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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雀鸟难逃金笼沈时渊南柯

戛纳的梁红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秀啊,行行好,我和夫人有话要聊,能不能请你去屋外守着啊!”沈逸辰看沈秀站着不动,活像木头人,连忙拜托。沈秀没说话,眼睛看着南柯,意思是看他的意思。“秀娘,麻烦你在门口待会呗。”沈秀看了一眼南柯,又看了一眼沈逸辰,眼里闪过千言万语,被两人完美忽视。两个笨蛋,到底知不知道她只是明眼上的视线,隔离她,暗地里,身上的监控不知有多少。一样能传到家主的眼睛里,耳朵里。叹气,算了,想想办法让家主少生点气。她不想失业。沈秀走出房门,为里面两个笨蛋把风,两眼放空,脑子转啊转。花厅里,沈逸辰坐到南柯对面,隔着一张八仙桌。“给我根烟。”南柯朝沈逸辰伸手。他家里其他人不喜欢抽烟,考上大学后他才开始偷偷抽,那时完全是为了耍帅,现在却格外怀念烟丝的味道。沈逸...

主角:沈时渊南柯   更新:2024-11-11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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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时渊南柯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雀鸟难逃金笼沈时渊南柯》,由网络作家“戛纳的梁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秀啊,行行好,我和夫人有话要聊,能不能请你去屋外守着啊!”沈逸辰看沈秀站着不动,活像木头人,连忙拜托。沈秀没说话,眼睛看着南柯,意思是看他的意思。“秀娘,麻烦你在门口待会呗。”沈秀看了一眼南柯,又看了一眼沈逸辰,眼里闪过千言万语,被两人完美忽视。两个笨蛋,到底知不知道她只是明眼上的视线,隔离她,暗地里,身上的监控不知有多少。一样能传到家主的眼睛里,耳朵里。叹气,算了,想想办法让家主少生点气。她不想失业。沈秀走出房门,为里面两个笨蛋把风,两眼放空,脑子转啊转。花厅里,沈逸辰坐到南柯对面,隔着一张八仙桌。“给我根烟。”南柯朝沈逸辰伸手。他家里其他人不喜欢抽烟,考上大学后他才开始偷偷抽,那时完全是为了耍帅,现在却格外怀念烟丝的味道。沈逸...

《结局+番外雀鸟难逃金笼沈时渊南柯》精彩片段


“秀啊,行行好,我和夫人有话要聊,能不能请你去屋外守着啊!”

沈逸辰看沈秀站着不动,活像木头人,连忙拜托。

沈秀没说话,眼睛看着南柯,意思是看他的意思。

“秀娘,麻烦你在门口待会呗。”

沈秀看了一眼南柯,又看了一眼沈逸辰,眼里闪过千言万语,被两人完美忽视。

两个笨蛋,到底知不知道她只是明眼上的视线,隔离她,暗地里,身上的监控不知有多少。一样能传到家主的眼睛里,耳朵里。

叹气,算了,想想办法让家主少生点气。她不想失业。

沈秀走出房门,为里面两个笨蛋把风,两眼放空,脑子转啊转。

花厅里,沈逸辰坐到南柯对面,隔着一张八仙桌。

“给我根烟。”

南柯朝沈逸辰伸手。

他家里其他人不喜欢抽烟,考上大学后他才开始偷偷抽,那时完全是为了耍帅,现在却格外怀念烟丝的味道。

沈逸辰从兜里掏出一包未开封的黑利,打开包装,扔给了南柯一根,自己也抽一根。

那仅仅一个月的同学时间,也是他们一个月的烟友时间。

那个时候多快乐啊,想干嘛就干嘛。

“哈,熟悉的味道,这么多年还没变啊!”

南柯不敢抽,因为这是沈时渊明令禁止的。

他怂,只是把玩着烟,时不时放在鼻尖闻一下,过过瘾。

“你怎么不抽?哦,忘了恭喜你,当爸爸了。”

南柯看沈逸辰也是和他相同的动作,还奇怪他烟瘾不是比他还大么。随后又想到怀孕的白霖玉。

沈逸辰这小可怜多期待一个完整的家庭啊,当然会想当一个好爸爸了。

“嗯,也恭喜你要当祖父了。”

沈逸辰嘴巴留情了一点,没说祖母。

“切,当初怎么会想到我们今后会是这种扭曲的关系。”

南柯把腿盘起放在椅子上,双臂枕在脑后,看着窗户外的黑暗。

沈逸辰也被南柯说得无言,良久才开口。

“南柯,对不起。”

“沈逸辰,你对不起我啥啊?”

“对不起,那年我不应该任性,转到W城的大学,让他看到了你。”

那年,他19岁。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并不是因为爱来到这个世上,是因为利用。

他在沈时渊去其他区办公的时候,修改了志愿,特意填了遥远的W城,也就是南柯考上的大学。

沈时渊过了两个月回二区,知道他在W城,特意有天去看了放学的他。

同时也看到了南柯。

孽缘从此开始。

“我曾恨过你,让我远离了家乡,远离了亲人朋友,只能困在这深宅大院里度过一生。”

南柯悠悠地说道。

“后来,我知道了你的身世,又因为我害你被驱逐出祖宅,我就决定我们之间的仇一笔勾销。”

“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被摧残的烟扔在沈逸辰身上,南柯下了椅子,不想被沈逸辰看到他眼里的泪水。

他原谅其他人,而谁又能帮他,解救他呢!

门被从里面打开,沈秀诧异地看着出来的南柯,怎么这么快就谈完了,他还没想出办法来呢。

“啊呦,我的活祖宗,谁惹你不高兴了……”

南柯摸了摸眼角,知道肯定红了,才会被沈秀看出来。

他恼羞成怒的拉着沈秀离开。

“回去了,睡觉。”

————

沈家主院的浴室是一口天然的温泉,包含各种矿物质,对身体十分有好处。

南柯泡了会,在自己还没晕乎之前,上岸,擦干身体,包裹着湿发,披上睡袍,走出了浴室。

外面,沈秀已经准备好了吹风机。

等南柯躺倒在躺椅上,开始给小祖宗吹头发。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里,一个含糊的声音几乎让沈秀错过。

“待会,给沈时渊打个视频电话。”

视频电话?哎呀,小祖宗总算想起来了,家主那边没接到视频,肯定不会休息的。

“好好,头发很快好了。”

沈秀狗腿极了,只要小祖宗肯主动,家主大人一定会心花怒放,放过南柯刚才和少主独处的错处。

头发吹好,沈秀拿了一个投屏仪,放在南柯面前,接通沈时渊的视频后,立刻退出房间,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乖乖,这么晚才想起跟我视频啊,我还以为你离开我身边后,乐不思蜀。”

视频那头,沈时渊已经换好了睡衣,慵懒地斜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红酒杯,嘴里说的话酸不拉几的。

会和他儿子独处说悄悄话,却忘记了他们早上的约定。

幸好最后还是记起来了,也没做让他不高兴的事情。

算了,难得肯主动,他大人有大量不计较。

“沈时渊,如果当初你没去W城,我们的孽缘会不会就不会有。”

南柯曲起膝盖,双手环抱,脑袋托在膝盖上,询问对方假如。

孽缘?

沈时渊可不喜欢这话,将酒杯放在桌子上。

“乖乖,对你可能是孽缘, 对我来说却是再完美不过的缘分。相信我,宝贝,只要你在这个世界上,命运总会让我遇到你,而你的未来永远只会在我怀里。”

被沈时渊如狼似虎的眼睛注视着,南柯绝望地红了眼眶,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

啧~忘记小妻子情绪不稳定了,又被气哭了啊!

罪魁祸首沈时渊,恨不得能穿过屏幕,吻去宝贝儿珍贵的泪珠。

“乖乖不哭啊,你说的假设不存在,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这话一说,泪水更多了,看着哭成泪娃娃的小妻子,沈时渊再坚硬如铁的心也只能投降。

“乖乖不哭啊,你继续哭,明天的放风时间又要浪费了。”

“放风?我是犯人吗?”

南柯听到这话,不高兴地反驳。

“没,你怎么会是犯人,我才是你的囚犯。”

你哭了,我难受,你生病了,我更难受。我所有的心神都被你牵住。

沈时渊在南柯看不到的地方,给沈秀发信息,让他照顾好脆弱的哭包小妻子。

接收到家主信息,沈秀想吐槽,弄哭是你,照顾是我。

“好了 乖乖,别哭了,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把视频关了吧。”

南柯点头,把投屏仪的电源关掉。

沈时渊看着暗下来的屏幕,有点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乖乖啊,你说我是你的孽缘, 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孽障,永远不能也不愿突破不了的一关。


“乖孩子。”

沈时渊精神很亢奋,怀抱珍宝,怎么能睡得着。

他的手指抚摸着南柯睡着后红润的脸蛋,多么希望这小孩能永远这样乖巧顺从地躺在自己怀里。

想来那是不可能的,以南柯以往的性子,醒来后一定会像爪子还未锋利的狼崽子一样,性子不逊,总是妄想逃离他。

“乖乖,乖一点,认命一点,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后果不会是你想看到的。”

沈时渊在南柯的耳边轻轻说道。

被药晕的南柯无知无觉,一点也不知道醒来的自己要经历什么样的事情。完全打破他十九年来树立的三观。

不仅身体难受,心里更是难受,简称身心俱疲。

“家主,机场到了。”

门外,沈禄敲门提醒卧室里的人。

“嗯。”

沈时渊拿起床边自己换身的衣服,黑色丝绸的长袍裹在南柯的身上。

沈时渊满意的点点头,他要让南柯从今天开始只属于他一个人,和过去正式告别。

沈禄看家主抱着小夫人的样子,是不会放手的。他也就不碍眼地上前接手了。

“家主,欢迎您回来。”

“家主,欢迎您回来。”

老管家在沈时渊下飞机后,上前打着招呼。

身边跟着的兰香恭敬沉稳地行了一礼,这也是她第一次和家主离得这么近,如果不是凝露院开启,她一辈子也不会有机会出在离家主这么近的地方。

“凝露院也都打理妥当了。”

沈寿随后说了一句。

“很好。”

沈时渊神色如常,如果沈家的仆人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就要考虑换人了。

他看了一眼沈寿,自然也看到了陌生的兰香。想来这就是沈寿为南柯挑选的教养嬷嬷人选,让他来过过眼。

“走吧,回主院。”

沈时渊心里有数,没说什么。事关南柯,他不会轻易下决定。

待沈时渊抱着南柯进入第一辆专车,沈寿沈禄兰香才进入下一辆。

车上,兰香掏出帕子,擦了擦有点汗湿的额头。说真的,第一次直面家主,家主的威仪还真不是她一个女子能承受的。

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她紧张到冒冷汗。

“你是小夫人的教养嬷嬷?不要害怕,只要你好好用心教养小夫人,家主会很宽容的。不过你要是让小夫人破了一点皮,断了一根发丝,那你就等着重回三慎堂吧,以罪仆的身份。”

沈禄作为家主的贴身管家,最知道家主的性子,知道家主对小夫人的看重。无时无刻不抱着小夫人,恨不得粘在一起。

虽然家主还没有直接发话,不过也没有直接拒绝,想来还是信任老管家的眼光的。

兰香工作不出差错,老管家也有颜面。

“是,禄管家。”

兰香能被沈寿挑选出来,自然是个聪明人。她以在心里思索着以后的教养课程,不能轻,怕小夫人不配合,不能重,怕家主心疼。

清晨,凝露院,卧室

沈时渊从睡梦中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乖乖缩在自己怀中的人儿。

有了南柯,晚上他就不愿回到隔壁的宸辉院了。没有媳妇暖被窝,孤身一人多凄凉啊!

“早安,宝贝儿。”

沈时渊亲了一口沉睡的南柯,不舍地说道。让宝贝儿睡太长时间对身体不好,不过南柯醒来可不会这么乖巧地让他摆布。

这个卧室相对其他房间并不大,围廊式的千工拔步床就占了大部分,床对面不远处是一个玉质大香炉。


“家主,夫人,早餐已备好,是否在小餐厅用餐。”

管家沈福弯腰行礼,十分恭敬。

在沈家家宅服务的仆人,都是世代为沈家主脉服务的家生子,经过精挑细选,从小培养的家仆。他们围绕在家主身边,视沈时渊如同看神明,忠心耿耿,不敢有半点不敬。

“小餐厅。”

沈时渊以前无所谓在哪吃饭,一般都在大餐厅用餐。自从身边有了南柯,就开始嫌弃大餐厅的空旷,改在小餐厅用餐的。

现在沈家的大餐厅一般只在族人聚会的时候使用。

沈时渊拉起南柯的手,经过装修风格简约的走廊。

沈家在每个区里都有好几座属于自己的庄园。风格迥异,各有各的特色。怕南柯在一个地方住的烦闷,沈时渊每半年就会换一个地方居住。

这几年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庄园里远程处理事务的,十分重要的会议他才会乘坐私人飞机外出。

小餐厅的风格和这座庄园的风格保持一致,每个家具的摆放都有自己的简约美。

沈时渊在主位上坐下,牵着南柯的手稍微一用力,南柯就整个人坐在了结实的大长腿上。

南柯长在水乡,骨架小,身高撑死在172。

沈时渊身材高大挺拔,肩膀宽,腰板直,肌肉不外显,193的身高。

两人相差一个头,沈时渊抱着南柯时,能把他整个人遮住,下巴可以轻松地抵在他的头顶。

南柯已经习惯了整个人被控制在沈时渊怀抱的状态。

一份份热气腾腾的早点放在两人面前,食物的香气让南柯饥肠辘辘,可惜他连吃什么都无法自己决定。

“喝碗粥暖暖胃。”

沈时渊舀了一勺滑蛋牛肉粥放在南柯面前。

看着勺子里绿色的葱花,南柯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吃葱。

“不要挑食。”

沈时渊对他管的严,不喜欢他挑食,他如果不吃下这粥,别的食物都没他的份。

胳膊拗不过大腿,南柯只好勉为其难地张开嘴巴,将勺子一口吞下,温热的粥咕噜一下就吞进喉咙。

“慢点吃,小心烫。”

沈时渊哭笑不得地看着爱人,幸好这粥的温度已经不烫人了。

“不烫~”

平心而论,除了自由,沈时渊真是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比照顾小婴儿还要耐心,不会给他喝烫口的粥的。

除了不喜欢的葱味,这粥顺滑鲜香,火候恰到好处,非常的美味。

怎么能不美味呢!这些原材料都出自沈家专属的牧场农场,纯天然绿色食材,只供给沈家主脉食用。

而制作它们的厨师更是沈家培养的最好大厨,年轻时拿过无数的美食金牌。

沈时渊看着南柯一口一口吃下自己投喂的食物,心情好了很多。

一小碗粥喝完了,其他的食物消除了嘴巴里的葱味,南柯微皱的眉才放松开来。

等觉得吃得差不多了,南柯才用手推了推沈时渊的胳膊。

“我吃饱了——”

骨节分明的大掌摸上南柯有点凸起的腹部,的确是饱了。

沈时渊有点遗憾地放下碗筷,投食的乐趣让时间过去得分外快。

管家将这份冷掉的食物收回,又重新上来一份新的餐点,分量比刚才那份多得多。

沈时渊每天的活动量可比南柯大多了,需要摄入更多的营养。

南柯被放在沈时渊身边的椅子上,托着腮看着沈时渊动作优雅,又非常快速地将早餐消灭干净。

吃完早餐,洗漱一下,沈时渊又拉着南柯在花园里散步消会食。

“家主,孟老来了,已在会客厅等候。”

“走吧,去会客厅。”

会客厅里,孟老坐在椅子上,身边放着一口古色古香的小箱子,里面放着他行医需要的东西。

孟老的年纪已经不小,发须居然还是全黑的,精神饱满,红光满面,看起来很有仙风古道的气质。

他也是沈家培养的专属医生,而且不止他一个人为主脉服务,只不过他的医术精湛,更得到沈时渊父亲的信任。

沈家旗下有好十几家高级私人医院,雇佣了很多医术精湛的医生。

“家主——夫人——”

看到沈时渊他们过来,孟老作为家臣也要起身。家主和夫人的平安脉都是三天一请的,今天突然又叫他来,肯定是家主又做了什么。

沈时渊可不知道孟老在心里诽谤他。

“孟老不用多礼。”

沈时渊抱着南柯坐在孟老旁边,幸好椅子宽大,可以装下两个人。

两张椅子中间是茶几,正好可以让孟老把脉。

白皙的手腕放在药枕之上,孟老在上面铺了一层轻薄的丝绸之后,才伸手把脉。

夸张!是不是古代太医给后宫妃子把脉也是这样啊。

南柯看着孟老闭着眼,一脸认真听诊的样子,忍不住又开始发散思维。

孟老保养的这么好,医术果然高超。有这么个大师在,难怪老男人都四十五了,脸上还是没有一点皱纹,肌肉结实,皮肤紧致,和九年前没有一丁点变化。

突然,南柯的眼前一黑,是沈时渊的大掌蒙在了他的脸上。

“在看什么?”

沈时渊不喜欢南柯长时间将视线放在别人身上。

“在看孟老驻颜有术。”

南柯老老实实回答。

“呵,放心,你老公就算到了这个年纪,也能满足你。”

这种话也能在别人面前说的啊!

南柯抓着沈时渊的大手往下拉。

这时,孟老的诊脉也结束了,沈时渊顺势放下手掌,南柯这才重获光明。

“家主,夫人请放心,夫人身体康健,就是有一点虚,还需再吃几天补药看看。”

孟老将东西飞快地收拾好,给沈时渊汇报。

“嗯,辛苦孟老了。沈福,送送孟老。”

“是,家主。”

他俩一走,有家仆双手举着檀木托盘进来,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白玉碗,里面的液体还冒着烟气。一个白瓷小碟里放着一颗梅子。一个方盒子上面垫着雪白的真丝手绢。

闻着有点冲鼻的药香,南柯只觉得嘴巴里都是苦味,忍不住哭丧着一张漂亮的脸蛋。

“沈时渊,我没病,为什么每天要吃苦药啊!”

“孟老不是说你有点虚,再坚持几天,等好了就可以停掉了。乖,一口喝掉,就给你吃颗梅子缓缓。”

沈时渊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南柯。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虚。

南柯用控诉的眼神看向沈时渊。

“乖,快点喝,凉了还要再去煎一副。”

装着药汁的白玉碗被强硬地放在南柯面前。

南柯没办法,一手捏着鼻子,闭上眼睛一鼓作气将药汁直接灌进嘴里。

呕~

药汁又苦又涩,让南柯忍不住反胃了一下。

一颗小小的梅子塞进他的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快替代了喉咙深处的苦涩。

终于得救了!

门外,孟老正和沈福交待着什么。

“告诉家主,夫人肝郁脾虚的症状好了大半。这两天继续用那个药方。”

“好的,孟老。”

沈时渊长年如一日地限制着南柯的自由,不肯放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这样的结果就会让南柯心情抑郁,闷闷不乐。如果不加治疗就会变成重度抑郁症。

沈时渊不愿放手,自然也不希望看到这个结果。于是想到了许多办法。

比如换房子居住,比如喝药,比如生日特权……

前段时间,察觉到南柯的病情有点复发的迹象,沈时渊就让孟老开了疏肝解郁的药。

而这种事情,沈时渊从来没告诉过南柯,南柯一直被蒙在鼓里,还真的以为自己身体虚弱。


第二天

放学后,南柯和沈逸辰,还有几个被他们老子硬塞进来极度厌学的小弟,一起吃了顿食堂饭。

没办法,学校规定每个学生都要上晚自习,回家路远的南柯他们只能在食堂里用餐,那饭食简直可以和猪食媲美。

校长规定全校师生一视同仁,发扬艰苦朴素的风格,不能搞特殊。因为这个,校长每天要承受全校师生的诅咒,不知道喝水会不会呛到。

难为几个富家大少陪南柯一起吃饭了,以往他们都是在学校两旁美食街上搞定肚子的。

吃完饭,几个人就溜溜达达着来到学校后面的围墙。

“我先来。”

南柯把书包扔给沈逸辰,自己跑步助力,三两下就攀上了围墙,一只脚在外一只脚在内。

“来吧,少爷们。”

南柯伸出手,好把下面几个人拉上来。

“不用。”

沈逸辰把两个书包递给南柯,南柯接手把书包扔下围墙外边。

沈逸辰身为沈家少主,教育方式文武并行,身手可比野路子的南柯强多了。都不用南柯拉把手,不用助力,直接攀上围墙。

那帅气利落的身手让下面几个小弟嘴巴张得大大的,果然不愧是老大的朋友,有两下子。

要不是怕引来别人,他们早大声叫好了。

“切,大少爷。”

南柯自比天下无敌第一帅气,没想到同桌不遑多让,有点妒忌地嘟囔了一下。

“你们几个,磨磨蹭蹭,还不快点。”

“噢,来了。”

“好的,老大。”

小弟们就不行了,人高马大的,身手却不咋样。

正当南柯两人要抓住他们的衣服拉上来时,变故出现了。

“南柯,沈逸辰,你们在干嘛?”

随着清越的女声响起,一个梳着马尾辫,穿着粉色运动服的甜美女孩出现了,闪亮的眼睛盯着墙头上的南柯看。

本来还紧张一下的南柯,瞬间心安,露出痞帅痞帅的笑容。

“啊,是班长大人啊,你怎么在这?”

女孩眉毛一皱,看到其中一个小弟手上的篮球,心里就有数了。

“好啊,南柯,你居然带头逃晚自习。”

南柯对这个姑奶奶也是头痛,从开学就盯着他,一旦有什么违规的地方就报告指导员。

都大学,居然还有人会告老师这招,也太幼稚了。

然后又常常因为拿他没办法,被气哭,让他哄了好几次。

“好了好了,姑奶奶,你要怎么样当没看到啊!”

女孩眉头一松,露出笑容。

“要是不想我现在就喊出来,我也要去。”

南柯在墙上骑虎难下,最终投降。

“行吧,行吧,姑奶奶,我拉你上来。”

女孩把手放在南柯的手上,眉眼带笑地看着南柯。南柯手一用力,女孩就上了围墙。

沈逸辰和几个小弟看得挤眉弄眼。

老大这个瞎子,居然看不出班长喜欢他。

“我下不来,你接我一下。”

南柯跳下围墙,围墙上的女孩再次要求。

九十九步都走了,最后一步,南柯不会拒绝。

他站在围墙下,双手张开,看着围墙上俏丽的少女,准备迎接跳下的人,心里有一种特殊的悸动,让他的嘴角亦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这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一对冒粉红泡泡的少男少女,能闪瞎单身狗的眼。

同时,也刺激到了,在远处跟踪他们的人的眼睛。

沈时渊坐在车里,看着南柯他们爬上围墙后发生的事情,剑眉深深皱起,眼睛暗沉,周身气势杀意凛冽,冻得周围的人抬不起头来。

沈武摸了摸皮肤,上面被刺激地起了一阵阵鸡皮疙瘩。

小夫人,你的前景很不乐观哦。

“继续,跟上。”

沈时渊的声音,一股冰碴子味,吃醋的男人要疯。

“好的,家主。”

围墙上的少女少男此时已经安安稳稳地站在围墙外。

其他人都是轻松喜悦的表情,南柯的脸色却有点异样,他向四周看了看,没发现任何不对。

“怎么了,刺头,还不走啊!”

沈逸辰拍了拍南柯的肩膀。

“没什么,刚才周围好像有东西看着我,有点奇怪。”

从南柯跳下围墙开始,就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锁定了,后背一阵寒凉,说不出的怪异。

沈逸辰听了,也抬头向四周扫视,没发现什么异常。

“可能是流浪猫狗吧。”

“也许吧。我们走吧。”

南柯耸了耸肩膀,他一个大小伙子有啥好怕的,又不是娘们还遭变态窥视。

废弃公园里有一个篮球场,是南柯前几年发现的。

发现这里的还有其他学校爱好篮球的少年,南柯和他们打过几场,双方实力都不差,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南柯一邀请,就有人来应战。

篮球场上,南柯抱着篮球,一个漂亮的过人后,抬手。

“刷——”

橘色的篮球落入框中。

“好棒,南柯加油!”

少女也就是苏倩在球场外为南柯这个进球欢呼。看得其他看客们好笑不已,真是美好的青春,羡慕不来。

苏倩手里拿着毛巾,矿泉水,随时为球场上少年服务。

最后比赛结束,南柯他们一队以微弱的优势赢了比赛。

“南柯,进步了啊。”

对面人高马大的篮球队长给南柯一个大拇指,对打篮球这一行,南柯的身高并不出众,能赢完全靠技术。

“彼此彼此,不要羡慕,我有好搭档。”

南柯看着同样汗水淋漓的沈逸辰,要不是他俩配合默契,今天也不一定能赢。

沈逸辰畅快地笑着,这样考验默契的运动是他从小到大很难体验的,所以他非常喜欢和南柯在一起,感觉非常轻松自在。

“给,南柯,你刚才好帅。”

苏倩把毛巾,矿泉水递给南柯,那含情脉脉的眼睛饱含深意,就差没有直说了。

南柯的脸不自觉地红了,除了姐姐,妹妹,妈,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和女孩相处。

“还好还好……”南柯摸着头发,讪讪地说道。

“天色不早了,要不我送你回家。”

他们打篮球赛结束后太晚了,女孩子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好啊。”

苏倩笑着同意了,虽然比平时晚回家但她一向乖巧,家人会相信她说的借口的。

沈逸辰他们住的地方和苏倩家都不顺路,和小弟们告别后,少年一个人陪着少女回家。

路上,两个人都没说什么,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明天见,南柯。”

“明天见,苏倩。”

小区门口,两人依依不舍地挥着手作别。

回家路上,南柯一蹦一跳地,看起来心情格外的好。

苏倩的成绩和他的成绩都很好,都是本地人,虽然他家穷了点,但是他将来一定可以找到好工作,赚大钱的。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少年,此时根本没发现,这条路上今天居然没有一个行人。


整座床以金丝楠木为主体,有金银玉石做装饰,搭配镂空精雕,富丽堂皇之气扑面而来。

奇怪的是这床不配床帘帐子,反倒用柔软的锦缎包围住大部分尖锐的角落和主体,像是防着什么。

这一天一夜打扫凝露院,其实有多时间都花在重新装饰这床上,毕竟从制作完成这床已经在家族库房里待了八十多年了。

沈家传统,继承者身份先嫡后长,主脉血脉断绝才会从旁支过继。每任家族继承人诞生,年长者都会让专门的工匠制作两床贵重的拔步床。

一床给孙辈,祝愿家族传承延绵不断。一床给凝露院的主人,希望孙辈遇命定之人,尝情爱滋味。

宸辉院属于沈时渊的床就是老家主的父亲所赠,从小睡到大,而另一架相配的床则被委屈地收藏在库房里。

沈逸辰的床是老家主所赠,另一床则在附院的库房,就是不知道未来会不会用上。

幸运的床睡过自己的主人,不幸的床一辈子在库房吃灰,反正库房很大摆得下。

“把夫人的药给解了。”

沈时渊踏出房门,对等候在外的侍女吩咐道。

昏睡的药效解了,玉质香炉里燃烧的让人身体疲软的香还会发挥作用,就算南柯现在醒来,也是动弹不得的状态。

“是,家主。”

一左一右身穿长裙的两位侍女弯腰福了一礼,其中一人手里捧着装有解药的盒子进了卧室。

凝露院的仆人都是兰香挑选的,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沈时渊大步前往餐厅,其他人已经在等待着家主的到来。

不知道是不是下的药太猛了,直到沈时渊用完早餐,考察完兰香,带着兰香回到卧室的时候,南柯还在睡梦中,只不过眉头紧皱,很不舒服的样子。

“去请孟老来看看。”

沈时渊坐在南柯身边,用温热的毛巾小心地贴在他的额头。

很快,孟老就背着药箱过来了。

沈时渊拉出南柯埋在被子里的手,让孟老诊脉。

孟老的手搭在南柯的手腕上,当然隔着一层最薄最薄的丝绸,不影响把脉的那种。

良久,孟老放开搭在南柯手腕上的手,把丝巾放入药箱,下次还能接着用。丝巾做工特殊,是很珍贵的宝物。

“怎么样?”

沈时渊将南柯的手腕重新放入被子中,沉声问道。

“回家主,小夫人年纪小长身体的时候营养没跟上,身体亏损内里虚,现在不好好调养,年纪大点就会病痛缠身。所以他承受不了多种药物的共同侵蚀。”

孟老如实汇报。

他说的没错,南柯小的时候,是由长姐带着,长姐虽有心,但毕竟自己也没真正长大,肯定不如亲妈尽心尽力。

而南柯的双胞胎弟妹又比较闹人,南母自然比较多关注幼子幼女。

一对父母养5个子女负担真的很大,能把他们拉拔长大已经不易,南柯又懂事,小的时候只有特别饿特别难受的时候才会跟父母说,一般都是自己混个水饱。

现在他看着身体健康,是因为他爱运动,正值青春,透支了身体的本源。安眠药和麻药的混合作用就把他身体的隐患提前暴露了出来。

“把香熄灭。”

沈时渊皱着眉吩咐道,他也是从头到尾细细看到南柯资料的,自然知道他的成长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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