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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万人迷!各国皇帝纷纷求娶全局

早日退休的铲屎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还没等她张嘴,长胥砚早已自顾自给她安了罪名。柳禾一愣。她……暴露了?长胥砚眯了眯眼,遒劲有力的大掌覆上她的颈。“今日宴会上太子发挥正常,反倒是那番邦人言语颠倒,一定是你未曾在太子酒中下药,今夜去父皇那里,是为了揭发我?”柳禾叫苦不迭。还真是好大一个屎盆子。你们姓长胥的都这么爱脑补吗?要不笔给你们,你们自己写。……长胥砚此时虽手握她的命脉,指间却并未发力。就像是在给她解释的机会。“奴才当真不知今日为何太子无事……”柳禾故作可怜地哭丧着脸,小爪子小心翼翼地抓住了男人尊贵华丽的袖口。“今日下药的是另一个姐姐,奴才是负责放风的啊……若是殿下不信,可以去问那位与奴才接应的姐姐!”长胥砚瞥了眼那双抓住自己袖口的小手。白嫩,细滑。好似自己单手就能...

主角:上胥柳禾   更新:2024-11-11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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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上胥柳禾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娇万人迷!各国皇帝纷纷求娶全局》,由网络作家“早日退休的铲屎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没等她张嘴,长胥砚早已自顾自给她安了罪名。柳禾一愣。她……暴露了?长胥砚眯了眯眼,遒劲有力的大掌覆上她的颈。“今日宴会上太子发挥正常,反倒是那番邦人言语颠倒,一定是你未曾在太子酒中下药,今夜去父皇那里,是为了揭发我?”柳禾叫苦不迭。还真是好大一个屎盆子。你们姓长胥的都这么爱脑补吗?要不笔给你们,你们自己写。……长胥砚此时虽手握她的命脉,指间却并未发力。就像是在给她解释的机会。“奴才当真不知今日为何太子无事……”柳禾故作可怜地哭丧着脸,小爪子小心翼翼地抓住了男人尊贵华丽的袖口。“今日下药的是另一个姐姐,奴才是负责放风的啊……若是殿下不信,可以去问那位与奴才接应的姐姐!”长胥砚瞥了眼那双抓住自己袖口的小手。白嫩,细滑。好似自己单手就能...

《娇娇万人迷!各国皇帝纷纷求娶全局》精彩片段


还没等她张嘴,长胥砚早已自顾自给她安了罪名。

柳禾一愣。

她……暴露了?

长胥砚眯了眯眼,遒劲有力的大掌覆上她的颈。

“今日宴会上太子发挥正常,反倒是那番邦人言语颠倒,一定是你未曾在太子酒中下药,今夜去父皇那里,是为了揭发我?”

柳禾叫苦不迭。

还真是好大一个屎盆子。

你们姓长胥的都这么爱脑补吗?

要不笔给你们,你们自己写。

……

长胥砚此时虽手握她的命脉,指间却并未发力。

就像是在给她解释的机会。

“奴才当真不知今日为何太子无事……”

柳禾故作可怜地哭丧着脸,小爪子小心翼翼地抓住了男人尊贵华丽的袖口。

“今日下药的是另一个姐姐,奴才是负责放风的啊……若是殿下不信,可以去问那位与奴才接应的姐姐!”

长胥砚瞥了眼那双抓住自己袖口的小手。

白嫩,细滑。

好似自己单手就能将它们包裹住。

“姐姐?”男人轻蔑地冷哼一声,“那你知不知道,那个宫女现在如何了?”

那个宫女……

柳禾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

“她已经死了,”长胥砚微微停顿,眼底闪烁着危险的杀气,“任务失败的奴才,没资格活着。”

柳禾登时心跳一滞。

那……她呢?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长胥砚冷声道:“本皇子对吃里扒外的背叛者,断不会手下留情……”

语罢,他随手把玩着不知何时抽出的断刃,动作显得格外随性慵懒。

刀刃在月色下的寒光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奴才不敢背叛殿下,今日之事当真毫不知情……”

男人不为所动,依旧冷脸俯看。

“再想想。”

寒气逼人的刀尖缓缓逼近,沿着她的颈勾勒着线条。

柳禾心下暗道,长胥砚这家伙上辈子肯定是蛇变的,每次都这么渗人。

尖锐无比的刀尖顷刻间抵住了她的咽喉,传来一阵刺痛。

柳禾身子一颤,顺势将早已准备好的人名说了出来。

“是姜总管!”

见她惊惧之下慌不择路吐出了这个人,长胥砚眯了眯眼,动作微顿。

“姜扶舟?”

柳禾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抵住自己脖子的短刃继续深入。

“是,姜总管今日宴会前发现太子酒中有异样,便暗中换掉了酒壶,谁料恰好被奴才撞见,今夜才紧急命奴才过去叮嘱,不许对任何人说起……”

怕他不信,柳禾又忙忙地补充着。

“殿下今夜就可派人去暗查,看看姜总管那里是否有装过毒酒的酒盏!”

她话说得快,长胥砚忍不住暗暗忖度。

姜扶舟此人心细如发,若提前发现异样倒也不是全无可能。

更何况……

这小子去了一趟上宸宫被问话,还能脖子上顶着脑袋出来,唯有这种说法能解释得通。

毕竟依照他对姜扶舟的了解,那人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惹事之徒。

片刻后。

柳禾察觉到抵住自己脖颈的刀刃被收了回去,男人满是警告的视线直直地扫射在她脸上。

“今日,我便信你一回,可若你敢背叛本皇子……”

尾音拖长,像是在让她自己想清楚后果。

柳禾小声嘟囔。

“小心我和我家人的小命……”

每次威胁人都是这一句,也不知道换换新词。

“你说什么?”

长胥砚眉头紧锁,对自己方才听到的低语感到有些错愕。

柳禾编瞎话连草稿都不打,顺口说道:“奴才说愿誓死为二殿下效命。”


……

姜扶舟离去之后。

方才悉数陷入愣怔的人群纷纷回过神来,像从前巴结孙管事孙公公那般,一股脑儿地涌到了柳禾跟前。

恭维声此起彼伏。

“真是恭喜小柳公公了!”

“什么小柳公公,日后,这可就是咱们的管事了!”

“是啊是啊,柳管事,从今日起还请多多照顾咱们啊……”

柳禾头一次见识这种场面,一时间尴尬地讪笑着,几句话把他们打发了过去。

人群散去。

地上那滩血迹令人触目惊心,孙公公的尸体早已被人拖走了。

柳禾深吸了口气。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姜扶舟来辛者库闹这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

……

上宸宫。

男人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长发随意挽起,面前摆着的棋盘一子未动。

“回陛下,臣今日去查探了,辛者库那边依旧没什么异动。”

皇帝并未接话,只冲着他摆了摆手,神态威严间又透着几分慵懒。

“扶舟啊,来同朕下一盘。”

姜扶舟轻轻颔首,不卑不亢地在他对面盘腿坐了下来,细细观察着面前的棋盘。

皇帝率先落子,随口道:“太子和老二都没去找过那个小太监?”

姜扶舟略略沉思,紧跟了一子。

“都没有,像是在看谁更沉得住气。”

只是过了今日,二位皇子怕是都沉不住这口气了。

“自古天家争权逐利,惯来有之,我长胥一族亦难落俗……”长胥承璜随手把玩着指尖的棋子,“他们想争,就让他们去争。”

谁能赢了这天下,谁才配拥有天下。

至于那个小太监嘛……

推波助澜而已。

……

当晚。

“小柳……”

见柳禾一整晚都在对着窗户愣愣地出神,王喜几次欲言又止,到嘴边的话悉数收了回去。

“唉,还是算了。”

哪能猜不到他想问什么,柳禾叹了口气。

“想问什么就问吧,要是我能说的,一定都告诉你。”

来辛者库也有个把月了,王喜老实本分,待她像对待亲弟弟一般好,柳禾心里早已把他当做了自己的第一个朋友。

今日姜扶舟的举动如此诡异,不令人起疑才怪。

“那……”王喜吞了口口水,凑近了些,“小柳,你之前是不是见过姜大人?”

“见过,”柳禾嘴角一抽,“他是个笑面虎。”

小说里的姜扶舟总是带着笑吟吟的表情,做的却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勾当。

奈何反差感总能激起读者的兴趣,以至于姜扶舟的人气一度飙升,被强烈要求增加出场篇幅。

但是很可惜,柳禾现在不是在看小说。

每每见到姜扶舟的时候,她满脑子只有两个字。

快跑。

就像这次,所有人都以为她捡了个天上掉馅饼的大便宜,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这位姜总管肚子里指不定在憋什么坏水。

有种直觉告诉柳禾——她在辛者库洗脏衣服的平静日子,彻底到头了。

事实很快就证明,柳禾是对的。

……

次日晌午,东宫来人了。

“传太子殿下口谕,东宫遗失重要物件,而今阖宫搜查,可疑之人即刻押送东宫受审!”

东宫丢东西怎么找到辛者库来了?

众人皆是满腹疑惑,却没一个敢质疑,低着头默不作声。

柳禾眼下是辛者库官职最大的,跪在最前面。

她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要出意外了。

……

片刻之后。

“找到了!”两个侍卫搜查回来,手里多了个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包裹,“东边第三间屋子是谁在住?”

东边第三间屋子……

无力感瞬间充斥了柳禾满身。

看吧,果然又是冲她来的。

“东边第三间……”王喜愣了愣,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如实回禀,“是奴才的住所。”

“只你一个人?”

王喜没吭声,压根没把视线往柳禾身上转一转,看样子是不想让她卷进这件事里。

只是东宫这架势摆明了是冲她来的,她不能把王喜推出去当替罪羊。

“还有我。”

脆生生的嗓音响起。

王喜拧了拧眉,责备般地瞥了她一眼。

带人搜查的侍卫闻言,侧目朝柳禾看了过来。

只见说话的小太监凝脂点漆,柳眉情目,生的比宫里的娘娘们都要美上几分。

这应该就是太子殿下吩咐要他们带走的人了。

侍卫一扬下巴,冷声吩咐道:“把这两个人带走,太子殿下要亲自审讯。”

柳禾回头看了王喜一眼,张了张嘴还没等出声,就已经被领头的侍卫一把提走了。

……

东宫。

金碧荧煌,朱甍碧瓦。

柳禾一路小心打量着,心道怪不得这么多人挖空心思都想坐上这个位子,原来这么华丽啊。

进入偏殿,她被单独带进了一个房间里。

一进门,满墙都是竹简和书册,浓烈的墨香气息扑面而来。

像是书房。

太子长胥祈正面窗而立,背对着门口,素净的长衫随风勾勒出笔挺的身姿,微扬的发丝翩若谪仙。

长胥祈。

这是她整本书里最喜欢的角色,至死都是身正端方的谦谦君子,从未用任何阴险手段残害他人。

也正因如此,他才输了。

“大胆贱奴!”

腿弯处被人猛地踹了一脚,柳禾一时失了平衡,重重跌跪在了地上。

“见了太子殿下为何不行礼!”

长胥祈闻声缓缓回首,看向她的目光平静又温和。

被他的眼神看到有些心虚,柳禾忙俯下身。

“奴才……小柳子,见过太子殿下。”

面对这个角色的时候,她心里是一万分的愧疚。

是她亲手塑造出了一个完美的君子,却又在权利的漩涡中将他撕扯得粉碎。

一想到这位仁德纯善的太子殿下最终会拥有那般潦草的结局,柳禾就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偏生长胥祈却不肯遂她的意。

“头垂得这么低作甚?”少年的嗓音温和如水,“不必跪着了,站起来回话。”

柳禾佯装镇定,谢恩站了起来。

“知道今日找你来此,是为了什么吗?”

长胥祈的眼神平静又哀悯,叫人一时看不出情绪。

柳禾一愣,下意识回话。

“殿下宅心仁厚,不计前嫌留下奴才贱命,奴才感激涕零,愿为太子殿下当牛做马!”

都是些表明真心惯用的话术,往日里写得多了,这会儿自然是顺口就来。

“当牛做马?”长胥祈闻声轻笑,嗓音清雅又性感,“就不能好好当个人不成?”

话锋一转。

“这两日东宫丢了件东西,你可曾见过?”

柳禾又是一愣。

是了,东宫究竟丢了什么东西,她当真毫不知情。

“丢的是……”

迎着她懵懂的眼神,长胥祈淡然开口。

“我的心。”


这倒是可以去问阿佩,这小子做不了假。

姜扶舟慵懒地挑了挑眉。

“嗯,接着说。”

“奴才到后厅传完话没多久,忽然听见走水的消息,正准备去帮忙,却恰好瞧见有人往太子殿下的酒壶里下药……”

男人狭长危险的美目一动。

就是这儿。

柳禾肩膀一塌,故意装作一副自认倒霉的模样。

“奴才一猜便是有人要加害太子殿下,生怕皇后担心,就把酒壶给就近换了嘛,谁知道换给了……”

此事无论怎样解释,给番邦少主下了药的罪名终究难以摆脱,倒不如就此认下。

她想赌一赌太子在上胥的分量。

最好的结果就是判她个功过相抵,当此事不曾发生过。

这样想着,柳禾略略抬眼,悄无声息地用余光观察着姜扶舟的表情。

也不知他信了没有。

男人眉眼轻垂,浓密的长睫遮掩了眼底的眸光,叫人根本看不出情绪。

“下药之人长什么样子?”

柳禾哪敢说跟自己一样都是二皇子的人,坦然地摇了摇头。

“模样倒是不曾瞧见,那人头垂得低,动作也快,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逼真些,她佯装努力回想。

“不过奴才可以确定,下药的是个宫女。”

宫女……

今日宴会前,他的人倒是的确曾瞧见一个宫女从后厅慌张而出,甚是可疑。

男人的指尖在案上轻点,一下又一下。

平缓有序的节奏听得柳禾后背发凉。

沉默了不知多久,姜扶舟终于发话了。

“所言非虚?”

“非虚非虚!”

见眼前的小脑袋宛如鸡啄米般疯狂点了几下,姜扶舟顿时有些哑然失笑。

有时精得满肚子鬼心眼,有时又呆憨得像个稚子。

真不知该如何说他才好……

“茶也凉了,今夜你便先回去吧。”

柳禾闻声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回,回去?”

结束得这么突然吗?

男人侧目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不回去,是把自己当娘娘了不成?”

柳禾缩了缩脖子。

她可不想给那吓人皇帝暖被窝。

既有了姜扶舟的话,柳禾这会儿宛如得了特赦令一般,一溜烟窜没了影。

上宸宫内。

姜扶舟却缓缓起身,冲着屏风后的暗门行了个礼。

“陛下,方才小柳子的话,您可都听见了?”

下一刻,暗门打开,身着一袭明黄色龙袍的长胥承璜踱步而出,眉眼犀利锋锐。

“嗯,”长胥承璜随意坐了,盯着桌上未撤下的酒盏,“你觉得他的话是真是假?”

姜扶舟笑了笑。

“真假参半吧。”

一明一暗两人对此事皆是心知肚明,却还是在默默看着这小太监演戏。

长胥承璜抬手抚了抚下巴,若有所思。

“不过……既然他此举是在维护太子,想来也不会伤及皇后,且让他在阳华阁待着吧,记得再多派几个人盯着些。”

姜扶舟轻声应了。

“来,再陪朕下一盘。”

……

从上宸宫回去之后,柳禾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不出所料。

深夜时分,二皇子长胥砚来了。

没等他伸手把她从被窝里拖出来,一直在等他的柳禾早已自己掀开被子一跃而起。

“不用麻烦殿下,我自己起!”

“……”

男人不悦地眯了眯眼,伸了一半的手没能碰到温热的身体,显得有些遗憾。

他沉下脸,“你今晚去上宸宫了。”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柳禾乖乖点头,打算跟他说说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背叛我倒戈太子。”


更何况对方还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后,她可不想就此折寿。

“为何担不起?”

皇后却丝毫没有理会,依旧是温声软语,动作轻柔。

“我虽是皇后,却也是个母亲,自然深知为人父母最心疼的就是自家儿女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轻叹一声。

“你小小年纪进宫侍奉,想来家中父母也很是牵挂吧,若是知晓你在宫中蒙冤受屈挨打受气,他们该有多难过……”

柳禾一愣怔。

她的父母怕是还不知道她来到了这么个地方呢,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心疼死。

那一刻,柳禾的眼眶不自觉地有些濡湿酸涩。

“老五那里有我看着,绝不会再给他机会欺辱于你。”

皇后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目光温蔼如春。

“小柳若不嫌弃,从今日起便将我当做母亲吧,虽非亲生,受了委屈也总好过无人倾诉。”

柳禾深知皇后此番话并非空谈。

阳华阁里除了阿佩,余下的宫女太监都年岁不大,皇后真的就像母亲一样疼爱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

“皇后……”

柳禾缓缓抬眸,心下又一次为她的善意感到动容。

“我初进东宫时,也像你这般大,”皇后温和地笑着,眼眸却似乎看向了很远的从前,“先帝后宫的尔虞我诈针锋相对,我哪能不知,只是争到最后,无一人善终。”

皇宫里的争斗看似无形,却无时无刻不是白骨森森,鲜血横流。

“我总想着,若人一生行善积德,是否就能让自己,让儿女,都有个圆满些的结局……”

皇后略略停顿,释然地笑了笑。

“若是不能,那也是命,怨不得旁人。”

柳禾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从前每每在小说里写到奴才为了护主甘心舍命,她虽笔下生风,心里却只当他们愚忠。

可是这一刻。

皇后就像寒冷冬夜的一碗热粥,融化霜雪。

原来护主之情,真的会由心而起。

她,愿意把命给皇后。

似乎就在一瞬间,柳禾意识到自己的到来被赋予了全新的意义。

双子丧命、爱女远嫁、自己惨遭毒害……

这不该是皇后的结局。

她愿意以手作笔,倾尽自己对这个世界所有的了解,只为给皇后换得一个圆满的结局。

“皇后……”

柳禾轻唤一声,望向她的眼神一点点坚定起来。

“皇后日后,定会圆满的。”

……

三日后。

迎接番邦使臣的队伍进京了。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住在了驿馆,预备调整休憩一日后进宫面圣赴宴。

一时间京城内热闹非凡,连带着皇宫里的讨论也愈演愈烈。

在这种气氛下,柳禾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

按照书中原本的剧情,款待番邦人的宴会上还会发生一件对太子不利之事。

在两国切磋才华的环节上,皇帝随手点了太子对阵。

谁料惯来满腹文采的太子却一反常态,说话颠三倒四结结巴巴,丢尽了上胥的脸。

这件事,让长胥祈距离废储之路也更近了一步。

……

一整天下来柳禾都有些心不在焉,名贵的紫玉茶盏都接连摔了两个,可把燕儿给心疼坏了。

为了不让她继续留下来搞破坏,莺儿索性抢过活来将她撵了出去。

柳禾这次没推脱。

她正好需要时间去寻一趟二皇子长胥砚,太子宴会出丑的罪魁祸首。

深知自己此时不能出现得太过刻意,柳禾早早在他商议密谋的必经之地蹲守着。


长胥砚一挑眉。

他这是……在关心他?

“嗯,就回,”男人的语气放缓了许多,似乎心情不错,“你也回去吧,我还有些话要交代夏英大人。”

柳禾脚下生风,毫不留恋地遁逃了。

……

直到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长胥砚还没有将目光收回来,定定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夏英却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方才便是殿下送到太子床上的那个小太监?”夏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满脸戏谑,“果然是世间绝色……”

长胥砚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夏英继续感慨。

“只可惜是个太监,若这小子是个女儿身,阿砚你自己将他收了也未尝不可……”

原本只是句玩笑话,夏英也没打算他会开口。

谁料。

“太监也行。”

夏英:???

翌日清晨。

阳华阁。

阿佩正在为准备赴宴的皇后梳头,柳禾并小桃子和小李子候在一旁。

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皇后宛如寻常人家闲话家常般地开了口。

“说起来,陛下前几日吩咐太子好生准备今日之宴,好在番邦族人面前为我上胥争光,想来太子近来定是又彻夜不眠了。”

见她满脸忧色,阿佩忙轻声劝慰着。

“皇后莫要担心了,圣上如此器重咱们殿下,这可是好事啊。”

东宫稳固,皇后应当高兴才是。

谁料镜中的美妇人却缓缓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你们还年轻,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便能明白,为人父母此生不求大功大福,只求儿女能平安顺遂。”

相较于寻常后宫中野心勃勃之人来说,皇后的愿望真的太简单了。

只可惜,自己当初写书时连这样简单的愿望都没让她实现。

柳禾默默在袖中握紧了拳头。

今日宴会上若太子出丑,便是整个上胥颜面扫地,圣上追究下来,太子必会受罚。

皇后……

也会伤心的。

柳禾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不会再让皇后忧心劳神了。

……

梳妆完毕后。

“皇后,今儿宴会要带谁去?”

皇后惯来不是个铺张之人,从不计较身份牌面,以往每次露面都只带一个宫女一个太监,想来今日也是如此。

刚要随手点人时,一道晶亮的视线忽然对上了皇后的目光。

是小柳子。

“怎么,小柳,想去凑热闹吗?”

皇后看着柳禾,笑得温柔。

柳禾忙迫不及待地点点头,小鸡啄米似的急切模样看得人忍俊不禁。

“既想去,那便跟着吧。”

皇后满脸宠溺。

直到这一刻,柳禾才稍稍松了口气。

只有她跟去了宴会,才能趁机换下令太子出丑的药酒,不至于惹得皇后忧心。

柳禾的拳头握得更紧了,眼神凝然。

……

金玉帘箔,邈若仙境。

流觞曲水,歌舞升平。

……

从整个宴会布景来看,长胥承璜应是相当重视这次与番邦人的会面。

此乃关乎未来数十年邦交的大事,自当重视。

这边刚落座,阿佩忽地想到什么。

“对了,皇后这月正值斋戒,动不得荤腥,小柳,你快去后头给他们说一声,荤物便不必送到这边了。”

柳禾正愁着怎么找个借口离开,可巧机会正送上门来了。

“知道了,阿佩姑姑,我这就去。”

应下之后,柳禾动作麻利,一路来了后亭。

只见这边诸位贵客主子的酒水佳肴都已备好,随时等候开宴之时呈上去。

替皇后交代不要荤腥的过程里,柳禾的视线在酒水间默默寻找。

眼神忽而一亮。

桌上明黄色的托盘只有两个,一个是皇帝的,还有一个便是太子的,只花纹有些细微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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