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杏江辞深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肥妻,带残疾老公逆风翻盘全局》,由网络作家“满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叶杏是在一阵阵热闹又琐碎的声音中醒过来的。乡下人都起得特别早,这个时候不过是五点钟左右,已经开始断断续续,时轻时重的脚步声从门外经过了。除此之外,还有鸡鸭叫唤的声音,赶牛的铃铛清脆动听,打招呼和交谈的声音,洗衣服捶打的声音,打水的声音——叶杏睡不着了,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动作尽量放缓,不过其实她做出起身那个动作的时候激江辞深就已经醒过来了。不过他并没有睁开眼,还是一副熟睡的模样。叶杏将头发绑了起来,然后洗漱了一番,打算弄个早饭的。家里头的食材不多了,而且叶杏今天有正事做,没时间倒腾食物,所以只往锅里头添了一瓢水,然后将筛子放进去,在上面又放了五个水煮蛋,然后盖上了锅盖。她蹲了下来,又开始烧火,她虽然不太习惯捣腾这玩意...
《八零肥妻,带残疾老公逆风翻盘全局》精彩片段
次日,叶杏是在一阵阵热闹又琐碎的声音中醒过来的。
乡下人都起得特别早, 这个时候不过是五点钟左右,已经开始断断续续,时轻时重的脚步声从门外经过了。
除此之外,还有鸡鸭叫唤的声音,赶牛的铃铛清脆动听,打招呼和交谈的声音,洗衣服捶打的声音,打水的声音——
叶杏睡不着了,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动作尽量放缓,不过其实她做出起身那个动作的时候激江辞深就已经醒过来了。
不过他并没有睁开眼,还是一副熟睡的模样。
叶杏将头发绑了起来,然后洗漱了一番,打算弄个早饭的。
家里头的食材不多了,而且叶杏今天有正事做,没时间倒腾食物,所以只往锅里头添了一瓢水,然后将筛子放进去,在上面又放了五个水煮蛋,然后盖上了锅盖。
她蹲了下来,又开始烧火,她虽然不太习惯捣腾这玩意,不过有原主的肌肉记忆在,琢磨了一下总算是把火烧起来了。
往灶膛里头塞了不少柴火,确保可以将鸡蛋蒸熟后,叶杏搬了一个矮凳子来到了院子里头,将昨天晚上浸泡在大木盆里头的脏衣服还有被单全部都洗干净了,晾满了整个院子。
当然,她洗衣裳的时候,也能时不时听见几句压低的议论。
“这肥婆今天居然这么勤快?一大早的就起来洗衣裳了?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吧?”
“就是!看她的样子好像也洗了头了,还真是奇怪呢!”
“你还真别说她那个头发,都脏得出油了,灰蒙蒙的,挨着她近一点,都能够闻得到她身上的酸臭味!”
“可惜了,江辞深怎么说也是个厂长公子呢,长得有这么俊,落在她的手上,真的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真真是可惜了!”
“就是啊,又丑又懒又胖又馋,人家江辞深虽然残废了,不过配她是卓卓有余的,她倒好,吃着碗里头的,还想着锅里头的呢!嫁给了江辞深,还想着贺老师!”
“哈哈哈,这就是长得丑想得美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家里头没有镜子,总有尿吧——”
经过叶杏前院的几个中年妇人手里头都拎着木桶和棒槌,很显然是结伴去河边洗衣裳的,见叶杏一反常态的居然在晾晒衣裳,自然忍不住指指点点起来。
叶杏听了只觉得有些烦躁。
上辈子她去哪里都是备受尊敬的大圣手,现在居然沦落成过街老鼠一般,是个人都可以议论她两句,这落差简直不是一般的大。
虽然占用了原主的身子,不过叶杏也不是什么软柿子,想捏就捏的。
她刚好洗出了一盆脏水,直接端了起来,就朝着院子的篱笆泼了过去。
那几个长舌妇说得正起劲,裤腿上突然就被溅了水,当即惊声叫了起来,怒目看向了叶杏,指着她骂道:“死肥婆!你发什么疯!”
“这是我家,地上灰尘大,我泼点水怎么了?一大早的,吃大蒜了,嘴巴这么臭?”叶杏毫不畏惧,冷冷地回望了这几个妇人一眼。
“算了,王嫂子,别跟她一般见识,咱们走吧,这泼妇连自己丈夫都骂得那么难听,咱们还是别惹她了。”另一个妇人急忙拉拽了一下,做了和事佬。
几人又都扫了叶杏一眼,这才闭了嘴,往河边去了。
不过看她们那个样子,到了河边,肯定又要咒骂编排自己一通的。
耳不听未净,叶杏手脚麻利地将剩下的衣裳都晾了起来。
屋子里头,江辞深仍没有起来。
他现在就是一个废人,起来也做不了什么。
不过他已经睁开眼,目光透过眼前的陈旧木窗,落在院子中,正好看见叶杏的一举一动。
从她开始洗衣裳,江辞深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甚至觉得有些新奇。
这女人经过昨天,好像就脱胎换骨了一般,做事不再像以往那样笨手笨脚,邋邋遢遢,十分的麻利干脆,看起来甚至让人有一种,一种心情愉悦的感觉。
这边,叶杏晾完衣服,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草籽,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强迫症的痛苦啊!
这院子里头除了经常走的那条路,其他地方都长满了荒草,都有半人高了。
这住着人的地方,都能荒成这样,这原主还真是懒到骨子里头了。
放眼整个云水村,哪家的前院后院不是干干净净的,要么是晒得满满当当的农作物,花生玉米红豆黄豆稻谷甚至篱笆上面都是菜干,后院的菜园更是整整齐齐,青青绿绿的,鸡鸭,猪圈,甚至还有的养上两尾鱼——
总之,就没有江家这个院子这般的,到处都长满野草的。
要想生活质量跟上去,只是清理了屋子里头的卫生只是冰山一角啊。
叶杏当即想要去找个锄头或者柴刀过来,将院子半人高的野草先割掉了。
然而,江家垃圾不少,有用的东西倒是没有几样。
原主这么懒,又仗着厂长公公每个月都寄回来生活费,怎么可能干农活?
江辞深又是个不能自理的,所以家里头自然是没有农具的。
无奈,叶杏只好去隔壁的张婶子家借农具。
她刚走到门口,便碰见了张大树推着三轮车出来了。
张大树感激叶杏昨晚救了张兴邦,急忙热情地打着招呼道:“辞深媳妇,今儿起这么早啊?”
张婶子一家都是勤快人,日子过得殷实,张大树这三轮车在云水村也算是香饽饽,赶集的时候他经常会拉客,还会帮村里头采购大件的东西。
“张大哥,你要去城里头赶集?”叶杏想着今日自己也是要出去的,当即将借农具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是啊,家里养了两头猪,麦麸不够吃了,我去县城买点麦麸回来。”张大树笑着道。
“我正好也有事要去县城一趟,能不能捎上我?我按照搭车的费用给你,我要买不少东西。”云水村距离县城的距离不算短,要是走路去的话,起码得一个半小时,再加上走路回来,来去就要三个小时了!”
叶杏跟江辞深戴绿帽子的事情,几乎是整个云水村茶余饭后的笑料,但是因为江辞深现在的确已经是个废人了,众人除了有些惋惜之余,也不能做什么。
张大树因为以前受过江辞深的恩情,所以也是比其他人更不忿一些。
想到江辞深昨天晚上连饭都不能吃,但是叶杏却将江辞深的生活费拿出来大包小包的买了整整一车的东西给那个小白脸,张大树一大早客客气气的脸色此时此刻都有些绷不住了!
刚才他可是看到了,那里头不仅有洗头膏,硫磺皂,还有雪花膏,牙膏等等!
这些东西可都不便宜!那都是城里人才用的!
更别说还有十斤排骨和两斤五花肉了!
就是江厂长家里有钱,底子厚,也经不起这叶杏这般败家啊!
张大树虽然很想劝劝叶杏,让她收了收心跟江辞深好好过日子,但是憋了一路,想到自己是个外人,最终也没好意思张口。
到了村口,张大树远远就看到贺方带着他女儿贺雪站在小学门口了,似乎是跟叶杏约定了一般,脸色更加难看了。
“叶杏。我正要去找你呢,这小雪一直闹着要跟你玩。”贺方看到叶杏,当即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大大方方地打着招呼道。
张大树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扭头看向了叶杏。
叶杏对着他笑了笑,道:“张大哥,麻烦你帮我将米面拉回去了,我等会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车上已经堆满了东西,而且有一大袋的麦麸,所以刚才坐车的时候,肉和生活用品她都是放在手上拎着的,这会儿下了车,叶杏自然也习惯性地将东西拎下了车。
这落在了张大树的眼里头,自然就成了叶杏果然是要将这些东西送给贺方的!
他心里头替江辞深憋屈,实在忍不住又露出了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向了叶杏。
叶杏也察觉到张大树的异样,看向了他,有些疑惑道:“张大哥?怎么了?”
张大树只好委婉又含蓄地说道:“那个,辞深媳妇啊,你早些回去,辞深还在家等着你做午饭呢。”
叶杏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的。”
张大树见她是油盐不进,只好轻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蹬动了三轮车,往自己家中去了。
见张大树走了,贺雪再也按耐不住,猛地上前就去扯叶杏的袋子,道:“哇!这么多东西!你怎么知道我家里的洗头膏用完了!还有雪花膏呢!天啊!这是城里头的人才会用的雪花膏!赶紧给我试试!”
贺雪跟张大树刚才的想法一样,理所当然地将叶杏手里头拎着的东西当成是她的。
然而,她正要伸手去拿叶杏手里头的雪花膏,却被叶杏啪的一下,狠狠拍在了手背上。
贺雪顿时愣了一下,抬起眼看向了叶杏,眼里闪过了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来。
“别人的东西能看不能碰,你爸没教过你吗?”叶杏冷冷地扫了一眼贺雪,声音完全没有半分以往的讨好和小心翼翼,反而带着一股冷漠的厌恶。
别说贺雪愣住了,就是贺方也有些惊愕。
不过,贺方到底心机深沉,要不然也不能将原主哄得一愣一愣的,连家里头的鸡蛋都舍不得吃,全给他们父女留着呢!
贺方看向了叶杏,神色温柔,语气更是温和,道:“杏子你说的不错,是我的疏忽了,小雪,这是你叶阿姨的东西,你怎么能伸手就去拿呢?这不礼貌,赶紧给叶阿姨道歉。”
不过,叶杏以往都是百般讨好贺雪的,这会儿突然转了性子,贺雪哪里转换得过来?
而且,她刚才看到叶杏袋子里头的东西,那可是眼馋得不行了!
那可是雪花膏!
这年头哪个小姑娘不想拥有一瓶雪花膏呢!
“我才不要道歉!我就要这个雪花膏!你要是不给我,我就让我爸爸给我娶燕子阿姨当后妈!你这个死肥婆就不要痴心妄想了!”贺雪生气地大叫道,甚至怒气冲冲地瞪了叶杏一眼。
贺雪这话反倒是提醒了贺方,对了,他昨日去隔壁村相看了,想必叶杏也是知道这事儿的,所以今日才一反常态这么冷淡的。
想到了这个缘由,贺方心里头却更有把握了一些。
他昨日跟隔壁村的姑娘是看对眼了,打算将人家娶过门的,不过那家人要的彩礼不低,他正犯愁呢。
想到这肥婆对自己的心思,再想到叶杏嫁的那个残废可是厂长公子,贺方心里头顿时就来了主意。
他急忙假意斥责贺雪,道:“小雪!不要胡说八道!你赶紧去玩意,我跟叶阿姨有话说。”
贺雪见贺方居然没有帮自己将叶杏的雪花膏要过来,反而还责怪自己,当即就不高兴了,将嘴巴撅得老高。
“贺老师有什么事儿?”叶杏心中冷笑,看向了贺方,目光冷淡。
见叶杏似乎气在头上,贺方只好强忍着内心的厌恶和不适,上前要拉住叶杏的手,给她一点儿甜头尝尝。
然而,他自以为自己是忍辱负重,却不想手刚刚伸过去,叶杏却后退了一步,目光更是锐利了几分,冷声道:“有事说事,不要动手动脚的!”
这话一出,贺方倒是有些惊愕了。
不过这惊愕片刻就消失了,心道,这肥婆果然是知道自己去相看的事情了,闹性子了呢!
人家姑娘闹性子是可可爱爱的,但是这肥婆顶着一张大饼脸,还有一身的横肉,怎么说怎么让人觉得反胃。
想到自己的目的,贺方还是强行忍耐了下来,勉强露出了一抹笑容,道:“杏子,是这样的,我今天本来也想去找你的,就是为了跟你解释一下的,你知道我心里是有你的,但是你都嫁给那个残废了,我总是单着,没个人照顾小雪也不是回事,所以我昨日去相看了,你放心,就算我结婚了,我们两个的关系也不会变的,我心里头最重要的还是你。”
贺方含情脉脉地看着叶杏,信誓旦旦地说道。
叶杏无暇顾及他的打量,数次反复地用海姆利克急救法抢救着张兴邦。
终于,在她重复了十几次这个动作之后,张兴邦噗的一下将那颗花生米吐了出来,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出来之后,张兴邦的脸色明显就开始慢慢恢复了,由刚才憋得青紫的颜色,渐渐变成了健康的红润。
旁边的张婶子见张兴邦可以大口大口喘气了,这才惊魂未定地上前一把抱住了张兴邦,声音微颤道:“兴邦!吓死阿奶了!你要吓死阿奶是不是!以后咱们家里头都不能做花生米了!”
张婶子的儿媳翠兰刚才直接吓懵了,这会儿才缓缓回过神来。
她看向了叶杏,一脸感激道:“江嫂子,这次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反应快,咱们家兴邦说不定就要被噎死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激你才好了!刚才我真的是魂都吓丢了!”
张婶子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
不过她目光落到了叶杏的脸上,想到自己刚才又是朝着人家啐口水又是叫人家去吃屎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心虚起来。
就在张婶子欲言又止的时候,张大树带着村里头的村医张大夫匆匆忙忙赶了回来。
“张大夫,快快,快去看看我儿子!他吃花生米的时候噎住了!喘不过气来了!你赶紧的,你给他看看啊!”虽然这会儿是大冷的天,但是张大树急得那是满头大汗,连声催促道。
张大夫听说是噎住了,也不敢怠慢,三步作两步走进了屋,急声说道:“赶紧的,赶紧将孩子抱过来——”
张婶子见状,急忙上前,看向了张大树,道;“大树,你回来了?兴邦没事了,刚才辞深媳妇帮他将花生米弄出来了。”
“张大夫,劳烦你走一趟了,赶紧喝杯茶吧。”翠兰也急忙客气地给张大夫倒了茶。
“刚才孩子真的是凶险极了!我都吓了个半死!多亏了辞深媳妇!她从背后抱住了兴邦,然后勒住他的肚子,就这么弄了好几下,就将噎住兴邦的那粒花生米给弄出来了!”张婶子有些讪讪地干笑着,夸着叶杏。
“原来是嫂子的功劳,太谢谢你了!嫂子还没有吃饭吧?翠兰赶紧去给嫂子添一双碗筷吧!给嫂子盛碗鸡汤,还有张大夫,你也坐下。”张大树一听是叶杏救了张兴邦,急忙道谢,又热情客气地让自家媳妇招待叶杏留下来吃饭。
叶杏刚才肚子饿的时候的确挺想蹭顿吃的,不过刚才自己已经煮了鸡蛋挂面吃饱了,所以只好笑了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们太客气了,翠兰嫂子别忙活了,我刚才已经吃过了,我是想着来看看江辞深吃饱没有,将他背回去的。”
说罢,叶杏转身看向了江辞深,道:“你吃完了吗?吃完的话回去了。”
江辞深跟叶杏结婚几个月,一个又懒又馋,刻薄恶毒,一个性子孤僻,清高冷傲,两人要么是相对无言,要么是针锋相对,这般用寻常又温和的语气说话,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以至于,江辞深看着叶杏那张令人神憎鬼厌的脸面竟然浮现出温柔神色的时候,忍不住有些愣神。
迟疑了一瞬,他才沉声道:“吃好了。”
“那就回去休息了,不要叨扰人家了。”
说着,叶杏蹲了下来,将江辞深背到了背上,直接走出了张家的院子。
张家跟江辞深就是一墙之隔,平日里头将叶杏对江辞深的所作所为那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叶杏的为人,他们背地里头不知道吐槽过多少遍了!
江辞深要不是残废了,就是排着队也轮不到叶杏这个毒妇来糟蹋的!
但是今天——
叶杏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翠兰甚至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叶杏的背影,道:“娘,大树,我刚才没有看花眼吧?那真的是叶杏啊?这叶杏今天是不是撞邪了?”
张大树也有些不敢相信,道:“就是啊,平日里头只要闻到咱们家有肉味,她都探头探脑的,恨不得偷点回去吃,今儿我留她吃饭,她居然说自己吃饱了?”
“而且,她,她居然还背着辞深兄弟呢!平日里头她就是带辞深兄弟去看病,也是直接扔在板车上拖着的!哪有这么好的!刚才我看辞深兄弟换了干净衣裳,头发也洗了!这太阳今儿难不成打西边起来了?”翠兰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
听翠兰这么说,张婶子的脸色倒是有些怪异。
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最终有些心虚道:“难不成是我刚才骂得太狠了,她良心发现了?她刚才说自己忙着打扫屋子没顾得上做饭,想来蹭一顿饭吃的,我让她吃屎去——”
张大树;“.......”
翠兰:“......”
见儿子和媳妇都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己,张婶子寻思自己是不是也有些过分了,不过她死要面子,强行替自己开脱道:“不是,我就骂了这么一句,她平日里头谩骂诅咒辞深的时候哪句话不恶毒啊?我跟她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而已!再说了,我看她脸皮厚得很!哪里就是这么脆弱的人了?她今天一反常态,肚子里头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你们说,她会不会想要毒死辞深啊?”
张大树:“.......”
翠兰:“........”
“你们两个楞个盯着我作甚!我说得不无道理啊!她心里头想着贺老师,整个云水村都知道的!今儿贺老师去隔壁村相看姑娘了!我估计她受了刺激,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呢!咱们今天晚上都别睡得太死了,盯着点儿她,她真要害死辞深,我们就报公安抓她!”张婶子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当即面面提耳命地叮嘱张大树和翠兰。
张大树和翠兰相视一眼,虽然觉得自家娘说得挺离谱的,但是居然她说得又挺有道理的,居然无从反驳——
叶杏点了点头,不过等周煜照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又大步追了上去,道:“那个,周大哥,你出车,是去哪里的?”
周煜照道:“去南市,京市,有时候也去海市。”
总之,都是一些发达城市。
“太好了!我正愁这个,你出车的话,能不能帮我买点东西回来。”叶杏双眸放光。
“买什么东西?如果我碰到有,可以的。”周煜照也是个爽快人,一口应了下来。
“轮椅,还有中医专用的银针。这两种东西你都可以去医院问问,里头应该会有路子的。”叶杏说道。
“可以。还需要别的什么东西吗?”周煜照沉声问道。
“如果有的话,麻烦你帮我买点报纸或者书籍之类的,不管什么类型都可以,他平日在家里挺闷的,给他看着解闷。”叶杏低声说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周煜照忍不住抬起眼,深深地看了叶杏一眼,目光有些沉暗,如同一团晕不开的墨色一般。
他就说了,这传言都是不可信的。
外头的人还说叶杏怎么怎么虐待江辞深,打骂江辞深,她连给江辞深解闷的事情都能考虑到,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周煜照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思,总之是挺震撼的。
他略带敬佩地看着叶杏,语气坚定地说道:“你放心,你交待的东西,我肯定给你买回来的。”
叶杏感谢道:“那真的太谢谢你了,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
“你客气来了,不过是顺手的事情。”
这边,江辞深仍然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叶杏和周煜照在院子里头嘀嘀咕咕的,他又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本来就疼痛难忍,脸色更是越来越黑。
直到周煜照走了之后,叶杏这才将自己从山上背下来的箩筐倒了下来,然后将里头的药材拿出来清洗干净,又从家里拿出了筲箕,将药材放到筲箕上面铺开后,放到了阴凉的地方晾晒。
叶杏这才挑出了自己需要的药材,然后放到一个石舂里头捣碎。
她弄好药材之后,走到江辞深的身边,将药材敷到了江辞深的手上后,又用干净的纱布将他的双手包了起来。
“要用这些药材敷上几天,才可以重新替你接骨,这几天不仅会觉得痛,而且会发热,会痒,会很不舒服,你要忍耐。”叶杏神色冷肃地说道,这模样,完全是一个大夫对患者公事公办的姿态。
江辞深想到刚才她在外面鬼鬼祟祟遮遮掩掩地跟周煜照说话的样子,再看看现在对自己就这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气得有些牙痒痒的!
不清楚的还以为周煜照才是她男人呢!
不过,江辞深心里头满腹的酸味到底让自己咽了下去,没有说出什么自取其辱的话来,只是点了点头。
见江辞深从头到尾都没有喊过一声痛,叶杏收拾要石舂的时候也忍不住有些惊愕道:“你当兵几年?”
“三年,本来可以留队的,意外受了伤,”江辞深云淡风轻地说道。
“国家教出来的果然不错,周煜照说得不错,你真是条汉子!跟关羽有得一比。”叶杏再次夸赞道。
江辞深:“.......”如果她不提周煜照三个字,他应该会高兴的。
叶杏自然不知道江辞深心里头的碎碎念,她收拾了一下,然后烧水洗了澡,临睡前又将自己调理身体的中药喝了一大碗,这才躺到床上歇息。
将土豆丝沥干水分后,叶杏起锅烧油,放入蒜末和干辣椒,然后将土豆丝倒进去大火翻炒。
等土豆丝断生后,再放入盐和白醋调味,一道酸辣可口的土豆丝就炒好了。
这个时候锅里头的卤肉也差不多了。
她将肉捞出来后,鸡蛋一只切成了四份,再将豆干也切成了薄片,然后又浇上了一点香喷喷热辣辣的卤水,一道简单的露水拼盘就做好了。
刚将饭菜端出来,张大夫就骑着自行车来到门口了。
张大夫也是个讲究人,手里头还拎着一点红糖过来的。
“我也不知道带点什么,家里还剩了一点红糖,就给你拿过来了,平日可以煮鸡蛋。”张大夫客气道。
“我就说你是个客气人,我就叫你吃顿饭,又不是什么酒席,你还拿东西,你实在是太客气了。”叶杏只好收下了红糖,不过也觉得这个张大夫是个值得深交的,起码懂得礼尚往来,不是占便宜的人。
“这菜是你做的?你的手艺居然这么好?”张大夫坐下来后,看到桌面上摆放着的两道菜,直接就震惊了。
那卤猪蹄的肉颤颤巍巍的,染着红,混合着浓郁的卤水,颜色鲜亮,看起来十分有食欲,而且刚坐下,就能够闻到一阵阵酱香中又带着一丝丝辛辣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条件有限,随便弄了点,你尝尝味道怎么样?”叶杏一边跟张大夫说着话,一边给大牛盛了一大碗饭,给他夹了四五块卤肉,两块豆干,两块鸡蛋,又用勺子往他的碗里头浇了量勺子的卤汁,最后夹上了一筷子的土豆丝。
“大牛,你赶紧吃饭,尝尝叶婶婶做的饭好吃不好吃。”叶杏说着,又如法炮制地往江辞深的碗里头夹了菜,然后拿着勺子给他喂了一口。
当着张大夫的面,江辞深那股无力的羞耻感又上来了。
张大夫吃了一口卤肉,只觉得唇齿间都是浓郁的酱香,搭配着清爽脆口酸辣的土豆丝,一口肉一口饭一口菜,再美不过了。
见叶杏喂着江辞深吃饭,张大夫本来想夸一句江辞深好福气的,毕竟叶杏又懂得医术,做饭又这么好吃,怎么看都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啊。
不过张大夫转念一想,江辞深如今这个样子,自己这么说的话,难免他不会多想。
所以张大夫将视线看向了大牛,道:“我刚才见江兄弟在外面教大牛写字,听村里头的人说大牛摔坏了脑袋,能学会写字吗?”
江辞深吃饭的动作微微一顿。
叶杏虽然跟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不过默契还是有几分的,当即将旁边的水边凑近,给他喂了一口水。
江辞深喝了水,这才看向了叶杏,道:“叶杏说他脑子没有摔坏,他不是傻子,是个正常的孩子,只是有些心理问题。”
江辞深这话一出口,张大夫惊讶得忘记去吃肉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叶杏,道:“叶大夫?这话怎么说?这大牛脑子摔坏了,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吗?”
叶杏当即解释道:“我给他检查过了,他的脑子的确没有摔坏,而且他是个正常的孩子,不是傻子,只是因为应激性的心理障碍,所以他的智力一直停滞在五六岁的时候,我打算给他治疗。”
“这,应激性心理障碍?”张大夫再次镇住了,他就说叶杏是个有本事的人!这种专业的术语,他也只是在一些专业的书本上看到过,其实张大夫也是一知半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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