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黄素素徐凉的其他类型小说《截运道师黄素素徐凉全文》,由网络作家“北国之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害你。”母亲摇头,神情慌乱,向后退走。“是啊,虎毒还不食子呢。”我的声音逐渐冰冷道。“人人都期盼自己的孩子成龙成凤,然而第一名只有一个,那么多父母恨铁不成钢,因为他们的孩子连我的脚跟都赶不上,有的人偶尔考一次满分与我持平都沾沾自喜,却意识不到他们能考满分是竭尽全力,而我之所以满分,是因为分数只有那么多,我小学的时候就已经把初高中的试题烂熟于心,我想跳级,你说那样太招人惦记,我跟一帮蠢货在一起浪费那么多年时间,好不容易熬到头,七省状元的名衔却被他人夺去。”“妈知道你这些年辛苦。”母亲眼眶通红说道。“你不知道。”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年我尊严尽失,很多次想要了结自己,但想到你的病还没治好,我都放弃了,我向来听你的话...
《截运道师黄素素徐凉全文》精彩片段
“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害你。”母亲摇头,神情慌乱,向后退走。
“是啊,虎毒还不食子呢。”我的声音逐渐冰冷道。“人人都期盼自己的孩子成龙成凤,然而第一名只有一个,那么多父母恨铁不成钢,因为他们的孩子连我的脚跟都赶不上,有的人偶尔考一次满分与我持平都沾沾自喜,却意识不到他们能考满分是竭尽全力,而我之所以满分,是因为分数只有那么多,我小学的时候就已经把初高中的试题烂熟于心,我想跳级,你说那样太招人惦记,我跟一帮蠢货在一起浪费那么多年时间,好不容易熬到头,七省状元的名衔却被他人夺去。”
“妈知道你这些年辛苦。”母亲眼眶通红说道。
“你不知道。”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年我尊严尽失,很多次想要了结自己,但想到你的病还没治好,我都放弃了,我向来听你的话,从不惹你生气,我知道家里没钱,所以在外被人欺负都不敢还手,你不明白一个天才被人嘲笑,被人当狗一样践踏是多么无助。”
母亲哽咽,说不出话。
“妈,昨晚我见到父亲了,父亲说,你从始至终都知道我高考状元被顶替的事情,我不相信,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这件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只要你说你不知道,其他任何事情我都不怪你,我的仇也可以不报,我带你离开大凉山,我们娘俩继续过简单平凡的日子。”
母亲抹着眼泪,脸上反而露出一丝解脱的神情,她说道:“我知道,我从始至终都知道。”
“为什么?”我心中怆然,崩溃询问。
母亲说道:“当年你父亲被埋,我是想去救他的,但是黄瘸子把你抱给我,让我想清楚再做决定,我不远万里带着你从苗寨逃到大凉山,就是想让你过平凡人的生活,但谁知道,你读书之后,命相易轨,成了状元命。”
“你为什么非要我过平凡人的生活?”我问道。
母亲说道:“因为你是苗疆大巫的后人,苗疆巫蛊之术曾经让整个道门闻风丧胆,多年来,苗疆一直被道门的人针对,你外公是最后一代苗疆大巫,他带领族人们和道门争斗多年,整个苗疆一脉被屠杀殆尽,他自己也被废去道行,最后含恨而终,苗寨是我们最后一个分支,区区百余人,苟延残喘多年,你外公临终前说你天资过人,可以重振巫族一脉,但我不同意,我的孩子,我只想要他健健康康地活着。”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八岁以前的记忆封印?”我直接问道。
母亲说道:“你小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和你外公在一起的,你外公虽然被废了道行,但他一心想要复仇,我怕他教给你巫蛊之术,巫蛊之术在道家之人的眼中就是邪魔外道,一旦使用被人发现,他们不会放过你。”
“巫蛊之术不也可以救人吗?”我问道。
“谁管你是不是用来救人,道家的人对巫族的态度就是见一个杀一个。”母亲说道。
“那现在的生活你满意了吗?”我长舒了口气问道。“为了躲避莫须有的灾祸,卷进了另一场灾祸之中,蜗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成了一个人人可欺的废物,你满意了吗?”
母亲摇头,说道:“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像正常孩子一样的成长环境,给你一个不颠沛流离的家。”
“转移内丹?”几个年轻道士难以相信。“师叔,《道经》之中可是明说过,内丹不可转移,且修行之人一生只可凝出一颗内丹,更何况还是一只耗子精的内丹。”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张仙师说道。“但天下之术,旁门八百,左道三千,我们大门大派修行之法正统,却不一定有一些旁门左道诡谲,到时小心为妙。”
张仙师话音刚落,一声雷动之声传来。
只见天空之上,忽然凝聚起一股黑云。
黑云翻滚,伴随大风阵阵。
“怎么回事?”众人惊恐,不知发生了什么。
“不会是杀人太多,老天要惩罚我们吧?”张家的一名年迈的矿工惊恐说道。
“三叔,发生什么事情了?”张保急忙跑到张仙师身边问道。
明明皓月当空,却有雷云汇聚,张仙师眉头紧皱,此时却也连连摇头,看不明白。
忽然,又一阵地动山摇的动静传来,下一刻,从地下阴河之中忽然冲出一只庞然大物。
“这是什么鬼东西?!”
众人惊呼,不仅是张家的矿工和打手看不明白,就连龙虎山的道士也一脸困惑。
只见一条巨大的龙形生灵从地下阴河里钻出来,向天坑上游游动,生灵全身黄而发黑,头上隆起肉角,双腮下有一双大鳍,足有二十几米长。
“是望月鳝,怎么才几天不见,竟然长大这么多。”我惊恐说道。
“是咱们山里流传的那条黄鳝精吗?你之前说什么望月鳝我还没在意,怎么会这么个大头?”刘老汉面色惨白地问道。
“望月鳝是郭瞎子家族世代豢养的妖灵,今晚月圆之夜,太阴鼎盛,又是龙脉大开、地气上涌之时,望月鳝在地下阴河里还不知吞了多少矿尸才长成如此身形,看来它是要今夜褪去凡胎,成为大妖。”
我话音刚落,只见望月鳝忽然张开血盆大口,向天上明月吐纳。
下一刻,一股鲸吸牛饮之力将周围万物吸向天坑。
低洼之处的水流窜动,向天坑扑来,站在天坑边上的众人当即被巨浪拍进天坑之内,一时间岸上众人被拍进天坑之内过半,有人吓得哭喊,双手死死扒在岸上不愿松手,但水浪太大,很快将周围厂房淹没,厂房向坑内倒塌,将来不及逃走的人全部推进天坑内。
“原来是这头畜生,这是一条想要化成大妖的望月鳝,你们用避水阵把我张家的人护住,我来对付这畜生,坏我大事,想要渡劫化蛟,门都没有。”
张仙师说着,脚尖点在水面之上,跃向大坝上游。
一名年轻道士从怀中掏出三面蓝色令旗,令旗上画满水纹符咒,道士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将三面令旗抛向身后不远处,登时湍急的水流停滞,退出一片空地,张家众人见状连忙跑向空地之中。
“各位师弟,我们去帮师叔。”为首的年轻道士说道。
于是身背长剑的七人纷纷提气轻身,踏着水面跃向张仙师所在的位置。
此时南岸山顶,树木摇摆,刘老汉的驴受惊之下猛然挣脱绳子,被巨大的吸力直接拖向天坑,刘老汉想要去拉,却不料驴子直接掉入天坑之中。
“宝娟儿,我的驴!”刘老汉大喊。
“他娘的吃我的驴,我跟这畜生拼了!”
刘老汉怒气上头,拾起地上的一截树枝就要跳下去,被我托住脚扔向后方。
“要死死远点,这时候添乱。”
晚霞的最后一抹光华消失,月辉微洒。
破瓦残墙之内,一个姿态妖娆,风姿绰约的女人,双腿并拢倾斜在桌旁,一条纤细的胳膊抬起,端着一杆古色古香的烟杆,正吞云吐雾。
女人长发及腰,转过脸来,双颊染着红晕,一双眼睛发出绿光,瘆人可怖,但在刘老汉的眼里,却是貂蝉西施。
“老婆,饭给你做好了。”
刘老汉说着,端着一盆红薯来到桌上,小心翼翼地剥去皮,喂到女人嘴边。
再看刘老汉的脸,眼眶深凹,白无血色,整个人都佝偻着背,像个行尸走肉,只需再有一夜,就会被吸成人干。
此时我和黄瘸子已经在刘老汉家周围布置好了一切,我率先踹开大门,手持一杆钢叉拦在门口。
“老大,你来干什么?”
刘老汉看到我,吓了一跳,那女人也被吓得花容失色。
“桃花煞对色迷心窍的人简直是无解,那么骚的气味,比猪圈里的味都要浓烈,愣是闻不出来。”黄瘸子一边说着一边捂着口鼻走进来。
“老瘸子,你又来干什么,我老婆害怕见生人,你们这样私闯民宅,可不礼貌呐!”刘老汉咋咋呼呼地说道。
黄瘸子走到刘老汉跟前,二话不说就向刘老汉脸上撒了一把粉末,当即呛得刘老汉直打喷嚏。
而女人此时已经退到墙边,翻墙要走,黄瘸子上前,一把抓住女人的腿将她从墙上扯下来,接着又在她身上洒下一把粉末,火折子一碰就砰然起火。
女人尖叫,拖着着火的身体向门口扑来,我一记钢叉插向她的头部,惨叫声传来,一只浑身红毛的狐狸从头部位置钻出来,被我一脚踢飞。
再看那女人的身躯,破烂不堪,分明是个纸人。
狐狸惨叫的同时放出臭屁,顺着院墙直接跳了出去。
但是跑到院子外之后,狐狸却毛发直竖不敢前进,因为在它前方,正有几个人手拿钢叉在等着它,这几个人正是我和黄瘸子放置的纸人。
狐狸眼看无路可逃,贴着墙面跑向屋后,刚一拐弯,只听啪的一声,同时伴随着狐狸的惨叫。
我和黄瘸子连忙跑到屋后,却见我们放置的捕兽夹上正夹着那只狐狸,猝不及防之下,饶是这只狐狸有了些许道行也被夹断了脊骨。
黄瘸子拾起捕兽夹的绳栓,拎到刘老汉家,刘老汉揉着眼睛哭喊道:“你们把我老婆怎么了?!”
“这就是你老婆。”黄瘸子将半死不活的狐狸扔到刘老汉面前。
刘老汉吓了一跳,说道:“你们别诓我,我老婆是个大美人,怎么会是只狐狸?”
“你老婆的身子在那呢。”黄瘸子指着门口被烧焦的纸人说道。“你再看看桌子上吃的是什么。”
刘老汉发懵,看了一眼门口的灰烬,又看向桌上,哪里还是什么红薯,分明是几只煮得半生不熟的蛤蟆。
“老汉,郭瞎子的话你也能信,他教你的法子叫桃花煞,引来的就是这个山精野狐,再有一夜,你的命就没了。”我说着走到那只半死不活的狐狸跟前。“这只狐狸你不舍得杀,我帮你杀。”
我说着手起叉落,将狐狸打死当场。
刘老汉见状,拍着大腿撒泼打滚。
“这可是我老婆,你个天杀的,说打死就打死了,也不让我告个别!”
刘老汉声泪俱下地哭喊,差点断了气。
我和黄瘸子刚要走,刘老汉家的屋顶就传来了一阵掌声。
只见那鼓掌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身华丽道袍的少年,张俊生。
“好手段,一个世俗间的凡人,可以破除桃花煞没什么,但是能不受这狐精障眼法迷惑的,还真是少见。”
黄瘸子看到张俊生,脸色大变,当即低头不敢说话。
张俊生轻轻一跃,从屋顶跳下来,他神情跋扈,背负双手地走到黄瘸子面前打量着,问道:“你就是黄瘸子?”
黄瘸子不敢抬头,说道:“回仙师,在下正是黄瘸子。”
张俊生笑了笑,说道:“你好像很怕我,似乎知道我是谁?”
“仙师大名鼎鼎,大凉山无人不知,您是张三爷的高徒,龙虎山的弟子,张家的贵客。”黄瘸子颔首说道。
“看来你打听得挺清楚。”张俊生说道。“我师傅有重要的事情在山上来不了,所以才派我下山来历练历练,我想着一个穷乡僻壤有什么好历练的,他说这大凉山有个叫黄瘸子的,很古怪,要我多加注意你。”
“张三爷真是高看我了,您是龙虎山的高徒,应该看得出来我只是一介草莽。”黄瘸子说道。
张俊生摇头,嘟着嘴说道:“寻常草莽看到龙虎山的道士,都当成神仙膜拜,你却没有下跪。”
黄瘸子闻言,愣了一下,接着双膝跪地道:“草莽黄瘸子,拜见龙虎山仙师。”
张俊生嘴角上扬,说道:“先前我看到这只狐精的时候,差点都看走了眼,她敢光天化日之下穿着纸人服就大摇大摆地在村子里晃,就说明它对自己的道行很自信,你旁边这位精气神这么旺都能被困一夜,然而你却丝毫不受影响,进来就将一个修炼一甲子的狐精抬手杀了,说,你师承何人?”
“家师是几十年前游方的道士,估计早已经归天了,我也只是个记名弟子,学点不入流的本事混口饭吃,何谈师承?”黄瘸子辩解道。“至于仙师您说的不受狐精影响,是因为我用了硫磺粉,这东西刺鼻,提神,遇明火则燃烧。”
“你在卖拙。”张俊生自信说道。“我观测到你的呼吸节奏应该是某种吐纳之法,只是疑惑为什么你一把年纪了竟然没修炼出一丝半点的道气,你隐藏在大凉山到底是为了什么?”
张俊生说完,忽然暴起,一脚踢在黄瘸子的胸口,将他直接踢飞几米远,咳嗽不止。
我见状大怒,举起叉子就要戳过去。
“徐凉!”
黄瘸子大喊一声,抬手示意我住手。
张俊生也挑眉看向我,一脸不屑。
此时村口正巧一个提着菜篮穿着苗寨服饰的妇女路过,我便说道:“三娘,挖野菜回家喂猪啊。”
“喂你个头,我自己吃的哦。”妇女下意识地回嘴,转头看我一眼,吓了一跳。“你谁哦?怎么知道我叫苗三娘?”
“你看我像谁,二十年没见,您还真是风韵犹存,走起路来扭得那股劲儿不减当年,当年我跟小五趴在你家窗户外看你换菠萝盖,被你追了两个山头你是不是忘了。”我说道。
苗三娘花容失色,两腿交叉捂着自己的嘴巴,下一刻就扔了菜篮跑向寨子里,扯着嗓子喊道:“徐凉那个小色狼回来啦,族长,徐凉那个小色狼回来啦!”
不消一会,苗寨各家都被惊动,一群人从家里走出,围拢过来。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从人群中出现,我见状上前磕头,说道:“族长,阿凉回来了。”
“真是阿凉啊,快起来,到我跟前来给我看看。”族长激动说道。
我起身来到族长面前,族长打量着我说道:“这眉眼倒是没太大变化,都长那么大了,你怎么这么多年没回寨子,我还以为你娘俩死了呢,你妈呢,怎么没跟你一道回来?”
“我妈前几天去世了。”我说道。
“什么,秀梅没了?”众人议论纷纷。
“哦,那你节哀,你妈没了,咱们苗寨巫医一脉算是彻底没了。”族长说道。
“族长,我外公的坟埋在哪,我去给他磕个头,顺便拜拜祖宗祠堂。”我说道。
“好,你外公和外婆就葬在一起,我带你去。”
族长说着,拄着拐杖前方开路。
“阿凉,你这些年都在哪生活的,是不是当了大老板衣锦还乡了?”
“是啊阿凉,当年咱们村的小孩就属你鬼机灵,在外面肯定混得风生水起,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我怎么没看你开车回来哦。”
“阿凉,你小时候玩蛊最有天赋,小时候练得手诀还有练吗?”
“这都什么时代了,练什么手诀,哪还有人打打杀杀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问着,很快被族长示意安静。
苗寨村子并不大,人口也不多,十分钟就可以逛完整个村子,我在火盆里点了一根大香之后,在外公和外婆的坟前分别磕了三个头,然后又给我那八岁就夭折的舅舅也磕了个头。
拜完祖宗祠堂之后,我来到自己家原来的老房子,老房子长时间没人居住已经破旧不堪,旁边的一所房子也年纪失修行将倒塌。
“族长,小五现在在哪里,他这些年没回家吗?”我问道。
小五原名叫苗五,与我同龄,是我在苗寨时最好的玩伴,当年外公尚在时,教我东西的同时也会教小五一些东西,我们两人经常抓毒虫吓唬村里其他小孩,为此没少挨揍。
“小五现在有本事了,他现在在崂山修行,据说已经是崂山有名的大道士,三五年也不一定回来一次。”族长说道。
“那他娘呢?”我问道。
“小五十来岁的时候,他娘生了病,没治好,走了,你外公这一脉是咱们苗寨的巫医,断了传承之后,没人会治病,生病了得到山外面治,很麻烦,一来二去耽误了。”族长说道。
“后来一个游方的道士来到咱们寨子,看中了小五,要收他为徒,就把他带走了,小五前些年每次回来也都问我你回没回来,说要是你回来,就让你去崂山找他。”
“当年外公在的时候就说过,小五的修道天分很高,如今应该是在道门闯出一些名堂了。”我说道。
传闻当年张家三兄弟在刨开矿洞洞口时,有一只黑影从山洞里蹿了出来,还没等张家三兄弟看清,就钻进草丛里不见了。
张家三兄弟以为是捣了獾子窝,就想着再把洞口刨深些,抓几只小獾子回家打牙祭。
谁知道越往里刨洞越大,直到他们发现这是一处矿洞。
张家三兄弟不敢声张,回到家后,当天夜里同时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身穿灰袍的老太太向他们家讨水喝。
那时候的张家三兄弟因为常年挨饿,面黄肌瘦,扛着锄头下地干活时还经常被村里人嘲笑是三个排骨精。
他们见那老太太可怜,就舀了一瓢水给老太太。
老太太喝完水,说看在他们心地良善的份上就放过他们一马,让他们伸出右手,每人给了他们一颗金豆子,并且警告他们不要再去矿洞,否则他们小命不保。
三人被吓醒,醒来后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右手,那手里攥得哪里是金豆子,分明是死老鼠!
张家三兄弟被吓得不轻,当天就病倒了,之后连续多天高烧,眼看要一命呜呼,张仙师出现了。
张仙师一眼就看出来张家三兄弟是惹上了山里的邪祟,于是连夜带人在矿山附近修建了一座土地庙,打那之后矿山里也就没再闹过邪祟。
之后张仙师曾在大凉山停留了一段时间,在大凉山祖坟地周围点了几处风水宝穴,但凡把自家老祖埋在风水宝穴里的人家,现在都成了大凉山的富户。
所以这次张仙师来大凉山,家家户户都想要张仙师给指点一二。
我听母亲说得邪乎,半信半疑间也就来到了张宝家的大宅。
天已渐黑,大宅门口却依然围满了人,母亲带着我刚要向大宅内挤,却见一个老汉正牵着一头毛驴兴冲冲地赶来。
“找到了,张仙师,我家的驴找到了!”
这老汉叫刘老汉,是我们村出了名的老光棍,原来在半天前,刘老汉从村头闲聊回家发现拴在驴棚的驴不见了,找了半天也不见踪影。
这毛驴是刘老汉的命根子,焦急如焚的他就扯着嗓子挤进大宅,求张仙师算算他的驴在哪。
张仙师也没推辞,问了几句话之后取出三枚铜钱丢在地上,沉吟片刻说道:“是个乾卦,乾卦代表西北,未初时辰丢的驴,癸水背阴之地,你的驴,应该是掉进西北的山沟或者芦苇荡里了,去找找看。”
刘老汉听完就按照张仙师指明的方向去寻找,果真不多时就将毛驴牵了回来,一身泥泞不假。
众人直呼张仙师是活神仙,母亲亲眼所见更加确定张仙师的本事。
但此时张保来到门口说道:“各位乡亲父老,今天问卦就到这里了,张仙师年事已高,又舟车劳顿,一整天没休息,实在不能再劳烦他老人家了,大家有需要的明天再来,只要是咱们徐家沟的乡亲父老,卜卦看相,全部免费,还请大家今天先回吧。”
张保是大凉山首富,名声显赫,很有威望,大凉山没有他一句话办不成的事,所以也没人敢忤逆他的意思,纷纷退去。
母亲此时上前说道:“他叔,凉山放牛才刚回来,你让张仙师给他瞧瞧,改改命。”
“切~”
一名村妇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嗤之以鼻小声嘀咕。
“改成状元命都没强到哪里去,难不成改成皇帝命?”
母亲面色难堪,看向张保,眼神渴求。
张保叹了口气,走向大宅中坐在太师椅上的张仙师小声说了两句,张仙师闻言看了我一眼,眉宇微挑,就示意我进去。
“学生见过张仙师。”我拱手说道。
张仙师抚须点头,问道:“你叫徐凉,徐正道的儿子?”
“仙师认识家父?”我有些惊讶问道。
“倒也不算认识,十八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见他一身正气,不是寻常凡夫,你身为他的儿子,又头顶儒气高悬,是当了官儿吧?”
“仙师谬赞了,家父死得早,我也只是个放牛的,在家歇业有几年了。”
“嗯?”
张仙师面露疑惑,似乎有些想不通,说道:“你过来给我瞧瞧,左手伸出来。”
我闻言上前,将左手掌心摊在张仙师面前,张仙师面色一震,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状元之命?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沦落到在穷乡僻壤放牛吧。”
听到张仙师如此说,母亲连忙上前下跪道:“张仙师,您也看出来我儿子是状元命了,早些年孩子生了大病,喝过龙鱼汤,所以成了状元命,但是后来不知怎的一直考不上好大学。”
“还有这等事?”
张仙师疑惑间看向张保,于是张保就将当年我生病和被黄瘸子喂龙鱼汤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仙师听完,感叹道:“没想到这大凉山还有会望气寻龙的人物,不过改命一说虚无缥缈,不能尽信,这孩子掌纹断了几截,命相古怪,近日还有中邪之兆,这几天尽量在家不要乱跑,等我有空了仔细帮你瞧瞧,今天我累了,就先这样吧。”
母亲还要询问,却被张保示意打住,我只好拉着母亲走出大宅。
此时夜色已黑,我走到门口时,特意回头看了一眼。
张仙师面色凝重地看着张保问道:“怎么回事?”
张保则靠近张仙师耳边,不知在说些什么。
晚饭的时候,母亲说道:“张仙师说你这几天有中邪之兆,所以这些天你先别出去,牛我来放。”
“你这身体走几步就喘怎么放牛,我就在村子近边不走远。”
我扒拉几口饭没理会母亲就回了自己屋里。
晚上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本来以为当年龙鱼和状元命的事情只不过是黄瘸子编的谎话来骗人的。
可如今这个神乎其神的张仙师也一眼瞧出我是状元命,说明这事八成是真的。
我趁着夜色来到村后的黄瘸子家想问个究竟,却见黄瘸子家门口正站着一个人,刚犹豫要不要上前,黄瘸子家的大门打开了。
门内的光亮照在那人的脸上。
是张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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