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接受完治疗后，我决定回家处理一趟。
我这次要干干净净的走，不再和他牵扯上任何关系。
沈辰轩穿着围裙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热好的鸡汤，他拿起勺子温柔的吹着碗里的热气，将汤匙递到我嘴边。
“尝尝吧，我亲自下厨做的。”
我偏过头，汤汁撒在地上，他皱起眉。
“你回来不就是想和好吗？我都已经先来认错低头了，能不能别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我冷冷看他：“我是来解决离婚协议的事。”
沈辰轩眼神躲闪，他咬着牙：“我现在不想听这个，我说过了，我不同意。”
我卸下耳朵上的一对翡翠耳坠，从房间里拿出几样东西一一摆在他面前。
“这是我们结婚时，你送我的钻戒。”
“这是结婚一周年，你送我的翡翠镯子。”
“这是结婚两周年，你送我的菲律宾南洋珍珠项链。”
“这是结婚三周年……”
直到我说完了每一样东西的来历，沈辰轩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我提起一抹笑：“沈辰轩，自此以后，我们之间，两不相欠。”
他沉默良久，眸中闪过决绝：“那我呢？七年的感情，怎么还？”
“你欠的我的，我不要了，你也还不起。”
那些为他独立中宵夜夜独梦的深夜，那些为他做的每一顿饭，为他洗的每一件衣服，为他照顾的每一个人，为他写的每一首曲子。
他都还不起。
我拖出今早在货铺买的锤子，用尽全身力气砸向钢琴架子。
沈辰轩惊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你干什么，疯了吗！”
实木定制的钢琴架在我拼命的敲击下很快砸出一个大洞，随着巨大的哐当声，无数的钢琴碎片掉落在地上。
我从包中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我为他谱写的那些曲子，我将在火光中逐渐褪色的纸张丢在他面前。
他默然看着那些曲子在他脚下焚烧干净，变成灰烬。
“钢琴是当年为了你安心练琴我花了大价钱请人定制的，这些曲子是我为了你整夜整夜的掉头发食不下咽写出来的。与其让它们留着听你拿去哄别的女人恶心我，还不如由我亲自毁灭。”
我拿起包包，在离开前看着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你真的爱过我吗？我不是谁的替身，我是张雪然。”
我关上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