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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为白月光怀孕,我反手离婚不伺候了!小说结局

新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清晚吓得瞬间捂着了嘴巴,焦急地将其拦住。“哎,你不能走!必须去医院看看,我撞到你了,得对你负责到底!”她拉住江泽,下一瞬就想拦车去医院。“跟你没关系。”江泽声音虚弱,欲挣脱开女人的手。“这怎么行?”眼看着江泽脸上的血越来越多,林清晚吓的眼泪哗哗流,更别提路上的出租车。“你别走,安静坐下别动,千万别再走路了!”她急忙将才迈开两步的江泽拉了回来。科普视频里讲了出车祸后越是觉得自己没事的人,事越大。没有车停下,林清晚慌忙间拨打了120救护车。林清晚紧张地注视着江泽额头上渗出的血迹,手机已经被她捏得发烫。救护车的电话打出去已经五分钟了,却迟迟未至。她下意识地往江泽身边靠了靠,生怕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倒下。“先生,你再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

主角:许晴江泽   更新:2025-02-13 01: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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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晴江泽的女频言情小说《妻子为白月光怀孕,我反手离婚不伺候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新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清晚吓得瞬间捂着了嘴巴,焦急地将其拦住。“哎,你不能走!必须去医院看看,我撞到你了,得对你负责到底!”她拉住江泽,下一瞬就想拦车去医院。“跟你没关系。”江泽声音虚弱,欲挣脱开女人的手。“这怎么行?”眼看着江泽脸上的血越来越多,林清晚吓的眼泪哗哗流,更别提路上的出租车。“你别走,安静坐下别动,千万别再走路了!”她急忙将才迈开两步的江泽拉了回来。科普视频里讲了出车祸后越是觉得自己没事的人,事越大。没有车停下,林清晚慌忙间拨打了120救护车。林清晚紧张地注视着江泽额头上渗出的血迹,手机已经被她捏得发烫。救护车的电话打出去已经五分钟了,却迟迟未至。她下意识地往江泽身边靠了靠,生怕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倒下。“先生,你再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

《妻子为白月光怀孕,我反手离婚不伺候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林清晚吓得瞬间捂着了嘴巴,焦急地将其拦住。
“哎,你不能走!必须去医院看看,我撞到你了,得对你负责到底!”她拉住江泽,下一瞬就想拦车去医院。
“跟你没关系。”江泽声音虚弱,欲挣脱开女人的手。
“这怎么行?”
眼看着江泽脸上的血越来越多,林清晚吓的眼泪哗哗流,更别提路上的出租车。
“你别走,安静坐下别动,千万别再走路了!”她急忙将才迈开两步的江泽拉了回来。
科普视频里讲了 出车祸后越是觉得自己没事的人,事越大。
没有车停下,林清晚慌忙间拨打了120救护车。
林清晚紧张地注视着江泽额头上渗出的血迹,手机已经被她捏得发烫。
救护车的电话打出去已经五分钟了,却迟迟未至。
她下意识地往江泽身边靠了靠,生怕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倒下。
“先生,你再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林清晚轻声安慰道,同时小心翼翼地扶着江泽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江泽抬眼看向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那双含着泪光的眼里写满了真诚的关切。
这一幕让江泽心中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酸楚。
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都能如此真诚地关心他,可许晴呢?
那个朝夕相处了整整五年的妻子,却能用自己给她精心烧制的花瓶砸他的头。
想到这里,江泽不禁苦笑。
“你别哭了,我真的没事。”江泽轻声劝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林清晚慌忙抹去眼泪,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你这样还叫没事?头都在流血了!”
“都怪我开车不够小心,如果我当时再注意一点......”
江泽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自责:“这跟你没有关系,头上的伤......是别人打的。”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黯淡了几分。
“别人打的?”林清晚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谁会这么狠心?这得多大的仇恨才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江泽的眼神愈发冰冷。
他沉默地望着远方,仿佛要将目光投向无尽的远处。
林清晚识趣地住了口,她能感觉到这背后必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救护车终于呼啸而至,刺耳的警笛声传来。
林清晚一路陪同江泽来到医院,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各项检查。
“护士姐姐,麻烦给病人开这些检查。”林清晚掏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快速写下一串检查项目。
“CT、血常规......这些都要做。”
哪怕江泽表面看着没事,可林清晚还是不放心。
江泽皱起眉头,他注意到林清晚身上穿着的是普通商场里两三百块钱一件的职业装,手腕上戴着的也是再普通不过的手表。
这姑娘看起来并不富裕,这些检查加起来少说也要几千块。
“真的不用查这么多,我没什么大碍。”
江泽说着就要去护士站退费。
林清晚眼疾手快地拦住他:“万一有颅内出血怎么办?”
“这种事情一点都马虎不得!你别乱动!”
就在两人拉扯之际,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都让开!这是医院,别挡路!”一个尖利的女声传来。
江泽转身,只见许晴一手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手搭在顾言肩上,步履匆匆地走来。
许晴将身上那布满纵/情褶皱的裙子,换成了休闲装,脸上的妆容照旧精致得体,只是表情狰狞。
看到江泽的那一刻,许晴立即变了脸色!
一旁顾言似乎有什么心事,眼神有些慌乱。
“江泽!你这个混蛋,气得我差点流产!你安的什么心?”
这突如其来的指控让林清晚惊呆了。
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温和有礼的男人会做出这种事。
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欺负女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孕妇。
可还没等她理清头绪,顾言又补了一刀,
“许总,别动气,想想江先生可是肚里的孩子名义上的父亲。”
顾言假惺惺地说道,眼神却闪烁不定。
林清晚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震惊。
江泽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讥讽:“与我有什么干系?!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俩白日宣y的果?”
他气到了许晴?简直就是笑话。
再说了,他可没忘记方才办公室这二人如胶似漆的姿态。
“三十二次试管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许晴,孩子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都试管了,我觉得你朝思暮想的男人,也没那么厉害。”
说到最后,江泽眼神越发冰冷。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林清晚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许晴和顾言。
三十二次试管?这是何等的荒唐!
还有他们之间的对话,林清晚更是觉得比电视剧还要精彩。
许晴似乎被戳中了痛处,脸色变得铁青。
“江泽,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做试管又怎样,你还不是和外面的女人不清不白!”说罢,许晴鄙夷的目光扫向林清晚。
“看着刚出社会不久就被你给骗到手了吧?”
许晴不屑一顾的别过眼。
“你......”林清晚气得浑身发抖。
江泽心中生起怒火,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许晴如此不辨黑白?嘴上刚扔下一句:“你胡说八道!”
林清晚看清了局势,也忍不住了:“明明是你们不知廉耻,背着你丈夫偷情!现在还有脸倒打一耙!”
“关你什么事?”许晴冷冷地说:“我和江泽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谁说我是外人了?”林清晚鬼使神差般挽住了江泽的手臂。
“我喜欢江泽,我再不好,也总比你这种背叛丈夫的女人强!”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江泽惊讶地看着身边这个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女人,更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来维护自己。
林清晚挺直腰板,直视许晴:“况且,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江泽?”
“做试管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的感受?现在还倒打一耙,你还配做人吗?”
这番话仿佛一记重拳,打得许晴连连后退!
她弯下腰捂着肚子,脸色煞白,靠在顾言身上才勉强站稳。
“江泽,替自己找了个帮手。你真是好样的!”
许晴咬牙切齿地说:“这事没完,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许晴拽着顾言转身离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透着一股怨毒。
等两人走远,林清晚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江泽的手臂,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
“我只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你。”
江泽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打抱不平的陌生女孩,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这么多年来,除了父母,还从未有人这样真心实意地维护过他。
“谢谢。”他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真诚的感动。
林清晚连忙摆手:“别谢我,是我撞了你,我理亏在先。并且,我帮你也是举手之劳。”
“不过......”林清晚迟疑了一下:“你真的和那个女人......”
方才怒上心头,现下林清晚有些后悔,万一他们没离婚。
她岂不是罪过大了?
江泽淡淡道:“已经签字离婚了。”
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那就好。”
林清晚松了口气,“这种女人真的不值得你留恋。”
江泽苦笑:“是啊,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
五年的感情,最终还是错付了。
看出他情绪低落,林清晚连忙岔开话题:“先去做检查吧,你头上的伤还在流血呢。”
江泽本想拒绝,但看到林清晚担忧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江泽姜离婚协议书放在文件袋中妥善收好。
他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在这寂静的黑夜之中,无法入眠。
隔壁许晴沉稳平静的呼吸声,似要穿过墙壁弥漫而来。
这一夜,他睁着双目一夜未眠。
这五年来的种种,都在脑海之中奔腾,而胸口不断传来的酸涩更是让他无法入眠。
还好,马上就解脱了。
江泽不断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可内心深处的失望和平静却仍是将他吞噬。
曾经,他嫉妒顾言,嫉妒顾言能够得到自己妻子的一切,包括爱,而这些,都是他拼尽全力都无法得到的。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在这段感情与婚姻之中,江泽给她的偏爱多到足矣让许晴放肆到舍弃所拥有的一切,包括廉耻与责任。
一想到许晴腹中还孕育着顾言的骨肉,那心中的酸涩与绝望便足矣将江泽吞噬。
最终,这酸涩在寂静的黑夜中化为麻木,终究归于平淡。
江泽累了,也不想继续在这段婚姻中纠缠下去了。
他想,相比于湿/润发霉的婚姻,他或许更需要一个崭新的人生。
第二天一早,他照常为许晴做好早餐,将熨烫好的衣服放入衣柜。
下楼的时候,许晴正在打电话。
她轻抚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脸上的甜蜜似乎在告诉江泽,自己此刻过得很幸福。
“好了,我都知道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就知道嘴上说,实际上一点都不会改,还是那么毛手毛脚。”温柔的男声在别墅中显得分外清晰。
可江泽却觉得这声音是那么刺耳。
许晴一脸甜蜜,“我保证,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再说了,就算我不行,不是还有你在嘛~”
江泽在一旁照常为许晴盛汤。
江泽哑着嗓子说道。
“嗯。”许晴打着电话,头也没抬。
“你不想问我要去哪里吗?”
“你看着办呗,问我干什么。”
许晴敷衍的说着,扭头又冲手机那头的顾言露出了江泽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阿言我没说你,我说江泽,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许晴,你知道我再说什么吗?”江泽的声音大了些许。
许晴匆忙对顾言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不是说捐款的事情吗?你看着办,不用问我。”
许晴虽然回答了,但注意力却仍是在手机上,白嫩的手指不断敲击,飞速发送着信息。
见她如此,江泽露出一抹苦笑。
看吧,哪怕自己要走了,她也是心不在焉。
在她心里,就只有顾言和孩子,而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个笑话罢了。
江泽坐在对面,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许晴,目光描过她的眼眉,只是再没了当初的眷恋痴迷。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晴放下手机,匆匆喝了口汤,“不是跟你说了我不喜欢吃这些油腻的东西吗?怎么还做?”
“对不起,我忘了,下次不会了。”
他要走了,没有下次了。
“一个大男人整天哭丧着天,真不知道你在矫情什么,看到你就心烦!”
“今晚我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我了。”许晴满脸不耐的说着,眼底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江泽一如往常那般的点头,挤出平静的笑容,目送许晴一点点远去,最终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许晴走后,他站在原地深吸几口气,从楼上的客房中取出了行李箱。
这是一个不到二十寸的箱子,可里面却装着江泽所有的东西。
这五年来,所有的东西,竟连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都未曾装满,就如同许晴的心一般,自始至终都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取出箱子之后,江泽又一点点的将别墅打扫干净,正如同他当初搬来一样。
江泽看着那被自己一点点抹去的灰烬,就像是抹去了自己曾经存在的的痕迹一般,心底又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
待到彻底打扫干净,准备离开的时候,江泽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本不想去接,可这电话足足响了三次,显然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这才接通了电话。
“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一接通就是许晴刺耳的责备,江泽扯出一抹苦笑,“我在打扫卫生。”
“说了多少遍这些小活给就阿姨做,整天抢着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
“现在做个草/莓蛋糕,半小时我要是没看到你就等死吧!”
说完,许晴就挂断了电话,甚至都不屑跟江泽多说一句话。
江泽脸上的苦笑更甚,这一刻他似乎见到了年轻时的许晴。
她一脸紧张的抱着浑身是血的自己,哭的歇斯底里,“江泽,我答应做你女朋友,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往事再美好,也只是曾经。
罢了,既然她想吃,那自己就再做一次,当做离别的礼物吧。
江泽苦涩的安慰着自己。
说来,自己做甜品的技术还是因为许晴喜欢吃甜食才去学的,没想到自己学的太认真,反倒是成了培训班的优秀学员,还拿到了国际比赛的证书。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就让这个蛋糕为他们的婚姻做最后的了断吧。
半小时后,江泽带着蛋糕来到了许晴的办公室。
刚到办公室,他就听到那里面传来的嬉笑。
“许总你别闹,我怕痒哈哈哈。”
“怎么阿言怕了?服不服?”
“服了,我认输我认输。”
门从里面打开,顾言一脸笑意的跑了出来,撞在了江泽身上。
砰。
手中的蛋糕掉在地上。
“哎呀,江先生对不起,我没看到,不知道你会过来。”顾言故作惊讶的道歉。
“没关系。”
江泽摇头,这是顾言的老招数了,他总是冒冒失失的伤害自己,又一脸无辜的道歉。
而每当这个时候,许晴都会站出来替他原谅。
这次也不例外。
许晴从里面走了出来,解到胸前的纽扣以及那满是褶皱的裙子似乎是昭示着她和顾言在办公室中的所作所为。
满是不耐烦的看了眼腕表,“怎么晚了五分钟?”
“路上堵车。”
“蛋糕呢?做好了吗?”许晴冷漠问道,甚至连一句关系都没有。
她的眼里,只有蛋糕。
顾言站了出来,一脸委屈,“原来蛋糕是江先生亲手做的啊,都怪我,我把它撞碎了!”
许晴闻言皱眉,扫了眼地上的蛋糕,白色奶油溅了满地。
“我重新做一个。”江泽平静道。
“不用了,这蛋糕本来就是给阿言的!”
许晴摆手,“阿言,去把儿子叫出来吧!”
顾言点头,冲里面招手。
下一刻,一条比熊就出现在了江泽视线中!

喧嚣的酒吧内,恍若经年再次踏足,爆裂的音符将心中感伤冲淡不少。
“太他妈恶心了,当初我就劝你别和许晴那女人结婚,你非不听,哼!”
林安峰已经骂了整整半小时,他想过江泽过得不好,却也没想到许晴根本不把他当人看。
“现在也不晚。”
“对!”林安峰搂住江泽肩膀,指着舞台区域。
“路边野花随便采,少了一个许晴,各式各样的妹子等着你。”
“老林,这些年你为追求自由不结婚,我可不是你。”
江泽开玩笑的话,令林安峰表情倏变。
他认真问道:“你说实话,这次离婚是不是因为你心里不爽?”
“过段时间许晴招招手,你还会和哈巴狗一样回去?”
拒绝服务生的酒水推销,江泽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爱许晴,爱的比命重要,所有人都知道,偏许晴视而不见。
“这次…不,以后都不会再回头了。”
“明天我就去把婚离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林安峰担忧的眉头紧皱,他太了解江泽了,许晴就是掘了江家祖坟,他都屁颠颠的夸掘的好。
这一次,真的能离婚?
“着火了!着火了!快跑啊…”
突然间慌乱四起,林安峰丢掉酒杯,一把拉起江泽往外跑。
江泽被拽的脚下踉跄,抬眸间瞥到邻座趴在桌子上的青年。
“老林你先走。”
“我靠!那边着火了,你干什么去?”
一股凉意从林安峰脚底板直蹿脑顶,该不会失去了许晴,江泽想不开吧?
念及此,林安峰瞪大双眼左右四顾,看到灭火器后立刻跑过去。
醉倒的青年嘴里依旧嘟囔着什么,丝毫不知火势已经蔓延到他座下沙发。
顾不上拍醒他,江泽拽住他的手臂搭在肩上,就要离开时青年却开始挣扎。
“你你、你谁呀?”
“怎么这么热?空调都不开,差评!我绝对要给他们差评!”
江泽嘴角狠狠一抽,小命都快没了还想差评?
“着火了,想活命赶紧跟我走。”
“火?呃…嗝,你就是我心中的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烧了我…”
饶是江泽涵养好,这会儿也不禁想骂娘。
人命关天的时候还唱上了?
只是耽误一会的工夫,火势突然疯涨围拢过来,慌乱中被打碎在地的酒水成了最好的助燃剂。
江泽拿起不知被谁丢弃的外套披在二人头上,林安峰焦急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老江我来救你了,吱个声报位置。”
“我在这里!”
一张口便有烟气蹿进嗓子眼,咳的江泽被火烤的脸庞更加通红。
干粉灭火的速度远不及火势升腾,何况酒吧内到处都是易燃的酒水,若是烧到吧台那边怕是他们三个全都被困死在这里。
想到这,江泽拖紧青年,咬牙冲进火中。
另一边林安峰顾不上被撩到的发尾,揪着心闷头往里冲。
江泽千万别出事!
呲呲!
迎面干粉扑面,江泽忙出声:“快出去。”
“好嘞!”
见江泽无事,林安峰提起的心才平稳些许。
此时大火已弥漫整间酒吧,身后吧台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爆裂声。
还没到门口,灭火器已经罢工,江泽赶忙招呼林安峰躲进衣服下面来。
三个大男人挤在一个外套下,青年被夹在中间醉的不省人事,可苦了江泽和林安峰。
若不是烟火吸多了会呛死,林安峰高低得痛叫出声。
眼看距离门口还有十步的距离,二人脚步加快,也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一声冲天爆响。
砰!
酒吧储存的酒水在这一刻轰然爆炸。
林安峰抓着青年的手一紧,眼神坚毅的看向江泽,而后者恰也看过来。
没有交流,此时双方却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同样的想法。
江泽猛然撤后,用出吃奶的劲将二人狠狠向外推去。
“江泽!”
林安峰呛的涨红了脸,还不待他有所反应,爆炸的气浪席卷而来。
噗通,噗通!
三个黑乎乎的物体从酒吧内飞出来,门外焦急不已的酒保立刻上前。
“先生,你们还好吗?”
江泽从肉垫上爬起来摇了摇头,只觉后背火燎的发痛。
“你看我现在像好的样子吗?”林安峰表情扭曲。
“还不快点把这货从我身上抬走!”
倒霉的他比江泽晚了一步,没殿后不说,还成了两人的肉垫,可疼死他了。
就着江泽的手起身,林安峰没好气地踢了踢青年,要不是他,他俩也不用冒生命危险。
结果这货除了被熏出一身黑外,愣是丁点伤没有。
“老江你…”
看到江泽此刻模样,林安峰关心的话直接变成大笑。
“哈哈哈,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小白脸了。”
“彼此彼此,你现在也是货真价实的小黑子。”
二人对视一眼,大笑着勾肩搭背向外走去,远远看去二人就像是黑白无常出行。
次日一早,教职工宿舍内,江泽收拾好准备去应聘。
昨晚他海投了简历,今早便接到几家面试的信息。
林安峰从卫生间走出来,在柜子里翻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
“也没多少,你先拿去用。”
“老林你了解我,这钱我不会要。”
江泽心中酸涩,患难见真情,他以为可共度余生的人给了他最锋利的一剑,而他愧对的人却无私的帮助他。
“拿着,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就当我投资你了。”
“记得,以后赚大钱了得还给我哈,这可是我的棺材本。”
林安峰嘻嘻笑着拐回卫生间,他是再用开玩笑的方式让江泽接受,而江泽心里亦是十分清楚。
薄薄的银行卡犹如千斤重,坠的江泽一颗心沉甸甸的。
“谢谢!”
“兄弟之间客气什么,我相信今天换成我,你也一样会不遗余力的帮忙。”
带着高涨的情绪,江泽出门面试,但很快便被泼了几桶凉水。
“三年的教学资历?教授职称?”
餐馆老板皱眉将简历摔在桌上,神情极尽嘲讽。
“你一个教书的来我们这儿能干啥?我们是做餐饮,不是让你来带孩子。”
“玛德,高材生和老百姓抢饭碗,看不上你们的铁饭碗了是吧?”

凌晨十二点的别墅灯火通明。
江泽看着两条杠的验孕棒以及那三十二次试管的病例,火热的心逐渐冷却。
他的妻子怀孕了,可孩子却不是自己的。
结婚五年,他一直都睡在书房,从未碰过妻子,可许晴却怀孕了,不仅如此,还接连做了三十二次试管。
三十二次,这对母体伤害有多大许晴不是不清楚,可她却仍是义无反顾。
微信对话框中的绿色于名贵水晶吊灯下照亮江泽的脸。
他望向大门,看着那姗姗来迟的许晴,挤出一个微笑。
“回来了。”
许晴点头,任由江泽为她脱下外套,换上拖鞋,坐在了沙发上。
“饿了吧,我去把菜热一下。”
江泽起身为许晴将那冷了一次又一次的饭菜再次加热。
许晴靠在沙发上,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
结婚五年,江泽每一日都是如此尽心尽力的服侍着自己,毫无怨言。
而她也早已习惯江泽事无巨细的照顾,在她看来,江泽为自己所做的不过是世上最无用的罢了。
几分钟后,饭菜再次上桌,江泽细心的为许晴盛汤。
“今天的汤炖了五个小时。”
“嗯。”许晴点头,手指飞速敲击着手机屏幕。
她的心情很好,不知是因为终于怀上还是孩子父亲的原因,唇角弯弯,竟露出几分笑意。
江泽静静地看着她,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足足过了几分钟,才将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拿出,放在了桌子上。
“许晴,我们离婚吧。”
许晴放下手机,“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吧。”
江泽缓缓重复,语气平淡的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菜价一般。
“江泽,你又在闹什么?”
许晴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被厌恶和不耐烦取代。
她这种态度,江泽并不意外。
五年来,许晴对自己的态度一直如此。
而他们之间的这场婚姻,只是个错误的冲动罢了。
五年前,江泽对许晴一见钟情。
那时的许晴刚刚跟初恋顾言分手,饱受情伤摧残,从出身名门的天之骄女,变成了整日泡吧酗酒的不良少女。
江泽心疼的恨不得为她承受这份痛苦,日日挖空了心思的去哄她开心。
她去泡吧,不管何时,不管多晚,江泽都会陪在左右。
她想见顾言,江泽便去刻意模仿顾言的神韵气质来为她缓解相思。
世人都说,他爱惨了许晴,甚至不惜去做顾言的替身。
对于江泽的付出,许晴一直看在眼里,不过却迟迟未曾表态,二人之间一直处于友情之上恋爱未满的状态。
直到许晴在公司楼下被前来讨薪的民工挟持那一次。
看着许晴破了皮的白/皙脖颈,江泽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用身体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刀!
鲜血流了满地,染湿许晴的手。
那是他第一次在许晴脸上见到除了伤心与平静之外的第三种情绪。
许晴哭的满脸泪水,发出近乎癫狂的嘶吼,恐惧的身子颤抖。
她声嘶力竭的说:“江泽,我愿意跟你在一起,你别死!”
从此江泽抱得美人归,并在三个月之后求婚成功。
那日的许晴醉眼朦胧,一脸悲伤的看着江泽,
“江泽,你是个好人,我会试着去爱你!”
江泽本以为自己终于打动了许晴冰封的心,却不曾想,新婚夜,许晴喝的烂醉,抱着他叫了一整夜的顾言。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许晴之所以答应自己的求婚,只不过是因为接到了顾言结婚的喜讯。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竭尽全力的对许晴好,只求有朝一日在许晴心中,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许晴吃不惯外面的饭菜,他就自己研发菜谱,日日不重样的给许晴送到公司。
许晴工作繁忙,他就辞去大学教授的工作,回归家尽心尽力的为许晴操持着家务。
许晴想去南极看极光,他就花光积蓄,带着许晴去南极。
然而,还没等看到极光,许晴就将他一个人扔在了南极,自己孤身赶赴英国。
江泽一个人在国外,身无分文,最后透支信用卡这才勉强回国,而那时,许晴身边却多出了一个人。
顾言。
许晴说那是她新招的助理,负责照顾自己的生活,并让江泽以后不要去公司送饭了。
从那一刻开始,他们的婚姻出现了裂痕。
许晴从一开始的早出晚归,变成了夜不归宿。
到了最后,甚至会旁若无人的将顾言带回他们的婚房,并在这里,为顾言腾出了一个最大的卧室。
此刻,看着满脸厌恶的许晴,江泽的心泛起一阵疼痛。
“许晴,我累了,我们离婚吧。”他机械而又平静的重复着。
“江泽,你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我来哄你吗?”许晴满脸讥讽,孕期的激素让她没由头的火大。
“我不就是跟顾言走的近了一点,你至于这么作吗?”
“他好不容易才回国,还生了病,我多照顾他一点怎么了?再怎么样,你一个电话,我这不都是回来了?”
江泽的眼底,逐渐布满失望,指了指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我没有闹,你直接签字就可以。”
许晴翻开协议书,草草翻看了几眼,讥讽更甚:
“净身出户,这次倒像个样子。”
“不过你真的舍得?”
“我只要我应得的。”
“行,你别后悔。”
许晴冷冷说着,一脸讽刺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下次玩点新鲜的,每次都是这样,真的很无趣。”
“谢谢,不会有下次了。”
江泽接过协议书,转身上楼,身后再次传来许晴不屑的冷笑。
回到房间,江泽望着协议书上许晴的名字,笑的讽刺而又自嘲。
看得出来,许晴直到签字的那一瞬,都以为自己在做戏,可是那又有什么呢?
协议书是真的,只要冷静期一过,他们就真的结束了。
到时候许晴可以跟顾言双宿双飞,而自己也摆脱了婚姻的牢笼。
真好。
离婚真好。

检查时,林清晚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江泽身边。
医院走廊里传来消毒水的味道。
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脚步匆忙,推车轮子与地面摩擦的声响时不时传来。
“医生说你头部有轻微的损伤,虽然不严重,但还是要好好休息。”
林清晚一边替江泽整理病历单,一边叮嘱道。
她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翻动着纸张。
江泽轻轻摇头,额角的纱布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不用担心,我没事。”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疲惫。
江泽撑着病床边缘站起身,脚步很是虚浮。
林清晚连忙伸手想要搀扶,却被他轻轻避开。
江泽的动作看似自然,却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无形的界限。
“给你添麻烦了。”
江泽淡淡道,语气疏离却不失礼貌。
他的目光始终未与林清晚对视,仿佛在刻意保持距离。
林清晚咬了咬唇,从随身的米色手提包里掏出纸巾。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在雪白的纸巾上快速写下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联系我。”
她将纸巾递给江泽,眼神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恳切与关切。
江泽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接过了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巾。
纸巾在他的手中微微发皱,上面的字迹文如其人,清爽飘逸。
“好。”
江泽这句话像是一个敷衍的承诺,却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得到承诺后,林清晚才放心地目送江泽离开。
她站在原地,看着江泽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医院的长廊尽头,心中涌起一阵说不清的酸楚。
走出医院,江泽在路边漫无目的地走着。
五年的婚姻让他身心俱疲。
如今净身出户,连栖身之所都没有。
曾经豪华的别墅,名贵的轿车,此刻都与他无关。
他就像一片落叶,随风飘零,不知该往何处去。
江泽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三百块钱,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些钱,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连住一晚像样的酒店都不够。
忽然,他想起了曾经大学的工作。
那段被他主动抛弃的过往,此刻却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穿着整洁的西装,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
面对学生时总是充满激情,课堂上不时传出阵阵笑声。
从前充实而快乐的日子,如今想来恍如隔世。
或许,他还能回到讲台上......
这个念头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带着一丝期待,江泽来到了曾经工作过的单位。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一记重重的打击。
“江教授?你怎么来了?”
人事处主任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轻蔑。
“当初你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教职,现在这是?”
透过对方的神色,江泽清楚地明白,当初他冲动的离开,如今学校只怕不会再接纳他了。
主任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戳他的痛处。
“我......”江泽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可一想到如今的处境,江泽只能鼓起勇气,“主任,实不相瞒,我想回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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