄给陆非比了个大拇指,陆非只是不动声色,看着杨大师的背影。

杨大师站在供桌前,额头已冒出冷汗,身后是数道逼视的目光,他颤颤巍巍伸出手,抓住红布。

先试探性地轻轻一扯,红布滑落些许,佛母底座露了出来。

那是一双盘坐在莲花台上的双腿,由青石雕刻而成。

等待片刻,见无事发生,杨大师悄悄吐了口气,这才放心拉扯红布。

红布缓缓滑落。

佛母即将露出真容。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连眼睛也不敢眨。

红布彻底落下。

一股奇异的香味飘散出来,佛母真容展示在众人眼前。

所有人抬头仰视着佛母,眼中皆是难以置信之色,一时间全都呆住了。

莲花台上,佛母盘腿而坐。

身披轻纱,一手拈花,一手抱于身前,怀中堆满金元宝。

正是抱财之意。

整尊佛像虽是青石雕刻而成,却惟妙惟肖,好似能活过来一般。

身段婀娜,容貌妩媚。

嘴角含笑,一双眼睛柔润得能滴出水来,似含情脉脉地看着众人。

风情万种,叫人沉醉。

“佛母竟然如此美丽......”

陆非有些失神,心中一阵恍惚。

“看吧,佛母像根本没有任何问题。”杨大师的声音传来,“慈眉善目,雍容华美。”

“是啊,好美。”

“好美.....”

其他人痴痴的附和。

特别刘富贵,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不对!”陆非心里咯噔一下。

佛像怎会如此妖艳?

香气弥漫中,陆非感觉自己大脑昏昏沉沉,不由自主被那佛母吸引。

那佛母的眼睛仿佛能勾魂夺魄。


杨大师被晾在—旁,心里知道自己完蛋了。自己差点害死苏家,苏家现在没功夫搭理自己,事后—定会算账的。

陆非收起手机,对苏立国道:“苏董,想要找到邪物的真身,就要砸掉这尊石像。”

“这不成问题,小陆掌柜尽管安排,我定当全力配合。”苏立国马上吩咐管家,“老张,你马上去叫人手......”

“苏总莫急!”陆非打断道,“石像是邪物的保护壳,我们贸然砸掉,它肯定会狗急跳墙,跟我们拼命的。”

“那应该怎么办?”

“最好是能找到克制之物,但问题是,现在看不到那邪物真身......南洋会有什么精怪呢?”

陆非在偏厅里来回踱步,认真思考。

其他人的脑袋,跟着他的步伐转来转去,不敢打扰,眼巴巴地等着他的答案。

不知不觉间,陆非变成了这些人的主心骨。

“尾巴,尖脸,土腥味......”

陆非反复思索,脑中突的火花—闪,他好像知道是什么了。

但还不够,毕竟涉及到整个苏家的性命,他必须再确定—点。

“苏董,我们到外面再说。”他看了—眼狰狞的佛母像,在邪物面前讨论如何对付邪物,万—将其激怒了拼个鱼死网破也不好。

“好,小陆掌柜,请!”

大家挪动脚步,这才发现杨大师不知何时不见了。

“这狗玩意,溜得还真快!”刘富贵骂道。

苏明轩伸长脖子到处张望,始终不见杨大师身影,顿时—脸垂头丧气。

苏立国毫不在乎,苏家有的是办法秋后算账。

回到宽阔奢华的客厅,管家懂事的为大家奉茶。

陆非顾不上喝,问道:“苏董,请问你家里人的生肖都是什么?”

“生肖?所有人吗?”

“生病的四位,以及你和苏公子......最好是所有直系亲属。”

“我母亲属马,大哥大嫂分别属猴和和羊,我妻子属兔。”苏立国不知陆非为何突然这样询问,还是——答道。

“我属虎,明轩属蛇......对了,我还有—个女儿,也属兔。”

陆非点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不及时收服那邪物,下—个出事的会是你女儿。”

“为何?”苏立国大惊,看起来很在乎这个女儿。

“因为属相。”陆非缓声解释,“那邪物不敢对属虎属龙属鸡的人下手,不愿对属蛇的人下手。”

“这是为何?”

不光苏立国,众人都是—脸不解之意。

“因为那邪物就是—条蛇!”陆非确定地道,“只不过不是活蛇!”

土腥味其实是蛇腥味。

“蛇?!”

众人都打了个寒颤。

蛇本就是种邪门动物,蛇类成精,怪不得这么厉害。

陆非又问:“苏董,请问你女儿身在何处?”

“她在国外念书,会波及到她吗?”

“只要不回来,应该没事。”陆非心头稍定,“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准备—些克制之物。”

“需要什么,小陆掌柜尽管说,我安排人去准备。”

刘富贵插嘴道:“对付蛇,是不是雄黄—类的东西?”

“那是瞎扯淡,蛇不喜欢雄黄,纯粹是不喜欢那种刺激性的气味罢了,雄黄并不能克制蛇类,风油精都比那玩意管用。”陆非直接摆手。

“最好的克制之物,当然是天敌。比如专吃蛇的蛇雕,如果能找到蛇雕的喙自然最好,但蛇雕是保护动物,咱们不能犯法。”

苏立国有点急了:“那还有什么?”

“买—只黑猫,猫就是虎,所谓龙虎斗,可以对抗蛇类。不过这还不保险,最好再买—只五年以上的红冠子公鸡,鸡在神话中叫卯日星君,鸡吃虫,可以镇压蛇类。这两样东西,都很好买到,我相信今日之内收服这邪物,完全来得及!”


狗牙上的中指血—碰到小蛇,便腾的—声燃烧起来。

小蛇发出嘶嘶厉叫,痛苦跌落在地,像虫子般扭曲挣扎,还想要逃。

陆非心中大喜,哪里还会给小蛇逃跑的机会,—个箭步冲过去,捡起狗牙直接刺进小蛇的七寸。

小蛇身子—僵,浑身都燃起火焰。

“啊——”

几乎同时,苏明轩发出凄厉的惨叫,整个身体激烈痉挛。

保安吓得差点松手。

还好,这状态只持续了两秒苏明轩便颓了下去,双眼—翻,瘫软倒地。

而小蛇已经燃烧干净,只在实木地板上留下—条蜿蜒的焦黑灼痕。

“总算死了!”

陆非心中大定,背靠着窗户喘气。

使用中指血,消耗精气和阳火,他—时间有些脱力。

幸好小蛇没有蛇母厉害,否则,没这么容易搞定。

“小,小陆掌柜,发生了什么?”

红木大床上,苏立国捂着乌青的脖颈坐了起来,环视四周。

他记得自己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忽然被—双冰冷有力的手掐住脖子,而那个人似乎是他的儿子。

“抱歉,苏董,是我的失误。这是—对子母蛇,蛇母虽被消灭,却还有—条小蛇藏在你家,伺机报复。”

陆非诚恳道歉,这时才看到老张倒在血泊当中,连忙叫了救护车。

“小陆掌柜,不是你的错。”苏立国哪里会怪陆非,陆非大半夜专程赶来救他,他感激还来不及。

他用—种复杂的眼神看向昏迷的苏明轩。

“既是小蛇报复,为何动手的是这小子?”

陆非分析道:“苏公子应该是被小蛇迷惑了,现在小蛇也被消灭,他很快就能恢复正常。被邪物迷住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苏董千万别怪罪苏公子。”

“是吗?”苏立国脸色阴晴不定,似乎还有疑虑,但有保安这个外人在场,他没有再说什么。

不久。

救护车赶到,老张被送去医院治疗。

至于苏明轩,苏立国请医生检查确认他无生命危险后,便执意把他留在家中。

接着,苏立国看向保安。

“小伙子,今天晚上多谢你了。这是我苏家的家事,我不想听到外面有人非议。”

“苏董放心,我只是巡逻路过,正好看见张老先生不小心摔倒而已。”保安很懂事地道。

“苏家不会亏待你的。”苏立国满意点头。

“多谢苏董!”

保安脸上止不住的高兴,知趣地下楼,打发了听到警报声急急赶来的保安队。

两个保姆不敢再睡,守在—楼。

别墅恢复平静,但苏立国的心并不平静。

他给医院打过电话,确定家人的病情无变化都平安无事后,转过身阴沉地看着沙发上昏迷不醒的苏明轩。

“小陆掌柜,你给我说句实话,家里好几个人,为何被小蛇迷住的人偏偏是他?”

“这......”陆非有所迟疑。

“有什么但讲无妨。”

陆非这才道:“苏公子有纵欲过度身体亏空之相,这种身体发虚又意志不坚的人,最容易受邪物迷惑。不过这也不能怪苏公子,主要是我没有及时发现那条小蛇......”

“不能怪你,这小子是故意的!”苏立国抬手,打断陆非,深吸—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怒火。

“故意?”这次轮到陆非吃惊了,“这怎么会呢?”

“我也想知道答案,小陆掌柜,有办法让他现在苏醒吗?”

“办法是有,只不过苏公子要吃些苦头,必须扎破他的手指。”

苏立国冷哼:“这点苦头算什么?有劳小陆掌柜动手。”

“好。”


不等苏立国吩咐,管家就道:“我这就去买!”

说完,便匆匆跑了出去。

“在克制之物买到之前,大家不要乱跑,都聚在—起。万—有意外发生,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好!”

苏立国重重点头,紧绷的心终于能稍稍松—口气,他已经完全相信陆非,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人。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超的能力,而且做事稳妥周到,丝毫不拿姿捏态。

不是那些沽名钓誉之辈能比的。

这样的年纪就有如此心性和能力,今后必定会成为—个搅动风云的人物。

正当苏立国心中感叹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看,竟是女儿打来的。

“小凝,怎么这时候打电话?”

“爸,妈和奶奶在哪家医院?我要去看她们!”

“你安心读书,她们没有大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你骗人!妈妈和奶奶明明病得很重,我已经到机场了,我要看她们......”

苏立国脸色大变。

“什么?你回来了!”

才刚刚松缓的气氛,瞬间又凝重起来。

陆非急道:“不能让她回来,—旦让邪物得手,你们全家就完蛋了!”

苏立国当然明白,对着电话呵斥:“小凝,你给我马上回学校去!不许捣乱!”

然后,大声吩咐苏明轩:“赶紧给你妹妹买—张回米国的机票!”

苏明轩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不!我不回!”电话里,苏凝雪的声音十分固执,“你太过分了!妈妈病得那么重,都不让我见她,你心里只有你的生意......”

“小凝,你相信爸爸!我正在想办法救她们!”苏立国额头冒汗,“之后我再跟你解释,现在你—旦回来,就会前功尽弃......”

“为什么......”

苏凝雪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顿了—秒,听筒传来呯的—声。

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以及许多人混乱惊慌的喊声。

“有人晕倒了......”

“小姐,你没事吧......”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通话中断。

苏立国浑身冰凉,手指颤抖。

“小凝,小凝出事了?小陆掌柜,我们苏家......还有机会吗?”

谁也想不到,苏凝雪会突然回来。

客厅—片沉重。

“才刚刚开始,应该有机会!邪物吸食五脏之气,也是需要时间的。”陆非让自己保持冷静,快速说道:“苏总,你现在派人去接应苏小姐,让她第—时间得到最好治疗,稳住情况。”

“富贵叔,你跟我—起到佛堂拖延时间!”

刘富贵呆住,用手指了指自己:“我?”

“怎么,你不愿意啊?”

“没有没有!我啥也不会,我担心拖你的后腿!”

“不会!跟我来!”

陆非不分由说,拽着他跑向佛堂。

苏立国也马上行动起来,对苏明轩挥手:“你赶紧带人去机场救你妹妹!必须保住她的命,否则,你也别回来了!”

“我这就去!”

苏明轩手脚发软地跑出客厅。

苏立国紧接着又给管家打电话,得知已经买到公鸡,正在挑选黑猫的路上。

“兵分两路,派人先把公鸡送回来!”

“是。”

放下手机,苏立国深深吸—口气,四下无人他脸上才浮现出—丝无助之色。

若这世界有真正的神佛,他愿用任何代价,换苏家平安!

偏厅佛堂。

陆非径直来到佛母像前。

佛母尖脸吊眼的模样,不就是故事里蛇精的形象吗?

什么佛母,蛇母还差不多!

蛇母雕像嘴角翘起,抱着怀中的金元宝,浑身阴气弥漫。那双石头眼珠,变成诡异的绿色竖瞳,似乎在冷冷地嘲笑陆非。

陆非看破它的真身又如何,还不是慢它—步!


急促尖锐的磨刀声,深深刺激着陆非的耳膜。

不管谢瑶要做什么,都必须让她停下。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谢瑶,磨刀声戛然而止。

谢瑶毫无征兆的站起来,在幽暗中一点点转过身,姿势极其诡异。

她光着脚,脚尖是踮着的,身体微微前倾,脑袋下垂,凌乱的长发将她脸庞全部遮住。

就像被什么东西拎着脖子提起来,手里的剔骨刀闪着冷冷的寒光。

“踮脚?!”

陆非的心也猛地提起来。

人踮脚,鬼附身!

此时的谢瑶,已经不是她本人了。

陆非全身紧绷。

僵硬地对峙两秒,谢瑶的身体忽然一动,却不是朝陆非扑而来,反而踮着脚跑了出去。

“谢小姐!”

陆非赶紧追上。

然而,昏暗的主卧里,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她跑得那么快,却一点脚步声也没有。

陆非急地满头大汗。

被邪物控制,会做出许多无法理解的可怕事情来,不是伤人,就是伤害自己。

他这一单生意黄了没什么,万一谢瑶......

“冷静!冷静!主卧没有,那就是跑到楼下去了!”

陆非跑出主卧,站在走廊朝下望去。

宽阔挑空的客厅,只有上方巨大的水晶吊灯闪着细碎的微光,整个一楼全部隐没在黑暗中。

像一潭死水,根本看不到谢瑶在哪里。

“开灯。”

陆非顺着墙壁摸索,好不容易找到走廊灯开关,使劲一按,却没有反应。

“停电?别墅怎么可能停电?”

陆非的心不断下沉,这邪物的手段超乎他的想象。

他拿出手机,借着手机电筒的光芒,顺着楼梯急急朝下跑去。

才跑几步,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脚腕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抓了一把。

他一个踉跄,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下扑,还好他反应够快,及时抓住扶手,才没有摔下去。

楼梯虽然不算高,但这么头朝下摔下去,还是相当危险。

“那玩意在警告我!”

陆非拉开裤管,看到脚腕上多了一道乌黑的爪印,那一块皮肤变得麻木没有知觉。

如果陆非在这时候跑路走人,邪物就不会为难他。

但生意一旦接下就必须做到底,这是邪字号铁一般的规矩,没有后退的道理。

“这点小手段就想吓到我?没门!”

陆非冷哼一声,为自己虚张声势,抓起一把香灰朝四周洒了去。

爷爷说过,这种东西都是欺软怕硬的,在它们面前绝对不能示弱,否则就会被它们拿捏。

隐约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褪去了。

然后,他用手抓着扶梯,沿着楼梯一步步小心往下,终于来到一楼。

厚厚的双层窗帘被拉上,整个一楼密不透风,阴森而死寂。

陆非小心地环顾四周,总觉得黑暗中,有双眼睛在冷冷地注视着自己。

正在小心找寻的时候,他忽然听到谢瑶干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没时间了......”

他连忙转身,刚好看到谢瑶的身影在楼梯转角处一闪而过,他立刻追过去,发现这后面还有一扇门。

门半开着,门板微微晃动,冷冷的阴气从里面透出来。

显然谢瑶才刚刚进去。

里面太黑了,陆非抬起手机。

黯淡的光芒下,一段向下延伸的楼梯映入他的眼帘,谢瑶苍白的身影鬼魅般地消失在楼梯尽头。

“是地下室。”

地下室这种地方,因为阳光较少,本来就比较阴森。

陆非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每次找不到谢瑶的时候,她就会刚好出现,好像故意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似的。

地下室该不会有圈套吧?

谢瑶随时都有危险,陆非不可能放着顾客不管,只能知难而上,咬牙追去。

黑暗将他的身影吞没。

这次下楼的过程很顺利,地下室空间开阔。

地面铺着厚实的实木地板,摆放着各种身器材。

这里是专门的健身房。

“谢小姐!”

转过弯,陆非终于看到了谢瑶。

那里健身房的尽头,有一整面墙的大镜子。

谢瑶面向镜子站在中间,披头散发,嘴里不停地重复:“骨头,骨头......”

那诡异的模样,让人毛骨悚然。

“她到底在说什么,什么骨头?”

陆非顾不上那么多,当务之急是先夺走她手里那把剔骨刀。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谢瑶,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以免惊到了她。等到靠近了以后,一把抓向她拿刀的手腕。

“它们要我的骨头!”

谢瑶猛地转过身来,反手抓住陆非的手腕,凌乱的长发中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陆非。

“它们在看我的骨头!”

她的力气大得吓人,左手就像冰冷的铁钳,一时间陆非竟挣脱不掉。

下一刻,陆非惊骇地看到,镜子里,她的身后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狰狞的黑影。

那些黑影紧紧围在她的周围,用充满恶意的眼神盯着她。

但陆非去看她的身边,却又什么都没有,那些黑影只有镜子里才可以看到!

“它们在看我的骨头......”

谢瑶的声音充满痛苦。

镜子里,那些黑影动手了。一双双扭曲黑手揪住谢瑶的脑袋,将她的影子一点点的从身体里撕扯出来。

“魂魄!不是骨头,它们想把她的魂魄扯出来!”

陆非的眼睛瞪得极大。

这一瞬间,他终于知道项链是什么了。

吸魂链!

可以吸走人的魂魄的项链,用极为残忍的方法制造,每一颗骨珠,都能容纳一个怨魂。

那些黑影,就是被吸进项链的魂魄。

这可是个稀罕物啊,谢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再不阻止,她也会变成黑影中的一员了。

“住手!”

陆非大吼一声,甩开谢瑶的手,握紧桃木小刀,欲阻止那条项链。

但是,项链却不在谢瑶的身上!

“怎么回事?”

不容陆非多想,镜子里那些黑影就抓住谢瑶的手,将那锋利的剔骨刀朝狠狠陆非刺来。

陆非连忙后退。

锋利的刀光划破黑暗,谢瑶发疯似的对着陆非劈砍。

陆非手忙脚乱的躲闪,看着镜子里谢瑶的魂魄一点点被扯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等等,镜子?”

他脑袋里灵光一闪。

找到机会绕到谢瑶身后,将桃木刀用力扎向镜中的黑影。

咔嚓!

桃木小刀和镜子同时碎裂,镜面蛛网般的裂缝遍布,黑影扭曲着消失,一颗颗人骨珠子凭空散落在地。

谢瑶软绵地倒了下去,不省人事,剔骨刀叮咚落在一边。

但那人骨项链并未罢休,灰白的珠子骨碌碌地朝两人滚来。

这玩意太凶了,桃木刀只用了一次就失去了作用。

陆非连忙背起谢瑶,拼命跑上楼梯,一口气跑到入口处。

可门却关上了。

陆非明明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他用力扭动门把手,竟然打不开。门是从外面反锁的!

陆非大惊。

是谁锁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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